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之後,我轉向左後方為文陽答題。

    馬越還沒搞清楚狀況,追究著是哪到題。

    我左手拿著數學練習冊淩空而放,左手的肘子則搭在馬越的書桌上。

    “這道題,如果用常規思維的確很難解決,我們要換種方式思考。比如圖示法啊。這樣的話,題目會簡單不少的。試試看吧。。。。。”

    我說完,抬起頭,正準備掉頭迴自己正常的方向,卻看到馬越、趙海、左文陽的同桌程遠飛腦袋已擠在周圍了。

    一個個睜大眼睛,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尤其是趙海。媽呀,這什麽情況。

    趙海的眼睛真好看,勾人。

    “哇!理科出來的就是不一樣!”趙海眼睛睜得大大的、很驚奇地感歎。

    “不會吧?那麽簡單就出結果了?虧我還琢磨了那麽久?”馬越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辛苦感到不值,又似乎是在嫉妒若欣並且沮喪自己怎麽早沒想到。

    我一直很奇怪,既然是小學同學,怎麽卻極少講話呢。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馬越並不認識我!這把我氣的不輕。他也來湊熱鬧。我想,假正經了那麽久,現在終於恢複本性啦。想到這裏,我竊笑。

    “對,趙海說的對。理科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左文陽打斷了我的竊笑。

    “那是,我們家梓玉可是年級第一名呢!怎麽會不知道呢?”饒娜不知何時也來湊熱鬧了。她滿頭大汗,剛上教室。這時,菲雪也湊著頭往這邊看。

    “你怎麽會想到圖示法呀?老師都很小講這個方法的。”不講話的程遠飛也開口了。據說他的數學學的不錯。

    “切,她以為她是誰呢?就這個,我也會啊。”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沒錯,那個就是曾經說過“你說她憑什麽坐那個位置啊?之前還身在福中不之福的要轉班……”的聲音。

    這次我終於看清了,超過肩的頭發,穿著粉色緊身衣,緊身牛仔褲,紅色高跟鞋。好誇張的穿著啊!

    看到我看著她,她的同桌正好用手想捂住她的嘴,她用力甩開同桌的手,繼而把下巴微微抬起,仿佛在說,“就是我說的,你能怎麽樣?!”

    充滿了挑釁,充滿了火藥。

    可是,我就是不接招。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伸出自己的右手。

    哼~~~她從鼻子裏哼出這個聲音,沒有理會我,轉身看著某娛樂雜誌。空氣僵住了。

    趙海、左文陽麵麵相覷,臉上的喜悅一掃而光,表情僵硬地怵著。

    馬越尷尬地傻笑。

    饒娜眉頭微皺,對她說的話很不高興。

    菲雪麵露難色,仿佛她要從中做決定到底要幫誰。

    隻有我,平靜、沉穩、麵無表情。

    “淩梓玉,我一直想要一個師父。在英語和數學的學習上幫幫我。”趙海一臉誠懇。

    他打破了僵局。

    “好啊。以後隻要有問題盡管拿來問,隻要為師會做的、能解答的,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雖然我們也不是很熟,但我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你跟我講講這個題怎麽做。

    趙海盡量拿出多的題目來讓我輔助他做題。

    平靜下來之後,看著練習冊。

    我一直在想,這個女生,為什麽這樣詆毀我,而且是在公開場合?

    嫉妒?嫉妒也不應該是公然的吧。

    打壓?我才剛來,何必要打壓我?

    難道,我們有過節?

    恩,想想。

    沒有啊。

    我向來粗線條,怎麽會和她有過節呢。

    等等。

    再想想。

    我開始絞盡腦汁,盡可能把與她有關的生活片段拚湊起來。

    還是沒有啊。

    我連她名字都還不知道,怎麽會有過節呢。

    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第一次分班,我到高106班的第一天,老師安排座位,選班幹。

    那天我們聊得開心的時候,樓梯口正好出現兩個老師。一個穿白襯衣的蔣老師,一個穿灰襯衣的是盧老師。

    盧老師一個接一個的念著名字“馬越。。。韓菲雪。。。鍾岩”念一個名字就帶一個人到教室,然後,到某個座位前麵,那人對號入座就是了。

    那時人群裏有很低的討論聲音,斷斷續續的。

    很多名字過去了,還是不見本姑娘大名。

    “淩梓玉——”終於到我名字了。

    我很低調地低著頭跟著老師進了教室,臉燒得像花朵。

    教室裏的位置,中間的單桌是獨立的一組;旁邊各兩組雙桌圍繞單桌對稱開來。

    像一個蜜蜂,講台是蜜蜂的頭部,中間單排是脊柱(等等,蜜蜂有脊柱嗎?),兩張的雙桌就是翅膀了。

    “你就坐這個位置吧。”“灰老師”把我帶到了單桌排的第三張桌子然後立馬就出去了。

    天啊,這寶座讓我坐?不會吧?上天也太眷顧我吧?

    實話說,我覬覦那個位置好久了。

    可是這寶座後來卻給我引來了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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