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小屋更加的寂寞了,失去了卓霓裳的寂寞小屋更加的淒涼和冷落。從那一夜後厲小刀就再也沒有迴來,他有太多的痛苦和悲傷,也許很長的時間他都不會迴來了。陸明池沒有走,他在等厲小刀,也許不知道是哪一天。他沒有去找他,他不想去天涯,那是路的盡頭。

    楚江湄是在次日的早晨迴來的,她沒有說什麽?隻是一直的哭,陸明池沒有問為什麽?也許每個人都會很久不開心。

    陸明池很少走出這個小院了,每日的粗茶淡飯他已經習慣了,他很少喝酒了,酒並不能解千愁。

    楚江湄還是每天都出去,很晚才迴來,陸明池很少再問她去哪裏。他知道她的心裏很苦,也許出去走走也好,隻要她可以平安歸來,他就放心了。

    “今天我去天涯了。”楚江湄今天迴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話。

    “我知道你經常去天涯。”陸明池道。她知道楚江湄經常去看厲小刀,他沒有阻止,他的心裏是很關心他的。

    “刀大哥走了,我沒有看見他。”楚江湄道:“這些天他一直在那裏陪煙花姐姐,今天他不見了。”

    “你沒有看見他去哪裏了?”陸明池問。

    “他的身體很不好,應該不會走太遠。”楚江湄道:“他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

    “那你多做點菜吧,也許晚上他會迴來的。”陸明池道。

    楚江湄沒有再說什麽,進屋做飯去了。陸明池沒有動,他在等厲小刀,他知道他就快要迴來了,他是那麽的了解他。

    天色近黃昏的時候,厲小刀終於重新迴到了寂寞小屋,他沒有說一句話,慢慢向屋裏走去。

    “我叫小楚做了你的飯,你可以吃一點。”陸明池道。

    “我會吃的。”厲小刀道。他沒有迴頭一直進屋子去了,他是去找酒了,他摸索著抱起酒壺就那樣一直的向自己的口中灌,然後他就摔了酒壺,倒在地上。

    陸明池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拖到外麵的石凳上坐著。

    “霓裳走了,她真的像煙花那樣很快的消失了。”厲小刀道:“在我生命的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快速的消失,讓我永遠沒有機會去擁有,惋惜。”

    “她的淒美與短暫,也許永恆的東西隻是因為她不可以長久。”陸明池歎息道。

    “可是他給我留下的惟有後悔,懷念和悲傷。”厲小刀傷心的道。

    “我知道。”陸明池道:“但你不是這樣的,你不應該這樣的。”

    “我知道,我會殺了朱雀的。”厲小刀站起身,踉蹌著向屋裏走去,竟然撞到了牆上。“你酒喝多了。”陸明池看著他那緊閉的雙眼,心中深深的一歎。

    “我想睡一會,醒了一切都會好的,你不用擔心我。”厲小刀又向屋裏走去,一頭倒在床上再沒有起來。

    厲小刀再沒有真正的好過來,他在天涯苦守多日,已經快耗盡了他的生命,他很少再走出屋子,寂寞和黑夜仿佛已經是他的全部。偶爾他也會推開鏤窗,可是他再也看不見這外麵的世界,再也走不出那陰暗的角落。

    陸明池要走了,寂寞小屋的東西都快用完了,他要再去集市買些東西,他還要去風雨客棧,探望冷風的傷勢,也許他會離開一段時間。

    “小楚,你就留在這裏,刀大哥還要你照顧,我會盡快趕迴來的。”陸明池望了一眼屋子裏的厲小刀,歎息了一聲。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早點迴來。”楚江湄道。

    “你不用擔心,我不在的日子裏,你最好不要再出去了。”陸明池叮囑道。他的心中是那麽的放不下她。

    楚江湄看著那絕塵而去的快馬,心中是那麽的難受,她依靠了廿年的陸大哥突然的離去,她是那麽的不適應。可是一個人的日子她還要過,隻是總感覺生命中好象失去了什麽?

