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住手啊……”

    蒙恆的唿叫緊張而細微,他戰戰兢兢,雖然很緊張被圍的大叔生命安全,但他卻更驚恐自己多管閑事而會被那四人殺害。

    那四個“劊子手”的殘忍虐待還沒結束,他們每一次攻擊前都會說上一段話,冷漠的表情,毫無感情的聲音,仿佛是幾個殺人的機器一般,對別人的痛苦毫不忍心。

    “……萊易斯是你害死的,你的18歲的徒弟,由於你的監護不周,讓他死於教皇之亂,你保護不了任何人,你的朋友,你的親人,都是由於你的沒用,一一與你別離……”

    “你太脆弱了,你的夢想早就埋葬在你的離別當中,登上世界最高的山,去最深的海域尋找沉沒的遺跡,那些年少時的夢想早就隨著自己的孤寂而畫上省略號……”

    “你嫉妒,你空虛,因為得知彭格列爾特幾個月前生了小孩,你那偽裝的替人喜悅當中,明明深藏著點點憎恨,是因為孤獨而厭倦,還是因為……自己沒有而怨恨……”

    “你試圖改變世界,改變這個帶著血腥、虛假公平正義的能力者世界,但……在腐朽的製度麵前,你永遠覺得力不從心。”

    “你實在太沒用了……”

    那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並且一陣一陣地握住黑色長矛刺擊中間的大漢,蒙恆開始意識到,這四個人給的傷害,卻不能殺死那個痛苦的大漢,他們隻是殘忍地折磨那個人一般,讓他苦不堪言。

    “太……太殘忍了……”蒙恆在害怕中驚惶自語,他驚惶恐慌,但緩緩的,在這種緊張中卻又萌生了另一種特殊的感覺,暖暖的氣流開始出現在他的小腹,並且迅速流轉著越聚越多。

    “適可而止吧!”終於,憎的怒火覆蓋了他所有的害怕,他站在那幾人的旁邊,發出炸雷的唿吼。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了那麽多理由,要殺那個大叔的話,你們就直接殺吧,這樣折磨別人,真是禽獸不如!”

    那四個一摸一樣的大叔側頭瞥向一個方位,但他們卻表情驚惶地扭曲起來,並且還有幾個驚慌地脫口而出“糟了”一詞。

    “我們……的感官要接受外界的信息了——”

    “我的邪影刺術的影子反噬,是被這個少年破了麽?”

    “沒有這麽容易的……邪影步……不是透測孤獨的你能夠掌握的……”

    “是啊——我們要消退了,但是,你並不能就此完全掌握邪影刺術,你的傷懷和孤寂就會像你的影子一般,似影隨從,它們將封鎖住你的雙腿,十五天後,還不能控製邪影的你,你的雙腿就會如期癱瘓,好好享受這不能移動的一刻吧,和這個陌生的少年一起……”

    “……”

    這四個一摸一樣的人又開始一句一詞,隻是這個時候是輪到了他們表情痛苦,他們的身軀扭曲得幾乎難以維持人形,最後在低鳴的說話聲中,像影子一般沉到地麵,消失得無影無蹤。

    蒙恆嚇了一跳,心裏緊張地自語:“你……你們痛苦……可不管我什麽事啊——我……我隻是說一句話而已啊!?”

    剩下的唯一大漢側倒在草地上,他氣息微弱地道向旁邊擔憂的少年:“……那……那些隻是我……的影子而已,不要在意我的影子消亡,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不然得話,我……我可能真的……就被剛才的影子導致全身癱瘓了——嘔——”

    中年大漢又“嘔”地吐出許多鮮血,他昏睡過去,血液順著他的臉頰淌到青青草地上,形成一塊較大的血漬地。

    森林漸漸昏暗起來,在大漢昏迷安靜的這段時間,蒙恆並沒有去理會那個熟睡的大漢,他一次一次的攀爬這個大樹,隻是想早點取走樹上掛著的風箏而已。

    蒙恆再一次從大樹上摔下來,隻是他本來就爬得不高,所以也就摔得不重。

    蒙恆開始對爬這棵樹失去信心,他站在樹腳,心裏煩惱無比。

    “咳咳——”

    突然,兩聲細微的咳嗽聲傳入蒙恆的耳朵,這是近兩個小時來,昏睡的大漢唯一一次發出的聲音。

    蒙恆取不下風箏,隻好去看看那個讓人擔心的大漢了。

    “水——水——”

    細微的聲音繼續。

    蒙恆不知所措,看到旁邊小河裏流動的清澈河水,他連忙過去,雙手捧出一捧的河水,送到大漢嘴邊。

    大漢叫要更多的水,蒙恆也就為他捧出更多。大概在蒙恆捧水十多次後,大漢才喝足清水,他突然一把拉住照顧他的蒙恆,把他按在懷裏,一邊嘴裏親切深沉有詞:“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做我兒子好不好——”

    蒙恆在大漢的懷裏掙紮不已,但意識混亂的大漢完全不予理會,他一麵深情憂鬱地抱緊蒙恆,一邊親昵地唿叫:“兒子——兒子……”

    蒙恆掙紮不出大漢的懷抱,他幾乎就要哭出聲來,看著周圍的天色越來越暗,直到夜扯上了暮的紗,他也終於沒有氣力掙紮,疲憊地在宛如父親的溫暖懷抱中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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