陳生並不意外,隻說:“虛澤和雲就像是曲清池和蕭疏。他們感知相連,雲在這裏遇到的事情虛澤都會知道,因此沈府裏什麽都沒有才是正常。”白燁見此不甘心地問:“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陳生轉身,冷聲道:“這不是你該問的。”白燁聽到這裏側過頭,多少有些氣悶:“抓來的那些人怎麽辦?”白燁提到的事情也是讓陳生感到為難的事情。陳生不語,盯著前方沉默許久,終是去了宮殿的另一側。冷宮的地牢裏來了幾位新客。幾個性格各異的客人被關在不同的地方,吵鬧的聲音一刻不停,擾的人心煩。地牢燭光微弱,越過生鏽的鐵欄看向牢獄深處,隱隱能夠瞧見一個白色的模糊人影。身穿白衣的曲清池閉著眼睛躺在地磚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像是睡著了。衣擺輕晃,地牢外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影子。陳生靜靜地凝視著曲清池,因等不到曲清池主動開口隻能開口去叫對方:“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地牢裏的曲清池表情不變,過了許久才懶洋洋地說了一句:“有。”陳生額首,身後的金腰燕見狀彎著腰送來一把椅子。陳生慢慢地坐下,靜心等待曲清池接下來要說的話。許久之後,曲清池歪過頭睜開眼睛,見陳生將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再觀他穿著一身氣派無比的黑袍,隻說了一句:“有、點冷。”陳生許是沒有想到他沉默許久要說的話隻有這一句,當下劍眉皺起,不滿的情緒並未隱藏。見此曲清池輕笑一聲,不過笑過之後,他很快不再說話。陳生與曲清池僵持片刻,忍不住去問曲清池:“你是什麽時候察覺到我有問題的?”曲清池平靜地說:“你從來沒想過要瞞我,那我是什麽時候發現的還重要嗎?”他話說是如此說,瞧著是冷酷蠻橫,可到底不想兩人鬧得太僵,還是老實的補了一句:“早前我問過你,你是怎麽死的,你沒說話,我想了想,看你對虛澤的反感情緒不高,以此認定上一世的虛澤沒有傷到你我。”陳生不否認。曲清池接著道:“虛澤沒能傷害到你與我,說明上一世是我贏了虛澤。我贏了虛澤我便是最強,而我不會殺你,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死了,隻可能是你自己弄死了自己。”“那你為什麽尋死?”曲清池挑了挑眉:“我想,你要不是吃飽了撐著就是另有所圖,之後再看你揣著明白裝糊塗,大概能猜到七七八八。陳生了然,“如此說來我還要多謝你陪我演戲了。”“謝倒不用謝,演戲不難,難的是收尾。”曲清池冷聲道:“如今我別的不想,我隻想知道你接下來還要幹什麽?”陳生頓了頓:“去拿虛澤的身體。”這個答案令曲清池眉頭緊鎖。曲清池坐了起來,原本柔順的黑發此刻像團雜草一樣橫在他的肩頭,他晃了晃腳,以一種淡漠的口吻說著多少有些急躁的心裏話。“你要去雲城?”陳生並不意外:“你猜到了?”曲清池眉頭越皺越緊:“龍族、天狐、夢魚。虛澤留下三子,這三子各不相同,若說出身必然是龍族最高,可虛澤卻越過龍族給了天狐聽心引雷的本事,又讓天狐住在雲城。我早前一直在想,為何天狐的待遇要高出龍族,之後我想了很久,忽地想起檀魚吞了虛澤的身體,之後檀魚的屍身不知去向。此後,天空中多出一座雲城,上麵住了一群引雷聽心的狐狸,我思來想去,覺得其中怕是有些關係,虛澤之所以給天狐引雷的本事,怕的是想要天狐護雲城,而不是天雷護天狐。我早前曾前往雲城,查的就是這件事。”陳生明白,因此他默認了這件事的真實性。曲清池看陳生不反駁,心煩意亂的往陳生這邊靠了過來,一雙攻擊性極強的眼眸死死的鎖住陳生。他彎下腰腰,將兩條手臂搭在鐵欄之間,姿態慵懶,痞雅從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被困的人,反像是在看被困住的人。他不慌不忙地問:“可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麽?”陳生抬眼。曲清池語氣不善:“早前我看你布局曾以為你是要害我,後來我以為你演戲是在幫我,最近我才發現你既不是在幫我也不是在害我……不過不要緊,隻要你說清你想要幹什麽,我可以反過來幫你。”陳生淡漠道:“我不用你幫。”曲清池毫不退讓:“那你告訴我,你都要做什麽?”陳生平靜道:“取虛澤的龍身,上天殺虛澤取而代之。”曲清池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去:“廢話多說有意思嗎?雲值得你費這麽大的力氣?你饒了這麽大的圈子布局你到底想騙誰?”陳生抿緊嘴唇,片刻之後說:“與你無關。”這一句與你無關點燃了一觸即發的氣氛。話音落下,哐當一聲響起。像是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曲清池搭在鐵牢上的手臂開始用力,臉上笑意全無,眼中像是積著不可消融的寒冰。隨後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鐵欄晃動,嚇得牢籠外的金腰燕抖著腿,竟是開始擔心這特質的牢籠關不住籠子裏的野獸。情緒短暫的失控,氣到極點的曲清池不小心弄壞了陳生精心準備的牢獄,那能夠關住龍等強者的金牢被曲清池壓彎,一不小心露出了半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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