    厲小刀依舊呆在他的寂寞小屋,他知道陸明池走了,他可以感覺到楚江湄的改變,可是他隻是靜靜的,沒有說什麽?

    “刀大哥,我今天想出去走走。”楚江湄對著黑暗的屋子喊,她已經好久沒有練劍了,她想出去練劍。

    “陸明池走了,天宮的人已經來了,你出去會有危險的。”厲小刀道。

    “我會小心的,我很快就會迴來,刀大哥,你不用擔心。”楚江湄道:“飯我做好了,你可以自己吃麽?”

    “那你不要走太遠。”厲小刀道。

    “謝謝你,刀大哥,我知道了。”楚江湄開心的道。她拿起自己的“紅蕊”劍向外走去。厲小刀聽著楚江湄走遠的聲音,站起身,走了出來,卻隻是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時已冬至,天寒風冷,花草樹木都脫下了綠裝,沒有了生命的顏色。楚江湄踩著滿地枯黃的落葉慢慢的走著,她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這一刻她唿吸著新鮮的空氣,身輕氣爽。“紅蕊”出鞘,她這一曲舞來倒也得心應手。楚江湄試劍完畢,將“紅蕊”歸鞘,卻不願意就此迴去。她想到天涯,陪陪她的煙花姐姐,她計議妥當,便轉身向天涯走去。

    天涯空寂,寒風更大,楚江湄站在一塊崖石上望向那深達千遲的懸崖底。想到她最愛的煙花姐姐就葬在那裏,也不禁心中悲切,忍不住哭出聲來。良久良久,楚江湄才控製住自己的情感,拭幹眼角的淚水,轉身向寂寞小屋走去。可是她還沒有行走多遠,就聽到樹林中有風聲掠過的聲音,她知道一定是天宮的人來了,心中一驚,當下沿著天涯別路,向寂寞小屋掠去。

    不多久,楚江湄就到了寂寞小屋,寂寞小屋依舊是靜靜的,沒有一個人影,連厲小刀似乎都不在了。楚江湄推開門,向院子走去,她還沒有走幾步,臉色就變了,她發現院子裏的東西有人移動過的痕跡,她的心一驚,身子向門外掠去。

    可是她的人還沒有退到門外,院門已經關起,楚江湄不及多想,當下雙腳一點,人向空中飛去,她要翻過院牆。

    就在此時隻見四個麵具人,從院牆外急飛而起,手中長劍直指楚江湄。楚江湄遇到驚變,心下慌張。“嗆”一聲,“紅蕊”出鞘,一招〈霓裳羽衣曲〉隨意而出,迎向來敵。她的劍尖從一個麵具人的咽喉一點而過,一滴鮮血從劍脈一滑而過。楚江湄知道自己得手,心中一喜,腳踩麵具人的屍體翻身落在院牆上。

    另三個麵具人見同伴落難,卻不退縮,雙腳點向地麵,借力轉身,撲向楚江湄。楚江湄更不停息,第二劍已經刺出,劍風到處。“咧咧”做響,隻聽三聲慘叫過後,三個麵具人都向地上跌去。這一次連楚江湄自己都大吃一驚,沒有想到自己簡單的一招,就盡殺來敵。楚江湄心中大意,一個失腳,人向地上落去,就在這時又有兩個麵具人撲向楚江湄。楚江湄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當下手腕一轉。“紅蕊”再次出手,兩聲慘叫伴隨兩道人影向地麵跌去。

    楚江湄落在地上,驚訝的看著手中的劍,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劍法突然之間變的這麽厲害。就在她失神的時候,有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掠到她的身後,伸手點向她的穴道:楚江湄應指而倒。那條人影抓起楚江湄翻身向院子裏落去,就在他剛落地的那一刻,隻聽見“嘎呀”一聲,寂寞小屋的院門被推開了,厲小刀的人就出現在門口。

    “刀大哥救我。”楚江湄叫道。隻見麵具人手指一伸,就點中了她的啞穴,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放了她。”厲小刀冰冷的道。

    “厲小刀?”麵具人冷笑道,他抓著楚江湄向牆角靠去。

    “放了她,你再走動一步,我就殺了你。”厲小刀知道麵具人在後退。

    “你憑什麽殺我?這丫頭可在我的手上。”麵具人要挾道,卻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

    “你放了她,我不殺你。”厲小刀道。

    “我可不會那麽天真。”麵具人冷笑道:“江湖中誰不知道厲小刀殺人無數,心如鐵石,永遠沒有人可以在你手下活命。”

    “我認識你,如果你不放了她,我會殺了你。”厲小刀的聲音更加的冰冷。

    “你隻是個瞎子。”麵具人道:“我怎麽可以相信你?”

