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和肖一搏,快速的走出了房門,站在城主府前院之中,向武府方向看去,遠處火光衝天。


    見此情形,二人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均是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兩人對視一眼,肖一搏隨即邁開腳步,徑直向城主府正門走去,迎麵便碰到了前來“稟告”的三名軍士。


    “稟告城主大人,武府方向忽然起火,火勢甚大,還請城主大人立即決斷!”為首的軍士看到肖一搏,立刻單膝跪地,稟告了現在武府發生的情況。


    肖一搏不動聲色,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徑直出了城主府,直奔武府方向而去。


    城主府距離武府方向不算太遠,武府位於平金城西南角,而城主府位於平金城正中心,相距雖說不遠,但也有一些距離。肖一搏之身出了城主府,立刻向服務方向趕去,毫不遲疑。


    武府方向,火光衝天,染紅了大半個平金城的城區,包括所有巡邏的兵丁,都快速向武府方向靠攏,每個軍士均是神色緊張。


    平金城之內,從未發生如此事情。武府失火,關係重大,所有囤積在平金城的戰略物資,包括箭矢、弓弩、甲胄、器械等全部集中在武府,武府一旦失火,影像深遠。


    武府失火,街道之上立刻出現眾多東王府軍士,同時向武府方向靠近,有些還未入睡的百姓也紛紛出門,看向遠處天際。


    漫天的大火幾乎將天空點燃,整個平金城之內,恍如白晝。


    平金城內一時間亂了起來,軍士們紛紛前往武府方向,滔天的火光吸引了絕大多數注意力。


    城主府之內,餘生安靜的站在前院之中,遠處武府的火光照耀了天際,火勢越來越大,也照亮了城主府。城主府前巡邏的軍士,已經悉數前往了武府方向,幾乎沒有軍士留在城主府內,此刻的城主府內,隻有餘生一人,安靜的站在院中。


    前來報信的三名軍士和門外值守的四人,在肖一搏和大量軍士離去之後,慢慢的進入了前院之中,站在餘生身前幾丈距離,七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餘生,眼神之中帶著森森寒意。


    餘生對此不以為意,他根本就沒去看那幾個人,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之上的皓月,而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你們……到底是何人。”長出了一口氣之後,餘生將目光轉向站在他麵前不遠處的七個人,輕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其實,他和肖一搏早就已經猜到了,自從上次發現了一個身法詭異的神秘人查看皇宇辰狀況之後,他們早就做了準備,而且兩人心中也十分清楚,即便城主府防護再嚴密,對方還是有能力進來,而且會很有把握找到皇宇辰,不過兩人都不會讓這些人接近皇宇辰,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關於武府的大火,就算肖一搏和餘生心中都清楚,這很可能是外來勢力的計謀,為的就是調開城主府附近的守軍。武府駐紮了一萬軍士且軍紀嚴明,絕對不可能忽然之間燃起這麽大的火,這必然是有人故意所為。不過明知道此事,肖一搏還是要去,他必須帶人解決武府的事情,平息火患,以此來安定軍心。畢竟城外還有十幾萬駐紮的軍隊,一旦城內大火無法抑製,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這就是敵暗我明的弊端,無可奈何。


    那幾人清晰的聽見了餘生的問話,但沒有任何一人做聲,他們隻是靜靜的看著餘生,眼中透著森森寒意,一動不動。


    “是何人並不重要,餘城主當真想知道嗎?”一個聲音忽然從大門附近傳來,餘生定睛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錦袍之人緩緩從屏風之後踱步而出,麵帶笑意。


    此人餘生之前從未見過,但單看此人的樣貌,心中大概也有了猜測。此人來曆絕對不凡,不是什麽大世家的公子,就是某個宗門的核心弟子。看他邁出的幾步,隱隱都有法門的韻律,這讓餘生眉頭一皺。


    餘生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人,城主府內的暗哨都沒有動,潛藏在附近的東王府高手還有數十人,加上擁有武師實力的餘生,即便對上一般的宗門高手,也沒有什麽問題。


    “我們來此的目的很簡單,餘城主想必也是知道的。”錦袍男子嗬嗬一笑,見餘生不動聲色,自顧自的說道:“皇宇辰現在在哪裏,餘城主不引薦一下嗎?”


    “王府世子,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餘生雙目之中也射出兩道寒芒,看著眼前這人,聲音低沉喝道:“拿下!”


