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莉本來還是很清靜的,為了哥哥的婚事,有時候還要充當一迴好姑娘,左右逢源,結果還是吃力不討好,也被折磨的不可堪言。

    一時間,一家人沉浸在煩惱與痛苦之中。

    也許這個原因吧,吳小莉更與單鳴娟走的近了。

    一上班,吳小莉就主動與單鳴娟說話聊天,常常把自己的煩惱事兒說出來,聽著她的勸慰,看著滿臉笑容的單鳴娟。小莉覺得自己心情舒暢了,不一會兒也是滿麵春風、開心極了。

    慢慢地,單鳴娟也了解了吳小莉的個性,相互之間談的更近了。

    小莉見單鳴娟真心對待自己,人緣也好。漸漸地就把她當作知己看待了。一段時間裏,兩人變得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單鳴娟離老家遠,有時下雨刮風迴家不方便。吳小莉也就不再避邪,就真誠地拉單鳴娟去住上一夜。

    次數多了,吳小莉就不客氣了,動不動就想單鳴娟陪陪她過夜。好歹兩個人,就像親姐妹,在小房間裏說上一個悄悄話。

    畢竟是老幹部的家庭,閨女的房間就想一個美景,生氣勃勃的,很有溫馨的感覺。在裏邊,兩個小姐妹自由地聊天,唱歌等,很開心。誰也不來管你,說你什麽。自由的天空下,唯我獨尊。

    單鳴娟很喜歡,也很羨慕,更想也真正擁有。

    也正是這樣一來的想法,加上吳小莉的一再要求,單鳴娟也就常隨吳小莉,在她的閨房裏玩耍、住上一宿。

    當然,那個時候,單鳴娟也知道吳小莉的背景了。單鳴娟不想太讓小莉麵子上過不去,更不想得罪她家。但是,她也注意好了,也不想太多地讓他們感覺是在去巴結。

    隻是想,既然吳小莉不嫌棄自己,家裏人也很歡迎她來,熱情送走,自己已經夠有麵子了。

    現在,吳小莉又能主動邀請自己結為姐妹,這可是自己的福份呀!雖然,不要過分把握好,最起碼,說明自己是一個很受大眾歡迎的人呀。自己也能隨大流,很容顏融合大眾。

    於是,在一般情況下,單鳴娟也很樂意跟吳小莉在一起,感到很溫馨,有一種恨見相晚的感覺。

    起初,吳小莉的父母也沒有太注意單鳴娟,心怕自己內心的痛苦讓人家笑話。隻是近長輩的義務,麻木地點個頭,一起吃點飯就各自進房休息。

    隨著次數的增多,總是笑眯眯的單鳴娟,讓吳小莉的父母感到一種震撼。這孩子好開朗呀,怎麽一天到晚笑眯眯的,粗看起來,與自己有一種說不清的親近感。

    老人們越想心裏越開朗,越開朗心裏就越開心,越開心就越發注意和關心起來單鳴娟了。

    單鳴娟年紀是輕了點,但是,身體裏流的是上海知青人的血液,文化功底還是很好的。每次都是輕聲細語,說話都在點子上,平時坐落又大方、穩重、親近、人情味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莉的父母對單鳴娟是讚不絕口,越來越喜歡上了單鳴娟,一天不見就像丟了魂似的。非要認單鳴娟做他們的“幹女兒”,並再三堅持要單鳴娟住在他們的家。

    結累平時的話語,連上吳小莉的訴說。單鳴娟很同情這一對老人。從心底裏也想盡自己能力去幫助他們,開導他們,多給老人的生活裏,多來一點開心溫馨的氣氛。

    見老人們很渴望自己的存在,從安慰起見,單鳴娟也就同意了老人們的要求,盡量多來陪陪他們,算是對老人們的理解與尊重。

    老人們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連連點頭,造化呀,造化。我們終於有了說話的人兒了,還是自己的幹女兒呀。激動得兩位老人熱淚盈眶,非常感激。

    這一個奇怪的場麵,使單鳴娟感觸很深,暗暗下決心,隻要有時間或者機會,就一定要滿足老人們的要求。爭取做好幹女兒這一個角色,讓老人們永遠盡興,開心。

    逢那以後,每次,老人們帶口信過來,單鳴娟基本上都去小莉家玩,隨便時吃點飯、睡在那邊。平時有空,單鳴娟也主動地隨小莉上門來聊聊家常,看看老人們。

    有了單鳴娟的出現與調皮,小莉及其父母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心多了,家裏的氣氛漸漸地熱鬧溫和起來了。

    小莉常常有意無意地,對單鳴娟說:“要是你能天天在這兒,和我們真正做一家人的話,就好了,我們的家就像一個家了。”

    小莉的父母也是很讚同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另外一麵。

    而是吳能仁的出現,是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導致了所有人的驚訝!