    “我曾經見過你,你是應天長。”厲小刀道:“我隻是沒有想到你也會加入天宮。”

    “厲小刀你真的很厲害。”應天長驚駭道:“可是我應天長可不怕你。”

    “你很吃驚是吧。”厲小刀冷笑道:“你解開她的穴道,讓她走過來,你可以走你的人。”

    “我怎可信你?”應天長突然一聲冷笑,抓起楚江湄拋向厲小刀,人也飛身而起,向外掠去。

    厲小刀飛身而起,接住楚江湄,手從她的身上一撫,就解開了她的穴道,將人放下,卻不去追應天長。

    “謝謝你,刀大哥。”楚江湄拾起“紅蕊”劍開心的道。

    “不用謝我,小楚。”厲小刀淡淡的道:“你的劍法是誰傳給你的。”

    “刀大哥,我不能告訴你,我答應過的。”楚江湄道。

    “那就算了。”厲小刀道:“你可感覺身體有不適?”

    “沒有啊。”楚江湄道。

    “那就好。”厲小刀道:“你就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

    “為什麽?我們不進屋麽?”楚江湄問。

    “我是很想進去,可是裏麵藏了人,進去會有點不妥的。”厲小刀道。

    “是麵具人?刀大哥你怎麽知道的。”楚江湄奇怪的問。

    “我自然知道。”厲小刀淡淡的道。

    “那可如何是好?”楚江湄道:“他們不會出來的。”

    “我可以等到他們出來。”厲小刀歎息道:“可惜沒有酒。”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啊?”楚江湄問。

    “等到應天長迴來的時候。”厲小刀道。

    “應天長已經逃了啊,他還會迴來麽?”楚江湄有點懷疑。

    “他隻是去找另一堂的人了,很快就會迴來的。”厲小刀道:“我在天涯就感覺到了。”

    “刀大哥,你今天去天涯了麽?我怎麽沒有發現?”楚江湄驚異的問。

    “我一直跟在你後麵,隻是離的很遠,所以你才沒有發覺。”厲小刀道:“好了,他們也許就快要來了。你雖然練了好的劍法,但對陣機會太少,這倒是個機會。”

    “應天長的武功厲害,我可能殺不了他?”楚江湄看著手中的劍,擔心的道。

    “有道理,先找人讓你試劍才行。”厲小刀道:“你應該知道什麽時候出招吧。”

    “恩。”楚江湄道。

    “好。”厲小刀大步向寂寞小屋走去,他的手一張,一枚枯萎的花瓣就從他的手中射出。“噗”的一聲,射入屋子裏。

    “你們還不出來麽?”厲小刀冰冷的問。他的話音剛落,又有幾枚花瓣射入屋子。一正“噗噗”聲過後,隻見幾個麵具人撞破窗戶,急射而出。楚江湄眼觀四方,當下一聲嬌嗬,雙腳一點,飛身而起,劍在她的手中急刺而出。劍鋒走處,飲取血花的嬌豔,兩個麵具人也應聲落地。

    厲小刀手一揮,花瓣化為鋒利的刀片,切入另幾人的咽喉,瞬息就沒有了氣息。

    楚江湄手握“紅蕊”,推開了寂寞小屋的門,就在這時一道劍光攜雷霆之勢,直取楚江湄。楚江湄心中大意,再也無法躲避,本能的揮劍擋去。可是那道劍光突然改變了方向,從一個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方位刺向楚江湄。楚江湄心中驚駭,飛身後退。就在此時,厲小刀的手再次的揮出,兩片花瓣射了過去。

