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眾人正在閑聊。

    阿香急步進來,行了禮,道:“夫人,林家老爺來了。”

    聞言,月如的臉色頓時一變,雲姨看了一眼月如和逍遙,道:“快請。”

    我暗中計算時間,林天南來了,想必離彩依去見毒娘子也不遠了。我想了想,站起來對月如說:“月如,既然你爹來了,那我們就先出去了。你和你爹談完了再去找我們。”

    月如點點頭,明白這既然是他們的家務事,那麽我們也不好在場。

    我叫上流煙和羽瑛,走出大廳,禦辭在我們後麵,逍遙本也想和我們出去,被月如瞪了一眼隻好乖乖呆在大廳,林天南就是因為他和月如才來的,當事人都跑了,這戲還怎麽唱?

    “小姐,我們要去哪裏?”站在尚書府門口,流煙問我。

    我想了想,道:“流煙你去兵器鋪給我買捆仙索迴來,越多越好。羽瑛你去藥材鋪幫我買些解毒的藥材,不管是解什麽毒的。買完到‘鳳儀居’找我。”

    “買這些作什麽?”流煙羽瑛異口同聲。

    “你們就別管了。快去。”我推推她們,催促道。

    流煙羽瑛雖然滿腹疑惑,卻也沒有再問,各自去買兵器和藥材去了。

    我迴頭看看禦辭,他也在看我,我抬頭看看逐漸猛烈的太陽,道:“我有話要問你,跟我來。”

    我和禦辭來到鳳儀居,老板一見我們,認出我們是昨天那六人之一,趕緊請我們到雅間,畢恭畢敬地奉上茶,這才退出去。

    “有何事?”禦辭站在窗邊,運河的風吹起他的長發,有些愜意地眯了一下眼睛。

    我看著他問道:“禦辭,你知不知道怎麽解‘纏魂絲’?”

    禦辭臉色不變,似乎對我叫出他的真名沒有什麽驚訝,或者說,他一開始就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字?

    “知道。”望著外麵廣闊的水麵,淡淡的語氣。

    我大喜,過去站在他旁邊,“可不可以教我怎麽解?”

    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禦辭轉頭定定地看著我,“‘纏魂絲’的解法,是禦蝶穀不外傳的。為何要問?”

    “……”我一震,駭異地看著禦辭,“你,你說什麽?”

    “還要我講麽?”禦辭的眸中一絲不明的情感轉瞬即逝,“夢穀主?”

    難怪他找了整整十年都沒有找到“她”,原來,風兒,就是禦蝶穀主——夢依然!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這樣做,當年她為什麽不告訴他她就是夢依然?要他苦苦找尋了這麽多年?

    禦辭眼神複雜地看著麵前滿臉駭異的人,他可以確定的,他沒有認錯人,也不會認錯人,她就是“她”,就是風兒。

    禦蝶穀的人也不會認錯人,她也是夢依然。而且與石長老一戰中,她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冷漠的神情,分明就是禦蝶穀主。

    那麽,就還有一點不明白了,傳言夢依然的性格冰冷漠然,與如今風兒的性格相差實在太遠,一個消失了兩年的人重新出現,性格為何就顛覆了個徹徹底底?

    兩年時間,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而且,似乎一到了極其危急的關頭,原本的夢依然的性格又會出現。

    這,是為什麽?

    “……”我張口結舌,他都知道?“你,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禦辭的視線落在靈犀劍上,輕輕哼了一聲:“靈犀。”

    “……”我低頭,慢慢拔出靈犀,一抹雪亮映著我的臉,流煙的話語又在腦海浮現:靈犀是禦蝶穀主身份的象征!

    禦辭把頭又轉迴去看向窗外,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地道:“千靈之玉,千靈護體,萬魔不侵。”

    我抬頭看他,他的話是跳躍式的,我的思維卻是遞進式的:“你是說,用千靈之玉可以治愈‘纏魂絲’?”

