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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515,起點周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鍾昂~


    “梅菲斯特先生!不知您能否答應我眼下這任性的不情之請!?”人群中的紅裙少女以帶著希冀的目光盯著正不知所措的深淵之子。那一刻竟,竟讓許多人生出一種“原來這個家夥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這樣的既視感。


    或許人群中有不少家夥都在羨慕嫉妒這個能讓美人垂青的“半精靈”,可剛剛還摸索著脫離路線的安德烈對於美人的特別關注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如果說這一刻之前乘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趕快溜走才是最優的選擇,那麽眾目睽睽之下裝作跟那陷入人生低穀的紅裙少女不熟,徑自離去無疑就顯得有些不切實際了。雖然,事實上他們之間確實遠沒有熟到需要在這種“生死關頭”患難與共的程度。


    隻是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是不以個人意誌而產生轉變。哦、不,應該它說不會以安德烈個人的內心想法產生改變,卻已經由安德羅妮的一句話而拉開了讓人未曾預料的一幕。不管人群中的少女到底是怎麽想的,至少她想要的效果大概是已經達成了。成為眾人視線焦點的深淵之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周圍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他身邊那幾個同他一樣顯眼而又同樣特別的小夥伴,這個時候若是仍然打算帶著幾名獸人姑娘強行離去,隻怕任何一個智商在線的家夥都會認定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麽蹊蹺——就這麽幾個家夥就敢帶著三個獸人女奴離開城鎮進入獸人騎兵的視線,這難道還不夠古怪麽!?


    與其成為所有的、這些急迫的想要突破獸人騎兵堵截人類所認定的突破點、眾矢之的,還不如直接承認與安德羅妮之間的“奸情”,看看她到底有什麽打算。


    最讓深淵之子感到無奈的是,他和那個少女之間分明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交情!可不光周圍這些在無聊的領域中想象力豐富的人類,就連他身後的獸人姑娘們都向他投來了狐疑的眼神。


    人世間最無奈的事莫過於——你分明沒有做過,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恰有其事,老子敢作敢當貌似很有擔當實則蠢到沒救的模樣。


    不管怎麽說,安德烈都不得不承認,那個名為安德羅妮的姑娘這一手仇恨,哦、不,應該說是這一手注意力轉移得非常漂亮。以至於自己雖然不明所以卻又不得不裝作很有默契的登上眼前這光怪陸離的“舞台”。


    “既然美麗的安德羅妮小姐有所托付,在下又如何能夠推辭呢?……若是在下力所能及的話。”盡管他並不清楚紅裙少女到底想要幹什麽,可深淵之子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麽他便不再是剛剛那一臉懵逼的模樣。


    “非常感謝您能夠傾聽此刻我這無禮的請求!”少女美麗的臉蛋上掛著名為欣喜的眼淚,就好像人群中的那個半精靈就是屬於她的、唯一的救贖。


    那單純欣喜的笑靨,就仿佛得到心儀禮物的小女孩一般。眼前的這一幕,不光不明真相的人們愈發的相信少女和半精靈之間存在著一些什麽特別的故事,就連深淵之子自己都不禁開始懷疑,會不會是他遺漏了一些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時的人們,包括離安德羅妮僅有幾步之遙的艾德裏安,都因少女那清澈明媚的笑容而將心思放在了揣度兩人的關係上。人們的注意力被紅裙少女發自心底卸下負擔,入陽光下的花兒一般漂亮的臉蛋所吸引,而下意識的忽略掉了她仍然緊緊抵在白皙脖子上的匕首。


    “我想要請梅菲斯特先生您以大地祭祀的身份送我走過人生的最後一程……這,便是我唯一的請求。”欣喜過後,少女平靜的向著安德烈的方向微微屈膝施了一禮。


    那一瞬間,和在場的所有人類一樣,安德烈還在思考少女這句話的具體含義,噴濺而出的血霧卻已經快過所有人的思維,將畫麵定格在這如同嫣紅鮮花綻放的一刻之上——一名美麗少女以自己生命為代價所怒放於眾人眼前的絢爛花朵。


    蔚藍多雲的天空、陽光下的破敗小鎮、人們的震驚的目光以及小鎮外蓄勢待發的獸人騎兵似乎都成了她靜靜綻放的背景,她這年輕一生閃耀結束的點綴!