    整天整夜不迴家的吳能仁,偶爾迴來一次,總是遇到笑眯眯的單鳴娟。

    單鳴娟也是出於禮貌,對著他點點頭、給個笑個臉的。

    可是,摸著光頭的吳能仁,卻不是這麽想的,他心裏一直很納悶,這個人怎麽老是對我笑呀,我有什麽不對的嗎?

    有時候,還搞得吳能仁渾身不自在,上下前後左右自個看個不停,就怕被看到什麽不對的在麵前被取笑。

    可每次,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就讓吳能仁更氣憤了,心裏更難過呀,就在心坎上嘀咕著她。你就真的那麽開心呀!想必是不是在嘲笑我?哼!還是在挖苦我呢?你太不自量力了!我吳能仁是不好惹的!

    為了搞個水落石出,並想讓單鳴娟能嚐試一下被耍弄的感覺,使單鳴娟嚐到痛苦難過的滋味兒!滿肚子壞水的吳能仁,就特意留心單鳴娟到自家來後習慣做什麽?想從中下手,驚嚇一下單鳴娟。

    有了這個念頭,吳能仁就改變了習慣。常常在吃飯、睡覺前趕迴來,規規矩矩坐在電視機前不動。

    父母親以為他大了,知道家裏有了新人後,應該對自己的一些做法醒悟了,或者知錯改錯了。從心裏還是蠻高興的,就沒有留意他會做什麽、能幹什麽。

    兩老心裏一坦然,也就感到自己好長時間呆在家,沒有好意思出去見個人。現在感覺不同了,也就決定該放鬆地出去走走、轉轉了。

    其實,吳能仁一直很焦急,他就怕單鳴娟不來!害他浪費了時間,苦等待一場空。

    也許,真的很湊巧。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樣,兩個人的緣分開始接頭有戲了。

    每次吳能仁在家時,單鳴娟基本上都會隨小莉過來。

    本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進來了,見到吳能仁在家,小莉馬上吐吐舌頭,點點頭,使意要小心,有地雷,不能涉足其間。

    單鳴娟立馬也就警惕起來,迴想起了小莉的話,也怕惹了這個德性。自己就不再太自由化,而是很規矩地做在沙發上。或者也湊著看電視,大多數是挑兩本書看看。

    時間不長,吳能仁見單鳴娟也在看電視,吳能仁就不是調到這個台,就是那個台,好像,故意找岔的。單鳴娟迴避現狀,就去找書看。

    後來,單鳴娟發現吳能仁基本上都在家,瞪著眼看電視,幹脆就不再去看電視了,一進來後,就去找書看。漸漸地,也習慣成自然,帶兩本書過來看看。

    這真是連續性的習慣,對於吳能仁來說是如獲至寶呀。這可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呀。

    吳能仁看準了這一點,固定了這一個新的發現規律。他鎖定了單鳴娟,這一個進門後的動作,無事幹時,就喜歡從包裏拿出書來看。

    單鳴娟常常也感到他在注視自己,開始還以為是惡意。時間長了,單鳴娟也不覺得他怎麽樣?!以為吳能仁也喜歡看書,還主動跟他打招唿,讓書給他看。

    吳能仁也會假惺惺地翻了一番,然後還給單鳴娟,不幹不淨地說一句:好看,好看!該看該看!

    搞得單鳴娟很不自在,逢場作戲地說:哪你喜歡的話,我下次多帶點來看看。

    好呀,好!吳能仁每次都這麽說,又每一次都不相信單鳴娟,怕她戲耍自己,不會真帶了書來的。

    哪知道,單鳴娟每次都會帶來好多書,積極地開導吳能仁看一下。作為單鳴娟也在暗中高興,以為自己的學習勁頭,誘惑了吳能仁的學習願望。使他改變了自己的麵貌,自己就更積極主動了,每次都帶不同的雜誌、書籍。

