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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迴家上哪去?”


    “這不是在想呢嘛,瀟兒”霍翼忱歪著身子湊了過來:“聽我說句話唄?”


    “你說吧,我聽著呢。”她天天和他膩膩歪歪的,也都習慣了。


    “要不咱倆把證領了吧,不想公開無所謂,好不好?”他幾乎是哄人的口氣,低聲下氣。


    “為什麽?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怎麽又說這個?”


    “你看我想了想啊,我們以後也不會分開了,大不了就是一張紙的關係,就擱著唄,咱倆也就有了名正言順的證據。”


    唐瀟暫時沉默了,她能說真的不想結嗎?目前她非常享受這種戀愛階段,不敢想象和霍翼忱生活在一起的光景。況且,還有他媽。


    許是看出了她的心事,他拉著她的手說:“我們出去單過,不跟我媽住一起。”


    “霍翼忱。”


    “我在。”


    “你真的想結嗎?不覺得我們很年輕嗎?我想至少等我們的未來都確定了再談論這件事吧。”


    “我的未來就是你啊,你的未來難道不是我嗎?”


    “我還沒有確定我要做什麽。”


    霍翼忱在她臉上輕吻:“等我求婚吧。”


    唐瀟轉臉和他對視:“你這人怎麽這樣嘛?”


    “因為我不想每天和你分開,我想和你在一起。等大愚這事完了,我們去趟香港,迴來就領證。就這麽定了!”


    “霍翼忱!”唐瀟真覺得無奈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不強迫我的!”


    “我反悔了,其他都可以,這事由不得你。明天就讓我媽看房子去,我要結婚!”


    車子揚長而去,唐瀟到底沒能說出一句拒絕的話,看著他喜滋滋的笑臉,瞪了他一眼便看向了窗外。


    晚上到底是找了家酒店,誰也沒迴家。


    ——


    翌日醒來,唐瀟被霍翼忱的動靜吵醒,看他已經穿戴整齊要外出的樣子。拿來手機一看,這才早上五點。


    “幹嘛呀你?”


    “鄧和雅胃出血,我去看看她,你接著睡吧。”


    都胃出血了還睡什麽睡啊,唐瀟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我也去吧,喝酒喝的嗎?大愚哥哥呢?”


    “有他的話還要我幹嘛?醒了一起去吧,剛好約了楊文在醫院見麵。”


    “你約她幹嘛?”楊文也好多年沒見了,當年考上長源大學她也沒少出力:“她結婚了嗎?”


    “這是什麽意思?沒結婚我還不能見她了?”霍翼忱靠在桌腳看她:“別擔心,她對我沒意思。人家孩子都滿地跑了。”


    唐瀟低頭笑了下,開心不已。楊文那個怪異的女人逮誰咬誰,她是真的不放心。


    幫鄧和雅買了早餐帶去醫院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她在床上難受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看樣子挺嚴重的,聽護士說半夜來的時候還吐血呢。


    “鄧和雅,你半夜不睡覺出去跟誰喝酒了?”霍翼忱跟她說話向來不客氣:“唐瀟都沒睡好。”


    “不愛來你走好了。”


    唐瀟打開了早餐:“霍翼忱你那張嘴能不能休息下,和雅姐我喂你還是你自己吃啊?”


    “我自己吃吧。瀟瀟”鄧和雅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什麽事啊?我能辦的話一定給你辦。”


    “這張卡你給葉又青送去吧,算我欠她的,裏麵有我的聯係方式。出了院我就不在長源呆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啊。”


    唐瀟盯著手裏的信封,心裏特別不好受:“和雅姐,真的結束了嗎?”


    “我越纏他,他越煩我。以前纏還有纏的資本,現在我自己都覺得沒臉。”鄧和雅說著說著又哭了:“我之前因為要跟耿非愚在一起跟我爸斷絕了關係,後來他查到了大愚,勸他跟我分手,大愚怕我一無所有就同意了。接著又出了葉又青這事,我們確實沒有理由再在一起了。”


    霍翼忱也是第一次聽她說起家裏的事:“你跟你爸斷絕了關係?那你那些能耐都哪來的?”


