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寧再次漲紅了臉,也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總之她好想打死眼前這個登徒子,怎麽破?


    “你······你別胡說,我從來就沒有過婚約。”王若寧手指李哲。


    “若寧,不可對賢王殿下無禮。”柳氏怒拍了下女兒的手,朝李哲行禮道:“賢王殿下,小女都是被她父親給慣壞了,殿下莫要介意。”


    李哲傻嗬嗬的笑著,又想起了懷恩的叮囑,隨即一本正經的道:“本王不介意,嶽父嶽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李哲順杆爬的功夫,令王仁佑又傻了,就連柳氏也愣了好一會兒才笑嗬嗬的扶起李哲,連連說著不敢。


    對於這個女婿,柳氏顯然很滿意。


    柳氏好歹也是出生大族,乃是河東柳氏,正兒八經的世家之女,見識自然是不凡的。


    對於女婿是李哲還是李治,柳氏還是偏向於李哲的。


    選女婿嘛,自然會從方方麵麵考慮,擇優而選。


    從王爵而論,李治乃晉王,晉陽乃是大唐龍起之地,以晉為封號,可見李治深得李世民寵愛,不過李哲同樣不差,雖說李哲的賢王封號,明眼人都知道這與楚王脫不了幹係,卻也不能否認李哲的地位,比起大唐任何一位王爺來說,李哲都不差。


    而且,李哲還不僅僅是大唐的王爺,還是華國的王爺,這點就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再說錢財,並州年年遭遇雪災,若非有楚王府的產業在太原支撐著,光是救災就需要李治出一筆不少的銀子,而李哲卻不同,閩州的封地雖說如今名義上還是楚王的,但誰都知道閩州其實就是李哲的封地,關鍵是閩州不僅沒有災害,還年年都有一筆不少的銀子,這找誰說理去。


    更關鍵的是,如今這大唐天下,誰人不知楚王已在台灣立國,這大唐的產業必定是由李哲來繼承,單單是楚王府在大唐的產業,在錢財一項上就能甩晉王十條街。


    最後說專情這一點,凡是勳貴官員之家,誰人又不知曉楚王如今隻有一位王妃,以楚王的癡情程度,想來兒子也是不差的,而李世民是怎樣的一個人,勳貴世家又怎會不知,常年在宮裏耳鳴目染的晉王,比起賢王來說大抵也是會差一些的。


    更別說賢王如今小小年紀便帶著一眾家臣在大唐創辦學舍,掌管楚王府在大唐的龐大家業,名聲遍布整個關中之地,而晉王······不說也罷。


    當然,若計較楚王府和晉王對自家一家的幫襯誰更大,還是晉王更有優勢一些,畢竟楚王府的根基已經不在大唐了,但是楚王府在大唐的勢力卻也不可小覷。


    更何況若是到了華國,情勢便又不一樣了。


    兩者相比,傻子也能看出李哲是績優股,選李哲自然比選李治要好得多。


    不過婚嫁一事輪不到王仁佑一家來選擇,但李哲已經做出了決定,自然要遵從李哲的意思了,畢竟王家如今也是借著楚王府的威勢才順利發展起來的嘛!


    王仁佑大抵是沒什麽主見的,見到自家夫人對李哲別樣相待,王仁佑也對李哲笑臉相迎。


    嶽父嶽母高興,李哲也挺高興的,不過他還是發現了這個自己中意的妻子不太高興,遂在用飯之後,準備離去之時,問道:“本王看你的意思,是不喜歡本王?”


    “殿下,若寧侄女豈能不喜歡殿下······”


    “本王沒問你。”打圓場的王傅話未完,李哲便冷冷的打斷了,平靜的看著一臉不高興的王若寧道:“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本王還不至於做出強搶之事,若是不喜歡,這門婚事便作罷。”


    又有人開口了,不過這次李哲倒也沒打斷,因為開口之人乃是柳氏,畢竟不是他屬下,打斷話有些不禮貌。


    “若寧,你可知最近在太原周邊創辦學舍之人是誰?”


    “母親,您不會想說是······賢王殿下吧!”


    本來是想說那登徒子的,不過想到李哲的身份,便改了口。


    “你想罵本王登徒子?”李哲目光幽幽的盯著眼前的王若寧,見她準備還口,李哲便笑道:“不用解釋,若是想罵本王登徒子,本王也認了,反而本王還會覺得這是對本王的讚美。


    豈不知登徒子乃楚懷王時期的老臣,為人正直不阿,其妻名叫蘇家瓊,人稱“草苟兒“的確非常醜陋,而且還不守婦道,與馬夫通奸,然而登徒子卻對其不離不棄,此人此情乃值得人敬重。


    不過倒是有些迂腐了,若是本王之妻敢於馬夫通奸,本王定要她生不如死。”


    “殿下大才,老臣佩服,世家多少人對登徒子多有誤會,若非王家典籍眾多亦不知其緣由,沒想到殿下卻知其正解。”


    有學識的人,是受人敬仰的,再加上有王傅從旁佐證,王若寧一雙美目陡然睜大,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哲,然後點了點頭。


    李哲仰天大笑出門,離去之時還不忘給王仁佑夫妻客氣的說著不用送,讓柳氏心中大唿這個女婿完美。


    到了羅山縣,李哲也沒急著迴長安,就在羅山縣發出了自己命令,讓大唐所有家臣趕往羅山,召開年底的大會,等到他再次迴長安時,正好到除夕夜。


    早就答應了李世民,所以李哲倒是沒失言,陪著李世民過了一個除夜,第二天才匆匆迴到桃源村,與自己舅公一家歡聚了一日。


    不知是因為李哲今年在長安的關係,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原本應該有大朝會、大陳設這些繁瑣的禮節,全都被李世民給簡化了。


    在正月初三,李世民召集了所有皇室成員,在太極宮歡慶,令李哲感到意外的是,李世民竟然破天荒的下旨讓自己舅公一家也參與其中。


    “哲兒,二哥在台北還好吧!”


