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還真是跟以前一點兒都不一樣了啊,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這種事居然能發生,實在是太神奇了。”


    她一邊嘖嘖稱奇著一邊不住的打量我,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放在鬧市的猴子一樣,讓人用眼光上上下下的看著,渾身都覺得不自在,幹脆低下頭懶得理她。


    我感覺到徐娜的眼光還是在我身上流連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說說吧,你這是怎麽迴事?我之前以為是人皮麵具,不過之前的臉實在是太逼真了,絕對不是人皮麵具的那種貼合感,況且我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人皮麵具的殘骸。”


    她一邊手一邊用手指節敲擊著桌子,聲音不大卻很有力的逼問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不要企圖糊弄我,不然後果自負。”


    我覺得有些好笑,她之前不就是想要弄死我嗎?現在又用這種話威脅我,顯得之前說的話都跟玩笑一樣。


    我想起之前被那個關少坑的經曆,一味的順從看來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我決定不能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必須要給我自己爭取一點主動權,畢竟耿樂和小峰現在還生死未卜,我得為我們三個人的生命負責。


    於是我避而不答這個問題,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徐娜,開口說道:“徐小姐,或者說我也跟著他們一樣尊稱你一聲娜姐。娜姐之前不是下定決心要置我於死地嗎?還說要讓我不得好死。”


    說到這兒,我覺得聲音漸漸恢複了正常,於是加大了音量說道:“而現在我不但沒有不得好死,還好好的活著站在娜姐你的麵前,這件事恐怕是娜姐出爾反爾,需要給我個解釋吧?”


    我以為娜姐會被我激怒,但是意外的她並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反而是一臉配合地看著我,眼含笑意的說道:“有意思,我就喜歡這種有趣的人,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之前不是說要折磨死我嗎?為什麽我還好好的站在你麵前,而且渾身還是濕的?”


    徐娜笑了一下,“就這些嗎?”


    我點點頭,迴答道:“對,你先告訴我這些,我才能把我臉的事情告訴你,我不想什麽事都被蒙在鼓裏。”


    徐娜又點了一根煙,看樣子這個女人的煙癮還很大,我跟她說了一會兒話的功夫她的煙似乎還沒有斷過。


    她手裏夾著煙,收迴了臉上戲謔和玩味的表情,帶上了一絲狠毒,不知怎麽的,我居然覺得還有一點點變態的意味。


    她眼神望著遠處,緩緩開口說道:“從我十六歲那年開始,在我麵前找死的人仍舊沒斷過,我之前想過要給這些人機會,不過似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我決定不再給他們機會,我對自己發了個誓,所有來挑戰我權威的人,我都要他們在我麵前死。”


    一個漂亮女人開口確是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話,我覺得有些不適,不過還是耐心地聽了下去。


    她磕了磕手裏的煙灰,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看著別人在自己麵前死掉是什麽感覺,但是一旦你開始這麽做,就會發現很快會上癮的。而且平常的死法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我後來居然都沒感覺了,所以我開始思考怎麽才能讓這件事變得更加有趣。”


    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徐娜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了,我聽著她把人命說成一種玩樂,覺得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非常可怕,我不禁對自己能在她手裏活下來這件事充滿了慶幸。


    徐娜盯著我,開口問道:“你知道貓捉老鼠嗎?貓在捉到老鼠之後是不會一下子就把它吃掉的,而是要把老鼠慢慢地折磨,一直折磨到老鼠受不了打斷了氣,才會把老鼠吃進肚子裏。那些年我試過了很多種折磨人的方式,不過覺得都不太滿意,他們並沒有表現出痛苦,有的時候下手過重還很容易直接死掉,直到前幾年我才發現了我最喜歡的一種方式。”


    我實在想象不到會是什麽方式,不過直覺覺得應該是和我這一身的濕有關。


    果然,徐娜伸手點了點我身上,繼續說道:“人在瀕死之前的求生欲望是最強烈的,也是我看著最喜歡的一部分。我試過絞刑和窒息死亡,那些人確實很痛苦,但是死亡的過程實在是太短暫了,根本不夠我欣賞他們那種絕望的神情和拚命掙紮的快感。”


    我一言不說的靜靜聽著。


    “後來我查了一下資料,發現人在被勒住脖子的時候最多一分半鍾就會窒息,而溺水則需要四分多鍾才會把水嗆入肺部造成暈厥。當然,單憑查資料是不夠的,我又捉了幾個人來試驗,結果果然是這樣,溺水的掙紮時間遠遠地超過了別的方法,這次我找到自己的最愛。”


    一個赫赫有名的女企業家的最愛居然是這種東西,若不是我親耳所聽,根本就想象不到還有這種心理變態的人存在,還是個看起來年輕漂亮的女人。


    不過後麵徐娜說的話更是讓我不寒而栗,她不再一臉陰沉,臉上反而是泛著詭異的笑意,像是一個小孩子提到心愛的玩具一樣,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她詭異的笑著,開口說道:“我為了能好好的欣賞他們溺水時候的痛苦,專門做了很多玻璃展箱。你看過水族箱嗎?和那個很像,但是會大上很多倍,周圍全部都是密封的,在把人放進去之後,蓋子也會被緊緊封住,而且越從裏麵推就封的越緊,想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隻能在裏麵活活溺死。”


    看來我也是經曆了這種玻璃展箱的洗禮,所以渾身才會這麽濕。但是讓我有些困惑的是,徐娜既然專門為了欣賞別人的痛苦才做的這種設備,應該是用清水才能更加看的清死亡掙紮的表情才對。


    而我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滴著的水,卻分明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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