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象力是創造性思想的靈魂。


    一些不平凡的人一直在不斷地解決看起來不能解決的問題。


    靈感是一種獨立的瞬息即逝的東西。它不是唿之即來的。卓越的思想可能馬上出現,也可能姍姍來遲或者也許根本就不出現。由於合乎理想的結果往往不是來自一時的想象,而是長期積累的產物,因此還需具有另外三個特征:耐心、信心和厚臉皮。大部分提出好主意的人,為了獲得一兩個有價值的想法,往往經多次失敗後才能成功。那些害怕諷刺和嘲笑的人是不大可能堅持到底而獲得成功的。


    而戰略家的門檻也低到可怕。


    一個帝京出租汽車司機,可以如數家珍的從國際局勢說到明星隱私,簡直半點怯陣也無陌生感,總之就好像是與那些明星是什麽好基友的關係,連人家在廁所裏如何布置都是知道的。


    在街尾巷角內,辛苦工作一天的人們一邊喝酒吃菜,一邊分析著國家今後大勢變動。這些人當中可能某些親戚朋友上邊有人,有什麽風聲後,他們也會深有所知的說著那些捕風捉影的話題。


    不常坐計程車的人,不會知道司機是深藏不露的思想家。不常去菜市買菜,不知道殺雞的大叔精通國際局勢。不常去大排檔吃飯,不會見識到隔壁桌的高談闊論。不去廣場偷聽大媽聊天,還不知道她們對哪個官員住什麽地方,有多少家底居然說得真有其事。


    三國的鄧艾在當農民的時候,就經常觀山形地勢,意淫行軍布陣之法。但我更認為談論政治個啥的本就是一種深入民間的家常話題,隻不過每一個人在談論政治的時候,總是莫名給自己提升逼格,於是乎產生談什麽國家大事高逼格的幻覺。


    所以,門檻低不是問題,但不肯積累自己,就大放厥詞,是使得戰略家格調變低的重要原因。


    王劍對於之前的對秘境國家戰略不是很了解,他一方麵接觸過上麵的人,知道確實有些才華橫溢之輩,這一點是必須確認的。


    但另一方麵,這些才華橫溢之輩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平衡、朋友、局勢、人脈,也就是說,他們所做的選擇,未必是對國家最好的,而是相對自己和部門最好的。


    秘境擺明了,自己隻怕有一個雖然不大,但可以勉強生存的內循環,就不喜歡和你多交往。


    笑話,秘境大部分還處於帝王統治,其原因也很簡單,秘境資源不錯,還可以有著與地球完全不同的環境,最重要的是,地方不大,隻需要有一支核心的強者隊伍,大概率就可以維持其統治。


    這樣的情況下,比起在地球被直接推翻的慘景,就是完全不同了啊。


    王劍非常了解這種情況。


    就好像他曾經輔佐經辦的一個案子。


    一個會所的老鴇,極力的阻攔麾下的姑娘們接觸外界,完事兒以後最好馬上離開。


    原因很簡單,如果都發現,有更好的渠道,一個個離開了,她去剝削誰啊。


    那麽,這也不是本方的選擇失誤,而是敵人太狡猾?


    不,未必是狡猾。


    飛毯還是很快的。


    雖然比不上風火輪或者其他市麵上賣的飛行器,但勝在是可以一次性帶好幾個人走,並且還算穩當。


    最重要的是,秘境特殊的氣候,使得走在這裏,沒有那麽大的狂風吹熄,相對應舒服一些。


    當然了,這角度特別設計之下,也看不到下麵的情景。


    王劍放棄了記憶來時候道路的想法,想著呂青衣所說的,秘境空間與地球不同的說法,計劃著什麽。


    不過,長安還是到了。


    新長安。


    白帝秘境來自於西漢。


    無論是為了聚攏人心,還是聊以安慰自己被趕到這裏的悲涼,建設一座紀念的山寨版長安,都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了,由於人力和需要的可能,這裏的長安沒有那麽大,也沒有那麽高額的城牆。