    這是李景仁問的。


    “哲兒,寬兒在台北可還安好?”


    這是皇室作為李寬的長輩的公主王爺們問的。


    “哲兒,二哥在台北如今過的如何?”


    這是和李寬同輩的公主、王爺、駙馬們問的。


    “三弟,義父在台北如何,可有為咱們兄弟添個弟弟妹妹啥的?”


    這顯然就是王敬直問的,不過王敬直的輩分有些亂,按理說王敬直尚了南平公主,乃是李哲的姑父,但王敬直又是李寬的義子,算是李哲正兒八經的義兄。


    這關係亂的也是沒誰了。


    李哲懂禮守規的給所有見禮,凡是關於問候的自己父皇的話,亦能做到不厭其煩的作出迴答,哪怕這迴答都是一個樣兒。


    以前一直知道自己侄兒是個有本事,有威勢的王爺,但今日跟著李哲一起來皇宮,見識到了眾多的王爺公主,給侄孫親切的打招唿,不斷的問候著遠在台北的侄兒,張允才知道自己這個親侄兒到底有多了不起。


    當然,不認識李哲的人,自然也犯嘀咕,而且認識李哲的人之中,也有不少帶著仇視的目光。


    要知道,李哲如今受到的待遇,連太子和魏王這些人都未曾受到,就像在李世民下方坐著同安長公主便疑惑的看著李哲,像在眾位公主最下首的長沙公主······不對,是長沙縣主就用仇恨的盯著遊走於眾人之間的李哲。


    就在李哲帶著自己舅公一家慢慢的拜見過平陽公主後,李哲便愣住了,因為平陽公主上方的便是同安大長公主,而李哲卻沒見過。


    李哲愣愣的站在原地,腦子急轉,卻怎麽也想不起眼前這位到底是他的哪位長輩;同安大長公主因為好奇,也一時間忘了開口,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好在平陽公主在一旁,笑道:“哲兒,這是你曾姑祖母······姑母,這是寬兒的二子,您深居簡出,寬兒和父皇去了台北後又很少迴來,您恐怕還不識得哲兒。”


    “重侄孫拜見曾姑祖母。”


    李哲行禮,隨即懷恩便拿著準備的好禮物奉上,倒是讓同安大長公主有些尷尬,她並未有準備任何禮物。


    李哲覺得大唐的這些長輩很不講究。


    想他在台北之時,好歹也能收到些壓歲錢,可是來了長安,都是他送禮了,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有,隻有明達姑姑笑嗬嗬的給了一個紅包。


    可惜打開一看,隻有寥寥幾十文。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祖父,想來作為皇帝的祖父應該不至於像明達姑姑那般摳門。


    “祖父新年好。”李哲行禮道。


    李世民大笑著,說著好,而且還很懂規矩的讓連福給了李哲一個大紅包,雖然沒拆開看,但光是紅包的重量就讓李哲笑開了花。


    “孫兒謝過祖父。”


    見到李世民準備了紅包,平陽公主這才有些尷尬,迴了大唐倒是把李哲從小遵從的規矩給忘了,朝李哲招手,笑道:“哲兒,姑祖母給你的壓歲錢。”


    又收到了一塊玉佩,李哲再次笑了笑。


    因為有平陽公主和李世民在前,李哲之後給各位叔伯恭賀新年時,收到的壓歲錢也不算少了,雖說不及他送出去的禮物,但也減少了不少損失。


    看著小侄兒坐在身邊默默的計算著,兕子便偷偷的問道:“怎樣,小胖子你這次沒損失吧,有剩餘記得分姑姑一點。”


    “沒有剩餘,算下來侄兒還損失了一千貫呢,再說了,明達姑姑您也太摳門了,竟然就隻有幾十文的壓歲錢······”


    兕子打斷道:“幾十文很少嗎,你知道幾十文在台北可以買多少好吃的嗎?再說了,你一個小孩子拿那麽多壓歲錢做什麽?”


    “當然是娶媳婦了。”李哲理所當然的迴答到,如今他也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自然要存老婆本兒了。


    “對哦,二哥給你定下了婚約,你去看過我侄媳婦沒有啊,漂不漂亮?我侄媳婦叫什麽?是那家的人?”


    李哲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笑道:“漂亮,比大嫂還漂亮,叫王若寧,王家人。”


    話音一落,就聽同安大長公主給李世民說著自己夫君王裕有個侄孫女容貌漂亮,性格溫順善良,說是許配李治正合適。


    當李世民將何家女子問出口,在聽到同安大長公主報出具體的名諱。


    剛剛聽到李哲介紹侄媳婦的兕子就驚唿道:“胖侄兒,這不是你媳婦嗎,怎麽說要給九哥當王妃呢?”


    聽到兕子這句話,李哲更怒了。


    當即起身喝道:“王若寧乃是本王王妃,誰也不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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