    “沒了我爸我還有我哥啊,我想做什麽他都能幫我做的。我也想開了,如果隻是家裏不同意也就算了,現在連大愚也都不願意見我了,我一個人再堅持也沒有結果。所以我還是打算迴去好好做生意了,霍翼忱,將來咱倆合作啊。”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葉又青也在這醫院,等你能下床了,你親自去找她吧,當麵說幾句話,比我們去強。”霍翼忱將唐瀟手裏的信封放在了桌麵上。


    鄧和雅一開始不願意去,但又沒人幫忙,隻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楊文七點多鍾來的,直接到了這的病房找人:“霍翼忱!”


    眾人聞聲看向門口,隻見一位抱著孩子的婦女正喜滋滋地站在那裏,不是楊文是誰呢?


    “我靠。這”霍翼忱被她懷裏的孩子嚇著了:“你兒子?”


    “是啊,我兒子!你找我來幹嘛,幾年不見就約在醫院?病床上這人誰啊?”她還是當年那股子不懂事的雷厲風行:“呀,唐瀟也在呢!快畢業了吧?”


    唐瀟被那可愛的小男孩吸引了過去:“楊老師好,還有一年。咦?好萌啊,叫什麽名字啊?”


    “周旌煬,小名同同。”


    楊文把兒子放在了地上讓他自己跑著玩:“一會他爸就上班了,你們打聽什麽事啊?”


    霍翼忱這才開口說了正事:“你還記得周伯伯前幾年那時候在醫院幫人接了個轉院的病人嗎?”


    “我當然記得,當時看見是葉又青的時候我魂都嚇沒了!不過那麽多年沒見,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我這不是讓周伯伯打聽呢嘛。當時我跟大愚不懂事,捅了簍子之後大愚他媽就把葉又青給送走了,死活找不著人。最近又出了點事,我得知道她情況。昨天見到了她,聽說在這醫院做的骨髓移植。”霍翼忱簡短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又看了眼鄧和雅。


    鄧和雅蒼白一笑:“楊小姐,拜托了。”


    楊文還不知道床上這人和他們什麽關係,審視了一會之後才開口:“你們到底在做什麽?這位是”


    唐瀟和霍翼忱啥也沒說,不知道這關係該咋介紹,總不能說她是大愚的前女友,和葉又青有著說不清的情感糾葛嗎?光想想就覺得搞笑。


    呆了半小時的功夫,霍翼忱就跟著楊文去周寅珞的辦公室了,留下唐瀟在這裏陪著鄧和雅。


    期間問了好多霍翼忱和耿非愚年少時期的胡作非為。唐瀟無聊的時候給耿非愚打了個電話,但那邊沒說兩句就給掛了。


    “瀟瀟,別叫他了,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行。”


    殊不知掛了電話的哥哥正在另一個病房裏見著前前女友。


    耿非愚把帶來的水果和鮮花放在病床的桌麵上,把早飯剩下的紙盒什麽的丟進垃圾桶裏。


    葉又青對這一幕不管不問,他愛做什麽做什麽,幫鄧和雅贖罪什麽的她特別看不上,反正都是前任,無所謂了。


    “你身體怎麽樣?聽說昨天還出去散步了?”


    “嗯。”


    “你媽呢?我剛才碰見護士了,人家要找家屬,我去不合適。”


    葉又青冷笑:“確實不合適。你還是走吧,我好得很,用不著你在這礙眼。”


    “青青”


    “咱倆沒這麽熟,拿著你的東西滾蛋。”


    耿非愚一陣心煩,不管是站是坐都覺得很不自在:“對不起。鄧和雅囂張慣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你父親的事如果我能彌補的隻要你說我一定做到。”


    “你這樣有意思嗎?”葉又青完全沒了耐心,抽了身後的枕頭就往他的身上甩:“我讓你走你沒聽見啊!我不想看到你!”


    “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討厭我”


    葉又青急速打斷對方的話:“我不是討厭你,我是恨你!”


    “好,你恨我我認了。不管是我媽還是鄧和雅的錯我全都承擔,我隻希望你能接受我給你的補償,好好活下去。你和你媽無依無靠將來怎麽辦?你和我過不去,但別和自己過不去啊。”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決定我的生活?耿非愚你趕緊走,我一句話也不想再跟你說!”