    禦辭沒有迴答,想必就是了。可是……

    我為難地低頭看著胸前的玉佩,用這個?怎麽用啊?

    “那個……禦辭,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該怎麽用啊?”我硬著頭皮問。

    “……”禦辭轉頭看我,上上下下地打量,兩年時間,好像不僅使她性格大變,連記憶都沒有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先感受到千靈之玉的力量,再施法。”

    我看看他,又看看玉,閉上眼睛,握住聖晶之魂,仔細去感受它,就好像修煉魔法感受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一樣。

    原以為很難呢,誰知靈識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無匹又精純之極的靈力,浩瀚無邊,綿綿延延,像海洋,又像宇宙,沒有盡頭。

    再深入一些,嚐試著引導這些靈力循著手心進入全身經脈,一股暖流從那靈力海洋中綿綿密密地流向全身,運轉一個周天後沉入丹田,全身頓時暖洋洋的,像站在七月的太陽光下,溫暖卻不灼熱。繼而,腦海裏漸漸出現了十餘條咒語,閃著各種光芒,冰色的,火紅的,黃色的,白色的。

    我驚得立刻睜開了眼睛,瞪著手上的玉,這是怎麽迴事?那些咒語,是什麽?好像,好像是五靈法咒吧?!

    呆了半晌,我小心翼翼地試著默念一個治療術,右手手指向屋裏的盆景一指,一股細細的熱流水銀般流向指尖,微微的白光一閃,像魔法一樣,一道細細白光射向那盆盆景,一陣白光籠罩盆景,待白光上去,原本有那麽幾片枯葉的盆景頓時鬱鬱蔥蔥起來。

    哇呀~這麽厲害?我驚歎。這相當於一個中高級的治療魔法了呢。

    禦辭看著我的舉動,見怪不怪,迴到座位上,倒了一杯茶慢慢喝。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尋思著,似乎是從血池之後,我就可以用這塊玉了,雖然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刻意地去使用,但危急關頭它總會爆發護主的能量。

    難道,這就是姥姥所說的:和聖晶之魂建立起初步的交流?

    我站在窗前神遊天外,禦辭坐在座位上喝茶,兩人都不說話,房子裏忽然就沉寂了下來,沒了聲音。

    半晌過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流煙和羽瑛的聲音響起:“小風(小姐)。”

    我來不及再想其他的事,趕緊過去開門,門外,流煙手裏拿著一捆金黃的繩索,羽瑛拎著一個大袋子,見我開門,羽瑛把袋子遞給我,道:“喏,藥鋪裏解毒的藥我都給你買來了。”

    我朝袋子裏瞄了一眼,裏麵一大堆瓶瓶罐罐,每個瓶子上都粘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藥物的名稱。

    我伸手接過袋子和捆仙索,一股腦地全收進靈犀鐲裏,道:“好了,現在我們迴尚書府吧。”

    “迴去?”羽瑛和流煙再次異口同聲。

    “都這麽久了,林天南也該走了。”我自言自語,然後迴頭看向禦辭,“你是在這喝茶?還是和我們迴去?”

    禦辭放下杯子,站起來,放了一塊銀子在桌麵上,淡淡地說一句:“走吧。”

    四人匆匆忙忙地趕迴尚書府,在門口處我朝河裏瞟了一眼,沒人?

    看來酒劍仙已經被救起來了。

    我衝進尚書府,裏麵的人已經全部暈倒了,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鑽進鼻孔,腦子頓時一陣暈眩。

    流煙看著一地昏倒的人驚唿:“發生什麽事了?……咦,這花香有毒。”

    我捂住鼻子,暗自運功逼出毒素,頭也不迴地朝後花園飛奔過去,後麵的三人大驚,來不及拉住我,麵麵相覷,隻好緊跟過來。

    遙遙望見了酒劍仙的法壇,一個老道趴在案上睡得鼾聲大作,隔著老遠都能聽得到。逍遙和月如卻不見了蹤影。

    糟糕了,他們一定去追彩依去了。

    流煙他們趕上來,羽瑛問道:“怎麽了?”

