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嗨點的宋婕,完全沒空搭理我們,揮揮手說去吧去吧......


    舒嶽陽摟著我往外停車場走,沿路都是心情大好的吹著口哨神采奕奕的樣子,上車把搖滾樂放得很大聲。


    我有些悶,打開全窗透了口氣。


    沿路的冷風吹來,我開始變得清醒。


    剛才在包間裏發生的一切,完全像是被迷幻住那般不真實,我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就和舒嶽陽玩兒了那麽幼稚的遊戲,還跟他打那種賭,關鍵是賭約還那麽奇葩。


    舒嶽陽的手摸索著過來貼在我腿上,說:“sue出的事結子會給你交代,你不用在煞費苦心的去查了。”


    這一語才驚醒了我這個夢中人,敢情把陳楠從北京召喚過來,是他知道將軍已經在幫我們調查了?我其實很想要不滿的和他嗆幾句,然而剛才的賭約無時無刻不提醒我,淡定!


    於是我隻附和,“嗯。”


    “等明天吧。”


    “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在暖昧的環境,或者是剛才我們酒後都太過放鬆,以至於在這冷空氣十足的車裏,我們之間那道厚厚的屏障又豎立起來。跟之前一樣,舒嶽陽把我送到別墅門口也沒進去。


    &&


    起了個大早,院子裏的環境讓我神清氣爽。


    看網絡課程啃管理類屬書籍,充實了一個上午,到中午都沒有人來打擾我。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越來越多的事情告訴我,必須練就一身任何人都偷不走奪不去的真本事,才可能早日從淤泥中掙紮出來,主宰自己的命運。


    陳楠又是中午那個點打來電話,讓我迴去吃飯,說馬小洛今天燒的犛牛肉,下午將軍安排了昨天晚上那個人,來接我們去西郊看李成的媽媽。


    我趕迴去的時候,兩天不見的馬小洛跟我特別親,抱著在我臉上蹭了又蹭的說:“施琪姐姐你終於迴來了,那天你還跟我開玩笑說不是你男朋友,你看這搬人家裏住去了吧?哈哈......”


    “陳楠,你咋啥都往外說啊?”我有些受不了馬小洛。


    陳楠撇撇嘴,說:“小洛又不是外人!”


    我覺得陳楠在任何事情上都能明白事理,可是她偏偏在舒嶽陽和馬小洛這個問題上,總跟我不在一個調上。


    我尷尬的推著馬小洛,說:“好了好了,聽說你燒的犛牛肉呢,我得迴來嚐嚐啊。”


    馬小洛又是幫我們拿碗筷,又是幫我們盛飯的,感覺就像是家裏的小保姆。


    陳楠吃著飯就跟在我聊,說昨天晚上她跟將軍又迴了趟家裏,雖然那家裏還是整潔吧,但處處都是灰塵像是很久沒人打掃,感覺沒有女人照顧的將軍很可憐。


    “他離開他媽那麽多年都沒女人照顧,看他照常過的好好的?”我隨口就說。


    “也是,我瞎操什麽心啊。”陳楠扒拉兩口米飯,搖了搖頭說:“人家那麽在意我的過去才和我離婚,都鬧上軍事法庭那麽糗了,以後老子也豁出去在他麵前,不裝了!”


    “以後?”我驚得問:“意思是你們,現在又......”


    “也不算吧,反正他身邊也沒女人我也沒男人,在一起各取所需。”


    “陳姐姐。”馬小洛小心翼翼的插了話,說:“你要不要聽我跟你講個故事啊?”


    “嗯?”


    “我姐姐以前有個朋友,就是關係特別好的那種,她的性格就像你這種。但是後來她喜歡上了一個男生,就是那種酷酷的帥帥的,結果就跟你一樣委曲求全的去追他,可結果呢,那男生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的。”


    “為什麽啊?”陳楠問。


    “因為那男的覺得這種女生賤唄!”馬小洛口無遮攔的說完,又補充著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陳姐姐,後來那個男生喜歡上了我姐姐,那個女生就抓狂開始墮落,現在啊.......”


    我埋頭認真吃飯,馬小洛還在繼續說那個女生的故事,說她後來找了個老公結婚,經常在外麵花天酒地老公也不管她,反倒是這種狀態下她姐姐離開後,那個男生又開始覺得虧欠,想要去彌補了。


    馬小洛說完總結著:“所以陳姐姐,我覺得任何事情物極必反,你別到時候變成我姐姐那個朋友就不好啦。”


    我知道馬小洛的姐姐是馬小研,人長得很像名字重疊率也很高。


    而舒嶽陽對馬小研的感情,不用誰說也能猜得出來,雖然他在北京圈子裏的人我認識得不多,但怎麽聽怎麽都有種,她說的那個女生是宋婕的感覺,我不禁隨口問了句,“小洛,你說的誰啊?”


