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小金龍吐出了那顆珠子,便是小金龍方才吃掉陳平的好運,氣運的突然失衡,陳平也就成為了那走在平坦的大路上都會出事的體質。現在小金龍把這氣運珠還給了陳平,陳平自然也就沒有事了。陳欽清望著小金龍那雙澄澈的瞳孔,神情有些莫測。不說這樣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若是這條小金龍可以隨便吞噬他人氣運的話,那麽小金龍的這個技能著實有點兒逆天了。人伴氣運而生,吞噬掉他人的氣運,無疑將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途。這樣的小金龍,陳欽清不覺得位麵意誌會容許他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哪怕是這條小金龍屬於規則之外也不行,更何況這條小金龍如今竟然還在這個規則之內了。對於小金龍這樣的威脅,位麵意誌竟然視若無睹,甚至放之任之,由著小金龍自由的遊走在這個世界之上。這就讓陳欽清不免多想了,以前陳欽清並未在意過的問題,再次的浮上了陳欽清的心頭。“他”到底是誰,又是什麽身份?陳欽清伸出手,摩挲著他的龍角,第一次問道:“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舒服得眯起眼的小金龍乍一聽到陳欽清的問話,不由再次睜大了眼,望著陳欽清流露出了些許的迷惑。小金龍仿佛是在告訴陳欽清,他就是他,還能是誰一樣。陳欽清看著小金龍那有點憨傻的模樣,也知道他大概沒有辦法從小金龍的身上為自己解惑了。陳欽清又摸了摸小金龍的龍角,心裏慢慢平靜了下來,將這個問題給拋在了腦後……時間總是會給出答案的。而在那深宮之中,趙裕行正看著那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的寶物,滿臉凝重。這些寶物消失的突然,但找到也是突然,誰能相信,這些寶物最後竟然是在冷宮中的那口枯井裏?這也無怪乎他們久尋不著,這似乎是一個十分合理的解釋。可是,這些存放於國庫裏的東西,又是如何丟失的呢?是使用什麽樣的手段,潛入到了國庫,將這些寶物給盜走的?而且,為什麽盜走之後還要藏於這個冷宮裏的枯井之中?趙裕行已經命人調查過,最後的結果卻是不怎麽如他的意,因為就沒有一個有用的信息。最讓趙裕行想不明白的是,這個盜賊究竟是何等的膽大包天,竟然連他的玉璽都盜。無論這人出於什麽原因,但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挑戰他皇室的權威。其實,對於趙裕行來講,玉璽不玉璽這並不重要,雖然他也是不可能拱手相讓的,龍椅舒坦,自己坐總比別人坐要好。但是,這人若是想要狠狠踩著他,將他在地上摩擦,這是趙裕行絕對不可饒恕的。小時候因為偽裝迫於無奈被他父皇的嬪妃羞辱,但同樣的,當時還是小小年紀的趙裕行就覺得她們十足的可笑,也一直都將他們當作笑話看。所以,小小年紀的趙裕行,一直都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過,那些陰陽怪氣的言論,他又怎麽可能會去深究?隻有將他帶大的先皇才知道,趙裕行小小的年紀,便已經是矜貴得不行,有自己的那套準則,誰也無法左右,驕傲得不行。這也是先皇對他多有放縱的原因,他的兒子他自己寵著,哪裏容得下他人置喙。也是因為先皇的放任,並未對趙裕行進行約束,所以趙裕行現在這才會有這樣的性子。趙裕行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性格有問題,也沒有因為身份的改變而變化,目前也將一直會這樣的持續下去。眼下有這麽一個狂妄的賊人,用這樣的手段羞辱於他,趙裕行如何不怒?趙裕行滿麵的陰沉,握上了擺放在麵前的玉璽,冷聲道:”查!給我繼續查,直到把人給找出來為止!“那一直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侍衛們立刻領命,然後便退出了殿內。蘇盛上前,問道:”陛下,要把這些東西給送迴去嗎?“趙裕行擺了擺手,瞬間便明白趙裕行這是什麽意思的蘇盛,立刻讓人將這些東西給搬出去,送迴到保存這些東西的庫房裏。隻是,讓趙裕行失望的是,幾日過後,都沒有一點的進展,宮裏的人她們背後的勢力都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可是卻沒有發現她們能夠用那樣通天的本事,也無動機。這樣的結果,趙裕行自然是不滿意的,他將與此事有關的人都重重的罰了,但心底的那口鬱氣仍舊半點未消。皇帝的心情不好,遭殃的自然也就是那些臣子了。這些天上朝,臣子們都緊繃著自己的神經,生怕他們這位陛下的槍口對準了他們,向他們發難。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這位陛下還不是無端的發難,而是你真的犯下了錯事,你無從反駁的發難。這讓所有的大臣們都不免戰戰兢兢,隻能謹言慎行,希望他們的陛下心情能夠快些好轉,讓他們的這個朝堂恢複成為以往那樣和和氣氣的朝堂。他們自認,他們的這個要求完全一點都不高。當真是應了那句,伴君如伴虎。他們有點懷念之前總是病怏怏,提不起什麽精神的陛下了。可就是在朝堂上尋機發泄了一通,趙裕行心裏仍舊是鬱結難平,一口氣堵在胸口,有點咽不下去。下了朝,趙裕行就讓蘇盛給自己找了一身便裝,換上之後便出了宮,去到了醉仙樓。另外一邊,陳欽清也終於出了府,向著那聚集著天下學子的酒樓走了過去……陳欽清他們到的時候,這個醉仙樓裏已經是坐了不少的人,其中有一個人正站著,豪言壯闊的說著自己的治國之道……這個醉仙樓已經有了數百年的曆史,後麵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個醉仙樓演變為了文人子弟們相互交流,談經論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