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恆急衝衝地爬進浴盆,溫暖的水讓他感到一陣陣舒暢,在這一段突發的意外事件中,恐慌、悲傷和緊張讓蒙恆疲憊不堪,隻有這段洗澡的時間讓他稍有喘氣餘力。

    這個房間的客人在用餐,而且和自己交手,被抓被放,自己再解釋完房間的爆炸事件,還有被安妮打暈的這一段時間,一起加上,10分鍾後大概也不會發生那個小子用完餐,上來洗澡的情況,蒙恆如此的盤算,他即使推測著這些,卻也不敢悠閑自得,急衝衝地洗澡中,也是虔誠希望那個和自己打架的小子能夠慢點上來。

    時間大概走了4分鍾,蒙恆的腦海咯噔作響,忽然聽到這個房間的屋外傳出一點響動,他的心也撲通一驚。等看到門被房卡的鑰匙打開,蒙恆更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普特走進屋,他直奔房間的靠窗寫字桌,往上麵端走一個黑白方格的棋盤,普特轉身正欲離開,他突然發現床上擺著的兩件衣服,一愣,困惑地放下手中的棋盤,拿著兩件陌生的衣服看向自己叫了洗澡水的浴盆。

    浴盆中沒有任何人影,隻有點點的波紋微微蕩動,普特靠到自己關著的門旁,再小心給自己的房間進行檢查。

    屋內亦是沒有其他人影,而突然,普特看到房間地板上踩出的一張張人腳水印,他一驚,連忙向一個方位撲了過去,便覺是跟一個什麽東西撞個正著,接著和那個東西一起摔到地板上。

    “是你!?”

    普特驚訝地看定壓製住的東西,他脫口而出,而蒙恆則是忍受著摔倒的疼痛,哭著臉,發出一個無奈無辜地哭腔:“嗚嗚嗚——我今天做的錯事有這麽嚴重嗎?要這麽懲罰我嗎?!嗚嗚嗚——”

    普特看著躺在地板做著苦臉難受的少年,他放開少年,竟然露出開心而羨慕的笑容,歡喜道:“小師弟,你還真調皮,竟敢偷偷跑到別人的房間洗澡,要不是師父們叫我來準備他們要用的圍棋,還真被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過去了。”

    蒙恆尷尬地坐起身子,他紅著臉大嚷:“不要看了!誰是你師弟了!”

    “你啊!”普特一本正經,緋紅的眼球裏充滿開心,“師父說今天和我打架的跟我用一樣招式的你,就是我的師弟。”

    “不要亂叫啦!”蒙恆繼續嚷嚷,他紅著臉,一臉難堪,“我又不認識你……”他見對方好像對自己偷入他的房間並不介意,也便是連忙換了口氣,道:“……我可不可以繼續在你的房間洗澡,今天倒黴死了,要不是摔倒在丁葉呈的房間,我也不會這麽狼狽了。”

    “行!”普特爽快地迴應,“小師弟,不過你得叫我一聲師兄才行!”

    “誰是你小師弟啦!”蒙恆繼續抓狂地亂嚷。

    蒙恆再次爬進溫暖的浴盆,在裏麵舒服地擦著身子,普特則是趴在木質浴盆的邊上,看著蒙恆。

    普特道:“你是蒙恆,你師父叫韓誌,對不對!”

    蒙恆一愣,驚訝地點頭反問:“你……你怎麽知道。”

    普特一臉開心,笑道:“是韓誌大叔說的,他告訴我,他的徒弟叫蒙恆,而我師父說先前跟我打架的你就是韓誌大叔的徒弟,所以,你就是蒙恆!”

    蒙恆愣著問:“你是誰啊!?你師父又是誰?”他然後又猛然一怔,震驚地道:“難道是師父說的庫爾柏師叔!”

    普特捏著蒙恆發紅的臉頰,樂道:“對啦,以後我就是你普特師兄了!”

    “憑……憑什麽!”蒙恆掰開普特的雙手,嚷嚷:“他是師叔,那我就應該是師兄。”

    “可沒有這樣的說法!”普特笑道,“做師兄應該是看入門先後的,我比你入門早,所以我就是師兄。”

    蒙恆僵著臉,不做聲,他心裏一萬個不願意!

