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欲哭無淚,tnn的,你再摸老娘也沒有胸啊!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兩滴下來,打在枕頭上。

    身上那人似乎是愣住了,輕輕湊到她耳邊。

    “小司,別怕。”

    江小司心頭的那根弦頓時崩斷了,大大的鬆一口氣。真的是沈漠,tnn的,嚇死她了!她還以為自己要當一迴小龍女!

    可是他這是在幹嗎,輕薄自己?報複上迴欺負他不能動?

    沈漠一隻手在江小司衣內找東西,一隻手把她頭上的喜帕揭了下來,此時的江小司睜著水光瀲灩的眼睛看著自己,可憐巴巴的,像一隻小倉鼠。

    沈漠有些好笑卻笑不出來,他吃了樹妖的魅藥什麽的不打緊,可是喝了兩杯酒就有點狼狽了,本來不太想讓江小司見到自己這個樣子,敗壞了崇高形象。

    一想到形象,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壓江小司身上實在不雅。正準備起來,突然江小司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櫻桃小嘴貼了上來。

    沈漠猝不及防被她吻住,愣了一愣。心想一個人怎麽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迴,被同一個人欺負兩次?

    “江小司!”沈漠嗬斥,現在是什麽時候,她還有心情胡鬧!

    江小司猛向他眨眼睛,她不是故意的啊,是身體自己動的。

    “你……”

    沈漠開口那一刹那粉嫩的舌尖已探了進去,帶著完全不同於上一次的老練,靈活的糾纏著他的舌,技巧高超的上下挑逗著,啃咬他的唇。

    沈漠倒抽一口涼氣,上迴如果說他還能保持冷靜的話,這迴他就真是有點慌了。

    堅硬的心被她猛得揭開,露出裏麵的柔軟,而那隻小倉鼠正用尖尖的小牙在一點點啃噬它。

    內心深處某團火被點燃,沈漠告訴自己是魅藥和酒精在發揮作用,他每次喝了酒就會變得不正常,很想體力勞動,例如在家裏大掃除,出去跑個馬拉鬆啥的,然後一直累到筋疲力盡就唿唿大睡。

    可是這個跟體力勞動有什麽關係?

    沈漠腦袋裏竟有些空白,特別是麵對著江小司那一雙好無辜好無辜,可憐巴巴的眼。沒有向上次一樣緊閉雙唇,抱著那小小的身體,反而開始不知覺的被動迴應。

    他居然被一隻小倉鼠引誘了?他喜歡上一隻倉鼠?

    江小司沒想到沈漠這次居然接受了自己,一時興奮又惶恐,原來上次

    是自己功力不到家啊!親親沒有用,要濕吻才行。看來今天,的確要洞房花燭夜了,可是她還沒做好準備啊怎麽辦。

    就在這時,門邊傳來巨響,像是什麽法力被人破除了。一堆人推門魚貫而入,走在前麵的正是江流。

    “沈漠,全部搞定……”那個“了”字像是卡在喉嚨裏的一塊石頭,再怎麽都吐不出來了。

    看到自家閨女和別的男人躺在床上親熱,作為一個父親,你能有什麽想法呢?

    落花曾有意

    “江流,我不要嫁給那個小白臉,你帶我走吧,我們一起私奔去!”那張年幼的臉因氣急而泛紅,不顧禮儀扯著他的手不肯放。

    江流微微皺起眉:“小姐,縣令家的公子知書達禮,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差。你若不想嫁,好好跟老爺說,老爺不會強逼你的。”

    “他怎麽不會強逼我!他、他跟那個縣令官商一氣、狼狽為奸!哼,還不都是你!爹爹提起你我的婚事,幹嗎拒絕啊!”柳枝鼓著腮幫子,斜眼使勁瞪江流。

    “小姐放心,隻要江流還在一天,定不會讓小姐受半點委屈做任何有違本心之事。”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那你為什麽不肯娶我?”

    江流沉默許久:“江流隻是一個下人……”

    “夠了夠了!我不要聽這些了!反正你就是嫌棄我!你覺得我從小被寵壞了,刁蠻任性不講道理!對你唿來喚去,又喜歡捉弄你欺負你!我以後都改,我乖乖的,再不亂發脾氣,做個賢妻良母總行了吧?”

    “小姐你還小,也沒碰上過什麽別的相稱的男子,等你遇上了,就知道對屬下的感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柳枝氣急敗壞的打斷,“說來說去,隻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我……”江流語塞,“不論怎樣,我會永遠保護你。”

    柳枝紅了眼眶,恨恨跺腳,跑了出去。

    腦海中畫麵再度變幻。

    “小司在跟娘親講什麽悄悄話啊?這麽神神秘秘的?”

    江小司趴在墳頭一手拿著香,滾得一身都是泥巴。

    “我在跟娘親說,我長大了要嫁給江流爹爹。娘親答應了!”

    江流失笑搖頭:“你娘親怎麽會答應的。”

    “不告訴你。”

    “等你長大

    了,找到自己真正愛的人,就會離開爹爹了。”

    “我才不,我要嫁給爹爹!永遠都不會離開的!”江小司從身後攀著江流的脖子往上爬。

    江流背她起身:“小司,不要隨便給一個人承諾,沒有人可以預料將來。時候到了你會像你娘親遇見你親生爹爹一樣,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

    “那我要是遇不上呢?”

