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又匆匆跑了。


    雲章覺得,年輕,能跑。有一群年輕的跟著他跑。


    這會兒在路上跑可不輕鬆,尤其是要靠馬跑,馬都是功臣。


    雲章不擔心衛王的安危,也不擔心有人在朔方設局。不論是什麽局,破掉便是。


    皇帝之所以讓衛王去,就是這事兒影響惡劣,再有賊煽/動,那就要反了。


    讓不知道的人以為,皇帝沒兒子。又或者皇帝多寵竇昭媛,希望她的兒子能繼承大統,因此是默認的。這種事兒真真假假,辟謠跑斷腿。


    或許竇昭媛還努力證明自己多得寵,真是孽力迴饋。


    皇帝搞出來的事兒,雲章不想多說,總之自己不摻和,省得以後扯不清。


    年前,又是一場大雪,要大雪封山了。


    雲章可以安安穩穩的冬眠,到明年春天。


    秋螢、秋蟾幾個上山來,陪姑娘取暖。她們頭發沒長出來,頭上戴著厚厚的帽子。


    雲章看著,冬天,不去注意的話都不知道有幾個芋頭娘。


    秋菊得意的和姑娘比劃:“長出來這麽長了。”


    雲章應道:“給你個方子,每隔兩天用來洗頭,頭發長得快。”


    秋菊很糾結。天冷啊,洗頭多冷的?雖然有地方洗,可是燒起來也很費勁。


    秋婀也不想折騰,頭發到開春肯定能長出來。


    雲章感慨:“有人頭發沒了,腦子還在;有人頭發沒了,腦子也沒找到。”


    秋螢坐下來笑道:“淨安法師幹了一件大事!普寧公和新昌郡君拜堂,她跑出來搶親,那真是熱鬧。皇帝下旨,杖八十,還特地廢她雙腿。”


    雲章目瞪口呆:“這是失心瘋了吧?”


    秋螢說道:“差不多。竇氏估計知道自己活不久,或者豁出去了,瘋瘋癲癲的。”


    雲章真是目瞪口呆:“想兒子想瘋了,想當皇太後想瘋了,真是不稀奇。在宮裏這麽多年也沒看透,宮裏需要瘋子?她以前不是心機,純粹是運氣吧?運氣好,遇上一個好皇帝。運氣好,十幾年都沒兒子,那些潑婦打架沒打到她頭上。”


    秋婀、秋菊幾人都大笑。


    秋婀端一盅茶喂姑娘。


    荼蘼在一邊笑道:“真是運氣好。雖然是她自己以為的,但真是老實點能活的好。皇帝看上她老實,對她不錯。她雖然得逞了,但是沒明白。”


    雲章說道:“憑什麽一輩子老老實實?再不瘋狂就晚了。老實一輩子不就是為一次瘋狂?”


    眾人無語。


    秋菊說道:“誰讓她老實的?她老實是騙人。就該承受騙人、背叛的後果。”


    雲章說道:“‘我想要個兒子有錯嗎?’有。‘我想做皇帝有錯嗎?’有。”


    秋婀說道:“就這麽說就對了。兒女都是緣,強求遭天譴。皇帝更不是隨便的,這是順天意,為天下,強求灰飛煙滅。”


    不說那些了。反正普寧公和新昌郡君成親了。


    這麽大的笑話,估計有些人會一直拿來嘲笑宋公明和甘佩青,那就是吃飽了撐的。


    秋婀隨便說道:“肯定有人要說普寧公,就該成全公主。也有人會指責表姑娘,覺得她不賢惠。都是惡心的東西,非要覺得自己很大義。”


    雲章很幹脆:“見一個砍一個。”


    秋菊點頭。反正別叫她看見,若是看見了就打,有姑娘撐腰。


    荼蘼繼續給姑娘做新衣服。姑娘現在賜婚了,布料什麽的愈發多。


    雲章分給丫鬟。


    秋婀給自己做。她要打扮漂漂亮亮的給姑娘看。


    大雪封山,有人找到雲隱寺。


    小和尚都驚呆了。


    雲章神識看著,竇家竟然還有人,跑到這兒來求子。簡直是,雲章讓觀音送子砸死他。


    秋菊其實就深受其害,惡狠狠的說道:“不論求什麽都一樣,就是想要不該有的東西。”


    雲章不求,安靜的冬眠。


    幾個丫鬟圍著姑娘,安靜的做事。


    晚上就在上邊睡。幾個大姑娘擠在一塊暖和的很,半夜得踢被子。


    大半夜的,向予跑過來找姑娘。


    雲章睡非睡,夜裏也看得見,外邊的雪光很亮。


    向予聽著幾個丫鬟在屋裏睡,他低聲說道:“王爺中毒了,很奇怪的毒,總是會出現幻覺。”


    雲章問道:“有美人嗎?”


    向予應道:“不止,還有龍椅。”


    雲章說道:“幻覺算什麽?真正龍椅都沒稀罕,這果然是毒。”


    向予直笑。不是很緊張,衛王現在還扛得住。向予又笑道:“王爺還想借機撂挑子,但大家分析過,覺得可能性不大。”


    雲章眨眼睛,和皇帝撂挑子?那皇帝不得擔心?寶貝弟弟被坑了,那可不是小事。何況,弟弟被坑他看不上,若是別人被坑呢,豈不是又生事兒?


    向予看姑娘也是這意思,他就覺得不合適。所以找姑娘最合適。


    雲章實在是不想動,神識從下邊屋裏拿出一塊龍骨。其實之前有搞清心符一類的,但效果一般。現在需要搞一個加強版,專門對付這種症狀。


    千年老妖的骨頭夠好的了,雲章出手,在上麵搞了幾個符,組成陣,和向予說道:“先試試。”


    向予點頭。王爺現在走不開,下毒的人也沒查清,可能和蠻夷有關。朔方就挨著蠻夷。


    向予更好的紙還是沒造出來,再去找找靈感。


    雲章不知道有多強的人出手,但她現在也不想動。腦洞隨便動一下,覺得有些邪術是有用。


    或許求子是假,用來對付衛王是真。當然,之前他們不知道誰會去,一般來說也不會是衛王。或許是另一個重要的人去,然後被這麽坑一下,會怎麽樣?背叛皇帝,還是被他們控製?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控製一個重要的人物,還是值得搞的。


    那麽竇氏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被坑了,還是裝瘋賣傻?


    裝瘋賣傻的不少,有各種原因,目的大抵不過是不想死。別的不說,這位皇帝是不會去殺一個真瘋的。


    但竇氏也不是真瘋,她動作就沒停,或者這種破壞性不小的瘋子,就該收拾。


    秋菊一覺睡醒,看姑娘又安安靜靜的坐著,她問道:“姑娘,昨晚有誰來過?”


    雲章應道:“你做夢了,問自己。”


    秋菊疑惑,不對啊,她好像是真的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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