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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和雅總是很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恨不得延長到三四十個小時。


    哪知耿非愚一上車就睡,說句話的功夫都沒給她留。快到楓華的時候,還是霍翼忱的電話給他叫醒的。


    ‘我給你買的小雨傘你沒拿。’


    “你傻逼吧,給我買什麽傘啊?”


    ‘我放在你桌子上了,你沒拿,結果你媽看見了。’


    “喔。”他還半睡半醒呢,完全沒理解霍翼忱的意思。


    ‘我說你……你媽要和你說話,你聽著吧。’


    “嗯。”


    ‘兒子!怎麽迴事啊?身體吃不吃得消?你年紀還小,千萬別太過了。’


    “媽你說啥呢,我好著呢。”


    一旁聽了差不多的鄧和雅都要笑了,他還在這裏可愛巴拉的不明白情況。


    ‘兒子,和雅開車呢吧,等到了讓她給媽媽迴個電話,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睡覺呢,掛了江湖小人。”


    ‘……’


    耿非愚一歪頭又睡了過去,剛好這片是條不寬的小路,可以隨意停車。鄧和雅直接將車靠邊停下,俯身過到副駕駛那邊張嘴就親了過去。


    “唔……”他被吻醒,張不開自己被人咬住的唇瓣說話不清不楚:“你幹嘛?”


    “別睡了好嗎?陪我說說話?”


    耿非愚輕輕把人推開,打開車門下去伸了個懶腰。天氣不好,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不過好在這裏是一大片田野,視野非常開闊。鄧和雅也下了車,站到他的身邊給人遞了水杯過去:“喝點熱水吧,嘴唇都幹了,出來的時候你媽給帶的。”


    “你喝了嗎?”


    “喝過了。剛才你沒聽懂你好朋友的意思,他不是給你買了傘。”


    “嗯?”


    鄧和雅曖昧地指了指他下麵的弟弟,耿非愚差點沒把一口水當成老血給噴出來:“咳咳咳……”


    “那天晚上沒做成,你想換到什麽時間呢?”


    “再說吧。”


    “你明明也是想的,為什麽又要再說?”她有點不高興了:“你不要總是這樣忽冷忽熱好不好?”


    “不是說你不在乎嗎?”


    “是,我不在意你怎麽對我,可是我會難過啊,難道我的感受你一點都不願意考慮嗎?”


    “和雅…。我覺得太早了。”耿非愚無奈。


    “現在初中生都找不到幹淨的了,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她似乎特別心急,一心想要把自己的所有送給心愛的人,可人家時而說要時而不要的,令人心傷:“你已經是個男人了,為什麽不可以啊,給我個理由。就算你不喜歡我,約個炮這種事也用不到感情啊!”


    “鄧和雅你能不能不要把問題想得太簡單!”耿非愚也是有點生氣的了:“你可以無所謂我不能。”


    “因為我是愛你的而你連喜歡我都談不上是吧……好……我知道了。”眼角的溫熱難以隱藏的時候,她隻好選擇逃避:“上車吧,外麵冷。”


    她又怎麽了?為什麽一天到晚感情那麽豐富?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女子,將那種事講的那麽輕鬆,內心卻又在意無比。


    “和雅…。”他叫了她一聲,換迴的卻是砰的一聲關門巨響。這可倒好,他突然又不想讓人生氣了,可也不想上車直接麵對。


    戀愛真是麻煩呢!尤其是對方還是鄧和雅這種年長生物。


    沒辦法,站在外麵給霍翼忱了條求助短信:鄧和雅在生氣,怎麽辦?


    霍翼忱:她還會生氣呢?看著很懂事的樣子。因為什麽?


    ——就說怎麽辦吧?很生氣,衝我摔車門呢?但我也不想低聲下氣。你一般怎麽對付瀟瀟的?


    ——這個容易,順著她,但不要坑聲神機天之道之萬世劫。既能滿足她的要求,自己也不用低聲下氣。


    順著他?可生關係這種事是能順就順的嗎?耿非愚糾結了:如果不能順呢?能補救嗎?問你,你和瀟瀟那個了沒?


    ——那看她最近的願望是什麽。說有你會揍我嗎?


    ——隨你。


    ——沒有。她不願意。


    ——不許欺負她,否則有你好受的。隨時在線,隨時向你求助。


    ——是,長。


    耿非愚坐進車裏,輕輕關了車門也不說話。鄧和雅正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緩解情緒。


    直到一聲抽泣傳來,他才歎氣,平時那麽愛笑,說哭也馬上就來:“不是說笑了好看嗎?”


    “你看過幾次?”說的好像愛看似的,鄧和雅伸手抽了張紙擤鼻涕:“如果每次用這種方法才能換來你的憐憫,那我不要了,寧可難受著。”


    “我怎麽可能憐憫……別說這樣的話,你還……挺好的。”


    “挺好的?然後不合適是嗎?既然做不到為什麽要答應,既然讓我討厭你,那你做到了。”她突然起身,對他傷心大喊:“你做到了,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


    “和雅……”耿非愚蹙眉不悅。


    鄧和雅動引擎,車子飛竄出:“送你到學校我們分手。”


    “……”


    “聽到了嗎?”


