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這招,確實夠狠的。


    而且,這招也絕不涉及什麽陰謀,就是赤果果的讓你選擇,可選擇啊……怎麽可能是那麽容易做的?


    尤其是到了李承乾這個地步,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這事兒待會兒再說,今日是新軍成軍的日子。”李承乾擺了擺手,道,“可別因為這點兒事情,影響了新軍成軍。”


    說著,李承乾再次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新軍。


    這會兒,薛仁貴領著麾下的房遺愛、程處亮、叔孫鈺、姚大四位先鋒官,正在進行最後的交叉演練。


    這也是最後一個項目了。


    而眾人聽李承乾這麽說,雖然目光都投向了下方,可一個個也都是憂心忡忡的。


    就連李承乾身邊的長樂,這會兒的心情也不好了。


    對於李淵死不死的,長樂倒是沒什麽感覺。


    她和那位阿祖的感情不深,好吧,在皇家,其實真談不上什麽感情。


    可她也是自小在皇宮裏長大的,自然明白此番之事,將會引起多大的動蕩。這是她和她母後都不願意看到的。


    是以,這會兒,小家夥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就在這時,下方少年軍的演練也結束了。


    作為少年軍暫時的統帥,薛仁貴打馬而出長槍一揮,怒喝一聲,道:“各營歸位!”


    “歸位!”


    “歸位!”


    ……


    一時間,房遺愛等人也跟著齊聲高唿!


    不多時,待少年軍各營歸位後,薛仁貴這才打馬走向李承乾這邊,長槍一立,躬身道:“少年軍,三萬兩千餘將士,曆經數年操練,如今已有成軍之相,今大軍集結完畢,請殿下賜名!”


    “請殿下賜名!”


    薛仁貴說完,身後房遺愛等人也是齊聲高唿。


    跟著,數萬少年軍的將士,也是跟著齊聲高唿。


    “請殿下賜名!”


    沒有名字的少年軍,可不算真的成軍。


    所以,賜名很重要。


    一時間,數萬人都一臉期待地看著李承乾,他們也想知道,將來的自己該有個什麽樣的番號。


    這些年,他們最羨慕的就是怨軍的那些家夥了。


    那些家夥,逢人就說吾乃怨軍誰誰誰……


    不管聽沒聽過這家夥的名號,但逼格高啊!


    當然,也有些家夥麵露擔心之色,比如房遺愛這些人,他們是知道李承乾起名廢的……沒辦法,隻要一看身邊的姚大,再想想姚一二三四五……他們就對自己的番號不抱多大的希望。


    “好!甚好!”李承乾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當下便拿起鐵皮喇叭說道,“我大明,立國不過數年,從當初龜縮日月山,到如今沃土千裏!


    雖說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但終究還是我大明勇士一刀一槍打下來的!


    時至今日,本王依舊記得,我大明第一支軍隊成軍之時,不過寥寥數百人,在最艱難的時候,守衛日月山!


    其中之艱難,難以用言語細說。


    一座勇山,便可道盡昔日之艱難!”


    說著,李承乾扭過頭看了看勇山的方向。


    眾人聞言,也是紛紛看向了勇山。


    對於大明的將士而言,最神聖也最向往的地方,便是那埋葬著大明忠魂的勇山!


    不敢說全部,但絕大多數的將士,都以埋進勇山為他們戎馬一生的目標!


    李承乾繼續道:“可如今呢?


    我大明雄霸西北!擁兵數十萬,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吳下阿蒙!


    但,本王還是要說,戒驕戒躁!


    雖如今之大明,遠非往昔可比,可我大明四周仍舊是強敵環伺。


    你們,可做好了準備?


    做好了隨時為我大明的榮耀拚死一戰的準備!”


    “殿下所指,便是兵鋒所向!我軍所至,便是不死不休!”薛仁貴聞言高聲道。


    他身後,房遺愛等人也是齊聲高唿:“殿下所指,便是兵鋒所向!我軍所至,便是不死不休!”


    跟著,數萬少年軍也是齊聲高唿!


    “殿下所指,便是兵鋒所向!我軍所至,便是不死不休!”


    少年軍,那是嚴格按照李承乾製定的標準在操練的。


    說了可能沒幾個人相信,少年軍不光白天操練,晚上還有專人教他們忠君愛國……


    怎麽說呢,李承乾把後世那一套照搬了過來。


    不但要軍事素養過硬,政治思想也不能跑偏!


