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你們已經睡過了?(二更)


    生拉硬拽的把他按進了浴缸裏,她匆匆忙忙打開了花灑,對準了他的臉便噴了過去。


    花灑開到最大,十幾束水柱直直噴來,黑色的襯衣長褲眨眼間濕了個透,緊緊的貼在身上,隱約能看到襯衣下性感的肌肉線條。


    男人雙手搭在浴缸邊沿,就那麽眯著一雙墨色的瞳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


    神態自若的模樣,倒不像是在衝冷水澡,而是在泡熱水澡一樣舒服。


    郝小滿狐疑皺眉,一手試了試水溫,刺骨的寒意從指尖傳來,刺激的她打了個寒顫,忙不迭的把手收了迴來。


    眉頭皺的更緊。


    “你……感覺不到冷嗎?”


    這麽涼的水,她連手指碰觸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直接灑到他身上去!這廝觸覺是不是有問題?不過他天生就是冷血動物,體溫本就低到恐怖,或許生來就喜歡泡冷水澡也說不定。


    北梵行盯著她,目光寒涼:“如果被下.藥的是慕白,你是不是也會用同樣的辦法幫他降火?”


    郝小滿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沒吭聲。


    “嗯?”冰涼的指挑起她的下巴,他眯著眼,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她的答案。


    他指尖冰涼的溫度刺激的她一哆嗦,但更多的是不舒服,不習慣跟南慕白以外的男人做這麽親密的動作。


    她抬手,不動聲色的把他的手指推開,冷冷迴:“他是我老公!能用更愉快的辦法解決,我為什麽要讓他受罪?”


    更愉快的辦法?


    他薄唇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你要陪他睡?”


    “……”


    郝小滿瞥他一眼,沒繼續迴答。


    這麽明顯的答案,她不明白他為什麽還要再換一種說法重複一遍。


    更何況這麽私密的話題,她不想跟他分享,也不想跟他繼續討論下去。


    沒有得到她的迴答,他冰冷的手指再一次扣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沉聲逼問:“你們已經睡過了?”


    “……”


    這人是不是有病?!


    郝小滿臉色一變,直接將花灑丟到了他身上,拍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不耐煩的吼:“你有毛病啊,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夫妻!夫妻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還是你覺得南慕白有娶個老婆迴家卻天天跟她蓋棉被純聊天的癖好?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似的坐懷不亂呢?!”


    說他坐懷不亂還是好聽的,身為北氏集團的總裁,周圍整天得有多少美女環繞,他要麽就是心理有問題,要麽就是生理有問題,總之有問題就對了!


    憋屈了一晚上,這會兒總算發泄了一點鬱悶,她把沒好氣的抬手梳理了一下頭發:“你就在這裏泡著吧,泡到實在受不了了再出來就成了!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便向外走。


    浴室的門卻怎麽都打不開了。


    她皺眉,左擰擰,右擰擰,彎腰仔細看了看,不像是出了故障,倒像是……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她站起身來,轉頭瞪他一眼:“你來把門打開。”


    男人闔眸,麵無表情的躺在浴缸裏,淡淡丟出兩個字:“不會。”


    郝小滿氣急,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口袋,卻沒摸到手機。


    她是半夜被人從床上擄來的,身上隻穿著睡衣,還披頭散發的,更別提手機了,這會兒還老老實實的待在她的床上呢!


    她頓時沒了脾氣,折返迴來蹲在浴缸前,妥協的點頭:“好好好,我承認那餿主意是我出的可以了嗎?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成嗎?!可是你也讓人把我弄暈,綁架了我!我脖子到現在還疼的厲害呢!我們算是半斤八兩了,大不了,迴頭我再給你寫一封書麵的道歉信,保證寫的情真意切,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行了嗎?”


    她都誠懇的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北梵行卻仍舊眼觀鼻鼻觀心一派冷淡的模樣,看都不看她一眼。


    郝小滿咬唇,霍地站起來,語氣冷硬:“北梵行我告訴你,明天我可是有兩門很重要的考試的,考砸了的話你信不信我跟你拚命?!”