    他也不想在這裏沒皮沒臉的被人踐踏,留下張卡就離開了:“對不起這卡沒密碼,再見。”


    眼看著人真走了,葉又青還是有一絲不忍,在耿非愚轉角之前叫住了他:“等等!”


    “你說。”


    “告訴你一個人,他叫鄧和裕。”


    乍一聽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但因為最愛的人姓鄧,耿非愚下意識的就和鄧和雅聯係在了一起:“謝謝。”


    “拿走!”葉又青將桌子上的卡一掰成兩半,給扔到了門外。


    耿非愚也懶得撿,越過門框頭也不迴地走了。


    鄧和裕這個名字恰巧也出現在了霍翼忱的耳朵裏,通過周寅珞的打聽和調查,找到了為葉又青捐骨髓的那位誌願者。說是誌願者,隻是為了能使葉母放心手術,其實也就是鄧和裕花高價買來的骨髓提供者。


    “忱忱,耿局長家的公子跟這個葉又青到底是什麽關係?聽我太太說是初戀?”周寅珞好奇死這群小年輕之間的關係了:“那個鄧和裕可不是普通人啊。”


    “鄧和裕?這名字好熟悉啊?”霍翼忱想起鄧和雅說她跟她爸斷絕關係後一直是受她哥哥的關照,難道這個鄧和裕就是她哥?這麽一說什麽都說通了,妹妹闖禍,哥哥幫她收拾爛攤子很說的過去啊:“周伯伯,64床的鄧和雅幫忙照顧一下,我先走了哈!”


    “行!改天帶女朋友來家裏玩!”


    “好嘞!”


    霍翼忱這下全明白了,不過那倆人想怎麽解決,他就管不了了。剛迴到鄧和雅的病房就接到了耿非愚的電話。


    “怎麽了大愚?”


    ‘你幫我查個人,我不想驚動我爸媽。’


    “你人在哪呢?見麵說吧,我剛好找你有事,你來三院住院部的1416。”


    ‘我剛離開醫院,有話你現在說吧。我說的那人叫鄧和裕,我想知道他是男是女,跟和雅什麽關係。’


    “你怎麽知道的這人?你來過醫院了?”


    ‘剛去見了葉又青,她告訴我的。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1416住的誰啊?’耿非愚說著已經往迴走了。


    霍翼忱嘿嘿一笑:“我。”然後就掛了電話。


    護士來給鄧和雅換了藥之後她就睡著了,唐瀟看了半天,隻覺得她可憐:“阿忱,你說他們還能迴到過去嗎?”


    “說不好。這次的主動權還是在大愚這,鄧和雅從頭到尾比誰都被動。我覺得這事真沒什麽,既然葉又青沒事,還那麽矯情幹什麽,有感情就繼續處,沒感情就分。整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幹啥?”


    霍翼忱這通透的想法把姑娘逗笑了:“我怎麽看你怎麽不像好人,不正經。”


    “隻在你麵前。”


    兩人剛膩歪不到一分鍾,哥哥推門就進來了:“大白天幹嘛呢?誰病了?”


    鄧和雅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剛好和耿非愚對上視線,兩人皆是一愣。


    “這是怎麽迴事?”哥哥詢問。


    “昨天半夜胃出血,喝酒喝的。”


    答話的是唐瀟,鄧和雅翻了個身繼續睡了,反正也沒有她說話的份,就不湊熱鬧了。耿非愚輕輕靠近,盯著她比昨天還慘淡的臉看了一會:“為什麽喝酒?”


    “你管不著”


    “鄧和裕和你什麽關係?”


    鄧和雅這才緩緩睜眼:“你說誰?”


    “鄧和裕,是你家裏人嗎?他對葉又青做了什麽?”


    “耿非愚你發什麽瘋?鄧和裕是我哥,但我發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你怎麽知道他的?”