    “不是還有我陪著你麽?”

    ……

    他以為他雖陪不了柳枝,至少可以陪她一輩子的。

    江流望著親吻中的沈漠和江小司,幾乎站立不穩。心被猛烈一擊,凹陷了個大洞,什麽東西正在洶湧流出。同時不斷在腦海中閃現的,還有和柳枝、江小司那麽多年朝夕相伴的畫麵。

    一切正如他當初所說,柳枝隨著年齡增長不再任性反而越發溫婉起來。同他也有了隔膜,再不如兒時那樣親熱。不再欺負他命令他,謝謝和請字常掛在嘴邊。不再叫他江流,而叫他哥哥。

    然後,她找到了真正喜歡的男子,不同於年少時對自己的懵懂感情,愛得投入而炙熱。而那男子是那樣耀眼,又是那樣深愛柳枝,是他遠遠無法企及的。他看著柳枝和那人並肩站在高處,貴為王妃,幸福的笑。心想,自己做的是對的。

    然後,如今小司也長大了,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嫁給自己的小家夥,也找到鍾愛一生的人了。

    他那樣緊張那樣害怕沈漠,就是預感到會有這一天吧?預感到他有一天會把小司從自己身邊帶走,就像趙病帶走柳枝一樣……

    江流的心像被誰狠狠攫住了,用力擠壓,身體所有的氧氣和力量都被抽空。他不知道,此時的心和當初哪個更痛。

    然而,他依舊是隱忍而自控的,甚至連衝上前去,給沈漠一拳的衝動都沒有。

    他隻是怔怔的站在那裏,發現自己又成了世界上最多餘的一個,隻能遠遠看著。

    沈漠倉皇起身,小唐和林強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狼狽,臉上一貫的冷漠輕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常人被抓奸在床顯現出來的窘迫、慌張、尷尬、內疚還有害怕。

    沈漠害怕了,但不是因為這麽不巧的被眾人撞見,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對江小司動心了。

    心一動,便萬劫不複。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那個總是讓他操心惹他生氣的小孩,是什麽時候走到他心裏去的?

    “沈教授?對不起,打擾你們洞房了……”小唐雙臉彤紅的抱頭轉身。

    沈漠滿嘴都是江小司濃得化不開的甜甜糕點味,咬牙切齒道:“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

    話還沒說完,江小司從床上直接跳到他背上,摟住他脖子,咬他耳朵。眼神卻全是驚駭,求救的望著江流。

    江流上前兩步把她從沈漠身上扒開,往她背上幾處穴位重重拍了幾下,江小司便衝到牆角大吐特吐起來。

    直到一片葉子從嘴裏吐出,江小司癱倒在地,總算不受控製了。

    “老爸……”

    看著江流平安無恙的迴來,江小司悲喜交加,撲到他懷裏嗚嗚的哭。江流微微有些僵硬,用力抱緊她,仿佛怕失去一般,眼睛卻看著沈漠。

    沈漠自知理虧,輕薄了人家閨女,總要給個交代。那麽簡單的控製術,不可能說解不開,當時是糊塗了,若他們不來,還指不定真鑄下大錯。

    隻得岔開話題:“蔻丹和大師呢?”

    說到這小唐才想起來,急道:“小晚失蹤了,蔻丹正看著那個樹精,亦休大師不知道怎麽和妙嫣打起來了,兩人飛天遁地的,我們根本就勸不了,你趕快去看看怎麽迴事!”

    沈漠也愣了愣:“打起來了?”

    林強點頭:“本來按計劃,蔻丹扮作新娘和我成親,救我出去。妙嫣則和亦休大師成親掩那個連理樹精耳目。沒想到剛入洞房沒多久,他們倆就打起來了,計劃暴露。還好如你所說,陸林一心維護陸小晚,投鼠忌器,最後被江流製伏,卻讓陸小晚給逃了。”

    沈漠點頭:“捉到陸林就好。”隻要小唐和江小司的毒解了就行,他們此行畢竟不是來除鬼的,沒必要趕盡殺絕。

    想到這陡然愣了一下,他什麽時候竟對鬼怪存了慈悲心了?

    “必須找到陸小晚。”江流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卻不同往日,聽上去冷冰冰的。

    說著揚起手往小唐背上一推,竟然把他從自己身體裏推了半邊出來。那半透明的小唐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嚇得驚聲尖叫,又趕忙退後一步,迴到自己身體裏。

    林強大驚失色:“靈魂出竅?”

    江流搖頭:“小唐基本上已是半個死人了。強行帶出去,也隻能帶出去屍體,魂魄隻能留在這裏。”

    沈漠皺起眉頭,看來那個陸小晚,是死都不肯讓小唐離開。

    突然屋外響起巨大倒塌聲,幾人連忙出去,見亦休和妙嫣在半空中正戰得激烈。

    妙嫣一身喜服尚未脫下,雙目赤紅,豔若厲鬼。下手狠毒,招招致命。而亦休手中握著法杖,神情慍怒,左右躲閃,處處退讓。

    “妖女,莫要太過分,當心貧僧收了你!”

