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院香火茂盛,每逢初一、十五來寺院進香的人多不勝數。我拉劉曉來文殊院喝茶,也是一時興之所至。那段時間我正迷戀氣功,買了不少關於氣功的書籍來看,練氣功一般都講究平心靜氣。一進文殊院整個人的心神為之安寧,環境對人的影響有時是相當的大。“心若不靜,則氣無所歸。要想達到習靜,必須在日常生活中養成習慣,在言、聽、視、動等方麵都不要著相,要保持安靜,在行、住、坐、臥之間也要養其浩然之氣,這才能不滯其虛靜之機。”其實我對氣功根本一知半解。我口沫橫飛在劉曉麵前賣弄著關於氣功的膚淺知識,儼然一付氣功大師的派頭。

    泡了兩碗蓋碗茶,我和劉曉在茶園坐了下來。聽我侃了半天氣功神話,劉曉似乎來了興趣,她問我會不會看手相。我反問她,是不是覺得氣功和手相有關?她不太好意思的說,她覺得氣功和手相都很神秘,應該有關吧!我說,你也許是對的,畢竟人的大腦不過才開發了很少一部分,人的潛能和一些玄異能力,要麽退化了要麽被一種神秘力量給限製了。劉曉感到驚訝,她問,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說,我是從一本書玄幻小說上讀來的。劉曉使勁盯了我一眼,說,這樣也算?我說,未必不可以?凡爾納在一百多年前所創作的科幻作品,幾乎沒有一樣20世紀的奇跡沒有被預見到的。科學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也被稱為幻想或者神話。我稍微停頓了下又說,其實我是會看手相的,不過與氣功無關,是看雜書學來的。劉曉趕緊把手伸給我,說,快給我看看,是不是該買彩票?

    我咽了口茶,讓心情稍稍平靜下來,拿過她的手,裝模作樣的開始研究。她的手好輕,好柔,好軟。這就是書上說的柔弱無骨了吧!我在心裏暗歎。捏著她纖細白淨柔軟的小手,我的心不爭氣地砰砰直跳。

    劉曉看我研究半天一言不發,見我一臉的神聖、莊嚴、額頭微汗,還以為我有什麽不願意告訴她的,急著說:“你成心要把人急死啊?有啥就說。”

    我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說:“你真讓我說?不後悔?”

    “說嘛!”

    “好,那我可說了?”

    “說!”

    “你的手好得不得了。”(又白又嫩又滑,當然不能這樣說,至少現在不能這樣說,至於以後就要看發展了。)

    “你不會在逗我吧?”

    “看!”我一指那隻被我捏的出汗的手說:“你的手掌四周都是凸起的,惟獨中間凹進去了,知道這個叫什麽嗎?”

    “不知道。”劉曉的眼神一片茫然。

    “這個叫聚寶盆。”說著我放開她的手說,你自己看象不象。她把手伸到鼻子底下仔細觀察了半天,說,真的有點象。我說,我不騙你吧?她瞟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跟誰都這樣說?我說,咋可能嘛!有的手幹燥,手指粗,骨節大,象猿人的手,這種手型叫直接型,善於把握機會;有的手細,手指長而纖細,這是藝術型的手,想象力豐富;有的手胖的起蜂窩煤,是享福的手;有的手幹蝦蝦的沒的油氣,瘦的寡骨頭,是勞碌的手。聚寶盆不是想有就有的,象你這樣的抓錢手,一百萬人裏能有一個就很不錯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就算你哄我,反正聽到開心。”

    “你不要以為我隨便編故事,等你發大財的時候就曉得了。”

    “好嘛!借你吉言,如果哪天發了哪天請你吃飯。”

    “你也太扣了,請吃飯還要發了才請,又不是六二年一把掛麵都要換一輛摩托。”

    “也太誇張了嘛!”

    “我不用看你的手都曉得你的性格。”我繼續擺玄龍門陣。

    “有沒有那麽玄哦?”劉曉說。

    “我問你,你平時走路是腳尖先著地還是後跟先著地?”

    “這都有講究?”

    “當然。”

    “我腳尖先著地。”

    “這說明你幹事情顧前不顧後。”

    “那我要後跟先著地呢?”

    “顧後不顧前。”

    “那我腳底板先著地。”劉曉眨了眨眼睛說。

    “你兩頭都不顧,衝動。”

    “你好壞。”劉曉開始用拳頭錘我。

    我象征性防守了幾下。她見這招沒半點作用,重新迴到椅子坐了下來。你晚上有空嗎?她突然說。我問她:有活動?她說:晚上去逛街好嗎?頓了下又說,我妹妹要來。你妹妹?我心裏一片迷糊。難道她想把妹妹介紹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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