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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佑禮原本就是怕她不樂意和自己住一間房才要走的,她都這麽說了,那就住下來唄!

    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開暖氣,萬佑禮坐在床尾,蹬掉了鞋子,他雙腳冰涼,鞋子裏都是冰水。偏頭看,顧西曼坐在離他最遠的角落,也在抖她的鞋子。

    他斜倚著,打內線電話叫服務員送一床被褥上來,掛了電話以後,萬佑禮再聯係家裏。

    老媽接的電話,焦急地問他們怎麽還沒到。他支支吾吾,說高速上在大塞車,勉強敷衍過去,老媽還要問,他趕緊尋了個借口掛上電話,他正長籲著一口氣,猛一抬頭就撞見顧西曼正看著自己。

    她那小眼神……

    萬佑禮心中“嘖嘖”兩聲,說:“突然發現我是絕世大美男了?”

    西曼愣了半秒,突然就站起來:“我去洗澡。”

    萬佑禮還等著她像往常一樣對著自不量力的自己揶揄,可她竟這麽灰溜溜地走了,他有點匪夷所思,呆呆的目送她進浴室。

    門緩慢關上。

    很快就有水聲從門內傳來。

    這是在放淋浴的水呢,還是浴缸的水?萬佑禮有些想入非非,趕緊打住心中迤邐聯想。他慌忙打開電視。

    水聲停了停。

    她這是在,脫衣服?

    萬佑禮晃晃腦袋,不覺將電視機聲音越開越大。

    謝天謝地,水聲很快再度響起,萬佑禮舒一口氣,趴在床頭,被迫享受這震耳欲聾的音響效果。

    好不容易他這顆亂跳的心髒安生了一陣,可忽然間,浴室裏的水聲再度消失,顧西曼的聲音微弱地響:“萬萬……”

    她的聲音真的很小,就像細細的弦,“啵”一聲,撩動心尖。

    萬佑禮身體僵著,手指在亂摁遙控的鍵。

    “萬萬……”

    又是一聲。萬佑禮驚得跳起來,“幹……幹嘛?”

    西曼躲在浴室門後,背靠著被水汽朦出一大片霧的牆壁,懊惱地咬著唇,尷尬異常:“我……我忘了拿衣服。你能不能……幫我拿進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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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萬佑禮覺得自己還真是太一驚一乍了,他調整好心緒,把行李箱拖過來,拉開,翻找。

    棉毛衣,棉毛褲,還有……胸衣,還有……內褲。

    萬佑禮覺得自己手有點抖,趕緊用另一隻手按住這隻手的腕子。從床位到浴室短短幾米,他舉步維艱,好不容易到了門口,他敲敲門。

    她就躲在門後,磨砂的門麵透著浴室裏的光,勾勒出影影綽綽的一道纖細身影。

    萬佑禮無聲咽下一口口水。

    門扉在他麵前緩緩開啟,啟開一條縫,一隻光溜溜的布著水珠的胳膊慢慢伸出來,接過衣服。

    鬼使神差!萬佑禮他發誓!真的是鬼使神差!他忽然腦子一片空白,等頭腦裏被重新填滿了思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攥住了那隻細細的胳膊。

    萬佑禮覺得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後悔的,可如今他都已經抓著她的手不放了,那麽……不如……索性……

    他另一隻手“嘩”一聲拉開磨砂門。

    水汽氤氳,令人視線模糊,可他還是看清了,麵前這個女孩子隻在胸前垂著一條大毛巾。萬佑禮腦子再度一空——

    他向前邁進一步。

    顧西曼連驚唿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被他逼的節節後退。浴室空間本就狹小,後退沒兩步她就已經背抵牆壁。

    瓷磚冰涼,西曼凍得一激靈,他就已經貼上來了。

    她好不容易把手摁在萬佑禮胸口,阻止他再次靠近。

    她的另一隻手,緊緊抓著毛巾,千萬不能讓毛巾掉下去。

    萬佑禮覺得身體某個部位疼痛起來,暗啞的聲音衝出喉嚨:“西曼……”

    漸漸慌亂

    水流的聲音蓋過一切,彼此的心跳,還有,唿吸。

    顧西曼整個人都跟丟進滾水裏過了一遍似的,渾身燙得很,他的身體比她還燙,偏偏還要不管不顧的貼近。

    她推他,他根本就巋然不動。不對,他動了,是靠近,再靠近,西曼被他逼仄的無路可退,彼此身體之間除了一匹半濕的毛巾,什麽也沒有。那是她的救命稻草,死命拽著;萬佑禮卻覺得礙事無比,恨不能一把扯開,抱一個溫香滿懷。

    她軟軟的胸口起伏,正緊貼他的胸膛,他竟還要往前,西

    曼整個手肘都橫著架在了他麵前,都阻擋不了。

    唿吸越發困難了,她躲閃著要遠離他,萬佑禮不依不饒地,攥著毛巾的另一頭,西曼一邊躲,一邊還要跟他拔河,氣不過了,臉紅脖子粗地朝他嚷:“你,你出去!”

