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意思?


    難道不能懷孕是她自己願意的嗎?


    最初的僵硬過後,陸小陸變得惱火起來。


    想要睜開雙眼質問厲承驍是什麽意思,但是卻遲遲沒有動作。


    被厲承驍十指緊扣的手指曲了曲。


    她終於還是什麽都沒做。


    就像是真正地睡著了。


    而已經帶上了幾分醉意的厲承驍卻吻住了她的唇瓣。


    帶著酒精和男人身上獨有的好聞的味道,卻讓陸小陸的心都顫抖了起來。


    這甚至算不上是一個親吻。


    他橫衝直撞的撕咬讓她吃痛。


    還未睜眼,眼淚就已經從眼角沁了出來。


    終於沒辦法裝睡,陸小陸睜開雙眼,剛好對上厲承驍漆黑的鳳眸。


    男人因為陸小陸突然睜開的雙眼裏麵的水光而愣神。


    但是在她想要掙紮的瞬間,吻得越發深入。


    手指也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脖子上輕撫。


    “唔……”有點抗拒的陸小陸掙紮起來,卻被男人有力的雙手完全控製住。


    她被男人壓在被子裏麵,吻得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唿吸。


    感覺就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羞恥感讓陸小陸想要尖叫。


    雙眼也瞬間紅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


    掙紮得越發用力,她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口,整個人都劇烈地抗爭起來。


    終於還是厲承驍首先鬆了口。


    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厲承驍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陸小陸。


    紅了眼的陸小陸開始無聲地掉眼淚,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他們兩個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冷靜地對峙著。


    “你這是想要幹什麽?想要強了我?”陸小陸開口,沙啞的聲音裏麵帶著嘲諷。


    但是聲音裏麵的沙啞和哭腔卻讓這嘲諷的感覺大打折扣。


    厲承驍就這樣看著陸小陸,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他漆黑的雙眼落在陸小陸的身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溫柔和憐憫。


    陸小陸因為他什麽都沒有的眼神而渾身發冷。


    委屈得幾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到底還是在乎的。


    在乎她生不了孩子。


    對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之前的一切承諾和溫情到了這裏,仿佛變成了一場笑話。


    不斷地提醒著陸小陸,自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人在沉溺。


    “唔,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陸小陸慢慢地說著。


    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


    好半晌厲承驍都沒有說話,雙眼漆黑,裏麵翻滾的情緒無人能懂。


    陸小陸卻像是等不到厲承驍的迴複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一般。


    他這才勉強開口:“然後呢?”


    簡單的三個字,讓陸小陸嘴角勉強的笑容幾乎快要維持不住。


    “沒了就沒了吧,反正厲少也不在乎,是吧?”陸小陸說著,嘴角的笑容驀地變得甜美。


    她笑靨如花,還停留在臉頰之上的一滴淚珠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就像是花瓣上晶瑩剔透的露珠。


    美得不像是真實。


    “反正厲少在乎的不過是柳深深為你懷的孩子,是吧?看來我流產勾起了一些厲少不太願意記起的迴憶呢,不過……我是不會道歉的。”陸小陸的聲音從最初的甜美到了最後的低沉。


    慢慢睜開的雙眼裏麵也彌漫上了幾分冰冷。


    厲承驍的臉色瞬間漆黑,緊緊地盯著陸小陸,好半晌才低沉地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陸小陸收斂了自己的笑容,麵無表情地閉上了雙眼。


    這才開口,說:“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一直冷漠的厲承驍卻開始不依不饒,像是陸小陸的冷靜和刻薄徹底惹怒了他。


    “怎麽,你很不願意為本少生孩子?嗯?”他的聲音裏麵滿是冰冷無情。


    陸小陸不得不睜開雙眼看向厲承驍。


    在這瞬間,陸小陸就像是看見了初見時候的他一樣。


    高高在上,冷漠無情。


    這幾個月的時間,似乎都像是鏡花水月。


    轉瞬就消失不見。


    厲承驍從來都是厲承驍。


    想著,陸小陸無所謂地笑了笑,說:“我哪能不願意呢,多少女人搶著想要給你生孩子,厲少你說是吧?”


    她語氣平靜,甚至沒有嘲諷的意思。


    厲承驍的雙眼卻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狠狠地捏住了陸小陸的手腕,厲承驍迅速地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次冷冷地開口:“你不想為本少生孩子,那你倒是說說,你還想要為哪個男人生孩子?嗯?”


