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一切在腦子裏聚集,古之渝與靳向東相視而笑,懷中的朵兒已經睡的香甜。


    靳向東吻了吻古之渝的額頭:「一生有你,是我之幸。」


    能在他將近一年的折磨裏還留在身邊,還能在一起,他充滿著感恩。


    小孩子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幾乎要睡二十來個小時,廖琳跟梁茹幾次來看都是小傢夥睡著的模樣,不免有些惋惜。


    「怎麽這麽能睡啊,想跟朵兒互動一下都不能。」看著身子軟軟的朵兒,廖琳心中一片柔軟。小孩子的手腳都很小很軟,她不由感嘆:「真是神奇,對了小渝,這生孩子疼不疼啊。」


    古之渝笑道:「我要說疼,萬一把你嚇到不生了,林超不得找我麻煩啊,這個生孩子沒有不疼的,不過當你看著孩子平安健康,一切都覺得值得了,所以別問我疼不疼,為孩子就不疼。」


    廖琳嘖嘖道:「當媽的就是不一樣,這話說的,道理一套套的。」


    古之渝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媽,我跟之前還是一樣的啊,倒是你,不忙著婚禮的事,倒是有空來我這裏閑扯,怎麽,累著了?」


    廖琳活動了活動腰,手撐著腰說:「可不是,都快把我累散架了。」


    「難道不是你二人運動量過大,做的散架了?」梁茹忽然一旁打趣道。


    這話一出,廖琳與古之渝都愣了,沒想這話會從梁茹口中說出來,旋即,三人又笑了。


    「你們就別埋汰我了,你們都是結過婚的過來人,我肯定是說不過你們的。」


    江城翻過十二月就更冷了,梁太太每天都變著花樣親自給古之渝做月子餐,把靳向東的表現機會都給搶了。剩下的,他也就隻有晚上帶帶奶娃了。


    很快這元旦節就到了,在家裏悶了快一個月的古之渝著實待不住了,也正好廖琳跟林超的婚禮,她也有了理由提前幾天解放。


    靳向東還是怕她凍著,落下病根,出門時帶了兩件厚衣服,就怕冷著她了。


    這論貼心,就連林超跟高顯揚都覺得不及靳向東啊。


    古之渝身子本來不好,這麽冷的天氣,靳向東當然得想的周全些。


    林超跟廖琳的婚禮大操大辦,熱鬧極了,廖琳朋友多,就是這新郎接新娘子都用了一個多小時,林超被各種刁難,都快哭了,才把這新娘子接走。


    熱鬧的氣氛讓人心情也好,古之渝不能喝酒,梁茹也戒了葷,隻吃素喝白開水或者茶水,飲料都是不碰的,佟桑死在她間接遞給的碎片上,她用這種方式贖一些罪孽。


    靳向東作為林超的大哥,兄弟結婚。他自然得為其擋酒,古之渝就帶著尚兒吃菜與梁茹聊天,到了林超與廖琳來她們這桌敬酒,當初這二人是怎麽整她的,今日有了『報仇』的機會,自然不會讓林超跟廖琳二人就這麽過關了。灌了不少酒呢,也拿了不少紅包,尚兒嘴甜,一句句祝福詞說出來,大有一種要把林超口袋裏的紅包都拿過來的架勢。


    林超趕緊討好:「我的小祖宗耶,今天就先放過幹爹。迴頭幹爹給你買遊艇。」


    這話哄住了尚兒,不過迴頭的遊艇變成了遊艇玩具。


    這當然也是靳向東夫婦二人早知道的,就是圖個熱鬧。


    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收穫幸福,得到圓滿,古之渝十分高興。


    廖琳高興過頭了,喝了不少酒。最後還是林超給背迴去的,就沖廖琳醉的這程度,今晚上二人的洞房花燭恐怕得泡湯了,林超也是夠悲催的了。


    說起這圓滿,古之渝倒想起了馮少峰,自從佟桑死後。他跟著馮天海將屍體帶迴去就再也沒來過江城,而穆青,倒是一直住在酒店裏,好幾個月了,有一種要紮根的意思。


    馮少峰還真不打算要這個媳婦了?


    正在酒店打遊戲的穆青連輸了三把,沒有了興趣,丟了滑鼠沖對麵正塗指甲的蘭薔說:「我說你也賴在我這都快三個月了,打算什麽時候走?」


    蘭薔漫不經心的塗著指甲油,頭也不抬:「我這不來吧,你催著我,盼著我來,現在我來了,你倒是要趕我走了,也太沒良心了,你不能把你追不到心上人的怨氣撒我身上啊,我還心裏不爽呢,好不容易瞧上一帥哥,還是有家室的。」


    穆青目瞪口呆:「誰沒良心啊,我包你吃,包你住,還包你睡,吃虧的是我,怎麽你倒是怨氣比我還大,還有。什麽叫追不到心上人,他隻是我的隊長,我隻是想著怎麽彌補一下當年所犯的錯誤。」


    蘭薔若有所思的點頭,舉著指甲刷,眨眼問:「所以說你是在告訴我,你逃婚為的隻是彌補當年的錯誤。不是春心動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呢。」