    話音一落,在這八人附近,立刻竄出數道身影,二話不說提起手中長刀便劈,意圖直接結果對方的性命。


    驟變突生,但錦袍男子臉色確沒有絲毫變化,仍舊一臉笑意的看著餘生,左右的七個人,立刻和竄出的東王府暗哨殺在一起,兵器交割之聲不絕於耳,淡黃色的光線不時傳出。


    對方的這七個人,修為都不在修士之下,東王府暗哨暗中偷襲被輕易接下,後麵的暗哨繼續出擊,但這七人,一人對付兩名東王府暗哨還是遊刃有餘,隨時刀光劍影險象環生,但幾個照麵之後,雙方都沒占到任何便宜。


    餘生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他安靜的看著自己前方的情況,隨著東王府的暗哨滿滿增多,這幾人隱隱有力不從心之感,雖說他們身法都十分詭異,東王府軍士使用的大開大合的攻擊方式在他們麵前變的十分容易閃避,但三人對一人,攻擊的密集程度已經基本覆蓋了一個人可以躲閃的所有路徑,幾息之後,其中幾人便被東王府暗哨砍中,受了不輕的傷。


    相對於對方,東王府這方要好上很多,戰力的對比達到三對一的時候,對方基本沒有時間再施展攻擊,故此東王府的暗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傷亡出現。


    “動!”就再此時,那錦袍男子邪邪的一笑,發出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話音剛落,七個敵人忽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在他們後背之上,驟然散出一陣光團,徑直將攻擊上去的刀劍彈開,而後這光團快速膨脹,將他們整個人包裹在其中。這光團散著淡淡的藍色光芒,卻不知是何物。


    而後,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方才被擊傷的幾人,身上鮮血直流的傷口,在這詭異的光團出現之後,居然快速愈合,幾息之間便恢複如初,而後七人組成了一個經典的衝鋒陣,徑直向麵前的一眾暗哨撲去。


    在餘生的眼前發生這樣詭異的一幕,怎能不讓他吃驚,他知道,敵人的身上發生了一些自己意料不到的事情,也知道這些事情發生之後,他手下的暗哨很有可能不是對手,但他剛要上前出手,那錦袍男子卻上前一步,站在了餘生身前,他們的身後,激烈的戰鬥正在進行,而這個錦袍男子,就好像什麽都聽不到一樣,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餘生。


    敵方的七人身上發生詭異之事之後,那淡淡的藍色屏障就不曾消失,東王府的暗哨每個都有高級修者以上級別,但即便他們使用鬥氣,用出所學最強的攻擊,卻也無法再傷害這些人分毫,而這些人的長刀,卻毫無阻礙的砍到了暗哨的身上。


    隻一個照麵,就有幾名暗哨受傷,然後後麵的軍士在此補上,拚殺之後再次受傷,敵人並不使用一擊致命的方法進攻,在餘生看來,這樣的戰鬥,更像是炫耀。


    東王府的暗哨,在這些人麵前,好想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自己的攻擊砍在他們身上,隻會帶來一陣淡藍色的漣漪,不會對敵人造成任何殺傷,反觀對方,刀刀見血。


    “該死!”餘生眉毛一橫,立刻抽出自己的佩刀,全身鬥氣爆發而出,衝天的紅色氣息洶湧澎湃,他二話不說,提起長刀,一刀看向麵前的錦袍男子。


    “嗬嗬嗬。”錦袍男子見餘生出手,眼神中也爆出一道精芒,單手一翻,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長劍向前一遞,徑直和餘生的長刀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


    在兩柄兵器碰撞再一起的時候,錦袍男子的長劍驟然發出一道刺目的紅芒,一劍就講餘生逼退,在力量方麵,餘生居然隱隱不是對方的對手。


    餘生眉頭緊皺,一招之後,再次揮刀,從側方直奔此人麵門,而那人從容揮劍,再次擋住了餘生的進攻。同樣的,在兩個兵器碰撞的瞬間,錦袍男子的長劍之上,爆出刺目的紅芒,像極了武師的鬥氣。


    兩招過後,餘生後退一步,看了一眼後麵的戰況,僅幾息過去,幾方暗哨已有多人負傷,正在緩緩後退,若繼續發展下去,很快就會出現死傷。


    急迫之中,餘生看到對方身體周圍的淡藍色屏障,那屏障在被刀劍揮砍之後,會泛起一道藍色的漣漪。餘生立刻想到了什麽,開口急道:“屏障不會一直存在,終究會破開,集中攻擊一人,先破了他的屏障!”


    餘生大聲下令,眾暗哨聞言,立刻執行,在抵抗對方進攻的同時,幾方的攻擊打量宣泄再衝在最前麵的敵人身上,一時間他身上的屏障泛起道道漣漪,並劇烈的波動起來。


    “你的眼裏道是不錯,但術法太差。”錦袍男子嗬嗬一笑,看著餘生,輕聲道:“你這修煉法門,低的讓人不忍直視,堂堂一個武師,攻擊力居然這麽弱,你還有閑暇時間去管他人嗎?”


    言罷,錦袍男子身影一閃,直奔餘生而來,餘生隻覺眼前忽然閃出一道紅芒,趕忙提劍去擋,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他長刀之上傳來,這一劍從正麵刺來,徑直刺在餘生的長刀之上,巨大的力量迫使他後退一步,抬眼再看,卻已經看不到之前站在他麵前的錦袍男子身影。


    餘生立刻警覺起來,此人是用的功法甚是玄奧,鬥氣並不外放,而是在攻擊的過程中忽然爆發,以此來獲取最大的進攻能力。交過幾招之後,餘生清晰的知道,此人的修為沒有自己身後,但他進攻手段時分高明,自己已隱隱落在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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