    他手下的力度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手腕。


    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卻固執地盯著厲承驍,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因為她雙眼裏麵的固執,厲承驍突然變得怒不可遏。


    “看來本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現在是什麽樣的身份!”說著,他捏住了小女人的後脖頸。


    再次撕咬上了她的唇瓣。


    就像是懲罰一般,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


    陸小陸滿是抗拒地掙紮起來,卻被男人死死地控製住。


    她恨死了這樣無力的感覺,眼淚瞬間沾濕了臉頰。


    他感受到她臉上的濡濕,越發暴怒起來。


    不耐地推開了陸小陸,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地跌在病床上的小女人,雙眼裏麵是隱忍的殘暴。


    陸小陸臉上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擦掉,就笑了起來。


    “我是什麽樣的身份?唔,大概是厲少的一個玩偶吧。”陸小陸說著,無所謂地笑了笑。


    唇瓣上的鮮血讓她的麵容瞬間變得豔麗起來。


    她可不就是一個玩偶麽。


    她就是厲承驍花錢買迴來的一個玩偶。


    可笑這個玩偶還因為這個殘忍的男人而丟了自己的心。


    厲承驍因為她的這句話,雙眼裏麵的殘暴和戾氣再也不加掩飾。


    狠狠地捏住了陸小陸的脖子,將小女人拉倒自己的麵前,厲承驍冷冷地說:“對,你就是本少的一個玩物,天大地大,唯獨你休想逃離本少的手心!”


    說完,厲承驍狠狠地甩開了陸小陸。


    像是再也不在乎陸小陸是不是會受傷。


    之前的溫柔到了現在變成了蝕骨的毒藥。


    陸小陸在病房的門被甩上的瞬間,驀地掉下眼淚。


    哭不出聲,她捂住了自己的雙眼,無聲地流淚。


    -


    陸小陸哭了一晚上,到了最後筋疲力竭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整天,厲承驍都沒有出現在陸小陸的麵前。


    第三天。


    第四天。


    自那之後,厲承驍再也沒有來醫院看過陸小陸。


    本來就要恢複元氣了的陸小陸以眼睛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等到腳下的石膏拆下之後,她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


    出院的第一瞬間,就在醫院門口看見了一臉麵癱的裴珩。


    眼睛裏麵瞬間閃過了幾分期待,但是在想到了什麽之後,她雙眼裏麵的神采迅速地消散。


    厲承驍是不會來的。


    自己這是在期待什麽呢。


    慘笑,陸小陸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在陽光下麵更是雪白。


    脆弱,讓人心疼。


    “陸,請上車。”裴珩的聲音沒什麽起伏,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陸小陸看了一眼裴珩,再看了一眼醫院外麵的馬路上的車水馬龍。


    終於還是上了車。


    自從和厲承驍吵了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過醫院,更別說是去看看段雨竹了。


    厲承驍的人雖然不在醫院裏麵,但是卻派人限製了她的行動。


    無論做什麽,都要被人監視著。


    現在的她真正地成了厲承驍的籠中鳥,毫無尊嚴和人格。


    不過這都是她應得的,是她自己不怕死,三番四次去招惹厲承驍。


    明明知道那個男人的可怕和薄情,卻還是傻傻地湊上去。


    這怪得了誰?


    外麵的景色不斷地變換著,倒映在陸小陸失神的雙眼裏麵,就像倒映在水麵上的一幅畫卷。


    帶著沉靜和寂寞。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看過去,發現是段雨竹的電話。


    眼神動了動,她本來不想接。


    因為就算是接了也沒有辦法和段雨竹解釋自己為什麽一直不去看她的事情。


    可不想讓段雨竹為了自己擔心,她還是拿過了手機,選擇了接聽。


    “喂,雨竹。”


    因為一整天都沒怎麽開口說話,剛剛開口的她聲音有點啞啞的。


    那邊就要罵人的段雨竹難得地沒有毒舌,隻是有點擔心地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忙我可以理解,但是能不能別把自己的身體往死裏糟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懂點事?”


    她聲音裏麵的嫌棄讓陸小陸的眸子暖了暖。


    現在也隻有段雨竹能夠稍微為她的生活帶來幾分溫暖了。


    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段雨竹說,但是千言萬語到了這個時候,卻匯成了一句:“嗯,我知道。”


    話語剛剛落下,她瞬間哽咽。


    段雨竹還在那邊絮絮叨叨,陸小陸卻不敢開口說話。


    就怕自己的聲音暴露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自言自語,段雨竹終於沒再說,隻是無奈地問:“喂,你還在嗎?”


    陸小陸沒有立刻說話,電話那邊的聲音卻再次傳來:“六六……你真的不能來看看我嗎?”


    她聲音裏麵帶著的黯然讓陸小陸的眼眶瞬間熱了。


    趕快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怎麽,你想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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