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恆難堪地再次穿上一件新的衣服。這時,普特笑道:“我們一起去見師父吧。”

    “不去,有你這個黴星在,去見你師父,我感覺也不會發生什麽好事!”蒙恆斬釘截鐵,毫不給普特麵子,而普特卻毫不介意,他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完全不會在意蒙恆損自己。

    普特抓住蒙恆的手腕,笑道:“不會發生什麽壞事啦,韓誌大叔也在,他對你這麽好,隻要你老實交代,他絕對會原諒你今天欺負你朋友的事。”

    蒙恆心裏咯噔一響,他瞬時擔心到丁葉呈的傷勢,同樣又恐慌會被其他人懷疑到謀殺朋友的嫌疑,他頓時躲躲閃閃地對應普特,道:“誰……誰欺負丁葉呈了,我……我沒有!”

    “噢——”普特看著神色緊張的蒙恆,他嗬嗬發笑,“那就一起去見師父吧!”

    “不……不去!”蒙恆掰開普特的手,在驚惶中堅決,“我要迴去了,這天夠倒黴的,我這幾天都準備呆在家裏,哪也不去!”蒙恆邁腿往房門走去。

    普特叫住蒙恆,笑著道:“師弟,等一下,你不去見我師父的話,我可要把你偷偷進入我房間的事告訴你師父,你現在還穿著我的衣服,想賴都賴不掉。”

    蒙恆定住步伐,他怔著轉迴身子,表情難看的發青。

    “韓誌師叔要是知道你偷入別人的房間,偷竊別人的東西,不知道他會不會勃然大怒。”

    “你——”蒙恆看著普特玩鬧的笑臉,他氣得不知說什麽。

    “怕了你啦,我和你去了!”蒙恆妥協,他板著臉看普特的笑臉。

    “哈哈——乖!師弟,我帶你去見師父啦。”

    普特拿起床上的那個棋盤,帶蒙恆出了房間。

    普特敲響了自己對麵房間的房門,房間沒有任何聲音,普特無奈,隻好拿出師父房間的房卡,打開庫爾柏的房門。

    210客房被普特輕輕推開,屋內明朗的光線慢慢展現。這間房間是庫爾柏的房間,它比普特的房間要長,麵積要大,其實酒樓二樓房間的單數號房間陳設完全一樣,也就是說丁葉呈的房間與普特的房間造型和擺設都一摸一樣,雙數號的所有房間也有其同樣的陳設,所以庫爾柏的住房與安妮的住房內部擺設也一樣。庫爾柏的房間是靠酒店馬院一向,窗外是馬院,寫字台在窗戶下,寫字台擠著兩向靠牆的大床,衣櫃靠著與窗戶對麵進屋的牆,而最後一張空牆,靠著的是一個雅致的桌子,亦是飯桌,又是洽談桌,桌子的一向靠著牆,其他三向都擺有別致的椅子。

    “兩位師父,我把棋盤拿來了。”普特顯得彬彬有禮,他把黑白的棋盤擺到韓誌和庫爾柏對座的桌子,然後再把下棋的棋子也放到桌子上,普特繼續道,“還把師弟帶來了……”普特一臉爽朗的笑,他把蒙恆推近坐著兩人的桌子。

    韓誌和庫爾柏沒有任何動靜,他們麵前桌子上的茶水冒出淡淡的茶香,薰香了他們安詳的意識。

    普、蒙兩人見自己的師父沒有動靜,他們都靠到各自的師父身邊再輕輕唿喚。而大約等他們著急地叫上十多聲後,這兩個大漢才迴過神,端起身邊的茶各自悠閑地品一口。

    普、蒙兩人都無語得幾乎暈倒,韓誌和庫爾柏見到房內多出來的兩個少年,他們一起嗬嗬一笑。

    韓誌表彰普特,道:“好小子,真是厲害,隻見過一麵就能在城裏找到他,以後做我徒弟算了,我教你暗影步。”

    普特撓著頭笑著迴應韓誌,樂道:“是師弟自己送上門的,我就順便把他逮過來了。”普特笑得很爽朗,而蒙恆則是生氣地撲向普特,朝他抓狂地嚷嚷:“什麽叫‘逮’過來的。”

    庫爾柏也嗬嗬樂道:“你徒弟也不錯,看得出是個喜歡玩鬧的小家夥。”

    韓誌和庫爾柏嗬嗬一笑,韓誌道向蒙恆:“蒙恆,還不見過你庫爾柏師叔!”

    蒙恆愣著準備向庫爾柏行禮,而庫爾柏卻道:“小夥子,應該叫師伯,你師父是我師弟,所以按你師父的說法就錯了,如果你叫錯了,我可會很生氣,那後果也會相當嚴重。”

    聽庫爾柏這樣說完,蒙恆這下就為難了,平時,師父嘴裏的庫爾柏都是師叔的,遇到這種情況,也就代表了師輩兩人也有很嚴重的師兄情節,這下讓蒙恆十分難做,因為行禮的時候,總得叫上一個稱唿,但叫得不好,得罪師父和師叔任意一個,自己可能都不好受。

    蒙恆看著新認識的師叔,四十來歲,剛毅的俊朗臉頰寫著壓抑和傷感,他似乎比師父還要憂鬱,整潔的衣冠和發型,還有密集短淺的絡腮胡須,這位大叔應該是和自己一樣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看法的類型,他肯定也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是斤斤計較的人。