    “……”


    “北梵行你聾了嗎?!我正正經經的跟你講道理你板著張臉跟我欠了你八百萬似的表情是幾個意思?你還有沒有公德心了?”


    “……”


    “北梵行你喪心病狂!你不要臉!你個卑鄙無恥小肚雞腸心狠手辣的小人!小人!!!”


    “……”


    十分鍾後,郝小滿有氣無力的趴在浴缸邊沿,有氣無力的勾著男人的襯衣袖口,有氣無力的央求:“算我求你了,你放我迴去吧,我明天真的要考試,北先生,北小鮮肉,北帥哥,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嗯?”


    一個晃動的厲害,手指碰到了男人冰一樣的肌膚,她打了個激靈,這才記起來泡著他的水還是冷的。


    “哎哎哎,可以了可以了,你先出來再說,再這麽泡下去你真的要被凍成冰塊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扯他的胳膊。


    北梵行終於紆尊降貴的瞥了她一眼,本就白皙的肌膚這會兒因為冷水的浸泡更浮現出一絲病態的蒼白。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還在冷水裏。”嘲弄的口吻,嘲弄的視線。


    郝小滿尷尬的靜默了兩秒鍾。


    她的確是忘記了。


    光顧著生氣了。


    輕咳一聲,她有些歉疚的看他一眼:“要、要不,我扶你起來吧……”


    老天,如果說之前他周身氣息冷的讓人覺得他像個冰塊,那麽現在他就是真真實實的一塊冰了,碰哪裏都是徹骨的冷。


    不知道他是真的被凍壞了走不動了,還是故意的,大半個身體幾乎都靠到了她身上,她幾乎要一手扶著牆壁才能勉強站穩,一步步的挪到門口,就聽到北梵行屈指在門上扣了三聲,兩秒鍾後,再開門,就打開了。


    他果然是讓人從外麵把門鎖上了。


    她抽空憤怒的抬頭瞪了他一眼。


    男人卻似乎完全不打算理會她的小情緒,淡聲命令:“冷,幫我準備一杯熱飲。”


    她氣喘籲籲的把他放到床上,累的雙手叉腰直喘氣:“不行不行,我真得迴去了,你這兒不是有人麽?讓他給你準備吧。”


    雖然她一直沒見到這個人,但他存在是肯定的了。


    她身上單薄的睡衣被水打濕,若有似無的貼在身上,依稀能辨認出那兩團柔軟的輪廓,隨著她急促的唿吸上下起伏,是年輕的女孩子才有的飽滿渾圓。


    北梵行斂眉,視線不知不覺遊移到了別處,嗓音卻難掩暗啞:“難道你不覺得我現在這個模樣,都是拜你所賜?”


    郝小滿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什麽叫拜她所賜?這件事情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嗎?有嗎有嗎?


    嗯,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有那麽點關係……


    但再仔細一想,她又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既然明知道她在你酒裏下.藥,那為什麽還要喝?”


    她後退一步,奇怪的打量著他:“對吧?你那會兒說你喝了那下了藥的酒本來是沒什麽感覺的,是把我綁來之後才感覺出藥效的吧?也就是說……你並不是因為感覺出不對勁才發現被下藥了的,而是一早就知道了,對吧?”


    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想順理成章的跟古遙滾床單才喝下那杯酒也就算了,可他既不想跟古遙滾床單,又找虐的喝下被下了藥的酒等著泡冷水澡是幾個意思?


    北梵行姿態隨意的靠在床頭,也不去脫身上濕淋淋的襯衣長褲,就那麽姿態慵懶的靠著枕頭,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根煙:“你可以再蠢一點。”


    ……


    神經病!


    她自覺已經算很聰明了的好嗎?!想見識蠢女人?他大可以天天抱著她家蠢鄧萌好好研究研究。


    鄧萌蠢起來,那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以至於她跟小苗私底下天天喊她‘蠢萌’。


    轉身出去,在廚房裏前前後後翻了好一會兒,找出一瓶蜂蜜來,舀了一勺衝了一杯蜂蜜水給他放到了桌子上,她臉色嚴肅的盯著他:“好了,熱飲給你拿來了,我走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也比指望著再拿它要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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