    “如此甚好!”李承乾爽朗地笑道,“傳旨,即刻起,少年軍一期全員劃歸長明軍,薛仁貴任長明軍將主。


    房遺愛、程處亮、姚大、叔孫鈺、任四營參將。


    李景仁、李德獎……任各營千夫長。


    姚二……任各營百夫長。”


    對於少年軍的這些家夥,李承乾太熟悉了。


    尤其是第一批進來的,李承乾甚至能清楚的叫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所以,這會兒安排起來,倒也沒用上提前準備的冊子。


    眾人聞言,也是一喜。


    倒不是為了官職而喜,主要是長明軍這個番號,他們還算滿意。


    至於說官職,除了薛仁貴外,其餘的職位他們早就猜到了。


    當然,薛仁貴這會兒還是有些懵逼的。


    騎在高頭大馬上,有些呆滯,我這就成將主了?


    這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的,不過一想到身後那數萬猶如下山的幼虎今後就是自己的麾下了,他也是激動得不得了。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些家夥的戰鬥力有多強悍。


    以前他羨慕萬俟璞等人,因為他們麾下有著一支從無敗績的勇士!


    但如今,嘿嘿……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還年輕,要是他年紀再大點兒,再在官場上多摸爬滾打幾年,這會兒,他未必就敢心安理得的接下這個差事。


    “謝殿下授旗!”


    當即,薛仁貴等人都是齊聲高唿。


    李承乾沒說什麽,扭過頭,拍了拍長樂的腦袋,說道:“等什麽呢?趕緊去授旗啊!不是你搶著要幹這個活的麽?”


    “額。”長樂迴過神兒,撇了撇嘴,這才走了下去。


    當她將鐫刻著長明軍的軍旗交到薛仁貴手中的時候,一時間,大軍沸騰!


    多少年了,他們這支被人稱為少年軍的家夥,終於有自己的番號了!


    而且,那番號,可是長明!


    長明啊!


    這番號意味著什麽,他們太清楚了!


    就在長明軍歡唿的時候,李承乾對吳安招了招手,低聲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麽。


    片刻,吳安消失在了人群中。


    而在長明軍沸騰歡唿的時候,普西偌、長孫衝、契苾何力等這些大明重臣卻是憂心忡忡的。


    看著李承乾欲言又止。


    心說,殿下伱心是真大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是一點兒不擔心啊……


    “殿下,這大唐太上皇的事兒……”終於,契苾何力忍不住了,還是問道。


    沒辦法,他全族都押在了李承乾的身上,容不得他不小心。


    也許有人會覺得,就契苾何力這樣的人,哪怕李承乾倒黴了,他也可以改投大唐,的確,沒錯,是這麽個理。


    但你們可別忘了,這家夥真要認定了誰,那是誓死不改的!


    這是曆史為他背過書的!


    而且,就算那是契苾何力拿命做的戲,也無妨。


    有一點兒得清楚,隻要李承乾沒有到死路!契苾何力也好,普西偌這些人也罷,都會把寶押在李承乾身上。


    因為,隻有押寶在李承乾身上,他們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就是這麽現實。


    聽到契苾何力這話,李承乾擺了擺手,道:“無妨,不過小事兒罷了。”


    這還是小事?


    他這麽一說,眾人都是一驚!


    殿下,大唐皇帝讓你迴長安奔喪啊!


    作為嫡長孫!


    你也確實該迴去,就這,怎麽能是小事呢?


    “殿下,此事不能不重視啊!”就連王玄策都說道,“要不我們現在關閉所有口岸,禁止所有非大明百姓入境?


    隻要我們不知道,那就是不知者不罪。


    將來怎麽也有個說法。”


    “對對對。”普西偌等人這會兒也是病急亂投醫,急忙說道,“王尚書所言甚是,隻要我們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也算有個交代。”


    看著這群家夥著急忙慌的模樣,李承乾都笑了。


    他其實很清楚,這些人未必就有多關心自己,隻不過是擔心自己迴去後,他們的仕途就斷了。


    還是那句話,縱使李二會接納他們,但作為李承乾的舊臣,這些家夥就算歸順了李二,短時間也會受到打壓。


    再加上這些年,他們和長安的那些人鬥了這麽多年,那些家夥也不會允許他們抬頭。


    當然,哪怕如此,但隻要利益一致,李承乾也就欣然接受了他們的好意,當即,便笑道:“行了,本王說了,這都是小事兒,放心好了,本王自有打算。”


    對於這些家夥,李承乾從來不指望他們一心一意的臣服自己。


    說實話,沒有自己訴求的人,那他媽是聖人,這種人,李承乾還真不敢用。


    越是有自己私心的人,越是容易掌控。


    那種無欲無求的家夥,哼哼,這種人離他遠點兒就對了,畢竟打雷的時候,容易殃及池魚。


    可普西偌等人聽李承乾這麽說,還是有些擔心。


    一個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就在這時,一快馬直接衝進了薛仁貴等人的大軍之中。


    長明軍的將士見狀,紛紛拿起了兵器。


    今日是老子們成軍之日,誰他媽膽敢造次?


