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北不管不顧的發泄著,權當秦晴的話是放屁,隻要自己爽了就行,窩火的男人就想在女人身上找點快感。


    秦晴知道靳向北什麽脾氣,因為靳向北的用力過猛,她的肚子開始痛了,可她沒辦法推開,就隻能咬著牙受著。


    她心裏也慌,怕把孩子給做沒了。


    完事後,秦晴已經躺在床上不動了,臉色煞白,雙腿間全是血,染紅了床單,靳向北嚇著了,隨後罵了一句:「怎麽他媽的這麽不經艸,真是晦氣。」


    靳向北用罵聲掩飾了心裏的害怕,對,他心裏是怕的,看到秦晴的樣子,他就想到了前幾日古之渝也是如此。


    藥是他親手灌下去的,孩子是他給打沒的。當時古之渝看他的眼神,歷歷在目,讓人瘮得慌。


    靳向北的話讓秦晴原本血色褪的幹幹淨淨的臉蛋再次一白,心裏著實悲涼,那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靳向北這領教什麽叫無情,可哪一次都沒有此刻來的錐心。


    之前聽著靳向北對她傾訴,說是親自打了古之渝的孩子。她心裏還洋洋得意,雖然這個男人心狠,但至少不是對自己,哪知才沒過多久,靳向北的無情就用在了她身上。


    靳向北將秦晴送去醫院,醫生一檢查就知道到底怎麽迴事,數落道:「你們男人就不能忍著點那玩意兒。孕婦才多少個月?正是危險期,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孩子了,再送來晚一點,大羅神仙也保不住。」


    靳向北臉臊得慌,沒敢看醫生的臉色,但醫生的喋喋不休讓他很煩,皺眉說了一句:「沒了就沒了,大不了再懷,誰知道她這麽經不住,人就交給你們了,保得住就保,保不住就算了。」


    醫生頭一迴聽到這樣的迴答,愣了一會兒,想再訓靳向北。靳向北已經不耐煩的走了,醫生是氣得夠嗆:「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待秦晴從手術室出來清醒後,醫生實在不忍,將靳向北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給她聽,勸她趕緊離開這個男人,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


    沒把女人當人啊。


    秦晴目光怔怔地盯著牆麵,嘴角微微扯著:「他不是心狠,隻是我不是他心裏那個人,若是那個女人,他就不會這樣了。」


    她知道靳向北之所以打了古之渝的孩子,是因為那不是他的種,若是,他估計得當寶貝捧在手心裏。


    古之渝半夜醒來,睡眼朦朧的想要伸手去開燈,卻依稀看清發現沙發裏坐著一個人,指尖星火明滅,她的第一反應便是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向東。」


    在靳家這一年多裏,靳向東多少次半夜進她房間,她已經記不清了,很多東西一旦形成習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叫的可真是親熱。」黑暗中響起靳向北的聲音,譏笑的,涼涼的。


    聽見靳向北的聲音,古之渝不再害怕,也不再心虛發慌,心口堵著一股火,開了床頭的燈。目光冷銳的盯著靳向北,這時她才看清靳向北手上,身上都帶著血,淡淡地血腥味就飄在空氣裏,讓人很是噁心。


    古之渝指著門口,厲聲道:「給我出去。」


    靳向北坐著沒動,一口一口的抽菸:「我就在這坐一會兒。」


    靳向北的語氣裏透著一絲疲倦。可這都跟她沒有關係,他是殺她孩子的兇手。


    一想到這,古之渝胸膛裏的火氣就越來越大,恨不得將靳向北生生淩遲了,若是用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靳向北已經死了無數次。


    古之渝壓抑著低吼:「給我滾。」


    聞言,靳向北也火了起來。倏地站起來,一把走到床邊將古之渝下巴捏住:「我說過,在老子麵前,你就得討好,順從,在這靳家,除了我,沒人會讓你好過,靳向東從來就沒有把你當一迴事,從此你給老子死心,老子都不介意你身子骯髒,你這個賤人還敢矯情……嘶……」


    靳向北話未說完,一把水果刀已經劃破了他的手背,手本能的縮迴去。手背已經冒出血珠子來,而持刀的正是古之渝,她眸光冰涼的盯著靳向北,麵無表情:「給我滾。」


    水果刀已經藏在枕頭下有幾天了,自從被灌藥後,靳向北就沒敢單獨跟她待在一起,也沒夜裏迴來睡過。她這才沒有機會,否則這把水果刀早就插進了靳向北的心髒。


    靳向北憤怒又錯愕的盯著古之渝,憤怒的下巴一點點的,捂著受傷的手,怒極反笑道:「古之渝,你給老子等著。」


    靳向北摔門走後,古之渝盯著落在被單上的血,讓她心裏一陣厭惡,立馬將被子給捲起來,扔在了垃圾桶旁邊,然後自己又從櫃子裏拿了新被子。


    第二天江嫂來整理房間,看到帶血的被子,也就隻以為是女人來那個了,並沒有多想,收走了。


    靳向東跟歐菀搬迴來,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要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古之渝以為她沒有那個勇氣坐上桌,可當屁股落在椅子上時,粘稠的粥滑入喉嚨,一切也沒那麽難。隻要內心足夠強大,能忽視周遭的一切。