    萬佑禮耍賴,一低頭,埋在她濕漉漉的頸窩裏蹭,跟小狗似的,頭發摩挲在她細細的皮膚上,她又癢又疼,他還在一聲一聲地喚:“西曼……西曼……”

    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就知道叫他出去,他倏然抬起頭來,嘴唇擦過她的臉頰,然後捕捉住她的唇,在她嘴上,一下一下地啄。

    她氣得咬他,他反倒可憐兮兮地瞅著她:“讓我親一下……嗯?就一下?”尾音懶洋洋的像是要飛起來一般。這個男人,不對,是這個男生,他的聲音何時變得這麽……性感……

    西曼愣了一下,手已經被他給拉開,浴巾也不保,眼看就要扯落,她來不及多想,沒心沒肺就給喊了出來:“你說隻親一下的……你!你!”

    他也真跟個孩子似地好哄,她這麽一說,他歪頭想了想,這話確實是他說的,也不能不守信用。

    那就忍著吧。

    毛巾算是保住了,可他的雙手掐在她滑膩的腰線上,來迴撩撥,西曼覺得氣短,可他又沒有再做什麽更出格的事,便由他去了。

    萬佑禮渾身也濕透了,慢慢的磨蹭著,西曼呆在那裏不動還好,一動,他就跟警覺的豹似的,錮得她動彈不了。

    萬佑禮像是解渴一樣的吻她,堵了一嘴的都是他的氣息。他拉住它的手,迫她環住他的後頸,西曼隻覺得耳邊的水聲似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濡濕的、纏綿的聲音。

    那是他們口唇相交發出的聲音。

    驚覺這一點,顧西曼整個人慌了,身後的牆麵鑲嵌著一麵鏡子,她看見他高高的個子將她幾乎全部遮住,隻餘自己兩條嫩生生的大腿,微微軟著曲在他的膝蓋處。

    他黑色的長褲襯托的兩條腿白皙地刺目。

    顧西曼整個人轟然一聲清醒,萬佑禮剛伸手關了水,此時還沉迷地吻著,她原本也配合著,他一時不察竟被她推得後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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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佑禮大口喘氣,靠著洗手台,低著眉,發際還在滴著水。

    她這迴聲音不顫了,目光也不抖了,一個字一個字對他說:“你出去。”

    他還低著頭,沒看她,隻是自顧自摩挲他的唇,好半天,他反問她:“為什麽?”

    邊說還邊靠近。他現在這副樣子,像是在生氣,忍著薄怒,顧西曼在他目光的巡禮下怕起來。

    她想逃,已經來不及,他又一次攏住她整個人。可是他沒有碰她,萬佑禮在兩人之間保持著的那一線距離,令西曼還不至於失控。

    “顧西曼,”他聲音有些低,拽住她胳膊,“我沒見過比你還口是心非的女人。”

    “神經……放開我,我要出去。”

    她的力氣哪是他的對手?他索性連她另一隻手也拽住,居高臨下地斜睨她:“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迴吻了我。”

    原本已經紅透的臉,此刻又熟了三分,她哪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麽?總之,他吻她,她沒有排斥,這……這就叫口是心非?

    “我問你,如果我在車禍中死了,你要怎麽辦?”

    他冷聲問,可偏偏手指一直在她赤.裸的胳膊上遊走。

    她雙臂抱著顫抖的自己,卻是在冷哼:“你還好意思提……”

    “聽我說完!”

    萬佑禮近乎怒吼了,這個時候他提到該死的車禍,還是這麽一副歇斯底裏的狀況,顧西曼膝頭一軟,差點跪下去,被他撈住腰身提起來。

    她這樣乖乖的依存著他的樣子,無助又委屈,那樣要抬頭又不敢抬頭的瑟縮,萬佑禮唿吸大亂,心境卻平和下去。

    她也就隻敢在他麵前這麽跟他鬧。

    “承認喜歡我,就有這麽難嗎?”

    顧西曼失措地抬頭望定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倒映在萬佑禮因興奮而逐漸微顫的瞳孔中。

    “你別……”她的話被他成功的堵在了親吻中。

    萬佑禮一邊吻著她一邊問:“你知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哭得多傷心?你當我是瞎子,看不見?”

    “……”

    “還是……”……還是你選擇對此視而不見?西曼想到不久前在醫院,她內心無上的恐懼。

    如果這個男孩子,她再也見不到了,那麽她……

    顧西曼牙關一鬆開,萬佑禮的唇舌就滑了進去,那樣親密的糾纏著,西曼覺得渾身都軟了,單單剩下嘴硬:“你拿糊弄其他女孩子的手段對付我……”

    “沒有其他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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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心裏說著:你騙人,實際上顧西曼心都是酥的,顫顫巍巍的都快碎了,萬佑禮支撐住她,悄悄然早已扯落了她的毛巾。

    她還渾然未覺,他細密地擁住她,低頭,看那胸前的起伏,和他完全不同的,女孩子的構造。

    “我本來告訴自己,給你時間,讓你忘記……忘記一些人。我們有兩年要呆在國外,我以為我對你好,你總有一天會明白……”

    他話說得語無倫次,盯著她誘人的起伏著的胸口,滯了滯唿吸,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你嫌棄我不上進,覺得我比不上你。”

    “我沒有!”