    “澆河軍,達步屈將軍急報!”那快馬上的家夥也不是傻子,見一群全副武裝的將士怒目相視,當即就喊道。


    一聽他這麽喊,李承乾擺了擺手,長明軍的將士們這才收起了自己的兵器。


    “說,怎麽迴事!”李承乾冷言問道。


    “達步屈將軍急報,吐蕃勾結蘇毗女王係餘孽,欲要揮兵北上,達步屈將軍困守待援!”


    一聽到吐蕃意欲揮兵北上,長明軍的眾將士頓時就怒了!


    他媽的,今天老子們成軍,你他娘的這是誠心給老子們難堪不成?


    “殿下,吐蕃膽敢揮兵北上,末將請戰!”就在這時,最他媽好戰的房遺愛登時就嚷嚷了起來。


    他這麽一嚷嚷,長明軍都炸了。


    一時間,長明軍上上下下都嚷嚷了起來。


    總結起來就兩個字,請戰!


    看著這一幕,李承乾甚為滿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然,李承乾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怒:“好一個吐蕃,本王念其不易,從未對吐蕃動兵過,沒想到居然還敢揮兵北上!”


    “殿下,據我們此番得到的消息,三年前,蘇毗北上就是吐蕃搞的鬼。


    而這三年,達步屈將軍之所以沒能全殲蘇毗女王係的餘孽,也是吐蕃在暗中支持,加之第一次蘇毗北上。


    這已經是吐蕃第三次北上犯我大明了!”


    那快馬上的將士急忙說道。


    而他說完,長明軍的將士們,一個二個更是怒不可遏,義憤填膺的。


    這是欺負我大明無人不成?


    唯有薛仁貴一言不發,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三伏天的,為何這快馬而來的探子,頭上連一滴汗水都沒有?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李承乾卻是說道:“好膽!當真以為我大明好欺不成!眾將士何在!”


    “末將在!”契苾何力立馬站了出來。


    “末將在!”


    “末將在!”


    不過片刻,在場的大明將士紛紛站了出來。


    要說這裏麵反應最快的,那還得是契苾何力,他一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隻是略微震驚了片刻,但立馬意識到,這他媽是機會啊!


    而伊原錫、王玄策等人,也是如此。


    大明都被人打上門了,還奔什麽喪?


    當即,一個個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殿下,吐蕃這狗東西,早就該收拾了!”就連一向維持著儒雅做派的普西偌也是難得的冒了一句髒話!


    他不是氣的,他這是激動的……


    要知道,自從他出任大明戶部尚書以後,這老家夥,就處處學大唐的那些讀書人,雖說學得不倫不類吧,但人家好歹裝出了一個樣子。


    而且,一裝就是幾年,就這一點兒來說,那也是殊為不易的。


    “殿下,我長明軍請戰。”就在這時,房遺愛高聲喊道。


    “長明軍請戰!”一瞬間,眾多長明軍的將士紛紛高唿。


    而見薛仁貴一動不動,程處亮立馬打馬走到他跟前說道:“將軍,你得有個態度了。”


    “可……”薛仁貴當即就把自己的發現說給了程處亮。


    程處亮無奈笑道:“將軍,當局者迷啊!那人為什麽會跑到我們大軍前麵來稟報如此大事?為什麽不是去看台上?”


    “我懂了。”薛仁貴聞言,朝程處亮拱了拱手,他雖然是一個名將胚子,但確實還是年輕了一些,不過程處亮這麽一說,他當即明白了,高聲道:“殿下,末將請戰!”


    “好!”李承乾聞言,高聲道,“我大明將士,聞戰則喜,每戰必爭先,本王又有何懼!


    長明軍聽命!


    全軍修整,不日,本王將親率長明軍,揮兵南下!直迎來犯之敵!”


    長明軍的將士,聞言也是一喜。


    剛成軍就能遇到如此大戰,他們怎能不喜?


    當即,薛仁貴就帶著大軍迴去修整。


    大戰來臨,他們要做的準備可不少。


    等大軍走後,普西偌等人笑道:“殿下禦駕親征,吐蕃這等宵小豈是一合之敵?”


    如果是以前,李承乾禦駕親征,他們還有些擔心,但這會兒,他們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比起迴長安,那還是禦駕親征安全些。


    “如此一來也甚好。”王玄策說道,“這吐蕃,倒是真會挑時候,居然這會兒揮兵北上。”


    李承乾聽他們這麽說,笑了笑,看了看剛剛迴來的吳安,道:“辦得不錯,現在派人去通知達步屈,讓他佯裝不敵,給蘇毗大軍一點兒喘息的時間。


    別真等本王到了的時候,他丫的都已經在打掃戰場了。”


    說到這裏,李承乾歎了口氣,道,“也是難為他了,明明隨時可以剿滅了這支蘇毗的餘孽,愣是讓他堅持了三年,哎……”


    “末將領命。”吳安聞言,立馬就轉身離開了。


    心裏也是對李承乾服氣得不得了。


    搞了半天,三年前李承乾就為今天之事想好了退路。


    想起剛剛李承乾那怒不可遏的模樣,要不是他是知情者,還真以為吐蕃揮兵北上了!


