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迴了神,眼神停留在陸景年身上,這個男人,當真就那麽愛她嗎?還是說一切依舊是她想多了,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終究會結束的。


    “沒有。”蘇牧婉又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心思都告訴陸景年呢,她平靜地出聲應道。


    可陸景年根本不信,蘇牧婉的表情太沒有說服力了,她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又怎麽可能事什麽都沒有。


    隻是她會想什麽呢?是在想那個姓顧的嗎?還是說她後悔和他迴了陸園,在想著什麽時候離開嗎?


    “牧婉,不要想著離開,你說了要和我好好開始,給我再一次機會的,我已經當真了,所以,牧婉,別離開我,無論怎麽樣,都不要離開我。”


    陸景年輕聲開口,他像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重複著說同樣的話,他害怕蘇牧婉離開,恐懼蘇牧婉不告而別。


    蘇牧婉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陸景年的害怕還有小心翼翼,她不清楚陸景年到底對她有幾分真心,又或者說她根本沒有看懂過陸景年。


    見蘇牧婉不說話,陸景年整顆心都提著,“牧婉,我真想如果可以把你塞進口袋就好了,這樣你就可以時時刻刻陪在我的身邊。”


    蘇牧婉真是頭冒黑線,怎麽陸景年就可以如此淡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都不會覺得害羞什麽的嗎?果然是厚臉皮啊,要是換做是她,還真是說不出口這樣的話來。


    “陸景年,有沒有人說過你。”蘇牧婉還真找不出來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什麽?”陸景年倒是很想知道蘇牧婉會說什麽。


    蘇牧婉想了想才出聲應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厚臉皮?”


    聞言,陸景年輕笑,“牧婉,從前的你說過。”


    “……”蘇牧婉竟無言以對。


    ……


    陸景年這幾天一直心情很好的樣子,他嘴角微微上揚著,以至於去了公司以後,員工瞧見了都是各種驚訝,因為自家總裁已經很久沒有心情愉快了,每次都是冷麵散發著冷氣壓,每天上班,其實他們壓力真的很大,可是卻不敢言。


    齊晟在電梯門口和陸景年打了個照麵,他疑惑地出聲問,“總裁,今天是有什麽喜事嗎?怎麽這麽高興。”


    陸景年看了眼齊晟,開口道,“有嗎?”


    還有嗎?齊晟默默吐槽,總裁的臉上就差沒有直接寫上高興兩個字了。


    “總裁,你可能自己沒有發現,你臉上堆著笑,一看就知道你心情很好。”


    陸景年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收迴了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認真,“怎麽樣了?許安查得怎麽樣了?”


    “總裁,最近許安一直都和方媛琴在一起,不過倒是沒有什麽新動作。”


    “繼續派人跟著,一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要告訴我。”


    齊晟點頭,“好的,總裁。”


    而那端,許安一直沒有監聽到蘇牧婉,心裏疑惑萬分,以為是自己安裝的監聽設備出了問題,許安便又重新裝扮了一番後進入了蘇牧婉的家。


    檢查了之後,許安發現根本不是監聽器的問題,而是蘇牧婉根本就沒有迴來過,因為屋子裏麵的東西一點被動過的痕跡都沒有。


    許安眼神冰冷地環視了一遍房間後便離開了。


    他就不信蘇牧婉不迴來。


    許安離開公寓後便去見了方媛琴。


    方媛琴一見到許安便出聲說道,“為什麽我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而選擇背叛我這個母親,你說我到底哪裏沒有做好,為什麽陸子琛怎麽也不肯相信我這個親媽,而寧願無條件相信蘇牧婉這個女人,你看看他每天對我歇斯底裏隻是問蘇牧婉的下落,你看看他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蘇牧婉已經迴鹽城了,我不是和你提起過嗎?她現在人在鹽城。”許安出聲應道。


    方媛琴意外,“她毫發無損地出現在了鹽城?”見許安點頭,方媛琴又繼續說道,“怪不得陸子琛今天會跑來質問我蘇牧婉是不是在鹽城,我原本以為蘇牧婉隻是暫時迴來了而已。看現在的情況,倒是會一直長留鹽城。”


    “媛琴,你不要操心,我已經設好了計劃,蘇牧婉也正在往我布置的陷阱裏跳,隻是時間問題,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的計劃走。”許安寬慰方媛琴,出聲說道。


    方媛琴沒有開口問許安計劃具體是什麽,過程如何她並不在乎,隻要結果是她想要的便是最好的。


    “不管怎麽樣,蘇牧婉是你必須得除掉的,無論什麽辦法,你都必須將她解決掉。”方媛琴沉聲說道。


    “我知道,這些繁雜的事情,你都不要再操心了,你操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要給自己添加那麽多的煩惱,你最近身體本來就不好,我不希望看見你生病。”


