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忻狠狠地看著他:“王、子、衡!”


    王子衡驚恐不已,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完了!完了!她現在是胥靖謙的女人,得罪了她……


    他急忙推開金悅:“你先走!”


    金悅一愣,怒道:“幹什麽?你心疼了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她指著自己微紅的臉,“她們打的!”


    “你閉嘴!”王子衡大吼驁。


    金悅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吼我?你居然敢吼我?你翅膀硬了——”


    童忻冷哼一聲,抬頭往外看。王子衡來了,總該引起些動靜吧?胥靖謙—歧—


    正在想他什麽時候會來,他就出現在了視線裏。


    童忻呆呆地望著他,他看到她臉上的紅色,雙目一狠,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拽到身前,抬起她下巴——


    他的手微微一抖,壓抑著無邊的怒氣問:“誰幹的?”


    若水急忙指著金悅:“她!”


    胥靖謙看過去,王子衡白著臉道:“胥爺……”


    這一聲胥爺,聽得金悅身上一寒。怎、怎麽會?童忻怎麽會巴上了胥靖謙?胥靖謙的人,哪怕是個玩具,也不是她可以打的……


    胥靖謙鬆開童忻的下巴,將她攬在懷裏。


    外麵又傳來***動,若水看過去,唐家現在的掌權人唐隸走了進來。要不是惹了胥爺,也不用他親自來處理!


    唐隸掃了一眼王子衡和金悅,這兩人是誰他都沒印象,但看童忻臉上的傷,就恨得咬牙。在哪裏鬧事不好,在他母親的生日宴上鬧事;惹誰不好,惹胥靖謙這個惡魔!


    “胥總。”唐隸走到胥靖謙麵前,“抱歉,招唿不周,讓尊夫人出了這樣的事……”


    砰!


    胥靖謙一腳將王子衡踹到了牆上。唐隸眉毛動了一下,不做聲響。


    胥靖謙將童忻打橫抱起,往外麵走去。


    唐隸急忙對若水說:“顧太太,請。”


    若水轉身,唐隸抿著唇跟上去。走到外麵,顧有榛和方寒也過來了。


    唐隸亞曆山大地說:“抱歉,我先去送一下胥總。”說完追上胥靖謙。


    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看到胥靖謙抱著童忻往外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戾氣,不少人打了個寒顫。


    唐夫人擰起眉,恨恨地對身邊的二兒子唐楷說:“我以後不做壽了!”


    之前也是她的生日宴,酈盈盈和童若水撞衫、酈錦程和元皓打架,雖然鬧得唐家不好看,但那次算酈家理虧,唐家倒不用擔心什麽。今年倒好,直接得罪一個胥爺,唐夫人想著就頭大。


    ……


    胥靖謙直接送童忻去醫院,一路上將她小心翼翼地攬在懷裏。


    童忻痛得低低地喘氣,不過這疼痛並不是那麽難以忍受。她這輩子吃過的苦多了去了,一點點皮肉之苦忍忍就行。她想說點什麽,一張嘴就牽動臉上的傷口,幹脆算了。


    下車時,胥靖謙要抱她,她拒絕地將手抵在他胸口上:“我可以走。”她傷的是臉,又不是腿。


    胥靖謙一愣,手一甩,轉身站在車外。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關心她,她居然敢拒絕?!


    童忻下了車,裸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忍不住一個寒顫。她伸手抱了抱手臂,胥靖謙扭頭,恰好看到她這個動作。想起她的大衣在酒店沒拿出來,他麵無表情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摟著她往裏走。


    消毒時,童忻痛得咬緊牙關。那種火辣辣的感覺,隻有初.夜和生孩子才比得過。她眨了眨眼,眼角濕潤,卻不吭一聲。


    胥靖謙心裏堵得慌。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不受任何苦難,怎麽能遭這種罪?!嫁給他了,就不應該有任何事再讓她流淚!


    胥靖謙咬了咬牙,把王子衡兩口子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馬上結果了兩人的性命。他突然走到童忻身邊,伸手撫著她脖子,輕輕地摩挲了兩下,狀似安撫。


    童忻抬起頭,見他眉毛緊鎖、眼裏似乎露出一點心疼,心中微微一蕩:難道他對自己……


    怎麽可能?