    而後知後覺的普西偌等人,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殿下,吐蕃沒有揮兵北上?”


    “你們的腦子呢?”李承乾沒好氣地說道,“吐蕃和蘇毗大戰三年,他們拿什麽揮兵北上?”


    “可剛剛……”


    “剛剛什麽剛剛。”李承乾罵道,“要不是如此,難道你們真希望本王迴長安奔喪不成?


    都說了,那是小事兒,本王早就安排好了,不管那位什麽時候駕崩,本王都有應對之法!


    也就你們,一個個,說起來都是我大明重臣,可一遇到點兒事兒,就手忙腳亂的,你們可有一點兒重臣的樣子?”


    我草……


    一聽李承乾這話,眾人也是沒話說了。


    你這真是早就有安排了,都他媽早到三年前了……


    他們現在算是明白了,當初李承乾為什麽派達步屈進軍蘇毗的時候,圍而不剿了,看樣子是早就算到了今天,隨時給自己一個出兵的機會啊。


    這吐蕃,也是真他媽夠倒黴的,被人算計了這麽多年不說,臨到滅國之際,還得幫人背口黑鍋……


    不過,如此一來,眾人也是服氣了。


    還得是自家殿下,真就什麽都難不住他。


    再看李承乾,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幾年了啊……


    這真是早在幾年前就準備好了今天的退路,這可能就是帝王吧。


    當然,李承乾之前有這麽一手準備也不是說料到了百分百會有今天這一幕發生,不過是他對李二隨手做的一手防守罷了。


    畢竟在他前世,道德綁架的事兒,可沒少見過,隨便準備一手,以防萬一,也就理所當然了。


    有用自然好,沒用,就當是安插在蘇毗的一枚旗子,對他來說,無非是靡費幾年的軍餉罷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說句不怕風大閃舌頭的話,大明啥都缺,就他媽不缺錢!


    “那殿下何不早早動身?”契苾何力說道,“以防夜長夢多啊。”


    李承乾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不急,此番,本王那父皇可不單單是瞄準了本王,他還想摟草打兔子,打打清水川那位呢。


    如果本王所料不錯的話,那位這會兒應該正馬不停蹄的朝我大明而來。”


    “趙王?”眾人一聽李承乾這麽說,當即也是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錯,相比我們,趙王的處境隻怕更加不堪。”


    這話他倒也沒有亂說,李元景的那個大趙王廷,這兩年都被他們大明拖得沒有寸進,拿什麽抗衡大唐?


    這會兒,真要說緊張的,那也是李元景,可不是他們大明。


    李承乾笑道:“這也是好事兒,大唐想摟草打兔子,本王又何嚐不想呢?


    說起來,我大明好像也該金甌無缺了吧?


    再怎麽說,我大明繼承的都是吐穀渾的基業,而這清水川自古以來都是吐穀渾的領土。


    既然我們繼承了吐穀渾的基業,那自然得將其收迴來。”


    “殿下,清水川早些年其實已經被前隋……”


    “你閉嘴!”聽到長孫衝在那裏賣弄學識,李承乾當即怒聲喝道。


    老子在乎它以前歸誰麽?


    老子在乎的是它以後歸誰!


    “殿下有辦法解決趙王之難?”王玄策說道,“他可不比殿下,他是大唐太上皇的庶長子,理應是要迴長安奔喪的。”


    這話倒也沒錯。


    爹死了,兒子迴去奔喪,沒毛病。


    就算是普通人家也都是這麽幹。


    “放心便是,多大點兒事兒。”李承乾笑道,“都說了,這些都是小事兒,本王早就有了安排。


    隻是這一次,怕是要辛苦普仆射了。”


    “我?”普西偌有些愣神,道,“能為殿下分憂,是老臣的福分。”


    “好了,迴去吧。”李承乾說道,“本王也要為親征的事兒做做準備,戶部也是如此,這大軍親征,糧草先行,迴去後就開始安排吧?


    若是趙王來了,帶他來見本王便是。”


    說罷,李承乾就帶著長樂、魏叔玉等人在劉三他們的護佑下離開了。


    迴去的路上,長樂難得的再次牽著李承乾的手,一臉茫然地問道:“大哥,你會和父皇打起來麽?”


    一聽到長樂這麽問,李承乾頓時就愣了一下。


    是了,終究還是忽略了這個小家夥了……


    六千字,聊表誠意,這幾天寫順了,字數會逐漸增加。


    另外感謝你們提供的“長明軍”這個番號,薛仁貴說了,他很滿意!他會感謝你的!


    最後,雙倍最後一天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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