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有利有弊,總體來說還是利大於弊的,更別說良性的競爭,以往的閩州商業都是當地的大戶們說了算,閩州的商業就像一潭死水,掀不起一點波瀾,如今關中的商戶們進駐閩州,像是一陣清風,總算讓死水一般的閩州商業掀起了陣陣漣漪,雖說不能引發質變,但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質變是遲早的問題。


    有競爭,勢必有破產,李寬這段時間接到了不少縣令送了的奏折,說的幾乎都是同一件事,破產的本地商戶狀告關中商戶欺壓自己。


    這個問題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嚴重是因為李寬擔心幹出這種欺壓之事的是關中的勳貴和世家公子們,如果不是世家之人和勳貴府上的管事,所謂的欺壓就不成立,也談不上嚴重。


    到底還是要查一查,護龍衛被李寬派了出去,結果讓李寬很不滿,欺壓之事確實存在,不僅閩州本地的商戶受到欺壓,連關中前來的商戶也受到了欺壓。


    良性的競爭,李寬樂意見到,可是惡性競爭,就不是李寬願意看到的了,李寬這邊在收集證據,世家、勳貴們依舊犯案不止,世家公子們和勳貴老爺們依舊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性,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在他們看來僚人就是蠻夷,蠻夷就是大唐的奴仆,欺壓僚人不算欺壓,頂多就是找找樂子而已。


    當然,僚人狀告他們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可是他們會在意嗎?


    不會,反而越發的狠厲,看看關中的商戶們,受了欺壓不說話默默承受才是正途,你還敢上告,反了天了。至於擔心李寬的處置,不存在的,這次他們可是來幫李寬修路的,李寬會處置他們嗎?


    會。


    閩州,李寬的地盤,收集證據很容易,看著護龍衛收集到的情況,李寬雙眼布滿血絲,他當初之所以一拖再拖,除了替閩州本地的大戶們考慮之外,就是擔心關中的大富商們在閩州胡作非為,畢竟僚人在世家和勳貴眼中算不得人。


    擔憂變成了事實,一份又一份的奏折中滿是血淚,這些都是他治下的百姓啊!


    “殺,凡是觸犯閩州商業法的人一律給本王處決了。”李寬橫眉怒目,殺氣騰騰,一拍案幾,怒道:“特別是隴西李氏的那小子,竟敢女幹**女,給本王將他淩遲。”


    周縣令勸說道:“殿下,咱們大唐律法規定,凡是處決的之人必須呈報陛下,由陛下決定,不是您說殺就能殺的,更何況犯法之人不少,皆是世家勳貴府上之人,您這一殺可把朝中的勳貴們給得罪了。”


    “閩州本王說了算,本王說殺就殺,得罪朝中勳貴又如何,本王當年得罪的還少嗎?”不在理會周縣令,看向了一旁的胡慶,吩咐道:“胡慶,你立即召集護龍衛將犯法之人就地處決,至於李氏的那小子,三日後在閩縣城門外淩遲。”


    擔心自己人手不夠,胡慶還去軍中找王翼和老柳借了不少人,守住了城門,就算想跑也沒有機會,帶著護龍衛從午時殺到了第二天的午時,其中叫囂著自己身份的人不少,可惜身份並不能擋住士卒的橫刀,人頭滾滾,血流滿地,讓僚人們再次認識到李寬沒有區別對待他們,也讓關中來的商戶們意識到了,原來在閩州做生意不用擔心勳貴和世家的欺壓。


    原本以為殺了整整一天,歸還了世家、勳貴們侵占的錢財,李寬就沒有其他動作了,沒想到告示上竟然公布三日後還會有淩遲,而淩遲之人竟然出自隴西李氏。


    僚人們不知道隴西李氏,可關中前來的商戶卻是知道的,隴西李氏那可是皇族的宗族啊,隴西李氏的嫡出小公子難道真要被淩遲?話說,這淩遲到底是什麽刑法啊?