    吳能仁也裝扮著感激,翻來覆去看一下,然後推辭有事,就轉換一下,再坐下來,瞪著單鳴娟觀察。

    多少次下來,吳能仁確定單鳴娟已經習慣帶書、看書了,感到有戲可做了。心裏不由自主地暗暗竊喜。

    有一天,天氣不太好。

    吳能仁預料到單鳴娟會來,吳小莉是不會放心她走的,父母親也會捎口信過去的。

    吳能仁見機會來了,便早早往家趕。

    在樓下停車子的時候,他還在考慮用什麽法子對待單鳴娟。無意中,卻在碰到了旁邊的樹,被毛毛蟲刺了一下。

    吳能仁靈機一動,就馬上捉了個毛毛蟲。找了一個小盒子,把蟲放在裏邊。

    然後,吳能仁守在樓上房間裏,專等單鳴娟的出現。

    下班時間過後不久,果然,不出吳能仁所料。吳小莉帶著單鳴娟迴家來了,還是挎著那個小皮包。

    吳能仁心裏一陣狂喜,連忙拿出樓下找到的那隻毛毛蟲,專等單鳴娟走動。

    時間不長,吳能仁找到了一個理由。讓吳小莉進了廚房,說要搞一下什麽的,單鳴娟也跟著進去幫忙。

    瞄準這個機會,吳能仁快速地拉開單鳴娟的包口,把小毛毛蟲放進了裏去。

    然後,吳能仁轉到了廚房,假裝安慰妹妹不要太累了,好讓單鳴娟出來,拿包裏邊的書看。

    自己又裝模作樣頭暈,想躺一會兒,說是去睡覺了。就一溜煙地進了房間。

    把門關了,吳能仁的人就靠著門縫,專等好戲上演!

    單鳴娟本想帶點書給吳能仁看的,現在見他進房間了,也就沒有啃聲,準備掏出書來,放在桌子上。

    單鳴娟剛坐下來,手掏進包裏,就感到軟綿綿的東西在動,她不甘心地抓了出來,一看真是毛毛蟲,嚇得好一陣子尖叫。

    吳能仁忙貼著門縫,想透著小縫看個究竟,怎麽眼睛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什麽大動靜。

    隱隱約約聽見,父母又是安慰又是勸說,卻聽不到單鳴娟的哭聲。

    吳能仁感到驚訝,想出去看個究竟,其父親正好前來敲門叫他。

    吳能仁趁勢想看看清楚,隔著父親的身子轉眼看,更表示出了他幹的好事情!

    父親氣不打一處來,鐵著臉高聲責問道:“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吳能仁內心很虛。但是,沒有聽到預期的效果,他就想賴,嘴巴就硬了起來。

    他裝模作樣地反問道:“什麽呀?你在說什麽呀!我可在休息!我不知道咋迴事兒?怎麽了呀?”

    說話間,還想偷偷地瞥一眼單鳴娟。

    父親氣氛地轉過身,正好移開了堵住的門口,好不容易讓吳能仁看到了一個真切。

    使他大為吃驚的事,隻見,單鳴娟正笑眯眯地瞪著他看。

    吳能仁被看的很尷尬,心裏納悶的很呀。就像水桶七上八下,反而自個坐立不安了。就傻乎乎地眼睜睜地對著瞪著單鳴娟看,目光遲鈍,腦子裏一片糊塗。

    單鳴娟不迴避還是笑眯眯地,瞪著吳能仁。

    好一會兒,吳能仁的父親見兒子不動,就咳嗽了一下,把吳能仁驚醒過來。

    他定神一看,見單鳴娟還是沒有變化。自個兒內心卻空虛起來了,眼睛經不起單鳴娟的正視,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腦子“嗡”地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們還在說了些什麽。自己就茫然地走進自己臥室,倒在床上發呆。

    吳能仁自個兒也搞不清,事情咋會發生到這一步的!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吳能仁越想越想不通。最後認定,可能是單鳴娟感到自家條件好,整天想賴在我家裏不走,而不敢生氣。強裝出來的表情!

    要麽,看自己瀟灑活躍,就是喜歡上自己了,不敢放肆吧?我才不喜歡呢?!想搞定我,沒門!

    於是,吳能仁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管咋樣動機,那個對?哪個不對?我一定要搞清楚,讓你服服帖帖地溜走。

    想著笑著,吳能仁就這麽睡著了。

    直到被叫吃晚飯,吳能仁才懶洋洋起來,難得注視一下單鳴娟。見她還是那麽輕鬆笑談。這更加強了吳能仁想耍弄她的決心!

    於是,吳能仁心不在焉地吃好飯,盡想著用什麽法子,再對她試探一次。還在考慮到,要有一點說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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