    “你肯定不認識啊。”馬小洛說著起身,又幫我盛了點牛肉出來。


    被他這麽說一通,我吃著噴香的東西也是如同嚼蠟......


    我不知道馬小洛說這番話,到底是為了寬慰陳楠,還是故意想要說給我聽的。但如果這個女生是宋婕的可能性真的特別大,不管是她對楚旭的態度,還是現在舒嶽陽對她的態度。


    隻是,宋婕那天跟我說她跟楚旭結婚,是為了幫馬小研報仇。


    而馬小洛卻說是,為了報複舒嶽陽......


    還沒吃晚飯,將軍就打來電話,說昨天那個兵在樓下等我們。


    李成的媽媽住在西郊,一個破爛的收購站,平時靠著收破爛為生。


    兵把我們送到以後,說他進去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李成媽媽,就在外麵等我們。


    走進院子,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我和陳楠找尋了半天,才在大堆塑料袋中間,找到正在挑選廢品的李成媽媽。她耳朵不是很好,我們走得很近去叫她,她才迴頭問我們是不是要賣廢品。


    我們說是李成的朋友,她馬上擦了擦手,把我們帶進了屋子裏。


    在這個一貧如洗的家裏,最值錢的東西大概就隻有,門口稱廢品的那個台秤了,家裏除了電飯煲和點燈,甚至都找不出來幾樣電器。


    我和陳楠哽咽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這個什麽都不知情的婦人說。


    “他爸出去蹬三輪車好幾天都沒迴來了,李成平時也隻有拿錢才迴家,這家裏亂你們不要介意啊。”婦人似乎對李成要錢這件事,完全沒什麽概念,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還是陳楠忍住了,問婦人李成那天晚上迴來,到底是說的怎麽個發財法。


    婦人說,那天李成迴來拿錢,剛好趕上李冰從醫院查完病迴來,查出來是肺癌晚期。


    她的意思是錢李成不能再拿走,要用來先治李冰的病,但是李成說第二天讓他爸跟他去一趟,治病的錢就能迴來。


    “唉,你說這爺倆一去,三天都沒迴來了......”婦人唉聲歎氣的說:“我耳背,打電話也聽不清楚裏麵說什麽。”


    我忍不住把頭撇到旁邊擦眼淚,陳楠握著婦人的說想說話,她卻把手往迴一縮說怕弄髒了陳楠的手。


    “阿姨,我要跟你說件事,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陳楠一把抓住婦人的說,把李冰出事告訴了婦人,包括舒嶽陽賠償了李成那150萬。


    在來的路上,那兵都已經跟我們交代過,其實李冰夫婦都是特別善良特別好的人,他們不忍心把兒子送去戒毒所,但又不想要他出去禍害社會,所以才會拚了命的去滿足李成對錢的要求。


    隻是他們哪兒知道,毒那個無底洞,根本不是騎三輪車和收廢品,就能夠填滿的溝壑!


    婦人聽到李冰出事以後,愣神著說:“走了也好,我聽人說胃癌晚期也痛苦,而且那兒子也確實拖累他,隻是我......”說著婦人嚎啕大哭起來:“隻是你怎麽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遭罪哦!!”


    那句句讓人心顫的哀怨呐喊,讓整個屋子都籠罩在悲憤的情緒中,我和陳楠不停擦著眼淚,安慰她說放心,這件事既然是出在sue,我們雖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錢賠給了李成,但是一定不會不管他。


    我和陳楠輪番安慰勸說了很久,婦人說讓李成迴來,先把他送到戒毒所戒毒,然後再追究李成害死李冰的責任。而婦人答應我們並不是因為被我們打動,隻是覺得她一個人沒辦法再滿足兒子的要求,怕他去做更多危害社會的事。


    對這種善良而又淳樸,無知卻又無奈的婦人,我和陳楠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婦人找出李成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我們告訴她電話接通了,她才強忍住悲痛的情緒,說:“兒啊,媽媽好難受啊,你爸沒迴家,你快迴來看看吧......”


    “好。”李成的淡漠在跟他媽通電話的時候,聽語氣都聽得出來。


    掛了電話沒多久,陳楠就接到那兵的電話,說讓我們趕緊出去,有好幾輛豪車往這院子裏開來。


    我和陳楠立即起身往外走。


    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輛陸虎攔住去路,李成直接從車上跳下來,衝到我們麵前嚷嚷著,說:“你她媽沒事,來跟我媽瞎嗶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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