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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告訴我這一切是因為什麽?他沒有義務更沒有責任去支付別人的醫藥費,為什麽還要這樣做?我給她錢還不行嘛!讓她走得遠遠的!為什麽大愚要跟我分手,為什麽啊!”


    這車實在不敢讓她再開下去了,唐瀟伸手轉了方向盤,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傷心欲絕的鄧和雅撲進她的懷裏狂哭不止。


    唐瀟不知道情況,更不敢瞎安慰,隻好問她現在住哪,下車走到駕駛座將她帶迴去。誰知道她非要鬧著去酒吧,姑娘一看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天一黑人就容易感傷,於是把人帶到了附近的一間酒吧,放任她喝酒。


    去了姥爺家的霍翼忱沒找到人,隻好撥了唐瀟的電話,這才知道鄧和雅那個瘋女人把他的小兔子帶去了那種吵鬧的地方。


    “阿忱!”唐瀟頭都快大了,鄧和雅不是哭就是說,聽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她和大愚的故事細節。


    霍翼忱來到兩位姑娘跟前,沒成想喝醉了的鄧和雅將他認成了耿非愚,上來就親,不給親就罵。


    這把他煩的,隻好躲開做到遠處的椅子上:“鄧和雅你少在這發瘋!把我們瀟兒帶到這種地方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霍翼忱你不要臉!你們都一樣!你敢說你沒有來過?你敢說你除了唐瀟就沒別人了?在美國沒少過**都市的生活吧!臭小子,你們就是欠收拾!”


    霍翼忱立馬黑了臉,看向唐瀟:“腦抽了吧她,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她和大愚哥哥分手了,我聽半天沒明白怎麽迴事?我打了他電話沒人接,不知道人在哪。不過是因為葉又青,聽說把人搶走了。”


    “啥玩意?葉又青還活著呢?”


    “你怎麽說話呢?”


    霍翼忱閉了嘴,這麽說好像不合適喔。


    喝大了的鄧和雅最終沒了鬧騰的力氣,唐瀟讓霍翼忱把她抱去附近的一家酒店,讓她先睡著。


    既然鄧和雅在長源,那就說明耿非愚也在,唐瀟打了無數個電話哥哥都沒接,霍翼忱也一樣,仿佛對方是知道他們商量好了。


    鄧和雅這個老女人也是,喜歡誰不好,偏偏愛上了小自己四歲的小屁孩,情節還這麽嚴重。那耿非愚是出了名的招女孩子喜歡,以前對美女幾乎來者不拒,雖沒什麽過分舉動,但桃花運旺盛是一定的。是從什麽時候收了心的呢?絕對不是跟葉又青在一起後,而是唐瀟的到來。自從唐瀟來了長源,那小子不管去什麽地都帶著妹妹。


    雖說內心不純潔,差點釀成不堪之禍,但他還算克製。不過鄧和雅,任誰都看得出來,耿非愚是動了真感情的。


    霍翼忱歎了口氣打算離開,今天晚上不能和唐瀟幽會了:“你看著她吧,我去找找大愚。”


    “好,快去快迴啊!”


    “嗯。”


    哥哥其實哪也沒去,這會正乖乖在家陪父母呢,小啤酒喝著,大電視看著,完全不像人想的那樣為情所困,甚至看不出哪裏心情不好。


    霍翼忱進門看到的就是那副家庭和諧的景象:“你在家呢?打你電話怎麽不接啊?”


    “忱忱來了?聽說去北京了。”趙宜淳好久沒見這孩子了:“瀟瀟呢?”


    “她找地玩去了。我這不是過來叫大愚呢嘛!叔叔阿姨,我們今天晚上不迴來了啊!”


    “好。當心點。去吧兒子!”


    家長們倒是答應了,但是哥哥立馬警覺:“我哪也不想去!”


    “瀟瀟給你準備了驚喜。不去嗎?”霍翼忱隻好誘惑。


    一旁的局長想起了什麽道:“怎麽沒聽你提起和雅,好些日子沒來了。工作忙嗎?”


