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村的村民都詫異的看向沈江濤。


    “嗬嗬,沈同學,你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村長張二福環顧一圈周圍:“雖然說你真的在我們村裏抓住了幾個壞人,我們的的確確感謝你。但你要是依靠這就想侮辱我們張家的祖宗,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群情激奮。


    張姓人被張二福這麽一帶,都憤怒的看向沈江濤,村裏的其他幾家非張姓則圍過來護住沈江濤,不住的說好話。


    沈江濤一擺手:“我沒有大逆不道,也並不想侮辱誰。”


    “那你剛才說的是人話?”張二福斜眼看向沈江濤:“你……你說讓我們家祖告訴我們,這還不是侮辱逝去的先人?”


    沈江濤搖搖頭:“絕無此意,我說的話是:讓張家家祖告訴你們,惡鬼已經不存在了。”


    “好!”張二福獰笑著狠狠把手裏的酒碗摔到沈江濤麵前:“這話今天要是講不清楚,我一定不放過你。”


    沒想到會變成這種局麵,餘旭一家三口,苗麗,張敏,都被嚇到了。


    沈江濤則一點懼意都沒有,他站了起來,說:“天地有靈,張家祖宗福澤,張家村的所在是一處四象吉地,應該萬家同享。”


    “今天,我就讓張家家祖告訴你們,什麽惡鬼根本就不存在的。”沈江濤停了一下又補充:“但從此以後,張姓的人不應該輕視和欺負其它非張姓,今年捐的錢也不要再請人做法,都還給每個捐的人,怎麽樣?”


    張二福點點頭:“好,姑且不說張家村的張姓人一直就沒有輕視和欺負其它非張姓,但你既然這麽說了,我就代表張姓人答應你。捐的那些錢,也會如數奉還到各家各戶。”


    “恩。”沈江濤隨即恭敬上前,朝著張姓家祖的牌位上了一炷香,接著往地上立了一個雞蛋,口裏說:“過世的家祖不能說話,如果惡鬼已經被除,這個雞蛋就會碎掉。”


    看著地上的雞蛋,張家的人紛紛都想,好端端的雞蛋,怎麽會碎掉?


    “哼。”張二福一臉嘲笑的看向沈江濤:“好,這個雞蛋,隻要人不碰它,真的能無端端碎掉,那肯定是我們家祖顯靈。”


    “好!”沈江濤端起一碗酒朝家祖牌位前一潑:“一碗酒敬張家先祖地下有靈,請告訴張家村人,惡鬼已除!”


    說完,沈江濤把酒碗狠狠的朝西邊一摔。


    接著就聽到轟隆隆的聲音,好像一個沉重的軲轆正滾動過來,村民們驚恐的趕緊退開,就見一個石磨盤快速的滾過來,正正從那個雞蛋上麵碾過,頓時雞蛋變得粉碎。


    “啊!”


    村民們麵麵相覷,張二福也呆住了,但他隨即狡辯:“隻是偶然!肯定是石磨盤沒放穩,這樣可不能算。”


    “好,那這就是偶然。”沈江濤往地上又放了一個雞蛋,又端起一碗酒,往上一潑:“一碗酒敬張家先祖上天有德,請告訴張家村人,惡鬼已除!”


    沈江濤再將碗朝東邊一扔。


    轟隆隆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石磨盤轟隆隆滾過,再將第二個放在那的雞蛋碾碎。


    村民們徹底愣住了,好幾個老年人甚至都朝那個牌位跪拜不止:“家祖顯靈,家祖顯靈了!”


    “這,這……”張二福結口結舌,不甘的放低了聲音說:“一定是巧合!這個石磨盤也沒放穩。”


    “好,那這就是巧合。”沈江濤隨即往地上擺下第三個雞蛋,再次端起一碗酒,往村長張二福臉上一潑,然後把碗又一扔:“一碗酒替張家先祖教訓子孫作惡不肖,請告訴張家村人,惡鬼已除!”


    張二福頓時暴怒,旁邊幾個平時為村長做事的張姓村民,也是惡狠狠的撲上來,想要毆打沈江濤。


    這時轟隆隆聲音震響,又一個石磨盤滾過來,就要將第三個雞蛋壓碎,張二福卻一迴身撲上去,想要抱住石磨盤。


    不想這個石磨盤竟然一下停在那,村長往前用力沒有施加處,一下就撲倒在地,一張臉剛好砸在地上的雞蛋上。


    雞蛋粉碎,張二福的臉上滿是蛋汁蛋殼。


    “好厚的臉皮。”沈江濤看著狼狽不堪的村長,鄙夷的說了一聲。


    再看其他的張家村村民,都跪伏在地,嘴裏都喊:“家祖顯靈,家祖顯靈!”


    張二福還想說什麽,一個人提起一根拐杖就狠狠的打到他身上,那人是張二福的父親張老爹。


    張老爹一邊打,一邊口裏還哭泣著:“不肖子孫!不肖子孫!你豬油蒙了心啊!家祖三次顯靈,你還左一口一個偶然,右一口一個巧合!為了昧那些敗德錢,你祖宗也不要了!”


    那幾個平時為村長做事的張姓村民,也都紛紛被各自的家人教訓。


    之前跟著沈江濤一起搬磨盤的餘旭,看向沈江濤的目光裏全是崇拜神情,沒想到之前沈江濤擺下磨盤,就是為了這個。


    之後,沈江濤和苗麗、張敏,接連被張家村的人邀請去家裏做客,一直到五月五日收假,才帶著一大包一大包的土特產迴清安市。


    沈江濤一行人剛一下車就聞到撲鼻而來的煙氣。


    “怎麽會有這麽濃重的煙味?咳咳咳!”苗麗用手在鼻子前不住扇著問。


    這時,就聽旁邊幾個急匆匆趕路的行人議論:“你說這長城大酒店怎麽說著火就著火呢?火勢還那麽大……”


    “誰說不是呢,之前濱海小區無緣無故坍塌,現在長城大酒店又莫名的著火,還一下燒了那麽些天,兩處的大老板都是張天宇,看來張老板要大倒黴嘍……”


    “張天宇?這不是和莫天關係不錯的那人嗎?這是他的酒樓?”心緒不寧,沈江濤讓苗麗和張敏先迴後,就朝煙氣濃重的地方跑去。


    到了長城大酒店前,火勢已經被控製,隻剩下了一些煙氣還在散發。


    本來一棟二十多層高的酒樓,這時已經被燒得幾乎成了廢墟,原來地標一般的樓頂牌子長城大酒店,也被燒得隻剩下“長”“大”“酒店”四個字。


    沈江濤還記得他上次來這裏時,酒店的生意非常火爆,當時張誌國還簡單教過沈江濤:酒店門口向南,八卦中離方開門,前麵沒有任何尖狀建築物,不會引起任何衝煞。


    但現在竟然遭到這麽嚴重的火災,沈江濤不禁眯著眼,仔細再看酒樓和酒樓周圍的風水,心裏疑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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