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太子不必著急,兇手沒找到,那麽便是所有人都有嫌疑,朕也並非針對你一人。”雲耀天一笑。


    玄非白看了雲耀天一眼,便沒有再說話,“九兒,我們走。”玄非白離開時的神色很是不好。


    但是雲耀天便沒有放在心上,聽聞這神煌國太子和神煌國其他人都不一樣,雖有脾性,但終究還是太過軟弱了。


    如今看來,若不是藏得太深,便是當真如此。


    玄非白離開之後,雲耀天看了墨君齡一眼,也轉身離開,此時整個院落隻留下了天祁國的人。


    “殿下,您該喝藥了。”一旁的冉峰提醒道。


    “嗯。”墨君齡轉頭看了墨君嘯的房間,他歎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離開……


    然而等墨君齡進了房間之後,他並沒有喝藥,而是坐在太師椅上,沉思著。


    “冉峰剛才並沒有所謂的布料是不是?”墨君齡問道。


    “是,殿下。周太醫查看二皇子殿下傷勢的時候,幾乎將其身上查看了一遍,屬下也四處搜查了一番,並沒有所謂的布料。”


    “那麽便是在我們出來這短短的時刻內,有人潛進屋子,將這布料放進去。”墨君齡問道,“冉峰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奴才無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冉峰跪下說道。


    “起來吧。”墨君齡說道,但是他麵色並不好。


    冉峰的身手在整個天祁都算是一等一的,這也因此他才能到他身邊伺候。可是冉峰這樣的身手居然在來人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察覺,那那人的身手又究竟會高到什麽境界?


    “冉峰,今晚入宮一趟。”


    “是。”


    ……


    而在雲耀天離開不久後,便有一堆人馬衝進三皇子府。


    “你們這是作甚?”孟總管看著闖進來之人,怒道。


    “秉陛下口諭,捉拿三皇子。”帶著令牌闖進來之人是禦林軍首領,而禦林軍向來隻尊聖意。


    “捉拿殿下?”孟總管驚唿,“可是錯意了,殿下最近風寒又犯了,一直待在府中,從未出門,這是為何?”


    “還請孟總管不要為難屬下,屬下隻是奉命,不問緣由。”


    “發生了什麽?”這時雲瑾之披著一件衣服,捂著嘴巴咳嗽著從房中走了出來。


    “屬下等尊聖令,請殿下前去京都大牢一趟。”這禦林軍隊長看見雲瑾之口氣倒是好了許多,但是旨意依舊不變。


    雲瑾之沉默片刻,“還請稍等,待本宮換一身衣裳。”


    禦林軍隊長聞言,看了雲瑾之此時的模樣便也點了點頭。


    他們其實是知道為什麽雲瑾之會被壓入大牢,但是事情尚且沒有定論,這三皇子一直身子也不大好,若是在獄中除了什麽事情,而最終發現兇手並不是三皇子,他們這些人怕是會難辭其咎。


    “還請殿下抓緊了。”禦林軍隊長抱拳說道。


    雲瑾之點頭,“孟總管,伺候我穿衣。”


    “是,殿下。”孟總管聞言,雖然憂心忡忡,但是還是跟著雲瑾之進了屋子。


    雲瑾之進屋後並沒有馬上換衣,而是在桌前那筆不知道寫了什麽,然後將其折疊好,遞給孟總管,“這幾日若是有人前來找我,便將這紙條地給那人。”


    “殿下,這……”孟總管看了看手裏的紙條。


    “按我說的做便可。”


    “是。”


    見孟總管關點頭,雲瑾之才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自己換上。


    也不過一會,雲瑾之便走了出來,“走吧。”他麵色平靜,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此時還以為他隻是出去散個步而已。


    而不久之後,三皇子被押入大牢的消息幾乎在整個京都傳開,而天祁二皇子墨君嘯中毒身亡的消息卻還沒有完全傳出來。


    長樂宮,小書房。


    “娘娘,三皇子殿下被陛下下旨壓入京都大牢了。”青玉走了進來,稟告到。


    戴皇後聞言,毛筆筆尖微頓,隻見宣紙上墨汁雲開,而她正寫著的“修心”二字便是毀了。


    戴皇後皺眉,但隨即便是一笑,“伺候本宮更衣,本宮的養子被押入大牢,本宮怎麽著都應該去好好求情一番不是嗎?”


    “是,娘娘。”青玉應道,上前扶住戴皇後的手。


    而此時另一邊的玉明宮,柔妃也接到了消息。而此時她正躺在貴妃椅上,而她跟前姝彤正為她描繪蔻丹,邱嬤嬤則靜立在一旁。


    “這下戴蘭雙那賤人不得稱心如意了。”


    “娘娘,如今我們該做什麽?”邱嬤嬤問道。


    “什麽都不用做,他又不是本宮的養子,本宮說什麽都會惹人非議,那邊自由戴蘭雙那個賤人去折騰,不過這雲瑾之要是真是因此一蹶不起,那便更好少了一個奪位之人豈不是更好。”


    “娘娘說得是。”


    ……


    禦書房。


    “陛下,皇後娘娘求見。”常明誌說道。


    “讓她進來。”


    “渣。”常明誌推出去後不久,戴皇後便一臉擔憂的神情走了進來。


    在她看見雲耀天的時候,竟直接跪在地上,“陛下,瑾之是犯了什麽事情了?怎麽會被押入大牢?”