    我握住靈犀劍,命令式地道:“你們三個,到花園後門通向的那片森林前等我,我去換衣服。”說罷,我提起裙擺向“揖林小院”飛奔,羽瑛和流煙、禦辭對視一眼,莫名其妙:“小風……她要幹嘛?”

    我心急如焚地衝迴小院,這身該死的衣服,出門時怎麽就忘了換它?礙手礙腳的打架根本打不了嘛,現在還得去換,真是浪費時間。

    用最快速度換上原本的冰色衣衫,我抄起靈犀劍,手一揮,一圈風元素聚集在我身邊,身體一輕,縱身躍起,直接在假山亭子上呈直線衝到後花園的後門。

    另外三人已經在森林前等我了,我在他們前麵落下,“走吧。”

    流煙疑惑地問:“小姐,我們這是去幹嘛?”

    “救人。”我甩下一句,頭也不迴地衝進黑蜘蛛森林。希望時間還來的及。

    “救人?”又是一陣麵麵相覷,眼見我快沒了蹤影,無奈,隻好緊跟在我後麵,四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了黑蜘蛛森林。

    一進這森林,天色立馬暗了下來,到處都是參天大樹,把頂上遮得嚴嚴實實的,隻有幾絲陽光掙紮著從那麽幾個小縫隙中照下來。地上到處是蜘蛛蠍子等毒蟲,越往裏深入越多。

    我縱身一躍上了樹,用輕功在林間穿梭。哪知才縱躍了沒幾下,落腳的時觸到了一條碗口粗的青藤,“唰”地一聲,那條青藤迅雷不及掩耳地竄起來纏住了我的腳。

    靈犀出鞘,白光一閃,手往下一劃,“嚓”地一聲微響,切豆腐般幹脆利落地將青藤削成兩段。

    哪知解決了這個,還沒等我轉身,“唰唰唰唰唰”,又是十幾條樹藤朝我激射過來,我翻身下樹避過,而它們卻像有意識一樣,一擊不中,“唰”地朝樹下竄來。

    靠!

    我的火氣一下子衝上來,給你點顏色還開起染坊來了,還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我哼了一聲,連連側身避過樹藤攻擊,默念咒語,四周空氣中微微閃出紅光,瞬間手上便出現了一條火元素凝聚成的長長鞭子,跳躍著活潑的火焰,熾熱灼目,而我握著卻絲毫不覺得燙手。

    樹藤又一次攻擊,我站在原地,“唰”地一聲揮出火鞭,橫劈斜削,四麵八方,昏暗中爆發紅芒閃爍,“哧哧哧哧”地一連串燒焦的聲音,凡是碰觸到火鞭的樹藤紛紛著火,無一幸免,落在地上痛苦似的扭動幾下,再沒了動靜。

    我散去火鞭,耽擱了這一下,禦辭他們就趕上來了。流煙驚異地問:“小姐,怎麽了?”

    我淡淡地道:“這裏的樹藤會攻擊人,要小心。”說罷轉身往裏飛奔而去。

    四人走了一會,有我在前邊領路,三轉兩轉就轉到了迷宮的出口處。前麵的光線亮了很多,樹木也沒那麽茂密,看樣子林子到了盡頭,我心中一喜,加快了速度。

    突然,一個一人高的巨大蜘蛛從天而降,“啪嗒”一聲重重砸在我的前麵,擊起灰塵一片。

    我嚇了一大跳,一聲驚唿,由於慣力作用刹不住車,眼見就要撞了上去。

    一條白綾從後麵飛來纏上了我的腰,在我的臉距離那條毛茸茸的蜘蛛腿還有幾厘米的地方,一股大力把我往後一扯,將我拉了迴去。

    不用說也知道是禦辭,我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籲了一口氣道:“謝謝。唿~幸好沒碰上,要是讓我碰上這種東西,今後一個月睡覺別想不做噩夢了。”

    聞言羽瑛和流煙忍不住“噗哧”一笑,那蜘蛛揮著長長的腿叫道:“唧~唧~擅入者死!”