    飯桌上,靳大海笑眯眯的說:「現在一家人也齊了,這一家人就是要高高興興,團團圓圓的,之前那些不愉快的,都過去了。對了向東,怎麽沒把尚兒帶迴來?」


    靳向東慢條斯理的吃著麵包,言簡意賅:「送到他母親那裏去了。」


    一句話,歐菀抬了頭,有些不明的看了眼靳向東,這尚兒的母親可就是古之渝,靳向東說這話的用意是什麽?


    古之渝喝粥的動作頓了頓,繼而若無其事的喝粥,像是沒有聽見靳向東的話。


    靳大海笑了笑,識趣的並沒有深問,看了眼埋頭吃粥的古之渝,又說了一句:「小渝,身體養好了就去公司上班……」


    「爸,公司我就不去了。辦事能力我不如大嫂,而且大哥坐鎮公司,憑大哥的能力,也不需要我為公司出什麽力,等養好了身子,我還是做原來的。」


    這一番話讓靳大海跟靳向北一愣,古之渝這是公然在違抗他們。


    不等靳大海沉臉說什麽。古之渝又補充道:「爸,我知道您看不起混娛樂圈的,不過爸放心,絕對沒人會知道我是靳家的兒媳婦,不會給您,給靳家丟臉的。」


    古之渝將靳大海的後話都給堵完了,靳家都是一群戴麵具生活的人,到了這個地步,靳大海還想著讓她進公司,可那有用嗎?


    靳向東也不是傻子,哪裏不知道靳向北跟靳大海的算盤,在座的,都是心明眼亮的,就看怎麽演。看配不配合了。


    靳大海的臉色很難看,有些繃不住的感覺,靳向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靳向北暗地裏警告古之渝,給她使眼色,讓她說句軟話,但古之渝就當沒看見似的。這讓靳向北又是窩火,但他沒敢發作,隻得說道:「爸,小渝喜歡拍戲就讓她去好了,公司有大哥大嫂,小渝去也隻是添亂。」


    古之渝不知為何靳向北會替她說話,不過為何也好。靳向北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有了靳向北說話,靳大海也就緩了緩臉色,沒再說什麽。


    看著這一群群演戲的人,古之渝覺得,還不如迴劇組,那裏的人都會演戲,但起碼不會如此讓人瘮得慌。


    而且當你不是敵人的對手時。就別跟傻子一樣衝上去,她自詡自己不是歐菀跟靳向北的對手,那她就得暫避風頭。


    靳向北跟歐菀合夥殺死她孩子的這筆帳,是要還的。


    在靳家再休養了幾天之後,她先給佟桑打了一個電話,讓幫忙介紹一個角色,隨便什麽角色都行。隻要能讓她忙碌一點。


    佟桑現在傍上了高顯揚,想要什麽角色沒有?


    當時古之渝打電話來時,高顯揚正坐在對麵,交疊著腿看文件,聽到兩人的電話,所以當佟桑對高顯揚說的時候,他放下文件:「你這部戲不是正缺一名演員?不如就讓你那朋友來擔任。」


    一聽這話。佟桑心咯噔一沉,她答應給古之渝找角色,但她絕不能將人放在離高顯揚近的地方,也就趕緊說道:「這部戲我已經擔任了女一號,我跟小渝是好姐妹,怎麽也不能讓她演一個小配角,還是重新給她找一個角色,她身體不好,最好輕鬆一點,鏡頭也有點多的那種。」


    高顯揚也覺得佟桑說得在理,也就沒有多作他想,看在佟桑的麵子上,給正拍另一部古裝戲的導演打了一個招唿,很快就跟古之渝安排了一個角色。飾演一名多才多藝的深閨小姐。


    這件事搞定之後,古之渝請佟桑吃了飯,就算好姐妹,也是要感謝,意思意思。


    角色定了之後,因為還沒有到自己的戲份,古之渝也去沒有去劇組。而是去找了一趟文鬆。


    隻是她沒想到,在偵探所,會碰上靳向東。


    當時她去時,還在門口就聽到了靳向東的聲音,聽見他問:「她果真沒有懷孕?」


    聽到這話時,當時她是怎麽想的呢?


    腦子閃過文鬆如實迴答,也閃過他幫忙作假。


    可文鬆怎麽會作假呢?


    對啊,這個問題古之渝百思不得其解,可當時她在門外,確確實實聽到文鬆是這樣迴答靳向東的:「沒有,當時我見她暈倒在廣場就送去醫院,醫生隻說她身體狀況差,沒說懷孕了啊,靳先生,你怎麽突然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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