    畢竟新長安幾乎沒有外敵,真正的問題幾乎都是內部矛盾。


    西漢末時代的長安,毀於戰火,不過此時,卻是被重建了一番。


    可以說,後世的華國建築格局,在此時就已經奠定,所差距的,不過是小幅度的修改了。


    當飛毯接近長安的時候,速度在下降,高度在降低,而周圍的情景,也漸漸映入眾人眼簾。


    王劍看著遠處的城池,心底讚歎一句:“我們的老祖宗都是強迫症啊。”


    “原因很簡單,古典中國城池,與西方式的城堡不同,城堡隻要保護騎士老爺以及一家子奴仆等等,免受盜賊和另一位騎士老爺的襲擊就好,至於那些農夫,死光了又如何,再找嘛,而在華國,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國人,意味著有政治權利,不體恤他們,會被推翻的。”


    金絲眼鏡慢慢說道:“而且肯定也有其他考慮,大家入城後都小心,別走到不該去的地方,這裏到處都是監視者,而且到處都有防禦性的法陣,嗯,曾經有人倒黴過。”


    王劍聽著其他人的對話,心底也開始感歎一番。


    新長安的人口不少,在王劍理解範圍內,今天幾乎是集體出動。


    百萬人口!


    這絕非是一個虛詞,而是真實的感受。


    遵循於某種尊敬,飛毯在城外降落後,給了大家修整的時間。


    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平時的為人如何,到了關鍵時刻是否靠得住了。


    那幾個富二代一般的人,全都嘻嘻哈哈的,或者抱怨,或者哀歎自己如何勞累,湊在一起指指點點。


    當然了,外交部的幾個官員,也是徒勞的號召眾人整隊,哪怕不走正步,也是要起碼有點樣子啊。


    人群非常狂熱啊。


    起碼王劍聽著城內的人熙熙攘攘,卻是稍微有些不心安。


    他驚訝的是,秘境高層居然沒有隱瞞外界前來有人的消息。


    那麽,接下來是什麽意思?


    好在不必走路進來。


    好多好多的人啊。


    所謂秘境人多,其實也就是那意思。


    正如對許多行家來說,看看一些基礎工業產品,就可以推導出生產國的工業實力,目前最強的工業水平到什麽程度,下一步應該升級什麽生產項目。


    這就是常識與經驗的強大。


    王劍有一件事,卻是非常適合做現在的場合。


    他作為曾經的辦公室主任,曾經無數次的鞍前馬後為領導參加各種人山人海的會議立下了汗馬功勞。


    別的不說,對於這種過萬人群聚集的情況,經驗豐富。


    而且,隻需要掃過去一眼,就知道隊伍是否齊整,人員構成如何,服裝是否統一。


    讓王劍稍稍安心的是,今天到來的,雖然雖然絕對超過幾萬,但相對來說年齡構成就複雜一些,可以說,裹挾了長安城大量的人群。


    這就意味著,不是盡數煽動青壯年前來的。


    當然了,這些人的衣服並不好,起碼就他所見,雖然不是破破爛爛,但也稱不上嶄新。


    當然了,以服飾評判別的軍政勢力如何,非常淺薄。


    但也可以說明一點點的事情。


    這些人唿喊的話,聽起來還真是華國話,但因為是隔著多少年的方言,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


    同車的金絲眼鏡忽然說道:“他們在慶賀我們的失敗,嗯,差不多是這意思。”


    看著其他人吃驚的眼神,金絲眼鏡解釋道:“我看過他們方言的書籍,嚴格來說,不難。”