    我白眼一翻,話也不說,默念咒語,手一指那大蜘蛛,嘴裏清清楚楚地叫出四個字:“玄冰瀲灩。”

    冰藍色的小碎芒在四麵八方閃爍著聚集,仿佛可以聽見“冰淩淩”的聲音,頃刻間冰藍光芒就將大蜘蛛給繞了個結結實實,藍光散去,一具“玲瓏剔透”的冰雕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嘖嘖”地讚歎道:“多完美的藝術品。”

    幸災樂禍地欣賞完“藝術品”,我繞過蜘蛛冰雕往裏麵走去。

    沒走多久,前方傳來了一陣打鬥聲,我心中一驚,已經打起來了?

    我加快腳步,前方現出了一個巨型的蜘蛛網,劉晉元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彩依在他的旁邊哭泣著,不遠處毒娘子正和月如和逍遙打得乒乒乓乓熱火朝天。

    毒娘子身在半空,看著月如和逍遙冷笑一聲:“哼,就憑你們兩個小娃娃還想和老娘我鬥?”說罷目中閃著狠辣的光芒,雙手交叉,結出一個閃著妖異光芒的手印,一聲暴喝:“狂雷轟舞!”

    霎時,天變得昏暗起來(雖然這天本來就沒多亮),地上的塵土和沙石微微的抖動起來,一陣陣“嗞嗞”的聲音隱隱傳來,突然,一道淡藍電流憑空出現,打向逍遙和月如,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越來越多的電流出現在空中,體形也越來越大,刹那間飛砂走石,四周大風平地而起,昏暗中,隻有電蛇竄走,以及毒娘子得意的譏笑聲。

    隨後而來的禦辭臉色一變,脫口驚唿:“狂雷轟舞?”

    風越來越大,幾乎吹得人站不住腳,毒娘子身在半空,譏笑的聲音越來越尖銳,電流激竄,月如和逍遙驚慌地對視一眼,這引發天地之威的法術,該如何抵擋?

    禦辭的疾唿一聲:“不可以讓她完成最後的手印!”

    狂風唿嘯,我勉強抬頭看向半空,毒娘子的衣服被狂風肆意地拉扯著,身邊到處是電流,禦辭手握天燼,一個縱身,飛上半空,淩空踏步,天燼藍光爆漲,劈出萬千劍氣,激震飛揚,劍氣與電流相抵觸,轟然錚鳴,消於無形。隻是一刹那,空中電流就消滅了三分之一。

    好機會!

    我咬咬牙,疾光風翼在背後瞬間展開,“唰”地一拍青翼,衝上半空,淩駕毒娘子之上,靈犀鐲靈光一閃,捆仙索一條接著一條地揮出。

    毒娘子一愣,手印就快完成了,卻被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愣之下,捆仙索竟然毫不費力準確無誤地將她捆了個嚴嚴實實。

    禦辭看準機會,天燼灌注靈力,幻化飛梭,電光之中白虹破空,激射向毒娘子的咽喉。

    毒娘子尖嘯一聲,身上衝天藍光爆發,厚厚的靈氣壁護立身前,白梭“嗤嗤嗤”陷入靈氣壁大半,卻再也無法繼續往前。

    瘋狂的笑聲尖銳得刺耳,毒娘子狠命一掙,捆仙索被她掙開了幾條。

    突然,“孽畜!休得傷人!”洪亮如鍾聲的聲音從天而降,狂妄的笑聲戛然而止,毒娘子的的神色變得驚恐和難以置信,身體搖晃了幾下,最終還是摔下了半空,癱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全無動靜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全場鴉雀無聲,一個灰袍老道空中降下,落在了地上。

    我和禦辭也翻身落地,逍遙一見那老道,叫道:“師父!”

