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葉令蔚。他希望對方也還像一開始喜歡自己那樣,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若即若離,喜怒無常。-費瀾從學校迴家向來迴得晚,他站起來的時候,看見葉令蔚的桌子亂七八糟,他同桌的桌子,書碼得整整齊齊,筆和尺子都放在筆筒裏。反觀葉令蔚,整張桌子,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空隙,需要什麽書,就從這一堆裏邊翻,又是翻不到,就趴下睡覺,反正他身體不好,也沒有老師敢管他。費瀾頓了一下,放下書包,一本一本的幫葉令蔚把書收起來。“費瀾,”一雙幹淨的運動鞋出現在視線裏,“你跟葉令蔚,你是真的跟他關係好嗎?”“你有事?”費瀾笑道,但眼睛裏沒什麽笑意。“你在討好他嗎?”夏渙看著費瀾手裏的書,“你倆,確定說開了?”費瀾沒正麵迴答這個問題,他問夏渙,“你家還好吧?葉家的東西,沒那麽好搶吧?”葉楓冕的突然去世,給了很多人機會,葉家幾個孩子都沒有成年的,葉家的人也想接手葉氏,外邊的人自然更想,一時之間,葉家內憂外患。夏家就是其中一個。但不知道是誰出手,把夏家打得七零八落,夏家灰溜溜的跑了,這也是為什麽夏渙後來沒報三中的緣故,他愧疚,也不敢,費瀾在這裏,費瀾肯定會發現的。而且,五中給了他一百萬的擇校費。盡管那些事情被費瀾知道隻是個早晚問題。費瀾說話很少會用冷冰冰的語氣,相反,他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溫和,他問夏渙的時候,夏渙卻覺得遍體生寒。“離葉嬌嬌遠點,”費瀾眸子垂下來,把書罵好了,撿起了葉令蔚掉在地上的筆,“別打他的主意。”“你小時候就隻對他好,我不也是你朋友嗎?”夏渙有些難過,為什麽費瀾就隻對葉令蔚好?為什麽?費瀾有些意外,“不然呢,你為什麽會這麽問?”夏渙看見費瀾眼裏有真實存在的不解,他氣得腦子疼,費瀾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隻對葉令蔚好,他自己也認為隻需要對葉令蔚好,所以才會對自己的問題感到不解,仿佛問出這個問題的人,簡直是不知道怎麽想的。“你們之前能鬧翻,現在也能,”夏渙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等著看吧,等著看葉令蔚會變成一個怎樣的垃圾?”再說了,他還能活多久呢?這樣的天氣,一個感冒也能要了他的命吧。費瀾眼神淡淡的看向夏渙,宛如傾倒的冰川,將夏渙整個人覆蓋住,令人連唿吸都不得。或許是夏渙的詛咒生了效。葉令蔚半夜開始發燒,他自己查了體溫,39.0,發燒心率會增快,會增加心髒的負擔,普通人還不要緊,但對於葉令蔚這種本身就有心髒病的人來說,這樣快的心率,隨時會誘發他本身的機體疾病。給麗姨打了電話。葉家別墅的燈一下子全部都亮了起來,葉岑打開臥室的門,麗姨迎麵一件外套砸過來,“走走走,去看看嬌嬌,發燒了發燒了。”葉岑皺眉,“您去就可以了。”麗姨腳步停下,從樓梯上噔噔噔的又跑上來,直接給了葉岑一下,“是不是他死了你就開心了?是不是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麽,有你這麽個大哥?”麗姨說著說著哭了起來,葉岑有些無奈,“您別這樣......”“我去開車。”葉岑認輸,麗姨立馬笑了,順便還去廚房把燉給葉岑的一鍋雞湯也給抱上車了。“......”葉令蔚盤腿坐在沙發上,嘴裏含著體溫表,看著麗姨忙前忙後,葉岑還穿著睡衣,麵無表情的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又沒淋雨,怎麽就發燒了呢?”“肯定還是穿得少了......”麗姨在廚房煮薑湯,好不容易不再碎碎念了,突然恨恨道,“都怪你大哥!”葉岑,“......”葉令蔚裹著毯子昏昏欲睡,他歪在沙發上,額頭還是滾燙。醫生跟著也過來了,說是寒邪入體,簡單解釋就是忽然降溫,葉令蔚身體一下沒招架住,退燒了就好了,如果明天早上還沒退燒,就送到醫院去輸液,腦子燒壞事小,別把心髒病又給引發出來了。“什麽叫腦子燒壞了事小?”麗姨氣得不行。看著葉令蔚白成一張紙的臉,心疼不已。頻繁的生病,男生的身體狀況,幾乎是越來越差,手術定在明年高考後,麗姨是日盼夜盼,在她心裏,高考儼然是比不上葉令蔚的身體重要的,她甚至覺得可以複讀,要不是葉令蔚死活不幹,她又強不過葉令蔚。“你把他叫醒,喂他喝口水……”麗姨吩咐道。葉岑聽著外邊的雨聲,看著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葉令蔚,把桌子上的一杯溫水遞了過去。多大的人了,還喂。還好,大概是生了病,男孩子不像平日裏那麽驕縱和不聽安排,他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葉令蔚喝了小半杯水,就歎了口氣。葉岑看了他一眼,心裏突然產生了一點兒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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