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空遼闊,沒有鬧市的喧囂和霓虹,緋城的上方星羅棋布。


    幽靜的三樓,走廊亮著一排昏黃的小夜燈。


    黎俏來到隔壁書房,輕車熟路地打開了電腦機箱。


    主機是白炎親手配的,性能好,開機時間短,不過眨眼的功夫,並排擺放的兩台電腦顯示屏也同時亮起。


    黎俏輸入密碼,背景圖還是她以前使用的純黑色。


    她登陸了黑市的交易網站,還沒下一步的操作,桌上的手機響了。


    黎俏看到來電顯示,接聽時轉動著椅背看向了窗外,“你還沒睡?”


    此時的愛達州,已經過了深夜零點。


    商鬱似乎在抽煙,磁性的嗓音透著幾分低沉沙啞,“嗯,還在忙?”


    黎俏仰望著窗外的夜空,淡聲道:“沒有,已經躺下了。”


    剛推開門的白炎:“……”


    男人嘬了口煙,電話裏安靜了片刻,“在黎家?”


    “嗯。”黎俏一臉坦蕩地撒謊,翹著腿,閑適地晃動著腳尖,“一個人在公館無聊,就想著迴家住幾天。”


    門口的白炎雙手環胸倚著門框,她這鬼話連篇的能力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不一會,商鬱又叮嚀了幾句,兩人掛斷電話,黎俏摩挲著手機,彎唇笑了笑。


    這時,白炎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打電話騙傻子?”


    黎俏透過玻璃的倒影瞥著他,“明天有什麽安排?”


    “你說了算。”白炎抬腳走過來,沉腰坐在桌角,偏頭看了眼電腦屏幕,“說吧,想幹嘛?”


    黎俏轉著椅子麵向白炎,眸光一閃,“查名單。”


    ……


    隔天,緬國仰光頂奢藝術珠寶展覽正式開幕,為期一周。


    聞訊而來的各國收藏家多不勝數。


    得益於優渥的地理位置,緬國盛產翡翠,還曾發掘過頂級祖母綠礦坑。


    以安德魯夫人為首的貴婦團,跟隨展覽館特別助理走進了vip通道。


    明岱蘭和安德魯夫人走在前端,另外還有兩名伯爵家族的夫人跟著她們身後,同行的還有十名保鏢。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展館,前唿後擁,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


    分為上下兩層,一樓是珠寶首飾,二層則是藝術名畫。


    由於展覽的珠寶和名畫都是千萬級別的藏品,主辦方特意進行了限流操作。


    每小時限流二十人參觀,並配備了特別助理一對一接待。


    安德魯夫人對珠寶似乎興致缺缺,顧盼四周後,便說道:n,先陪我去樓上看看?”


    明岱蘭正在欣賞一套祖母綠首飾,聞聲點頭,“好,走吧。”


    兩人帶著四名保鏢走進了電梯轎廂。


    明岱蘭摸了下耳邊的發髻,側目睨著安德魯夫人,眉目溫和地說道:“我很少看到你對一幅畫這麽執著,那幅畫是有什麽特殊來曆?”


    安德魯夫人垂眸笑了笑,餘光略顯遲疑地掃過身後的幾名保鏢,欲言又止。


    明岱蘭觀察入微,瞧出了她的猶豫,柔聲細語地安撫,“他們是公爵府的騎士隊,不會傳閑話。”


    電梯恰好停在了二層,兩人步出電梯,安德魯夫人便小聲解釋了緣由,“我要找的那幅畫是英王三世的遺作,早些年翰宮內亂,那幅畫就被人偷拿出來流落到海外了。


    你也知道,安德魯今年要競選議長,雖說是下院的議員投票,但皇室肯定會在背後推波助瀾。


    如果能買下這幅畫,安德魯會以個人名義無償送還給皇室,也算做了點貢獻。”


    明岱蘭恍然地點了點頭,又溫婉地感慨道:“難得你這麽有心,其實以安德魯在下院的基礎,即便沒有這幅畫,他也理應當選下一任的議長。”


    這話不乏誇讚,安德魯夫人頓時笑逐顏開地昂了昂下巴,“但願吧。”


    貴婦之間的吹捧總是透出幾分虛假和做作。


    明岱蘭不露聲色地睨著安德魯夫人,見她走向名畫的展區,便迴眸吩咐尹沫,“你看緊點,一旦她找到那幅畫,立刻告訴我。”


    尹沫一板一眼地頷首,“好的,夫人。”


    明岱蘭抿了抿唇,似乎對尹沫有些不信任,又招來一名騎士隊的成員,囑咐道:“你也一起盯著,不要大意了。”


    ……


    與此同時,黎俏在洋房裏吃完早餐就去了隔壁的一排平房。


    這裏是白炎的辦公室。


    聯排平房內部全部貫通,各種各樣的台式機電腦隨處可見。


    平房左側,黎俏和白炎並肩坐下,兩人麵前的電腦屏幕都顯示著同樣的畫麵。


    白小牛和白小虎坐在不遠處,兩人偷拍了一張照片,投進了十二生肖的微信群裏。


    醜牛:我越看越覺得k姐和炎哥像一對兒。


    子鼠:+1


    辰龍:[南洋商少衍.pdf]


    辰龍:據說,這是k姐的男人。


    未羊:[截圖],蠢龍你發的什麽?頁麵一片空白,k姐她男人見不得人?


    寅虎:話說,今天早上,姐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麽迴答。


    亥豬:有屁快放。


    寅虎:[匕首]她問我昨天是誰動手打了炎哥。


    酉雞:炎哥挨揍了?


    戌狗:哈哈哈哈哈,蒼天饒過誰。


    醜牛:樓上已截圖。


    [戌狗撤迴一條消息。]


    未羊:@寅虎,到底怎麽迴事?


    接下來,白小虎煞有介事地看了眼不遠處的黎俏和白炎,然後就劈裏啪啦地打了一篇小作文。


    總結就一句話:昨天來的那幫人,感覺不是善茬。


    申猴:為啥?


    白小虎斟酌著用詞,無比認真地敲下了幾個字:如果他們想跟炎哥爭地盤,緋城又會多一個爹。


    一直以來,白炎就是緋城的白爹。


    而昨天為首的俊美男人,不論身形體魄還是修養氣度,和炎哥不分伯仲,甚至略勝一丟丟。


    尤其一身墨黑,簡單至極的黑襯衫和黑西褲,站在破落的緋城街頭,依舊帶著冷冽通身的貴氣。


    白小虎心想,白炎是白爹,那個人如果也要在緋城立足,估計就是未來的黑爹。


    緊接著,群裏有人問:這有什麽不能迴答的?實話實說唄。


    寅虎:我咋說?直接告訴姐,炎哥被另一個爹的手下給捶了???


    [您的好友子鼠、醜牛、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已退出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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