    意料之中的喧嘩從人群中響起,在這所有人目光都被伏倒於濺血地麵上的紅裙少女吸引的那一刻,借機溜走的念頭隻在“梅菲斯特”的心中存在了那麽一眨眼的時間,然後深淵之子便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雖然緊盯著安德羅妮的人很多,可隨著少女無力的倒在地上,越來越多視線被人牆遮住的人們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隻是為了……叫我送她最後一程麽?”深淵之子苦笑著看了一眼身後等他拿主意的同伴們,然後便化身嘉蘭蒂雅的祭祀,雙手撥開人群、朝著安德羅妮倒下的方向走去。


    “都跟我來。”安德烈向著他身後的同伴們吩咐道。


    作為被突然拖進狀況之中的局外人,深淵之子曾以為紅裙少女突然將自己拉進來僅僅是為了從死局之中尋找能夠擺脫現狀的突破口。在他的印象裏,那個略顯孤僻驕傲的少女聰明而又美麗,舉手投足之間卻包含著不甚明顯卻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她越是禮貌、表情越是嚴肅這種讓人難以接近的隔閡感便越是明顯。雖然僅僅隻是相處了幾天,相互之間的交流也不過幾句話的內容,可安德烈卻覺得名為安德羅妮的少女每時每刻都帶著她想要展示給別人看的那一張麵具。那種感覺,同曾經對自己敬畏無比的侍從官一樣讓人感到變扭。剛剛安德羅妮笑靨如花的那最後一幕,甚至給了他一種少女演技得到全麵升華的錯覺。現在看來,錯覺果然就是錯覺,包括那些在心裏一一略過的猜疑和提防,全部都隻是自己無聊的臆想。


    若要靜下心來討論自己為何會產生這些以己度人的錯覺,那僅僅是因為靈魂來自異界的穿越者從未想過有人會如此堅定的選擇以自我了結的形式赴死。特別是在明知道自殺之人死後靈魂不被所有神靈所接納的情況下!


    螻蟻尚且偷生,這或許也是諸神對於主動放棄生命之人立場十分堅決的原因之一。


    智慧生命正是因為擁有了智慧才會生出許多與生命本能相對立的奇怪想法,生存繁衍本是所有生物最基礎的本能,可將愛情作為繁衍的前提卻成為了一種被大眾所認同甚至歌頌的觀念,生活的壓力也會令某些人偶爾生出放棄生命的頹喪念頭。單以生物群落的角度而言,愛情似乎成為了一種妨礙人類繁衍的情感,生命的意義也因為智慧而變得難以捉摸,在動物們單純的世界中就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哲學之類的玩意兒,也隻有不為生存所迫的智慧生物才有心思和條件去探討和研究它們。


    可本能終歸是本能,那是所有生命都難以擺脫的、深深的紮根於血脈之中、冥冥之中影響著所有人的一種“法則”。為此,人們會在青春年少時對異性產生莫名的好感,因為恐懼而盡量避免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


    正處青春年華的美妙少女到底是因為怎樣的決意才會選擇在眾人的視線中狠心劃破頸邊動脈?鮮血飛濺的那一刻,深淵之子才發現自己對於對方的看法不過流於表麵,為了少女最後的請求,也為了避免自己成為無知人們的宣泄口,更出於想要更加詳細、深刻的了解紅裙少女,為了這麽一些沒有多少邏輯可言的理由,安德烈雙手不停的撥開人群……直至人群開始自發的為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然後,深淵之子便看到了那個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紅色的衣裙和地上的血跡混在一起,讓人難以將其分辨開來。那畫麵,竟如怒放的紅色牡丹一般,卻又讓人感到怵目驚心。如花兒一般嬌豔的美麗少女,即使在凋零的時刻竟也如此淒美!


    “你有什麽資格碰她!精靈雜種!”艾德裏安麵目猙獰的衝著安德烈喊到。在他看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半精靈就是令安德羅妮真正下定決心赴死的契機。隻是“十九號先生”的護衛們卻精神緊張的同他手下戰士們對峙著,將他與血泊中的少女完全分隔開來。


    “由你送她一程是她最後的願望,隻有你才有資格為她作最後的道別,年輕的大地祭司。”“十九號”先生的漂亮胡子打理得十分精致,隻是他此刻過於嚴肅的表情卻使他顯得有些難以生出親近感,環繞著少女的護衛們更是在他的示意下為深淵之子以及他身後的同伴讓出了空間。出於對死者尊重,除了對麵正在不斷叫囂的艾德裏安,在場這好幾百人之中竟沒有第二個人出聲反對,反對這據說是大地祭司的半精靈來為少女完成葬禮儀式。