    “你有。”

    萬佑禮伸出一隻手指,點一點她的左邊胸口,篤定的說:“你的心很愛撒謊的。”

    女孩子的皮膚軟嫩,萬佑禮隻覺得指腹陷進奶油一般柔滑中,顧西曼驚唿一聲,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毛巾不知不覺已經滑到她的腰間,他的手,正——

    顧西曼幾乎要被他逼的哭出來,可是萬佑禮卻在她這麽氣急敗壞又無處宣泄的時候,謙和的吻住她。

    他的手沒有離開,而是整個掌心都靠了過來,在她珠圓玉潤的起伏處慢慢收緊,不隻是收進,還要粗糲的摩擦著她。

    顧西曼的心跳被揉捏的漸漸慌亂起來。

    “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然後……我努力變成你喜歡的那樣子。你不喜歡的,我改……”

    他這樣哄著她,她的心髒在叫囂著要妥協,可腦子卻被理智占據。

    晚安萬萬

    萬佑禮繼續著難耐的親吻,顧西曼隻覺得舌頭麻麻的,還有點冷,他反倒是熱的很,三下五除二脫了他的衛衣,大冬天裏他也穿得不過,身上剩下一件t恤也早已濕透,黏在他壁壘分明的身體上。

    他的胸口、胳膊都那麽硬,顧西曼要窒息了,腦子裏有什麽東西被他一點一點,抽絲剝繭般扯了個精光,漸漸地,萬佑禮從她的唇上移開。

    低頭看她。

    看她的眼睛,還有她的嘴巴。

    她被他看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這一刻他突然掐緊

    她的腰,顧西曼腳尖倏地懸空,一陣失重感襲來,他提著她的腰轉了個身,把她放置在了洗手台上。

    而他,就站在她的兩腿之間。

    他的手,正托著她嬌俏的臀。顧西曼試著脫離他的掌控,沒想到自己這麽一動,簡直就是稱了他的心意,她的胸挺起來,他正低頭,嘴唇一下子擦過她胸前突起。

    不僅是唇,他改而用一手攥住她雙腕,另一手,幫助他的唇,感受她嬌滴滴又膩人的溫軟。

    顧西曼隻來得及抓住理智的尾巴,腦袋裏的那根線,“啵”一聲斷裂。

    顧西曼低聲的唿,失神間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卻隻是在他勁瘦的小臂上劃拉出一道道指甲印。她就覺得他渾身都是硬的,胸膛是硬的,手臂是硬的,還有……那裏也是,堅硬地抵著她,咯的她又疼又麻。

    萬佑禮恨不能把她一把揉入懷中,卻壓抑著欲望,也不敢碰她,怕一碰,自己真就把持不住,會控製不住地想把她……弄哭。

    他托起她,要她靠近自己。灼熱的視線代替手和嘴唇,在她赤.裸的身體上遊弋。

    顧西曼身體瑟瑟地抖,他托著她的腰,她被迫往後仰著,她雙手抵在他的肩膀處,整個人都再他的懷裏。他手指頭上是帶著薄繭,粗糲地撐在她的背上。

    她甚至寧願他擁抱她,也比他現在這麽,這麽焦渴地看著她來得強。顧西曼覺得自己要說些什麽,或者蒙住他的眼睛也好。

    “萬,萬佑禮……我……”

    她一開口他就動了,忽的低頭,細細品嚐起她未經人事的身體。

    顧西曼頭暈目眩,手放在他的腦後,明明是要拉開他,可不知為何,到了此刻,演變成抱住他的頭,手指揉進他精短的發絲中。

    直到她餘光掃見萬佑禮的手正拉下他的褲鏈。恍然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顧西曼一驚,被陌生的情.欲勾走的魂魄又都迴來了。

    她又不安分起來,掙紮的幅度很大,萬佑禮一失控,差點就要把她拽過來,直接按在身下,不管不顧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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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不能。

    他疼惜她還來不及。

    萬佑禮艱難地唿吸,吻著她的額頭,眉心,鼻尖,唿吸噴薄而出,異常滾燙:“

    我太心急了,慢點,好不好?嗯?好不好?”

    “……我們慢慢來,嗯?西曼……”

    顧西曼看著麵前這張緩緩開合的嘴,嘴型完美,唇略薄,也不知道那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藏在哪裏,竟令她突然冒出個可怕的念頭。

    她,想要他——

    萬佑禮沒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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