    “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了。爸媽我出去了啊!”看來還是為了逃避問話啊。


    兄弟倆出來就變了臉色,霍翼忱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男人啊,鄧和雅為了你尋死覓活的,你還在家看電視!”


    提起這事哥哥也來氣:“你知道什麽?”


    “我確實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她,畢竟我和瀟兒晚上有約了。”


    “瀟瀟跟她在一起?”


    “你快去吧,有什麽就說清楚,大老爺們唧唧歪歪還學人玩分手!”


    耿非愚沒說話,有件事鄧和雅確實是把他惹急了,但他現在心煩意亂跟誰也說不著,那個女人惡毒的可以啊,他算是知道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了。


    本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霍翼忱一看他這表情,貌似是來真的,忍不住好奇還是問了句:“跟哥說說,那老女人怎麽你了?”


    “我犯得著背後說人壞話嗎?走吧,帶我去見見她。”


    ——


    這邊唐瀟正伺候著吐呢,鄧和雅坐在馬桶邊上死活不願意起來,酒不傷人情傷人啊。她追那臭小子追了幾年才得手,麵子裏子什麽都不在乎了,還一度和家裏鬧到決裂。她做什麽不是為了他,大愚說他有壓力難道她就沒有嗎?隻是她不願意說,不願意將不開心的事情說給愛的人,不願意讓他來分擔痛苦。


    “和雅姐,哥哥一會就到了,我扶你再去睡會吧好嗎?”


    “不,睡什麽睡呀?要是一覺能睡死過去就好了我這造的什麽孽啊,怎麽我做什麽都是錯的,為什麽他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唐瀟看著就不好受,這個鄧和雅如若不是愛的死去活來還當真做不到這樣痛不欲生。想她和霍翼忱分手那會,兩人連麵都見不著,她直接是被他一個短信通知了過來。那時候她還真沒這麽絕望,就是覺得等人迴來再算帳好了。


    也許是潛意識裏覺得霍翼忱不是那種絕情的人吧,挺一挺也就過來了。看來哥哥這迴是鐵了心了。可一個葉又青真的不至於啊!


    除非鄧和雅隱藏了什麽。正想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唐瀟過去開門,看見是那哥倆來了。


    “去看看吧,在衛生間出都出不來。”


    耿非愚沒多看一眼妹妹,剛走去衛生間門口,被裏麵那一幕就驚呆了。靠在馬桶上的那個蓬頭垢麵的女人還是精致漂亮的鄧和雅嗎?像被濟公拋棄的傻媳婦似的。


    他蹙眉不悅,鄧和雅坐在地上仰頭和他對視,麵如白紙,眼眶紅腫。濃妝狗慘淡成這樣說不心疼是假的。


    “你來了”


    “你在做什麽?”


    鄧和雅低頭看看自己,邋遢的要命,扶著馬桶的邊緣準備起身卻不料因為腳麻又一屁股坐了迴去,下巴‘鐺’一聲磕在了馬桶上,當時就疼哭了。


    “嗚。”


    耿非愚站在原地沒動,臉冷的有些無奈。霍翼忱差點沒笑出聲,拉著唐瀟去了沙發上休息。


    鄧和雅覺得自己又丟人又可憐,都這樣了前男友都不來看一眼,於是越哭聲音越大,越哭越委屈。耿非愚就那麽盯著她瞧了一會,看來是磕的不輕,那一聲聽在耳朵裏都震的慌。為避免她繼續作下去,隻好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哪知哭抽了的姐姐一把抱住了他,死活不撒手。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看到你對她好我吃醋了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耿非愚沒碰她一下,也沒說一句話。沙發上的兩個人也趕緊豎著耳朵仔細聽。


    “她是你的初戀啊,我好擔心你會迴心轉意,她又小又嫩,可我呢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一切,我也不再去找她了,再也不去了你看看我啊,大愚你看看我,我什麽都答應你,哪怕你要和她在一起也行,就是別不要我”


    霍翼忱和唐瀟對視一眼,表示震驚,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耿非愚將人輕輕推開,歎了口氣道:“算了就這樣吧。我從來不覺得我們合適,我們之間有很多地方沒辦法契合,你迴家吧。我不想再接你父母的電話了,謊話快編不下去了。你迴去,大家都自在。”


    “不,我不迴去!我不信你這麽狠心,瀟瀟說你是真心的,葉又青根本沒有那麽重要!瀟瀟不會騙我!一定不會的,要走一起走,我們一起迴楓華!”