    方媛琴依偎在許安懷裏,“有你真好,能夠讓我安心。”


    陸子琛從國外迴來第一時間便趕去了陸園,他想去問陸景年有沒有蘇牧婉的消息,可誰知道會在院子裏看見蘇牧婉,她就坐在梨花樹下的那把藤椅上,悠閑自在得很。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可是蘇牧婉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格外安靜的樣子。


    陸子琛輕步朝裏麵走,直到走到蘇牧婉的跟前,他蹲下身,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蘇牧婉看。


    蘇牧婉其實並沒有睡著,她隻是閉目養神而已,似乎感受到了深深的目光,蘇牧婉猛然睜開了眼睛,視線停留在了陸子琛的身上,蘇牧婉滿腦子的疑惑。


    所以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是誰?為什麽他要盯著她看?


    “牧婉,真的是你,你什麽時候迴來的?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到處找你找了很久。”陸子琛急切開口,“牧婉。”


    蘇牧婉滿眼疑惑,她真想不起來這個人了,有些抱歉地出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因為出過車禍所以從前的事情,我記不清楚了,所以……”


    陸子琛怔愣,所以蘇牧婉的意思是她已經忘記了他,他現在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牧婉,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去看了醫生嗎?為什麽不能治好呢?可以治好的,一定可以。牧婉,我們是朋友啊,我們是一起共度過生死的那種朋友。”陸子琛直言說道,


    蘇牧婉抬眸,“這位先生,我們從前是很好的朋友嗎?”


    “是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牧婉,我帶你去過我的秘密基地,我還帶著你做過很多的事情,隻是沒有記錄。”


    陸子琛太激動了,所以眼眶都是紅的。


    “原來是這樣。”蘇牧婉其實挺不好意思的,畢竟她什麽都記不起來。


    “牧婉,我叫陸子琛。你要記住,以後再不要把我給忘了。”陸子琛一本正經地出聲說道。


    陸子琛,蘇牧婉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心道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頓時生出幾分親近感。“好,陸子琛,我記住了。”


    一句簡單的記住了,讓陸子琛心裏很高興。


    雖然他並不知道蘇牧婉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是瞧見每個人都平安,這便是最認真交代的了。


    “我記住你了,放心吧,不會忘記你的。”蘇牧婉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牧婉,你還記得清楚是在哪裏出的車禍,又是誰開的車,為什麽會出車禍?”陸子琛心裏對蘇牧婉忽然出車禍感到萬分疑惑,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蘇牧婉搖了搖頭,“記不清楚了,但是最近有畫麵跑出來,是在一個岔口,然後有車子朝我開來,其他的我記不清楚了。”


    “沒關係,牧婉,你不要急,我隻是問問。”陸子琛自知蘇牧婉肯定想不起來,但是除了蘇牧婉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其他人還真不知道。


    “你來這裏找誰嗎?”蘇牧婉出聲問。


    陸子琛沒好氣地開口,“我是來找陸景年的,原本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你的下落,沒想到會在這裏突然見到你,牧婉,看見你平平安安的,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謝謝你,陸子琛。”蘇牧婉笑了笑。


    陸子琛瞥了眼蘇牧婉,出聲說道,“你還是從前一點都沒有變,總是喜歡和我說謝謝。”


    蘇牧婉有些不好意思,她除了說謝謝還真不知道說什麽,陸子琛對她的關心,她其實都能夠感受得到。


    所以陸子琛是陸景年的弟弟嗎?蘇牧婉暗自思考。


    當然,她沒有開口問陸子琛,隻是猜想,不過想來也就是了。


    “牧婉,你怎麽會和陸景年迴來呢?他傷你那麽深,你怎麽可以如此輕易地就原諒他,牧婉,你受了太多的罪了,都是拜陸景年所賜,從前你想著法子從他身邊逃離,為了幫你,我做過很多事情,甚至也和陸景年打過。但是我都依舊還是沒有把你從深淵裏帶走。”


    陸子琛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麽還是要和陸景年在一起,他更加生氣,他沒有比陸景年更早找到蘇牧婉。


    “陸子琛,我和陸景年,我有也說不清楚,大概這就是命吧,我隻能認命。”蘇牧婉輕歎道。


    陸景年下班迴來,瞧見陸子琛在客廳,他整個人如臨大敵渾身透著冷意,陸子琛自然也是沒有給陸景年好臉色的。


    “你怎麽來了?”陸景年出聲問道。


    陸子琛輕笑,“我怎麽就不能來呢?原本隻是想問問牧婉在哪,沒想到竟然在院子裏瞧見了她。”


    “好了,人你也見到了,現在可以離開了嗎?”陸景年冷著一張臉下了逐客令,眼底滿是不高興,他一點也不希望陸子琛和蘇牧婉過度接觸,更不想聽到陸子琛這麽親密的喊蘇牧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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