    “這樣也行,因為你打不過我,我這樣做師兄也夠格吧!”

    “胡說!”蒙恆刷地在浴盆站起身,他激動,但又沒多大的信心,他底氣不足地道:“我……我們最多是打成平手,誰說我就打不過你了!”

    普特擺手道:“先前跟你打架是我放水啦,我見你跟我用一樣的招,才讓你陪我玩玩的!”

    “你!”蒙恆氣得臉頰通紅,他又進入抓狂狀態,“你這樣說話太打擊人了!啊——啊——啊——”

    普特依然一臉開心,“不信你就試試,這次我不讓你!”

    “試就試!”蒙恆進入少年爭強好勝的狀態,他氣憤地爬出浴盆,等看到站在別人麵前的赤裸自己,他又頓時陷入難堪和尷尬狀態,連忙扯著床上的毯子,捂著自己的身子。

    蒙恆紅著臉抓狂地亂嚷:“不要看了!要看迴家對著鏡子看自己去!”

    普特一臉開心,他看著臉冒紫煙的蒙恆,樂道:“嗬嗬!比我那親弟弟還要好玩,師弟,我準備要搬你家去住了。”

    蒙恆顯得十分無語,等普特向他遞過一件帶來的新衣服,他才隻得放開毯子,紅著身子連忙把衣服穿好。

    蒙恆穿好衣服,他做了做熱身運動,準備為那個師兄的身份爭鬥一番,而聽得普特問他準備好沒有,他便連忙戰正身子,一臉剛毅地進入格鬥狀態,答道:“好了!”

    普特笑著鬆了鬆手指,紅眸裏閃動著他的輕鬆泰然,他向蒙恆喊出我進攻了!便是踏步衝近蒙恆的身子,硬著拳頭給蒙恆一輪掃射。

    蒙恆有點發懵,在躲避對手的進攻之中,甚是發現對手這次的攻擊力度比先前的強勁得多,他被壓製得神經繃緊,硬著頭皮在普特的進攻中躲避迴應;普特的招十分淩厲,拳、掌、手刃、肘、膝、腿的切換流暢無比,三兩五招便是把蒙恆逼到牆角;蒙恆礙著麵子,不敢示弱,他把昨天在應用到迴避韓誌的攻擊神智和動作重新搬出,劈劈啪啪地拳腳相搏中,也是掙到了幾個招式。

    蒙恆攻了迴去,他很是慶幸自己能夠把普特打得退後,站到了自己穿衣服的位置。

    普特在輕鬆地攻擊中開心地道:“師弟,還不錯!”蒙恆也賣出得意之相,“厲害吧,小心被我打趴下啦!”普特笑著轉口道:“我說的是你穿的衣服,等我打敗了你,我要跟你換穿衣服。”蒙恆難堪得無語,他的攻擊明顯在普特的躲避中無力,而等得他一個正拳直攻得普特蹲下之後,他頓時顯得下盤不穩,便是踉蹌地倒向地板。

    普特又製壓住蒙恆,開心地笑道:“師弟,謝謝你丟在地上的毯子,你被我打敗了,跟我換衣服吧!”

    蒙恆在輸場中陷入懊惱而羞愧,迴憶站不穩的那幕,普特完全是故意退著迴歸到蒙恆換衣服的地方,他穩在那個位置,等待著一個時機,見蒙恆的一個高位拳擊出,他的下蹲身子就顯得自然,而拉下蒙恆踩著的那條毯子,更是他早早的預謀之中,他隻需等到蒙恆身形不穩,也便是代表了自己的勝利。

    一段時候後,普、蒙二人互換好衣物,普特像一個頑童般開心的爽朗發笑,他拉著身上衣服的衣褶,慢慢地整理衣冠間,亦是做著簡約的肢體操,樣子十分歡樂和暢快。而這邊的蒙恆卻是另一種表情,他先是怔著定了不小時間,表情尷尬而困苦,看著自己右手掌上印出血紅的白繃帶,他似乎還要忍受手掌傷口的點點疼痛,表情在無辜無奈中發青。過了片刻,他才迴過神,哭著臉發出嗚嗚的聲音:“我怎麽遇見這樣的人——嗚嗚……”

    “對不起,小師弟!下次和你換衣服的時候,你就爽快點,免得被我不小心劃傷了。”普特笑著臉,說向這邊表情發窘的蒙恆,蒙恆抓狂地向那邊笑容自在表情坦然的普特嚷嚷:“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嗚嗚嗚——死臭小子!心真狠,一句不同意就把我的手掌紮穿!嗚嗚嗚——你是什麽人啊!”