    “在我沒耐心之前,最好離開這裏吧。”耿非愚說完就要起身。


    不料被鄧和雅抱住了雙腿:“我不!我不迴去!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啊?你做什麽我都不攔你也不行嗎?我知道錯了!”


    “鄧和雅!”


    哥哥吼出這一聲的時候伴隨著刺耳的巴掌聲,霍翼忱和唐瀟一驚趕忙過來查看情況。隻見挨了巴掌的女人癱倒在地完全不相信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


    “你你打我?”


    脫身的耿非愚轉身就走,卻被進來衛生間的兩人堵住了去路。


    唐瀟很看不上打女人的男人,當即就發火了:“到底怎麽了你說嘛?你怎麽能打人呢!和雅姐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大愚過分了啊。”霍翼忱也有些看不過去。


    “葉又青差點死在她手裏你們知道嗎?”耿非愚額角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張耀光出獄給葉又青做骨髓移植,她買通了公安的司機,半路上死了!我接受不了這樣的女人有錯嗎?葉又青奄奄一息的時候她把我關在家裏看犯人似的看著我!”


    這麽嚴重兩個人沒想到鄧和雅能做出這種事。但是看她悔恨的態度還是蠻感動的。


    “所以你把那房子賣了?”唐瀟想起鄧和雅說他賣了她的房子給葉又青支付醫藥費。


    “是,那房子令我惡心!我就是願意拿著她的錢去養別人!我不光要給葉又青醫藥費,我還要給她生活費!鄧和雅不是有錢嘛,有錢拿來做善事也好彌補她過不去的良心!”


    耿非愚吼完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別說唐瀟了,就是霍翼忱都沒有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這把人嚇得


    再看鄧和雅,抱緊雙膝縮在牆角哭泣,可憐至極。連霍翼忱這種看別的異性一眼都嫌多的人都忍不住關懷了起來:“鄧和雅,看來他是真氣著了。”


    “霍翼忱。”


    “你說。”


    “為了愛情,我什麽做了,對的錯的都做了。為什麽他卻什麽都看不到呢?隻這一次就把我徹底否定了我就那麽不堪嗎?你覺得我。怎麽樣?”


    這讓他怎麽迴答。霍翼忱和唐瀟這幾年順順利利的走過來了,還真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對於此二人的心情和感觸,他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如果你覺得冤,大可以告訴他你為他失去的,放棄的。你們可以站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去重新定位。”


    “平等?這在我們之間講不通吧。一開始我就沒有優勢,我多被動啊。隻有我追著這個小屁孩跑的份,他想看了迴身看我一眼,不想看了就無視我。哪裏來的平等?”


    “但這都是你自願的。”


    鄧和雅無比冷靜地說話,思考,聽取。可不是嘛,說來說去都是她自願的。耿非愚從來沒有要求她做什麽,都是她犯賤自願的!


    “你們倆走吧。”


    “好。”


    霍翼忱牽著唐瀟剛轉身,又聽她說:“長源的房子被他賣了。幫我續幾天房費吧,還不想迴楓華。”


    “嗯。”


    ——


    “唉真沒想到,和雅姐這麽大膽。”剛一上車,唐瀟忍不住歎氣感慨:“上次幫我搞莫原的時候我就怕的要死,沒想到她還搞了葉又青。”


    “這種事啊,做出來確實讓人難以接受。不過轉念一想,為了大愚連命都豁出去了,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怎麽沒落到我身上呢?”


    “你什麽意思?”


    霍翼忱笑得欠揍:“沒啥意思?”