    “這樣就受不了嗎?是不是答應睡了你,就能挽迴呢?這樣的你也太膚淺世俗了吧?”


    “我膚淺?我世俗?耿非愚你看看清楚!現在是誰要什麽沒什麽?你什麽都沒有,在我眼裏就還是沒成熟的毛孩子?我甘願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你說我世俗?”鄧和雅氣的恨不得狠狠揍他:“耿非愚是我眼瞎嗎?我看錯你了!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的人不可以嗎?我貪心嗎?”


    她說的其實也有道理,耿非愚沒說話,聽她盡情數落,反正他確實是要什麽沒什麽,所有的一切都是家裏的,也沒資格在一個什麽都有的人麵前叫囂。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海工大的校門口,耿非愚剛下車鄧和雅就一秒不停的倒車拐彎飛走了,閃的他險些沒站穩。他掃了眼周圍,除了站崗的警衛連戰士,其他沒什麽人了。那還好,否則真是丟人丟大了。


    霍翼忱說他不是以前那個對待感情優柔寡斷的耿非愚了,但他覺得自己還是,和以前相比,他甚至覺得自己很渣。對待葉又青,還可以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關愛她的病情,那現在這位事事順他的女朋友,他卻沒辦法認真相處。


    看來真是慣的,越是善良的那個人就越容易受傷。


    ——


    十天後


    鄧和雅單獨住在楓華某高檔小區的樓層內,耿非愚知道詳細門牌號,她也給過他密碼鎖的密碼,這玩意記了快小半年了卻從來沒開過夢神劫。這個周末,他打算過來試一次,如果進不去就算了。一旦進去……那他就…。


    ‘哢吧’一聲,很好,耿非愚因為沒有被騙心生歡喜。可進門後光線不怎麽好,外麵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遮的嚴嚴實實,也沒有開燈,如果不是腳下踢到一個當啷響的玻璃瓶,他還真以為這裏好久沒有人住了。


    “和雅…。”他輕喚,開了客廳的一盞燈,一路走去當啷了好幾聲,這才現全是酒瓶子。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外麵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站在廚房找食物吃的女子立馬從朦朧狀態清醒過來,滿地扒拉著能裹體的衣服,卻隻找到一條亂扔的內褲。那也比現在一絲不掛強啊,鄧和雅趕緊套上後地上又撿起個瓶子舉在手裏,暫時躲在廚房的冰箱後麵。


    不會是遭賊了吧?東西隨便偷,隻要別看見她人就行,現在渾身上下真的是隻有一條內褲護體了。挨千刀的自己幹嘛不穿衣服在家裏瞎晃啊,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和雅?在家嗎?”他一路走過兩個房間都是空無一人。


    耿非愚?聽到這個聲音的鄧和雅心情先是劇烈激動了一瞬,然後便安心得順了一口氣,手裏的瓶子掉落後劈裏啪啦碎了一地,外麵的人順著聲音找來,現躲在冰箱與側麵廚房推拉門之間的人已經哭紅了鼻頭和雙眼。並且沒有穿衣服……


    “和雅……”他立馬轉身避嫌:“你怎麽……”


    “嗚嗚嗚嗚……”年長又怎樣,到底是個女孩子啊,剛才真的被嚇慘了,看到來人是他後幹脆哇哇大哭起來,上前緊緊抱住男朋友的身體貼在上麵不鬆開:“你把我嚇壞了……”


    “對不起,是我來的太突然了嗎?”


    “嗚嗚嗚嗚嗚……”


    “別哭了。”耿非愚心跳快的厲害,一點不敢迴頭去看她:“剛洗完澡嗎?”


    “你轉過來嘛……轉過來啊…。我想讓你看到我。”


    “呃…。怎麽這麽亂?喝酒了嗎?”他找著話題,漸漸轉身,把瘦弱的人環抱在自己胸前:“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鄧和雅音落踮腳吻上了他冰冷的唇瓣,悄悄張開嘴巴漸趨大膽起來。


    因為舍不得,才來找她的。耿非愚承認自己真的糾結了,在想來和強製不來之間徘徊了好多天,最終選擇瘋狂一次。


    突然下力拖了她的屁股將人舉到和他一般高,鄧和雅笑了,摟著人的脖子像是要融進自己的心髒一般:“對你是有信心的,我愛你。”


    耿非愚難得忘我深情一次,根本就沒聽她說什麽,嘴巴一路往下終是順了她的意:“和雅……”


    “嗯…。是我……”


    “你真的好迷人……我輸了……”


    “你怎麽才知道呢?”她仰頭大口唿吸,這小子看著純情的不得了,原來也跟頭狼似的。


    耿非愚驚喜的現,當受到阻礙的那一刻心都浪飛了,她不僅迷人,身體也是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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