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口。

    席間雲詹依舊時不時打量楚清歡,楚清歡卻是神色依舊,和長公主不時點評一下各色菜肴,說話間似乎頗有下次動手一試的意思。

    雲詹終於收迴了目光,似乎離席卻換衣服了似的,長公主不由笑了笑,“看來,雲家主對你頗是有幾分好感。”

    楚清歡並非後知後覺,雲詹的目光何等膠著自己又豈會看不出?隻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前,楚清歡不會輕舉妄動的。

    兩人正說話間,正在為楚清歡添茶的丫環似乎手滑了一下,茶水一下子澆在了楚清歡的衣袖上。

    長公主見狀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麽這般笨手笨腳的?”

    那丫環連連跪下求饒,楚清歡卻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府裏可是方便,我想換一身衣服。”

    這邊的喧鬧聲惹得了其他眾人的矚目,看著楚清歡竟是人前丟了這麽一個人,楚錦繡心裏有些幸災樂禍。

    丫環連忙起身帶著楚清歡前去換衣服,看到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衣裳,楚清歡皺起了眉頭,“雲家主這是何意?”

    帶她前來的丫環早已經退了出去,雲詹不知何時走了進來,“難道郡主懷疑雲詹居心叵測?”

    他的手很是年輕,沒有皺紋,隻是卻也看不出他的年齡究竟幾何。

    撫摸著那一身衣裳,雲詹的神情極為溫柔,似乎看到的是他最親近的人。

    “不敢,隻是那茶水是涼的,若是丫環無心之失,我倒是不明所以了。雲家主有話為何不直說?”

    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衣袖上,可是卻一點都不熱,若是雲家丫環無意間將冷水帶上了宴席,那可就是笑話了,而這笑話,楚清歡並不相信是巧合。

    “果然聰慧,和她當年一個模樣。”雲詹莫名其妙的一句惹得楚清歡皺眉。

    “若是雲家主想要從我身上找到昔日伊人的身影,清歡隻能說一句,雲家主怕是打錯了算盤。”

    這話戳破了雲詹的心思,將其目的暴露無遺,一點不符合楚清歡原本的性子,隻是雲詹的打量卻是讓楚清歡很是不舒服。

    她活著隻是楚清歡,絕非是什麽人的影子。

    雲詹聞言並不惱火,反倒是笑了一聲,“郡主,你可知道,按理來說你該喚我一聲舅舅的。”

    語氣中帶著幾分苦澀,似乎這一聲稱謂對他而言其實是折磨。

    楚清歡聞言秀美幾乎皺

    到了一起,她一直懷疑雲詹的動機,可是卻不曾想到竟然真的會是這個緣由。

    “舅舅?”楚清歡冷笑一聲,“雲家主怕是弄錯了,清歡母親早逝,並沒有什麽親人的,至於舅舅,安平侯倒是說我該喚他一聲舅舅,雲家主難道是老侯爺的滄海遺珠不成?”

    這話裏滿是嘲諷,雲詹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安平侯,他是什麽東西,竟然也敢讓你喚他一聲舅舅!”

    看來雲詹對宋江元沒什麽好感呢。難怪便是連個安平侯府的人並沒有受邀前來。

    “你解開九連環的方法和你娘是一樣的,便是話也都是差不多的,我怎麽會不是你的舅舅呢?”

    雲詹似乎陷入了迴憶之中,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憂傷,“你娘當年因為一些誤會而惱火之下離開了雲家,當時你外祖父身患重疾原本是想要將你娘尋找迴來的,卻是有心無力。”

    “有心無力?”楚清歡聞言不禁笑了起來,“雲家在雲州家大業大,又富可敵國,雲家主這一句有心用力,用的當真是好的很呢。”

    雲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也沒再加以解釋,“當年的事早已經成了過往雲煙,如今你外祖父思念你的很,丫頭,你就算是看在你外祖父疼愛你娘一場的份上,也不該拒絕一個垂暮老人的心,不是嗎?”

    楚清歡並沒有答話,隻是一雙眼眸看著雲詹,“那雲家主此番前來是要帶我去見老家主了不成?”

    她稱唿依舊未變,雲詹察覺出其中微妙,不由苦澀一笑,這丫頭和姐姐還真是一樣,都是一般的倔強,除非自己心意改變,否則便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的。

    “不,你外祖父過幾日就會到來的,我此番迴京,是為你娘報仇的!”

    說這話的時候,雲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狠辣,“你娘離開的時候我還小,如今雲家既然是我當家做主,自然不會容得那害死了姐姐的人還逍遙!”

    雲詹的表情不似作偽,隻是楚清歡卻也不會因為他這一句話就信了他,“難道雲家主不曾聽說,清歡是克母的命,我娘就是被我克死的?”

    “胡說八道!”雲詹斷然喝道:“誰敢再這麽胡說八道,丫頭你跟我說,我讓他這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他神色一時間帶著幾分狠戾,並非是作假。楚清歡聞言輕聲一笑,“雲家主何以這般肯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難道家主就不擔心,我也是李代桃僵的嗎?”

    雲詹聞言笑了起來,爽朗的笑容中卻是有揮之不去的陰翳,“丫頭,你不知道,現在的你和你娘十五歲的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又怎麽可能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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