    是的,就是葬禮的儀式。


    對於嘉蘭迪雅幾乎所有的智慧種族而言,葬禮都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除了親人朋友的參與之外,由神袛的祭司為生前作為神靈信徒的人們舉行儀式更是最為常見同時也是最為推崇的一種做法。


    顯然安德羅妮信奉的並非大地女神嘉蘭迪雅,可在這個世界裏,諸神卻並非如另一個世界那些宗教戰爭中一般完全處於對立的立場。創世的三位女神本就是三姐妹,而其他的神靈大多都是她們的後裔、或者與她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日神埃瑞拉和月神伊格麗婭便是天空女神阿碧絲的兩位子嗣,其真正的神名便是埃瑞拉·阿碧絲和伊格麗婭·阿碧絲。按照深淵之子所知道的說法,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神靈基本上都屬於同一神係。對於死後靈魂將不被諸神所接受的少女而言,由神靈祭司舉行葬禮便成了她臨死時唯一的期盼,雖然作為日神信徒卻祈求嘉蘭迪雅的祭司為她禱告多少顯得有些不合適宜。可當時提出請求的少女顯然已經沒有辦法將自己後事一一安排妥當了,她隻能單純的寄希望於貌似大地祭司的半精靈能為她向諸神祈得寬恕。


    當安德烈緩緩於紅裙少女身邊蹲下的時候,安德羅妮還沒有完全陷入昏迷。頸動脈大出血使得她的腦內血壓驟降,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或許隻是因為平躺在地上使得血液仍然能夠勉強通過另一側的血管供給大腦。


    剛剛還讓人覺得驕傲堅強,於人群圍繞之下不願屈服於命運的姑娘此刻顯得無比的軟弱,她虛弱卻又努力的喘著氣,淚珠從眼角不斷溢出。


    “請、請……為我,禱告……梅菲、菲……先生……”臉色蒼白的少女此刻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表達出她的心願。


    “我隻能向我說的上話的神靈為你求求情,至於管不管用,那就不好說了。”


    深淵之子一邊苦笑一邊查看著少女脖子上的傷口,傷口刺得非常精準,完全沒有傷到喉管和食道,這或許也是她仍然能夠保持意識、勉強交流的原因之一。


    少女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也許是因為她沒能聽清楚安德烈所說的話,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一個表情對於此刻的她來說也難以負擔。不然她或許會埋怨自己在這最後的時刻都沒說些安慰她的話吧?深淵之子有些無奈的想著。


    觀察著地上血跡,不確定的估算著少女的出血量。安德烈知道,如果想要采取什麽措施的話,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了。隻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又讓他不得不猶豫——如果倒在血泊中的少女在眾人的注視下保住了性命,那麽局麵很有可能重迴僵持,而自己一行也會被卷入對麵那個滿嘴謾罵的家夥對少女爭奪的是非漩渦之中。這無疑不是他所期望的,不然他也不會在少女以死相逼的那個時候以自己和同伴的安危為第一要務,選擇視而不見了。


    現在,徑直離去已經成為了不現實的選項。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順便救挽救一條性命,這個想法這會兒正在還不夠冷血的深淵之子腦子裏不斷飄來飄去。


    若是被逼死的是個麵目可憎或者十惡不赦的家夥那該多好啊?那樣的話自己就有了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見死不救……漂亮的女人果然是一種天生掌握著莫名特權的獨特生物!


    深淵之子陷入矛盾無法抉擇的時候,漸漸不支的少女嘴唇又開始艱難的抖動起來,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對不起,給您、和您……同伴……添麻……煩了……”


    少女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似乎觸動了安德烈內心中某些非常柔軟的地方,然而內心陷入掙紮之中的深淵之子卻表情異常苦惱的盯著紅裙少女軀體的上方——在其他所有人的視線中,那兒理所當然的什麽都沒有。可對異於常人安德烈而言,早在安德羅妮於人群中發現他的那一刻起,他其實便已經很難裝作視而不見了。


    因為在那一瞬間之後,少女身體的上方,原本應當空空蕩蕩或許隻存在著一些陽光、空氣或是風兒的地方,便出現了一個隻有安德烈能夠看到、異常醒目的、大小仿若少女手臂一般的幻影。


    那是這個世界之中的智慧生命都還不曾知曉的,源自異世界文明的一種符號——一個灰綠色的、代表著兩位強大神袛意誌和關注的感歎號!!


    ps.5.15「起點」下紅包雨了!中午12點開始每個小時搶一輪,一大波515紅包就看運氣了。你們都去搶,搶來的起點幣繼續來訂閱我的章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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