    三日後,他們見識到了所謂的淩遲,一刀又一刀的割肉,像似在片涮羊肉一樣,涮羊肉那是一間酒樓的一絕,凡是從長安來的商戶就沒有沒吃過的,眼前的情形就跟片涮羊肉差不多,隻是羊換成了人而已。


    難道這行刑的人出自一間酒樓?片肉的功夫不錯。


    膽大的在暗讚行刑之人的手藝,膽小的雙腿打顫,聽著淒慘的叫聲,感覺刀子就像割在自己身上一樣。


    李寬不講情麵,大家以前就知道,畢竟李寬當初在長安砸酒樓鬧出的聲勢不小,而這次李寬再次刷新了大家對他的認識,完全不給世家和勳貴一點情麵,不少人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千萬別觸犯閩州的律法,在閩州,大唐的唐律行不通。


    所謂亂世用嚴刑,大唐不是亂世,閩州也自然也不亂,偏偏世家公子和勳貴們要將閩州弄成一團亂,那就怪不得李寬用嚴刑了。


    嚴刑的結果很好,城中沒有再次出現欺壓的情況,世家和勳貴們越發的規矩,他們可不想成為刀下亡魂,隻是想想李氏的小公子當時受到的刑法,他們就感覺渾身疼。


    當然,發展商業,競爭是必不可少的,就算出現狀告之事,查明是正當的商業競爭手段,李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玩不過那是活該,沒本事就別吃商業這碗飯。


    這樣的做法,讓關中前來的商戶們明白了,合理的競爭沒有問題,也讓本地的商戶知道了,李寬並不會一味的偏向他們。


    俗話說喜事接連來,閩州商業呈現良性競爭的態勢,閩州碼頭也曆經一年多修建完成,雖說碼頭隻是出具規模,以後還得擴建,不過也是值得慶賀的。


    碼頭建成,王博禮便找到了李寬。


    迴長溪?


    沒問題。


    讓王博禮迴長溪,是李寬當初答應的,也是他樂意見到的,畢竟王博禮對長溪最為了解,有王博禮在長溪幫村蒙老爺子,懷恩是時候會閩縣了。


    從長溪迴到閩縣,懷恩便稟報了這半年在長溪的情況,聽得李寬直點頭。


    懷恩這些年跟著李寬不是白混的,不說政事有過人之處,至少在發展經濟方麵,他有獨到見解,在閩州甚至在整個大唐,能在發展經濟方麵比得上懷恩的人不多,長溪的情況不錯,茶園、漁塘、桑蠶養殖等等,凡是利於經濟發展的項目一樣沒缺。


    “你真將人工養殖珍珠弄出來了?”李寬不敢置信,當初他留懷恩在長溪之時,隻是提了一嘴,沒想到懷恩還真將人工養殖珍珠的事放在了心上,要不是懷恩提起,他自己都給忘了。


    “殿下,人工養殖珍珠之事,應該成了,我在離開長溪的時候特地去看過,蚌殼中已經有了米粒大小的珍珠了。”


    珍珠自古便受到廣大民眾喜愛,被譽為大海之子,且不提珍珠的裝飾價值,就是藥用價值也讓李寬興奮不已;珍珠具有安神定驚、明目去翳、解毒生肌等功效,而他作為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醫學院學生,他知道現代研究還表明珍珠在提高人體免疫力、延緩衰老、祛斑美白、補充鈣質等方麵都具有獨特的作用。


    在大唐,珍珠價高不下,因為珍珠的產量很低,全靠采珠女下海采集,一旦人工養殖珍珠技術成熟,李寬都不敢想象其中的利潤有多大。


    米粒大小的珍珠不礙事,總會有飽滿的那一天,就算最終得到的依舊是米粒大小的珍珠也不礙事,畢竟失敗是成功之母嘛!沒有失敗哪有經驗,有了經驗,成功亦不遠矣。


    “懷恩,你立下如此大功,本王該如何賞你?”李寬大笑,笑的很開心,真是好事一件接著一件。


    “殿下高興,就是我得到的最大賞賜。”


    懷恩說的很誠懇,就是這樣的誠懇,讓李寬長歎了一口氣,懷恩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他是真的賞無可賞,當年就查找過懷恩的家人,結果卻讓人感慨不已,懷恩一家除了他自己,無人存活於世,李寬就是想將懷恩的功勞賞賜給他家人也辦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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