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先將自己轉換成鬼魂體質,把吸血鬼的催眠能力放到指環上,等待十分鍾,確認戰鬥時隨時可以切換迴來。


    然後,他就飄到保安室裏,對保安進行催眠,讓他無論聽到什麽聲響,都不允許從保安室裏麵出來。


    最後,他輕鬆的穿牆進入博物館,沒有觸碰到任何形式的安保措施,輕鬆的有些異常。


    以他多種多樣的能力,潛入一個地方十分輕鬆是正常的,但他心裏還是有著些許的不安。


    他把災厄手套顯現出來,對著白天記下來的,那些沾染有超能氣息的物品挨個進行測試。


    一個、兩個、三個、一連測試了十幾個物品,全都沒有對災厄手套產生反應……


    “不應當啊……”


    溫文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然後漸漸的舒展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太正常。


    “幹脆把這博物館裏麵的東西全都帶走吧,後果什麽的去死吧,大不了從裏麵篩選出來那件東西以後,再把這些還迴去!”


    他可不止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打算這麽幹。


    有那個黑色手提箱,就算把所有的藏品全都運走,對他來說也不是問題。


    想到就幹,溫文先迴到災厄收容所,把黑色手提箱拿出來,然後從箱子裏拎出來一個大鐵錘。


    他把鐵錘掄圓了,正準備砸下去,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儒雅的聲音。


    “你在幹什麽?”


    溫文轉過頭去,隻見他背後,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個人。


    這人戴著眼鏡,穿著打領結的小馬甲,留著性感的小胡子,須發皆白但麵容十分俊朗,此時,這人正好奇地看著溫文。


    “額,我想鑿個壁櫥,一錘八十……”做壞事被發現的溫文略有尷尬說。


    那人溫和的搖搖頭,示意溫文不用緊張,那副姿態看的溫文一愣。


    “見鬼,我竟然覺得一個男人性感!”


    搖搖頭,溫文警惕地看著這個男人,能突然出現在他背後,絕對不可小覷。


    忽然,溫文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他白天見過,就在這博物館裏,掛在牆上的油畫!


    他是畫裏麵的哲學家!


    僵屍複活?長生不死?超能之力製造的幻影?幻覺?變形者?


    溫文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卻無法確認到底是什麽。


    “對了,你喜歡哲學嗎?”白胡子哲學家忽然問。


    溫文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難道這是獲得那件物品的試煉?


    他沉吟一秒後試探說:“我喜歡?”


    白胡子哲學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用舌綻蓮花一般的語速說: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個瘋子把五個無辜的人綁在電車軌道上,電車駛過,這五人會死。”


    “你可以拉動拉杆,讓電車駛向另一個軌道,但另外一個軌道也被綁著一個人,你拉不拉動拉杆?”


    “這是什麽鬼問題,送命題吧!”


    溫文滿頭黑線,又沉吟了兩秒,下決定說:“我選擇離開,讓別人做選擇,我才不做這個選擇。”


    “迴答錯誤!”


    白胡子哲學家撤掉身上的小馬甲,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色小背心,結實的肌肉將背心撐的鼓起。


    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來一個狼牙棒!


    “……這畫風變得有點快吧!”


    “呀!哲學製裁!”


    白胡子哲學家揮著棒子打了過來。


    溫文把頭往後一仰,狼牙棒從他的鼻尖掠過,帶起一縷鮮血。


    金色的瞳孔微縮,這哲學家竟然能傷到鬼魂!


    溫文整個人飄了起來,仗著自己的速度,和鬼魂的靈魂和哲學家纏鬥了一小會兒,就急忙退開。


    這貨的身體素質怕是接近人體極限,能徒手拆車門的那種,但和溫文的吸血鬼狀態比起來,還是根本不夠看。


    可是他的攻擊之中帶著一種特殊的東西,有些讓溫文捏不準。


    而且這白胡子哲學家不知疲倦,打起來又悄無聲息,對建築物沒有任何破壞。


    溫文剛想切換迴吸血鬼模式,解決這個家夥,就停住動作,眼睛微眯。


    “先不著急解決他,先看看情況……”


    然後,溫文的身體虛化,直接滲入地下,片刻後在博物館門外出現,觀看著這個哲學家。


    當溫文走後,過了大概十多分鍾的時間,這狂暴哲學家的身影像是泡沫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果然是這樣的,就算我解決了那家夥,也未必可以找到那個物品,如果不小心在戰鬥中破壞了什麽,引起重視,以後都未必有機會……”


    “那東西一定在這裏,再看一次全過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溫文先到博物館外的水池,取了一些水,然後帶著這水進入了博物館,利用水鬼的能力將這團水打成水霧,漂浮在自己身邊。


    水鬼有控水的能力,自然也能感知水氣,這團霧氣要是發生了變化,溫文就可以察覺到。


    這種方法無法監控太大的範圍,但隻溫文身邊監控還是可以做到的,上次的白胡子哲學家就是出現在溫文身邊的。


    片刻後,水霧微動,溫文心中了然,轉過頭去。


    “這清新的水氣,我仿佛找到了大海的感覺。”


    一個穿著藍色睡袍的中年文藝大叔出現在溫文身後,氣質儒雅的聞著水霧,應該不會像之前的大爺一樣暴躁。


    不出所料,這個人溫文也在博物館的畫上見到過。


    “你要是喜歡大海的感覺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海邊玩……”溫文打斷正在到處嗅水氣的文藝哲學家。


    “你喜歡哲學嗎?”這文藝哲學家微笑問。


    “喜歡?”溫文不確定的迴答。


    “那麽請問,現一艘破船,因為有破損需要更換零件,當所有的零件全都更換一遍之後,它還算是原來那條船嗎?”文藝哲學家興奮問。


    “額,算……還是不算啊?”


    不知為何,迴答的時候,溫文有些肝顫,覺得像是小時候麵臨老師的提問一樣。


    “迴答錯誤,接受哲學的審判吧!”


    文藝哲學家扯掉了身上的袍子,裏麵是一件藍色的連體緊身衣,緊身衣下,赫然是和之前的白胡子哲學家一樣的壯碩肌肉。


    然後他原地蹦起來兩三米高,赤手空拳的打向溫文,看他那動作,就是奔著打碎溫文的腦殼去的。


    “哎……”


    溫文歎息一聲,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吐槽說。


    “你們變暴躁了我理解,但不能違背客觀事實啊,哲學家哪裏你們這麽壯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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