    穆青無語望青天,可她就是這個意思啊。


    起身,過去,奪過蘭薔手裏的指甲刷:「要麽你給我出個主意,怎麽讓隊長原諒我,要麽。你還是迴海市。」


    蘭薔盤著腿望著穆青,雙手托著下巴做可憐狀:「小青青,你就這麽無情殘忍的對待一個不遠千裏來投奔你的姐妹嗎?表姐丟下我了,你也不要我了,那我多可憐啊,無家可歸了。」


    蘭薔硬擠出兩滴假眼淚。穆青不買帳:「所以你選擇幫我出主意了?」


    「沒同情心的傢夥。」蘭薔擦了假淚,食指敲著腦袋思考:「青青,其實你也知道讓他原諒是不可能的,他們當兵的最恨的可能就是背叛了,而且劉誌武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他一個從山裏去參軍的人。能無一點勢力背景爬到野狼戰隊隊長位子上,你覺得他簡單嗎?沒點自己的原則實力跟脾氣,那怎麽成啊,當年你差點被他訓練死了,這種鐵血男人,要麽你就遠離。要麽就成為他最柔軟的那一部分,可現在看來,你隻能選擇第一條了。」


    「為什麽?」穆青坐下,來了興致,聽蘭薔替她分析。


    蘭薔拍了拍額頭,有種無力的感覺:「青青。我說你是單純呢單純呢還是單……蠢呢,劉誌武跟徐文鬆出雙入對進入偵探所,又住在一起,而且你沒見劉誌武看徐文鬆那眼神,都快柔的滴出水來了,這兩人明顯有姦情啊。你還問我為什麽,以後出去別說認識我。」


    穆青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蘭薔說的什麽意思,她震驚的站了起來:「你說隊長跟徐先生?這怎麽可能,他們可都是男人。」


    蘭薔倒在沙發上,已經無力吐槽穆青的智商與遲鈍的反應。


    「現在愛情不僅不在乎身高年齡地域,你看過美女與野獸沒?連種族都不介意了,男人又怎麽了,真愛無可厚非啊,劉誌武在部隊待了那麽多年,沒點那方麵的特殊是好,才不正常呢。」蘭薔想起劉誌武與徐文鬆站在一起的畫麵,還覺得挺有愛的,與穆青勾肩搭背道:「這就是真愛,青青,你是做不了劉誌武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為了不引火燒身,你隻能遠離了,其實吧,你反正也不想嫁給馮少峰,又跟劉誌武無緣無份了,不如我們……」


    蘭薔發出一串奸笑,嚇的穆青差點一個過肩摔把蘭薔摔出去了,抖了抖雞皮疙瘩,惡寒道:「你別打我主意。我不喜歡女的。」


    蘭薔被穆青的反應逗笑了,笑的前俯後仰的:「開個玩笑,看你嚇的那樣,你有的姐姐我都有,還比你大一號呢,我對你才沒興趣。時間不早了,姐姐我要去睡美容覺了,你自己瞎琢磨吧,馬上要過年了,你元旦節不迴去,春節再不迴去。你家裏人該派人出來抓你了。」


    「你去睡吧,我再玩兩把遊戲。」穆青被蘭薔的分析擾的心神不寧,她經常去偵探所跟徐文鬆喝茶聊天,雖然每次劉誌武都刻意迴避沒在,但她還是樂此不疲,而且經過她這幾月的觀察。這兩人怎麽也沒有那方麵的跡象啊。


    徐文鬆長的確實很好看,比大多數女人都還美,可她還是不太相信。


    為此,第二天她又買了午飯去了偵探所。


    徐文鬆門都不關了,反正到點了穆青就會提著午飯過來,與穆青熟了。也熱絡了。


    「小青又來了啊,今天帶了什麽,有沒有鮑魚?上次你帶來的鮑魚味道可真讓人迴味,我讓劉誌武做了幾次都做不出那個味,你在哪家買的,迴頭我讓他去跟那家的廚子好好學學,迴頭我就有口福了。」


    穆青將飯菜照常放在桌子上,劉誌武還是沒在,或許是因為蘭薔的那些話,今日聽到徐文鬆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往那方麵去想了。


    「平常都是劉先生給你做飯的嗎?以前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可是什麽都不會做啊。」穆青故意試探。


    徐文鬆倒沒在意,一邊打開餐盒吃飯,一邊說:「這家裏兩個人總得有個人會做飯,我不會做,那就他做啊。」


    這話怎麽聽著就像是夫妻之間兩人的生活模式。


    穆青心咯噔一聲,再問:「徐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麽樣類型的女孩子,我看你長的這麽好看,女人肯定都朝你撲上來吧。」


    「要女人做什麽,麻煩,還不如跟劉誌武兩個人大夥過日子,簡單又自在。」


    這話讓穆青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蘭薔還真說對了啊,劉誌武跟徐文鬆他們倆……


    想到曾經隊長的豐功偉績,瀟灑的身姿,令不少女兵趨之若鶩,穆青就覺得可惜,沒想到最後,最後竟然會選擇眼前這個長的比女人還好看的徐文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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