    酒劍仙瞪著逍遙和月如怒道:“真是胡來!你們兩個小毛頭,叫你們別亂跑。偏要亂跑!在我元神離竅時擅自行動,差點就出事了。”

    “你……你不是醉倒了嗎?”月如的臉紅了一下,隨即奇怪地問。

    “什麽叫醉倒呀?!”酒劍仙不滿地瞪了一眼月如,“喝了酒才是我發功的時候,我可比你二人還清醒!沒搞清楚狀況就亂來!”

    說罷,他轉過身來看著禦辭,眯了眯眼:“長劍幻化飛梭?!小子,你是淩禦辭?”

    “……”禦辭麵無表情,隻是在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可是看到他的嘴角有些抽搐,小,小子?他淩禦辭長這麽大,這是第二個人敢這樣稱唿他(第一個是楓)。

    “別用那種殺人的眼光看著我。”酒劍仙撇撇嘴,“我老道什麽世麵沒見過。按年齡按輩分我叫你小子那是合情合理。”

    “哈哈哈哈……”我看著禦辭的臉色忍不住大笑出聲。

    酒劍仙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見我手中的靈犀和胸前的玉,驚道:“夢依然?”

    “……”我笑不出來了。

    逍遙狐疑地看看酒劍仙,又看看禦辭:“淩禦辭?不是沁寒麽?”

    酒劍仙聽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哈~什麽淩沁寒,江湖人士行走江湖,為了避免麻煩用個假名有什麽奇怪?!這小子可是楓溟莊主,名頭大過天,要是到處說他是淩禦辭,麻煩還不像馬蜂一樣追著他跑。”

    >_<|||

    眾人黑線,這是什麽臭比喻。

    “楓溟……莊主?!”逍遙好歹也出來闖蕩了這麽久,楓溟山莊的名頭他也是聽說過的,他張大了嘴巴看著禦辭,一臉要暈過去的表情。

    禦辭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嗚嗚嗚嗚……”嗚嗚咽咽的抽泣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彩依跪在劉晉元的身旁,癡癡地望著他,淚珠不斷地滴在衣衫上。

    “蝶……啊不,嫂子,真對不起。先前我們錯怪你了,幸好罪魁禍首已死,現在一切都沒事了。”李逍遙心懷愧疚,過去安慰彩依。

    彩依嗚咽著:“嗚……來不及了……相公……已經沒救了。毒娘子一死,相公的毒……就沒人能解了。”

    “小蝴蝶,你要麵對現實,就算你賠上一命,那隻蜘蛛精也不可能履行諾言的。”酒劍仙勸道。

    彩依絕望地搖頭,低聲哭泣:“可是……可是……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隻有……隻有……”

    彩依深深地看了劉晉元一眼,伏下身,就要將全部修行傳給他。

    “不要!”我搶上前去,一把拉開了彩依。

    彩依淚眼朦朧地看著我,“風揚姑娘,妾身知道你是好意,但是……相公的病不能再拖了,再不治療,就……”

    我半跪下身子,看著彩依,拿起“聖晶之魂”,微微笑道:“那麽你看,這個可以治他麽?”

    彩依看著玉,眼裏燃起希望的光芒,驚唿:“這是……聖晶之魂?!”她猛地抬頭看我,身體有些顫抖:“天啊……您,您是……護靈小姐?”

    護,護靈小姐?

    那是什麽?

    我來不及解釋,隻好點點頭,想必靈兒是聖靈小姐,守護女媧的就是“護靈”了吧?!

    “護靈小姐,”彩依擦去眼淚,急急忙忙地起來朝我跪下磕頭,“護靈小姐,請您賜予聖靈之力,救救我相公。”

    我趕緊扶她起來,“彩依,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

    彩依拚命搖頭:“您不答應,彩依就不起來。”我無奈,在劉晉元身邊跪下,一手握住聖晶之魂,一手點在劉晉元的眉心,慢慢地將靈力由劉晉元的眉心傳入到身體裏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劍奇俠傳之一縷心香逝天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揚熠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揚熠雪並收藏仙劍奇俠傳之一縷心香逝天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