    人群不斷,而且還瘋狂的遊走,跟隨。


    前方應該是有一處空地。


    王劍已經看不見別的,隻能看見周圍的人群,以及勉強跟隨著前方的車子。


    本著某種習俗,呂青衣混在其他的車上,至於龍亦菲,自然是被請入最前方的車子裏。


    眼神都是瞪的大大的,顯然視力都不錯,這一點王劍理解,處於某種考慮,秘境進口的電視機實在不多。


    這些漢子帶著敵意的眼神看著他們,簡直就是如此。


    至於金絲眼鏡聽到的,關於什麽華國人前來向偉大的白帝求援雲雲,自然也是非常正常的。


    “秘境不能出產許多東西,所以你們看,他們的裝備實在很成問題,那位白三太子,身邊的過百戰士,估計已經是精心挑選了,處於特別的考慮,曆代朝廷基本上都對秘境進行了封鎖,隻能出口少量的鋼鐵製品,並且,許多原材料也在禁運名單裏,所以他們的裝備才會如此簡陋啊。”


    王劍確實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哪怕是法術世界,也是要講基本規則的啊。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研究和修行的。


    那需要脫產,需要供養脫產人口,需要投入。


    因此鐵器的出現,可是巨大的進步,生產力提升,可以養活的脫產人口更多了。


    而脫產人口,就意味著可以投入更多的人力在祭祀、在文字、在做事,在進行各種生產和研究活動。


    古代那種全民皆兵的模式,本質是保證少部分脫產士兵,以及大量的不脫產後備兵源。不脫產兵源基本在農閑時,在當地訓練。這個製度保證了大量的男性人口擁有軍事素養,即“皆兵”。與之對應的是《孫子兵法》裏的一句話,“凡興師十萬,出征千裏,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內處騷動,怠於通路,不得操事者,七十萬家。”,也就是說,十萬軍隊出征需要七十萬個家庭供養,一家五口按算,兵民比例為1比35。


    這就是一個說白了是脫產人口占社會總人口的比例問題。


    首先說一下什麽是脫產人口,在戰國時期,脫產人口指的是不耕地的人。這些人包括官員、貴族階層,以及軍隊等等,當然也包括商人。既然這些人不耕地,那麽就需要從其他耕地的人收獲的糧食裏分出一部分,來供養這些脫產的人。


    國家稅收裏的一部分,就是用來供養脫產的權貴階層與軍隊。那麽,我們可以推斷一個情況,一旦脫產人口增加,從事生產的人口就要從自己的勞動成果中分出更多的比例,給予脫產人口以供其生存。為什麽說窮兵黷武對國家有害,就是因為軍隊也屬於脫產人口,一旦軍隊增多,會使得稅收也增多,生產人口的生存環境就會變差,引發社會動蕩。


    科技以指數化發展的根本原因是:生產力的提升使得越來越多的人而得以脫離生產,從而形成更為完善也更為複雜的科學研究係統。在原始社會中,生產力條件非常低下,每個人都不能夠脫離生產,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領袖或是平民,都必須承擔尋找食物的職責。他們的技術水平很不發達,所以獲得自己一日所需的食物要消耗幾乎整整一天,所以他們就沒有什麽時間來進行科學探究。我們有一條俗語就反映了這個現象:“飽暖思**”,一個人得先吃飽了才能幹別的事,其中就包括科學探究。他們可以尋找更適宜於生火的石頭,或是嚐試著磨尖自己的武器,或是探討哪種果實比較好吃。但是,正因為他們生產力條件是如此低下,所以科學技術的發明更多的像是中獎一般,而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探究。所以原始社會的生產力發展是極為緩慢的,也正是如此,他們需要非常長的時間來進入更為先進的奴隸製社會。


    奴隸製社會和封建製社會我們放在一起分析。這兩個社會的主要特征是生產力提升到可以使一部分的人脫離生產,奴隸社會中脫產的人比較少,大致隻有奴隸主這個階級可以,但到封建社會,不僅大地主階級可以完全不事生產,小地主和知識分子階級也可以做到很大程度上的脫離生產。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就指這樣的現象。大部分的知識分子階層不需要生產就可以活下去,自然也不能夠分清出農作物的種類了。


    盡管這個俗語主要是在批評他們,但是,這也反映出一種進步。


    這是好事情。


    當然也未必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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