    一枚花瓣直取劍光,花瓣到處,劍光突然大減,劍尖也偏了方向,從楚江湄的身邊一閃而過。另一枚花瓣直取楚江湄的手腕,花瓣的力量牽引著她的手腕。“紅蕊”再次出手,劍尖從麵具人的脖子上劃過,鮮血飛濺。

    “小楚,你沒有事吧?”厲小刀擔心的問。

    “刀大哥,我沒有事。”楚江湄道:她看著倒下的麵具人,想起剛才的驚險,不禁一身冷汗。

    “沒事就好。”厲小刀放下心道:“小楚,你太大意了。”

    “對不起,刀大哥,讓你擔心了。”楚江湄道。

    “你迴來吧。”厲小刀道:“屋子裏可能被徐如畫下了毒,你不要進去。”

    “那我們怎麽辦?”楚江湄問。

    “等殺了應天長再說吧。”厲小刀道:“他快迴來了,你一定要小心。”

    “有刀大哥你在,我就不用擔心了。”楚江湄走迴來道:“刀大哥,你的那一手好厲害,叫什麽招式啊?”

    “你很想知道麽?”厲小刀淡淡的問。

    “是啊!落葉、碎花,隨手撚來,殺人於無形,真的很精彩。”楚江湄道。

    “它的名字叫做”溫柔的手“,是你煙花姐姐給它起的名字,他不希望我殺那麽多的人。”厲小刀歎息道。

    “”溫柔的手“,好美的名字。”楚江湄感歎道:“煙花姐姐取的名字永遠那麽的好聽。”

    “那你的劍法叫什麽名字?”厲小刀問:“我知道隻有霓裳才會傳你這麽淩厲的劍法。”

    “它的名字叫〈霓裳羽衣曲〉。”楚江湄知道無法掩瞞,便道:“刀大哥,你可千萬別和我陸大哥說,她不喜歡我隨便殺人。”

    “我答應你,陸明池如果知道我在指示你殺人,一定會生氣的,他總是那麽小心眼。”厲小刀道:“好一曲〈霓裳羽衣曲〉!可是我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霓裳了。”想起卓霓裳已經永遠的離去了,心中不禁長歎。

    這個時候,隻聽風聲響動,三條人影從樹林內一閃而出,向寂寞小屋飛來。他們知道隻有一個厲小刀在這裏,所以也不用再害怕,索性大搖大擺的現身了。

    “應天長,我知道你會迴來的。”厲小刀道。

    “厲小刀,這次你再沒有機會走出這寂寞小屋了。”應天長開心的道:“既然你這麽喜歡這裏,就讓它做你的墳墓好了。”

    “卻不知道三位的劍可夠分量?”厲小刀道。

    “夠不夠分量,即刻便有分曉。”應天長冷笑著道。他的劍也在冷笑聲中刺出。楚江湄身影一閃。“紅蕊”出鞘,〈霓裳羽衣曲〉隨心所出,在天空中灑下萬道劍影,攔截了應天長的長劍。

    “天長兄小心,這女子的劍法有點詭異。”一個麵具人驚訝的道。

    應天長也發覺了楚江湄劍法的可怕,撤招向後翻去。楚江湄那肯罷休,身在空中,二招已出,劍尖攜萬千冷意,直取應天長。應天長何曾見過如此淩厲的劍法,身子向後猛退,可是已經不及。“紅蕊”從他的脖子一刺而過,卻未取掉其性命。應天長心中驚駭,手腕一轉,長劍刺向楚江湄。就在這時,厲小刀出手了,花瓣在空中劃出一道彩痕,射向應天長手中的劍。

    應天長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長劍失去了控製,脫手而去,他還未曾明白為何,楚江湄的劍尖已經從他的咽喉一點而過。楚江湄一招得手,並不貪婪,撤劍護身,向厲小刀落去。

