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陳欽清想到謝凡平和顧繼鴻約定的時間,眸光就不由閃爍了起來。就在陳欽清想著事情的時候,鄭守元突然從書桌下鑽了出來,腦袋在他的腿間。陳欽清:“……”陳欽清默默的看著那如同藏在書桌下的鄭守元,也不說話。鄭守元也望著陳欽清,雙眼有點發亮。陳欽清看著鄭守元的這個表情,再對應著鄭守元現在的這個姿勢,都要覺得鄭守元這是要幹壞事了。不過,在鄭守元還沒有如他所想那樣行動之前,陳欽清也沒有多說什麽。過了會兒,鄭守元動了,陳欽清的眸光也動了。鄭守元從那書桌下,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雙手裏捧著一大束彼岸花。陳欽清:“……”所以,鄭守元從這個書桌下麵鑽出來,就是為了給他送花?雖然鄭守元從書桌下鑽出來的行為很有歧義,但鄭守元的腦裏並沒有別的意思,這倒是讓陳欽清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畢竟,每天晚上都要纏著他的鬼,可是眼前的這個千年老鬼。陳欽清看著自己眼前的彼岸花,心裏還是沉默的。該誇鄭守元有進步,不再送菊花,而是改送彼岸花了嗎?生長在死人地方的彼岸花,美是美,但卻被人視作不祥。這絕對不是送給活人的花。能夠想到用這個花送人的,大概也就隻有他眼前的這個鬼了。有的時候,鬼式浪漫,真的讓人有點猝不及防。而且,陳欽清能夠感受到,這個花上麵的陰氣。這樣的陰氣,絕對不是開在陽間的花。不是陽間,那麽就是陰間了。彼岸花,是唯一一種陰陽兩界,都盛開的花。所以,將彼岸花譽為連通陰陽兩界的花,並不是沒有道理。但盛開在陰界的花,花上麵的陰氣,活人是絕對無法承受的。陳欽清看著鄭守元,伸出手,收下了這束花,說:“謝謝。”鄭守元這才從陳欽清的書桌下出來,親了親陳欽清的嘴唇,然後就消失不見。陳欽清也沒有管鄭守元這是去哪裏了,隻是看著自己手裏的這個花,思考者這花要怎麽處理。這個花的陰氣太重,肯定是不能久留的。陳欽清在這個房間裏貼上了符,形成為一個結界,這陰氣才沒有從房間裏泄漏出去。就在陳欽清正在默默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鄭守元又從書桌下鑽了出來,望著陳欽清,將一個紅色的本子放在了陳欽清的腿上。陳欽清目光一轉,落到了自己腿上的紅本上,在看到紅本上的三個字之後,陷入了沉默。生死簿。陳欽清的雙眼慢慢的移到了鄭守元的麵上,表情難得的有些怪異。把生死薄都帶到了人間,真的是本事了啊……也不知道這個鄭守元他是這樣得手的。鄭守元似乎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把這個生死薄,從地府裏給帶到人間,有什麽問題一樣。他的表情還和剛才一樣,就好似在等著他接受了這個禮物,再和剛才一樣親他。這個禮真的是有點太貴重了,收是肯定不能收的。所以陳欽清也一直沒有半點表示。因為陳欽清的沉默,鄭守元眼裏的光才慢慢的淡了下去,以為陳欽清這是不喜歡他送的這個禮物,就要用去去拿這個生死薄……可就在鄭守元的手即將要觸碰上這個生死薄的時候,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奪過了生死薄。然後,陳欽清就見到了一個身穿著閻王服的小鬼出現在他的這個房間裏。陳欽清:“……”小閻王特別生氣,氣得小臉鼓鼓的,兩眼裏滿是燃燒的怒火,指著鄭守元道:“我不過就是太累睡著了,你居然敢偷走我的生死薄,你好大的膽子,我要讓你投胎入畜生道,變成一隻豬!”陳欽清:“……”那已經怒不可遏的小閻王說完之後,就開始飛快的翻起了自己的生死薄。陳欽清和鄭守元都默默的望著這個小閻王。小閻王翻到了最後一頁,都沒有找到鄭守元的名字後,那張臉已經變得漲紅,有點窘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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