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問你,你家到底住哪兒?”蕭依然猛然的迴過神來,才注意到自己應該前往的地點。此刻的天空沒有了雨水的痕跡,知識天已經暗了下來,街邊的霓虹燈已經在開始次第明滅。書包,白發,口紅,朝氣的青春已逐漸的少了下來。留下來的隻是落拓在社會最底層像謎一樣的孩子,還有為家庭還在奔波忙碌的男人和女人。以及極少數在街上亂竄亂逛沒有迴家的孩子們。其實他們並不是孩子,而是針對談麽自己的心態而言的。

    “山城。”林苑在蕭依然的多次詢問下才迴過神來。或許是因為看到的人眼前的一幕情景有同種見地,又或許她隻是思考著未來的某些事而已,誰也不曾得知。

    “山城?我都好多年沒有聽過有人這麽叫過她了呢!”蕭依然還是有些好奇的問,盡管他在這裏土生土長。

    山城隻存在這個城市裏的人的印象裏,存在於他們的記憶裏,確切的說,山城並非是一個城市,而指的隻是一個區域,曆史上這個小城裏有沒有這片區域,沒有去考慮過。但現在小城裏的人都知道它的位置所在,人們隻要提起山城,就像南京人對於夫子廟,上海人對於外灘那樣的熟悉。

    “你家是這兒的!”林苑見蕭依然的驚奇樣,便已判定他所住的地點。

    “是啊,你的家人也在這兒嗎?”蕭依然對著林苑說。

    “哦!沒有,我隻是暫時的寄居在這裏,有可能再過不久就必須的離開。”林苑微笑著說,可見她的笑很天真也很穩重。

    “怎麽,你家不是這兒的嗎?”蕭依然有些失望的問,或許在他的心裏已經存在了某些甜蜜而溫馨的曖昧想法,隻是用這麽短暫的時間不益於表露得太多而已。

    “不是!”林苑用最簡單的方式迴答蕭依然的問話。

    “那你如何得知山城這個地名的呢?我可很清楚它現在可擁有一個特別俗氣的名字。”蕭依然定睛的看著林苑美麗得宛如水晶的眼睛,雖然隻是側麵,但依然美得不可理喻。

    “偶然發現。”林苑輕描淡寫的說。其實並不是她不想將那句話給說清楚,而是他認為有些話本該簡單一點比較好,有些東西不去辯駁其實就是默認,如果去辯卻變成了掩飾,所以簡單一點或許會更好。或許是這個城市的燈紅酒綠太多,讓每一個在這個城市裏過活或者落拓的人穿上保護的外衣,無論語言亦或是行為。

    “我到家了。”林苑在山城裏一棟四合小區門口停了下來,隔壁便是一幢豪華別墅。

    “真的?”蕭依然有些懷疑的說。

    “嗯!”林苑低沉著聲音,或許本身這一段路太短,或許隻是因為兩個人的語言交流太感性,以至於讓兩個人都忘了走了多久,也忘了這段路的距離。

    “那太可惜了。”蕭依然遺憾的看著林苑,似乎想要把時間定格在這一刻,但更多的是,初次見麵,本就該將迴憶留給下一刻。

    “這是我給你替我解圍的補償!”林苑在臨走時在蕭依然的臉上吻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但她的嘴唇並沒有在蕭依然的臉上留下印痕,並不是林苑不夠深情,而是她本身就沒有像別的女人輕浮俗豔,淡妝濃抹。青春永遠是一個女人驕傲的資本,多此一舉的淡妝抑或是濃妝。

    話說妝可使無態之人有態之容顏,但大多數人化妝過了形過了量給人一種除了唾罵就是眼淚的錯覺,是因為欣賞下降了嗎。正如人們看到大街上四五十歲的老太太,鮮豔的口紅,厚重的眉毛,很深的眼線還是彩色的,更甚的便是臉上白色的粉末,想刷牆一樣的往臉上放粉。不受委屈還好,一旦受委屈眼淚變成了彩色的,紅橙黃綠藍靛紫什麽色都有。不受陽光照射還好,一旦受到照射,臉上的粉卻開了裂,留下一道道顯而易見的口子。人老了,容顏去了,你們沒必要再進行什麽招商引資了吧!既然沒有必要這樣做也沒有資本去做何必那樣的惹人注意,低調一點可好!

    “不讓我上去坐一會嗎?”蕭依然偷偷一瞥林苑,或許這本就是他生性脆弱的緣故。

    “我們隻不過是匆匆一麵,還不足以讓你到我這兒來坐,如果有緣分,下次,不得不請你上去坐坐了。”林苑用語言來掩蓋住自己恣意的思想,她的舉止有那麽多的神秘,她的腰身裏有那麽多的優雅。這些也許就是他們生性脆弱的緣故。不是他們自身的錯處,而是因為上天造下他們是哪樣的人,他們就是哪樣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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