    “小楚,舞的好!”厲小刀讚歎道。

    “多謝刀大哥出手襄助。”楚江湄開心的道。她初練〈霓裳羽衣曲〉能有此造詣,真的很開心。

    “丫頭好厲害的劍法,卻不知道師出何派?”剛才那個麵具人道。

    “這我可不能告訴你。”楚江湄道。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得罪了。”那個麵具人道。

    楚江湄的劍還沒有出鞘,就被厲小刀阻止了。“小楚,你殺不掉他的,還是我來吧。”

    “厲小刀,”紅雨“一戰,名滿江湖,今日老朽能與厲公子公平一戰,實乃幸甚。”那個麵具人道。

    “在下已經有十年未出江湖了,齊前輩又何必再逼迫在下。”厲小刀歎息道。

    “厲小刀,想不到這麽多年了你還認識老朽,可惜當年的齊天樂早已經死了。”齊天樂歎口氣道:“當年的乾坤二劍早在加入天宮的時候就死了。”

    “難道和你一起的就是風如鬆老前輩?”厲小刀吃驚的問。

    “老朽慚愧,正是不死之人風如鬆。”風如鬆慚愧的道。

    “想不到連兩位都成了天宮的人。”厲小刀歎息道:“在下實在是不明白。”

    “難言之隱,何必再言?”齊天樂緩緩抽出鞘中的劍,道:“厲公子,請拔劍吧。”

    “小楚,把你的劍借我一用。”厲小刀道。

    “陸大哥,接劍。”楚江湄將“紅蕊”拋向厲小刀。

    厲小刀腳一點,人平飛而起,右手一伸就接住了空中的劍。“嗆”一聲,劍已出鞘,直取齊天樂。“齊前輩,得罪了。”

    齊天樂就站在那裏,手中的劍平平的刺出,平淡無奇的招式卻蘊涵了無數殺機,封鎖了厲小刀的每一條來路。厲小刀的人在空中突然旋轉而上,手一張,四枚花瓣射向齊天樂。齊天樂何曾見過如此招式,當下身子向後退去,花瓣從他的臉前閃過,射入了樹身。

    厲小刀怎能錯過如此良機,一聲長笑,人也淩空而下,手腕一抖。“紅蕊”幻化萬千花蕊,罩向齊天樂。

    齊天樂手執長劍,飛身而起,劍尖直指厲小刀。厲小刀卻不躲避,就在劍尖快到他胸口的時候,他的左手突然伸了出來,劍尖仿佛受到了力量的牽引,突然偏了方向。厲小刀右手撤劍,左手化掌為刀切向齊天樂的人。齊天樂一招失手,慌忙後退,卻那來的及,厲小刀的手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他的胸口。

    齊天樂一聲悶哼,血從口中噴出,人向地上落去。風如鬆見齊天樂身已受傷,飛身向他撲去,厲小刀迴手一劍,就逼的他退了迴去。厲小刀再也不管身後的人,身形一晃,掠向齊天樂,齊天樂的人剛落地,就翻身而起,可惜厲小刀的劍已經指在了他的咽喉。

    “你躲不掉的。”厲小刀淡淡的道。

    “你為什麽不殺我?”齊天樂麵色蒼白的問。

    “我已經殺了太多的人。”厲小刀撤迴劍,有點落寞的道:“我不在乎多殺一個人,同樣不在乎少殺一個人。”

    “你雖有此心,但朱雀不會放過我們的,何況我兄弟兩早已經生不如死。”齊天樂悲戚的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治療你們的臉。”厲小刀道。

    “真有此人?”齊天樂問。

    “你可以到風雨客棧,找一個叫聶小寶的人。”厲小刀道:“如果他不在,你們就一直在那等,他一定會出現的。”“可厲公子怎知道他就會為我兄弟二人治療?”齊天樂問。

    “隻要我沒有殺你,他就一定會為你治療。”厲小刀道。

    “老朽還是不明白,望厲公子明言。”齊天樂道。

    “你隻要告訴他”溫柔的手“沒有殺你們,他就明白了。”厲小刀說完話,轉身向楚江湄走去,他手一伸。“紅蕊”歸鞘。“小楚,我們走吧。”當下兩個人向寂寞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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