    霍翼忱沒有出聲,站在一旁觀戰,看他倆能怎麽發展。唐瀟雲裏霧裏的啥也不知道,聽男朋友在耳邊一會一句的解讀和提醒。


    鄧和雅心裏想著他肯定又去找了葉又青,落寞不已。


    耿非愚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說:“好好養病,要迴家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前男友有什麽好說的,去找你那刻苦銘心的初戀吧,慢走不送!”


    “嗬,都什麽時候了還吃這種醋?我不是來找你的。”哥哥說完轉向了霍翼忱:“你找我啥事?”


    “就這事唄。”霍翼忱指了指病床上的人:“你說你們倆矯情個什麽勁。鄧和裕你不用查了,我知道。他是鄧和雅她哥,但可不像她這麽惡毒,人家救了葉又青的命,誌願者就是他花錢找的!”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耿非愚跟鄧和雅異口同聲表示驚訝。


    “我說張耀光是死有餘辜,現在葉又青也好好的,你們誰也別自責,管好自己就行了,人家好好養著病,礙著你們什麽事了!唐瀟咱走吧,讓他們自個折騰去!”


    “喔。”


    病房裏隻剩下關係尷尬的兩個人,誰也不看誰。耿非愚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鄧和雅趁這時間給自己倒了杯水,手一抖卻把杯子給打了。


    劈裏啪啦一聲清脆,耿非愚放了椅子就過來看:“生個病就笨成這樣?”


    “”


    “沒水了,我去燒吧。壺呢?”他大概看了一圈沒找到。


    “不知道。”


    耿非愚隻好走去外麵的公共茶水間打水,再迴來的時候看到病床上沒人了。最後在衛生間發現了她,坐在馬桶上起都起不來。一張臉刷白,額頭都疼出了汗。


    “你自己不行就叫護士過來幫你。”他沒打算上前,站在門口說完就轉身叫護士去了。


    “等等大愚”鄧和雅存著一口氣叫他的名字:“你幫幫我嘛”


    他並沒有理由伺候她提褲子,但還是猶豫了,恰巧有位小護士進來,解決了他和她的燃眉之急,他不用糾結了,她也從馬桶上起來了。


    “你們這怎麽迴事?不是提供vip護理嗎?人呢,上廁所人呢?”


    小護士冷不丁被帥哥訓斥了一頓也沒有反駁。


    “我燒水連個壺都沒有,你們這什麽破醫院啊?”耿非愚一來氣,就控訴了醫院的護理水平:“你走吧,換人!”


    “不好意思啊,實在是對不起,求你不要投訴我,我剛來沒幾天”小護士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帥哥有話好好說”


    “說什麽說,把你們護士長叫過來!”


    “好吧”


    鄧和雅聽著有點無語,多大點事還要投訴人家:“小姑娘剛來不容易,你幹嘛呀?”


    “不批評不長記性。沒你事,躺著。”


    很久沒見他這麽爺們了,她沒勁吭聲,就躺在床上看戲:“你悠著點啊。”


    沒一會,小護士領過來的不光有護士長,還有周寅珞。耿非愚一見這人,氣順了點。


    “耿公子消消氣,小女孩不懂事。”


    “周伯伯,再不懂事也不能拿病人不當迴事,不能因為剛來就降低要求吧。病患有傷在身,不是給小護士練手用的實驗品!”


    周寅珞沒想到這小子這麽難說話,隻好領到一邊說了句悄悄話:“忱忱交代的。這小姑娘剛才給叫去搬輪椅去了,她自己不知情,都是護士長故意的。這不是想給你們製造機會嘛!”


    耿非愚一聽,臉都紅了,擺擺手讓人都出去了。這特麽就尷尬了


    鄧和雅輕輕笑了起來:“那個人跟你說什麽啊?”


    “沒什麽,你什麽時候能出院?”


    她一聽這個心裏不樂意了:“我這才剛住進來好嗎?你不想在這就走吧,正好我也嫌你多餘!”


    他今天已經被兩個前女友下逐客令了,不為別的,就為了麵子也不能走啊,於是耿非愚就光明正大的留了下來。


    “你兩個小時之內能找到陪你的人我就走。”


    “護士啊。”


    “”


    耿非愚倒是忘了還有護士,為避免說多錯多,幹脆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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