    普特依然笑著靠到蒙恆的旁邊,他拉展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樂道:“你的衣服太好看了,而且,你穿我的衣服也挺合身嘛。”說著他上前拍了拍蒙恆的身子,引得蒙恆一陣手忙腳亂害羞的騷動。

    普特笑得快樂,他給蒙恆遞出一根裝著透亮的紅色試劑的試管,道:“這麽大了還害羞,這個給你,這是一管小型生命藥水,喝了它你手上的傷馬上就會好。”

    蒙恆將信將疑地接過試管,他難以釋懷昨天韓誌騙他喝一管‘失聲藥水’的事,現在握著試管,也便是陷入想喝和不敢喝之間,遲遲沒有其他行動。普特搭上蒙恆的肩,樂道:“你是不是錯喝過什麽魔藥?怕我拿魔藥來整你才不敢喝!”蒙恆又頓時抓狂地亂嚷:“不——不要你管。”蒙恆拉開試管的木塞,然後一咕嚕喝完裏麵的藥水,他頓時感覺自己的傷口有點發癢,然後自己也便陷入擔心和恐慌之中,小心地戒備前麵的不良少年。

    普特依然一臉開心頑皮的笑:“師弟,是不是從來沒受過傷啊!?看你臉色發青,又這樣戒備我,是不是感覺傷口癢癢的,懷疑我給你喝其他東西。”

    蒙恆怒目相對,生氣道:“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麽!?為什麽傷口癢得厲害!?”

    “你自己拆了繃帶看吧,傷口在長肉,當然會癢了!”普特向蒙恆解釋,“師弟,原來韓誌大叔還沒給你單獨去冒過險,怪不得換衣服的時候這麽害羞!”

    蒙恆紅著臉嚷嚷:“沒冒過險跟害……害羞有什麽關係!你不覺得強行和別人換衣服丟臉嗎?要穿我的衣服,先前擺在那裏的時候穿就是了,等我穿在身上的時候,你才要換了,你是什麽人啊!”

    普特在蒙恆的窘態中開心迴應:“嗬嗬,師弟這麽好玩,我以後要每天跟你換一次衣服。”

    蒙恆拆掉普特為他紮的繃帶,他神奇地看著手掌處傷口快速的長肉愈合,他才相信了普特的話,蒙恆問:“喂——沒冒過險,跟害羞有什麽關係啊!?”

    “叫師兄,我就告訴你。”普特笑著臉向蒙恆講條件。

    蒙恆好氣又無語,“我今年2月的時候17歲……”

    “我今年11月的時候18歲,所以,我這個師兄你就認了吧,哈哈哈。”普特一直都很開心。

    蒙恆顯得十分無奈,他把師兄兩個字隔著很久讀出來,以維護自己心裏的平衡。

    “現在把那個原因告訴我吧。”蒙恆向普特認真的問。

    突然普特向蒙恆發動攻擊,匕首在蒙恆的胸口處劃出一道明亮的白光,嚇得蒙恆唰地後退了幾步,他小心地戒備普特同樣又進入抓狂的狀態,嚷道:“你發瘋了啊?!你個臭小子,神經病加腦白癡,……%¥&*¥##*&!~”蒙恆發出一連串的臭罵,但普特毫不介意地樂著看蒙恆抓狂,他覺得很是快樂。

    普特收迴匕首,爽朗地笑道:“你這樣,已經是可以去做任務冒險了,哈哈,冒險的時候,必帶的三件東西,武器,藥劑和衣服,因為任務的時候必然會受傷,弄髒衣服,換衣服多是家常便飯,所以你沒必要這樣害羞的。”

    蒙恆顯得無語,他看到胸口衣服上被割出一道狹長的破口,很慶幸沒有被隔到流出血液,蒙恆舒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普特靠了過來,提著蒙恆破口的衣物,開心地道:“師弟,你可以練習一次了,去到我的衣櫥裏拿一件衣服換吧。”

    蒙恆在全身發燙中做出無語的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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