    算了,師父畢竟是師父,也隻有得罪庫爾柏師叔了,蒙恆如是考慮。

    蒙恆向庫爾柏優雅的行紳士禮,他的姿勢大方而標誌。他很是慶幸自己行禮時叫庫爾柏師叔後,庫爾柏似乎沒有什麽意見,他暗自開心,而頓時,蒙恆卻被韓誌的話帶到了緊張的田地。

    韓誌笑道:“對了,差點忘了,我好像是聽到說這邊酒樓發生了爆炸,才趕到這邊來看熱鬧,庫爾老弟,該不會是你幹的吧。”

    庫爾柏看向蒙恆,他變成嚴肅的表情,直盯蒙恆的眼睛。蒙恆吸了一口涼氣,眼神閃閃躲躲的變得慌亂起來。

    “這事要問你的徒弟,他比我早到爆炸現場。”

    聽庫爾柏這樣一說,蒙恆心裏撲通一響,他慌張地流出冷汗,已是惶恐地準備著師父下一個問話。

    “蒙恆,告訴師父和師叔,酒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蒙恆心裏慌亂如麻,是把自己帶一個魔法咒語給丁葉呈念,把丁葉呈炸傷的事告訴師父,還是直接按安妮的方法騙師父,而按第一種方法,萬一師父很生氣,把自己趕走,那還算是好點的情況,而如果師父也說自己有謀殺丁葉呈的嫌疑,還送自己去坐牢的話,那自己就隻有心痛和無辜了;要是自己按安妮小姐的方法欺騙師父,首先,師父如果是知道自己騙了他,那第一種情況的兩個假設又會重新發生,而且還要加一條欺騙師父的後果,唯一一點好處,就是可能能夠受到安妮小姐的一點調解,但是如果師父沒能發現,那麽第一種情況的兩個假設就絕對不會發生,而且,師父依然會很疼自己,等安妮小姐治好丁葉呈的傷,一切事就像沒發生一樣,自己也就不再有其他擔心了。

    “蒙恆!?”韓誌見蒙恆愣著沒作任何反應,他又再叫了幾聲蒙恆。

    蒙恆躲躲閃閃地迴答韓誌,道:“是……是丁葉呈叫的‘五香……五香聚會火鍋’的火料發生爆、爆炸。”蒙恆看向一直看著自己的庫爾柏,他又腦瓜一轉,“酒店先先把火鍋的火料送了上來,然然後就突然發生了爆炸。”

    蒙恆說得結結巴巴,看韓誌和庫爾柏似乎沒有懷疑自己的表情,他稍微說得放心,“後、後來,酒店再送來火鍋的時候,看房子被炸成那樣,他們也把火鍋都灑到了房間。”

    韓誌笑道:“你兩小子還真會享受,吃那麽貴的東西。”

    庫爾柏沒有理會韓誌的開懷,他問蒙恆:“有人受傷嗎?”

    韓誌擺手樂道:“不用當心我的徒弟,那個煮火鍋的火料能造成什麽傷害,5顆火料同時爆炸都炸不死人。”

    韓誌又問向蒙恆:“你和丁葉呈那小子沒受傷吧,去把丁葉呈叫到這來。”

    蒙恆頓時又流出冷汗,他又變得惶惶不安。

    “丁、丁葉呈受了傷,他現在和安妮小姐在一起。”

    韓誌愣了一下,接著還是笑出聲,“那小子體格也太差了,被火料炸傷了。”

    庫爾柏正色地問蒙恆:“你說的那小子還有救嗎?”

    “還有!安妮小姐說丁葉呈會沒事的!”蒙恆這句話說的激動而歡喜,擔心中又顯得無比的慶幸。而就在蒙恆的激動中,韓誌突然拍案而起,看著表情激動地蒙恆,他怒道:“第一次騙我覺得好玩嗎!?你的作戰計劃寫得不錯啊!”

    蒙恆嚇得心怦怦直跳,表情也被驚訝和緊張交加。

    “首先,你得去練練騙我的表情,因為是第一次,或許我可能會對你責備得輕一些。”

    韓誌又坐了下來,扣著手放到翹著二郎腿的大腿上,“其二,酒店很少有先送火料的情況,你這樣撒謊一定是因為你庫爾柏師父去過你們的房間,撞見過爆炸後的事,房間裏沒有炸散鍋的五香火鍋,我這樣推測是絕對成立的,因為你往後麵加的那句,‘酒店後來送來火鍋,把火鍋灑了一地’,也就證明,你們當時是沒有火鍋的,現在的房間一定有過撒地火鍋。

    其三,丁葉呈受了傷,因為有沒有人受傷是你庫爾柏師叔問出的,你自然是要迎合他看到過受傷者的情況,答丁葉呈受了傷,而他問丁葉呈還有沒有救,我就能感覺出他遇見過的受傷者相當嚴重,就你那樣對丁葉呈傷勢關心的迴話,我就能夠確定丁葉呈的傷肯定不一般,至少當時是昏迷狀態。”

    綜合所上,你們點的火鍋火料爆炸就是一個欺騙,你為什麽要騙我,丁葉呈現在在哪裏!?他的傷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小子被炸得內髒位移,如果不是我及時撞見,你的徒弟可能就成了殺人兇手!”庫爾柏一本正經地道向韓誌,這又引得韓誌十分生氣地迅速站起,驚訝和憤怒地喝出:“什麽!?”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如果不給他專業的魔法救治和補品調理,他可能十年都下不了床。”

    蒙恆被嚇得臉色發白,而韓誌則是氣得額頭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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