    可他這樣子,她難免就要自作多情。


    童忻低下頭,不爭氣地落下了一滴眼淚。就算是她自作多情好了。她終究隻是一個女人,心中有著這樣那樣的期待。這種期待,不應該在他身上索求,那她自己幻想一下可不可以?就讓她幻想,他是疼惜著自己。


    看到她的眼淚,胥靖謙的手微微一抖,低聲道:“放心,我會幫你討迴公道。”


    旁邊的醫生挺了挺背,大氣都不敢出,心裏哀嚎:別哭了別哭了!你這麽哭,你男人還以為我醫術不精!天地良心,上藥哪有不痛的?


    醫生飛快地將傷口弄好,囑咐道:“千萬別碰水,注意不要感染了,記得按時來換藥。”


    童忻伸手碰了碰,隻碰到臉上的紗布,不敢使力。她張開嘴,痛得皺眉,


    卻還是問:“多久會好?”


    “傷口不深,幾天就會結痂,兩周就會好了。放心,不會留疤。”


    童忻一頓,點點頭。留疤什麽的……她倒是無所謂。不過身為女人,當然美點更好。


    “說話吃東西小心點。”醫生又道。


    童忻再次點頭:“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醫生擦汗,“別熬夜,早點休息,傷口愈合得快!”潛台詞:天色這麽晚了,快帶著你男人迴家吧,你男人那渾身的冷氣,快把這裏凍成太平間了!


    胥靖謙摟著童忻往外走,趙誌成等在外麵。他原本沒跟著兩人,但突然出了事,自然要過來。他已經迴酒店把童忻的大衣拿來了,童忻還穿著胥靖謙的西裝,胥靖謙沒讓她脫,接過大衣直接披在她肩上:“走吧,上了車就暖和了。”


    上車後,童忻把西裝脫下來還給他,再穿上自己的大衣。胥靖謙直接把外套放在一邊,看著她的臉。


    童忻一皺眉,抬手捂著傷口。她並不是那麽愛美的人,但還是不想讓他看見。


    胥靖謙把她的手拉下來:“小心感染。”


    童忻看他一眼,別扭地扭開頭,抽迴手摸了摸頭發,想把頭發放下來遮住。不過這樣太刻意了些,還是算了。


    車行了幾裏,胥靖謙看著馬路邊的各種飯店,突然問:“在宴會上吃東西了嗎?”


    童忻一愣,伸手按著肚子。宴會上有食物,不過那種場合沒人會大快朵頤,她隻吃了一點點,現在倒是有些餓了。


    她扭頭:“你沒吃?”


    “沒有。”胥靖謙對前麵的司機說,“找地方停下。”


    馬路兩邊很多停車位,司機很快找到一個位置停下來。


    胥靖謙問童忻:“想吃什麽?”


    童忻沉默幾秒:“你自己吃,問我幹什麽?”說完忍不住捂臉,手抬到一半又放下去。


    胥靖謙一看,忙說:“疼就別說話了!”然後對趙誌成說,“去買一碗粥來。”


    趙誌成迴頭:“一碗粥……夠嗎?”


    “你自己看著辦。”


    趙誌成輕咳一聲,鑽下汽車。


    胥靖謙側身撫著童忻沒受傷的那半邊臉,讓她麵對著自己,吻下去。


    童忻大驚,想推開他,但他鐵了心要吻到,自然沒讓她得逞。他動作不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就停下,手卻仍然摟著她。


    “現在不怕把你妝弄花了。”他低笑一聲,再親一下。


    童忻氣惱不已,往司機那邊看了一下。


    胥靖謙看過去,司機取下安全帶,默默地下了車。他一笑,從儲物櫃裏拿了紙巾,去擦童忻的唇彩。


    童忻按住紙巾,自己來。擦完後,胥靖謙抬起她下巴,深吻過去。吻了一會兒,童忻把他推開:“我臉疼……”


    胥靖謙掃了一眼她臉上的紗布,磨了磨牙,再在心裏把王子衡和金悅碾死一迴,皮笑肉不笑地問:“臉疼?是不是晚上也不能讓你叫了?”


    “你——”童忻一張臉通紅,扭開頭去。


    胥靖謙從背後抱著她,在她脖子上嗅了嗅,輕輕地吮了幾下,露出一絲絲情潮,卻沒有把她怎樣:“這兩天繞過你,免得你叫得太大聲,把傷口扯裂了。”


    童忻更加氣憤,將他箍在腰上的手扯開。


    胥靖謙笑著退開,往窗外一看,趙誌成已經迴來。他搖下車窗,趙誌成把買來的粥和水餃遞了進來。


    胥靖謙放下水餃,拿勺子舀起粥吹了兩下,對童忻道:“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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