    “他有意謀害天祁二皇子?”


    “天祁二皇子?”


    “是。朕今日出宮,便是為了此事。天祁二皇子中毒身亡,而在場發現了瑾之所著衣物特有花紋的布料。”


    “陛下,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瑾之的。從冬狩之後,瑾之風寒便反反複複,這幾天更是不曾出門,臣妾前兩天還派人鬆了藥,瑾之這般病重,怎麽會是兇手?”戴皇後懇切地說道。


    “哎,”雲耀天輕歎一聲,起身走向戴皇後,隻見他向戴皇後伸手要將其扶起來,“你且起身吧。”


    “謝過陛下。”戴皇後將纖纖玉手搭在雲耀天手上,然後才慢慢起身。


    “朕也不信是瑾之所為,但是在場留下的東西便隻有瑾之所著衣物的布料,而墨君齡那黃口小兒步步緊逼,朕也是沒辦法,才不得已而為之。”


    “可瑾之如今病重,這要是在獄中出了什麽事情……,”戴皇後杏眸含淚地看著雲耀天,“臣妾實在擔心啊!”


    “朕自會為他安排,你不必擔心。”雲耀天將戴皇後摟在懷裏,安慰道。


    被雲耀天抱在懷裏你的戴皇後,眼眸低垂,沒有人能看見她眼底的快意。


    賢妃那賤人死了,賢妃之女雲芷溪失蹤,而如今雲瑾之入獄,若是真的坐實了殺人之名,再被處斬……


    一想到這裏,她心底便快意得很。


    她平生最恨的女人便是賢妃,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兒子卻一直在她眼前晃悠,擾她清靜。


    如今如果能夠除掉的話,那她心頭的刺便少了一根……


    而剩下的便是謝雨柔那賤人,膽敢算計她,她便是要讓她也不得好死。


    戴皇後的心思此時不為人知,而此時慢慢日沉西山,待夜深之後,便有兩個身影從四方館離開,他們便是墨君齡還有冉峰。


    “哥哥。”待到了千竹宮,進了墨君衍的房間,墨君齡被冉峰放了下來,“二皇兄死了。”


    “嗯。”墨君衍應了一聲,便沒有繼續說道。


    墨君齡卻有點傷心,他知道二皇兄中毒而死的消息肯定一早便被大皇兄知道,但是今天白天大皇兄不曾前去四方館一看。如今他提及,大皇兄依舊這般冷漠的神情,他雖然不喜墨君嘯,但是如今想著……


    大皇兄是不是憎恨整個天祁,同樣也包括他在內?


    “何事?”墨君衍看著低著頭的墨君齡,開口冷聲問道。


    “清淺姐姐在嗎?”墨君齡聞言,抬頭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來晚了。”墨君衍卻不會因此說出什麽好聽的話。


    “啊?”墨君齡張大嘴訝異道,“清淺姐姐去哪了?”


    他還想找清淺姐姐去看一下墨君嘯,想確定一下他心中所想是否為真,可是如清淺姐姐不在,該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


    “可是……”墨君齡還想說什麽,卻沒墨君衍打斷,“你該離開了。”


    墨君齡抬眸看去,隻見墨君衍深沉入夜的雙眸中帶著極寒之意……


    哥哥,果然在恨天祁,連帶著對他也不喜。


    “哦。”墨君齡沮喪地低頭應道。


    一旁的冉峰見此,抱起墨君齡便離開,但是臨走前卻忍不住抬眸看了墨君衍一眼,而此時墨君衍卻是拿著茶杯,悠閑地喝著,對周遭絲毫不關心。


    兩人出了房間,墨君齡趴在冉峰懷裏,忍不住聲音低迷地問道,“冉峰,你說哥哥是不是討厭我?”


    “屬下……”


    冉峰要說什麽,但卻被墨君齡打斷,“你別說,我怕我聽了更難過。”


    冉峰見此也沒有說話,抱著墨君齡繼續往四方館而去。


    而此時他們正在尋找的清淺,人正在京都守衛森嚴的大牢中。


    “這京都裏大牢,三皇子殿下可是住的舒心?”清淺清澈的聲音傳來,雲瑾之抬眸看去。


    “仇心姑娘來了?”雲瑾之一笑,他雖身處困境,卻依舊淡然處之。


    “聽聞殿下入獄,我理當前來拜訪。”清淺也是一笑。


    “本在入獄之前,便想著姑娘聽聞我入獄的消息,定會前來,卻不想姑娘竟有本事直接闖進這京都守衛最森嚴的大牢之中。”


    “那你以為我前來所謂何事?”


    “姑娘是來問瑾之的選擇。”


    “我果然沒看錯人,”清淺一笑,“那殿下的答案呢?”


    “瑾之雖然不知道姑娘這般謀劃的目的究竟為何,但還請姑娘幫瑾之一把,”雲瑾之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瑾之還有許多事情未做完。”


    “好好養著身子,等我接你出去。”清淺說著,見給一個藥瓶扔了過去。


    “多謝姑娘。”雲瑾之抱拳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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