    唐瀟也想了,讓她為了霍翼忱去做這些,恐怕下輩子也成功不了。一沒魄力,二沒膽量的。


    折騰到現在也九點了,兩人晚飯都沒吃,附近看見一家山莊火鍋就進去了,說不能還能碰見譚辛蔚呢。


    不過這老板娘沒碰見,倒是碰見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人。遠處那雙人桌可不就是被鄧和雅搞過的葉又青和莫原嗎?不是說某人已經奄奄一息了,怎麽還在這裏談笑風生。


    “霍翼忱,那不是她們嗎?”


    “我看見了,你吃你的,我過去打個招唿。”


    “哎”姑娘本想攔,架不住那人動作太快已經起身了。


    葉又青和莫原也是在霍翼忱靠近的時候才看見他,兩個人驚得表情都不自然了。


    “阿忱?”但看得出來莫原還是喜出望外的:“怎麽會在這裏遇見你?這麽晚來吃飯嗎?一個人?”話音剛落就用餘光看到了他來時方向的窗邊坐著的唐瀟。


    霍翼忱也沒多說,看了眼兩個人之後拉著張椅子兀自坐下:“還好嗎你們?這麽久沒見。”


    “還行,上次跟你打招唿,唐瀟在你也沒理我。”莫原淡笑。


    倒是不見葉又青說話,霍翼忱有種她們兩個人掉了個的感覺,轉而問向安靜的人:“你呢?”


    “嗯。聽說你去美國了,什麽時候迴來的?”


    “有段時間了。你身體還好吧?”


    “要是不行我就出不來了。”


    霍翼忱輕笑,隻聽葉又青接著說:“前段時間遇到一個捐骨髓的誌願者,覺得自己還蠻幸運的。”


    “這麽好啊?”霍翼忱被驚到,繼而笑開了心:“祝你早日康複。”


    “霍翼忱,你微信把我拉黑了嗎?我上次想找你幫個小忙,消息被拒收”


    “啊哈哈哈,那什麽,唐瀟整的,我壓根不知道。”


    葉又青白了他一眼啥也沒說。


    霍翼忱主動拿出手機問她的電話號碼,然後撥了過去:“存著吧,以後有事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你是怕我再找耿非愚嗎?行,我記住了。”


    他沒吭聲,低頭笑的挺官方。莫原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麽,也就沒插嘴,順手拿出自己的手機也看了下微信,不出意料的是她也被拉入了黑名單。


    “對了阿忱,以後有什麽打算?”她隻好麵不改色,重新開啟話題。


    “打算都是我媽和我媳婦,沒啥可說的。你呢?”


    “上次比賽之後簽了經紀公司。”


    霍翼忱知道是唐瀟主持的那次大賽:“嗯,不錯,好好發展,說不定以後還有求得到你的地方。”


    “誰求誰啊?”莫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把唐瀟叫來一起坐?”


    “不了,我迴去了。你們倆慢吃慢聊,迴頭有空出來聚。”


    “行。”


    唐瀟看著如沐春風的霍翼忱迴來了,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瞧你美的?”


    “知道美是什麽意思了?”


    “什麽什麽意思?”


    “我以前認識一個姑娘,總是不理解她男朋友說的普通話。這個美呢,不光是漂亮的意思。記住了?”


    唐瀟傻乎乎地笑著:“哪個姑娘啊,我咋不知道?”


    霍翼忱伸出手指示意她靠近些,然後輕輕起身,在她油亮的小嘴上印上一吻,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幕被遠處的葉又青和莫原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頓飯吃的值了,倆人吃完出了門霍翼忱就給他媽打電話,要了周寅珞的聯係方式,想要找他托同行打聽打聽葉又青的情況。不是說懷疑什麽,初衷就是想看看葉又青這身體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別真的糟蹋了,耿非愚和鄧和雅這輩子良心上都過不去。


    “霍翼忱,你咋還不迴家呀?”


    副駕駛上的唐瀟坐了半天,他除了打了個電話就沒別的動靜。


    “嗯?我沒打算迴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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