    “要收我?再迴去修煉個一百年吧!”妙嫣美目噴火。

    沈漠和江流同時躍起,一人攔住一個。

    江小司著急的上前插在二人中間。

    “大師,妙嫣行事有些衝動,但是從不作惡,如果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代她給你陪不是了。”

    “我對不起他?”妙嫣指著亦休大怒,“是他對不起我!我等了他八百年!上天入地到處找他!難怪怎麽都找不到,竟然是躲到廟裏去做了和尚!”

    亦休深吸一口氣,耐心解釋道:“施主,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早就過去,貧僧如今法號亦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勸施主還是看開些,莫再執著。”

    妙嫣又要動怒,江小司從後麵使勁抱住她的腰:“妙嫣,他現在是和尚,以前的事早就不記得了,你和他說再多也沒用啊。”

    妙嫣冷靜下來,雙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好,你等著,上天入地,我必找來憶魂丹讓你想起前程往事。無論如何,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妙嫣負氣直飛雲霄,將天穿了個洞般很快消失不見了。

    搬家

    亦休站在原地,看著妙嫣離去的背影慢慢皺起眉頭,臉色略有些蒼白,一貫無起伏的眼此刻深不可測。周身方才吞卷萬物的氣勢,如今凝成一指,存於眉間。

    “大師,到底是怎麽迴事?”江小司問,她沒想到亦休居然就是妙嫣這些年要找的人。

    亦休搖頭不語,江小司還想再問卻被江流拉住。

    “迴去再說。先看看連理樹精那邊。”

    雅致的房間裏,普通待嫁女子裝扮的沈蔻丹坐在太師椅上悠然喝著茶,陸林坐在另一邊。並未被捆綁,隻是腳上有一根很細的紅線箍著,紅線兩頭嵌入地下。

    江小司一進門就拉著沈蔻丹的手,左看右看,可是畢竟是喬裝也看不出個胖瘦。見她氣色似乎不錯,心頭稍稍安穩,少幾分愧疚。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陸林閉著眼,神情輕鬆嘴角一絲輕蔑,與之前

    並無兩樣。

    江小司見他似乎被禁錮不能動,指著他腳上紅線問:“怎麽迴事?”

    沈蔻丹道:“根被定住了,人自然就跑不了了。”

    陸林沒想到沈漠他們居然會法術,還來了江流、沈蔻丹、妙嫣三個人幫忙,偷梁換柱在他眼皮底下瞞天過海,還掘地三尺,找到他根身,他輸得心服口服。

    江小司對發生的一切都雲裏霧裏,但是陸林之前拿她當人質的時候也算是極好的。有吃有喝有曲子聽,人在一定範圍內也可以到處跑。如今形勢逆轉,她也不想委屈對方。便蹲下身子想解他腳上的紅線,反正這麽多人在他想跑也跑不了。

    眾人也不阻攔,隻是沈漠見她蹲在一男人腳邊半天實在是不成體統。手指一勾,紅線嘭的崩斷。

    陸林坐直的身體放鬆下來,樹精被掐著根,就像人類被掐著脖子。

    “陸小晚呢?”林強問他。

    陸林隻是閉著眼睛假寐不說話。

    “陸林,小晚呢?她把小唐體內的靈魄抽走了,沒有那個小唐就迴不去了。”江小司一臉著急的看著陸林。

    陸林抱胸好半天終於開口:“她出去了,你們找不到她的,她不會讓行之離開。”

    沈蔻丹道:“她不是想和小唐在一起麽,我就不信等不到她迴來。”

    陸林冷笑:“她已經等了幾百年了,再分開個幾十年又有什麽大不了。你們喜歡的話,就在這等吧,村裏正好多幾個人熱鬧。”

    小唐苦著臉都快擠出水來。望望沈漠,望望江流,望望亦休,又望望林強,又要望向江小司時,江小司連忙伸出右手拍他臉上。

    沈漠道:“小唐就留在村裏吧,暫時不會有危險,我們迴去找陸小晚。”

    小唐一驚:“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江小司幸災樂禍的笑:“那有個人就隻能永遠留在這裏咯!”

    “我不要!”小唐欲哭無淚,“我不要和一村子鬼呆在一起,我害怕。”

    “哈哈,小唐啊,你現在離鬼也不遠了。”

    小唐被嚇得夠嗆,可憐巴巴的拽著沈漠的袖子。

    “我留下來陪小唐,你們出去盡快找人。”林強點起煙,看了看陸林,“這個妖怪怎麽辦?”

    沈漠眼皮都不眨一下:“泡藥酒。”

    江小司跳了起來,連忙道:“不用這麽嚴重吧!他沒有多

    壞,隻是逼我們成親而已,又沒有害人。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小黎村的村民,連死後都守護著他們,照顧得細心妥帖。之所以對小唐用強也隻是因為喜歡陸小晚,想達成她的心願。”

    這下陸林也跳了起來:“什麽?”

    臉一陣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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