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虹跟夏雪見麵,每天都打來電話,問她是否考慮好了。後來夏雪一看是劉虹的電話,幹脆關機。劉虹看她不接,就換著電話打。最後,夏雪不得不讓手機休眠了。

    夏雪知道這樣躲著肯定不是個辦法。本來她以為,自己就是不同意,他們也不會拿她怎麽樣。她想起了劉虹曾說的不會輕易放棄的話,看現在的情形,那肯定不是她隨便說說的。

    夏雪沒將這件事告訴男朋友趙銳。他正在衝刺考研的關鍵時刻,她不想分散他的精力,再說他也不可能有什麽好辦法。

    該怎麽辦?報告學校?學校或許會出麵幹預,畢竟自己能否奪冠跟學校也有很大的關係,想必學校不大可能不管。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又沒有證據,如果對方不肯承認,最後鬧得滿城風雨,搞不好自己會很被動。

    夏雪想到了齊輝,興許他能有辦法。

    齊輝是上海衣戀時裝公司的老總,夏雪是在2004年的大連國際服裝節上認識他的。當時,衣戀公司在大連成功舉辦了時裝展演,為了慶賀,公司特地在富麗華大酒店宴請了她們。

    不知是故意安排還是巧合,那天夏雪恰好坐在了齊輝的身旁。

    齊輝四十歲左右,精明幹練,人也挺和氣。吃飯時,不時對夏雪問長問短,還讓她把電話號碼留給他,說要和她交個朋友。夏雪當時就想,如果真能交上這樣有實力的朋友,說不定對今後的發展大有幫助。她期待的是那種能長久相處的朋友,而不是那種逢場作戲過眼煙雲的朋友。

    第二天,齊輝來電話,說晚上要請夏雪吃飯。

    夏雪笑著說:“不會是鴻門宴吧!”

    僅僅一麵之交,就跟他去吃飯有點太過輕率,誰知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別看外表道貌岸然,天下哪有不吃腥的貓?夏雪是個精明的女孩子,她可不想就怎麽把自己給奉獻了!

    “放心吧!既不是“鴻門”,也不是“拉鏈門”,我隻想找個人陪我吃飯。”齊輝說。

    想得挺美!我不是萊溫斯基,他不是克林頓,怎會就成了“拉鏈門”!最後她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不出所料,僅過了兩天,齊輝的電話又來了。

    “我明天就要離開大連,肯不肯給個麵子啊?”齊輝說。

    “我可以帶個朋友嗎?”夏雪故意說。

    “當然可以,不過最好還是你自己來。”

    也許是夏雪多慮了,除了吃飯,什麽狀況都沒有發生。齊輝留給她的印象不錯,簡直就像個紳士。他知識淵博也很健談,不像有些老板那麽低級庸俗,兩句話離不開黃段子。

    幾天後,夏雪收到了的一份禮物,是一部新款手機,齊輝說第一次見麵沒有準備現在補上。後來,齊輝再請夏雪吃飯,想推辭也不好意思了,她預感到可能會有事情發生。然而,讓她深感意外的是,齊輝隻是把她介紹給了朋友們,他們一起喝酒、唱歌和跳舞,齊輝從為有過不軌行為,甚至連點暗示都沒有。每次齊輝都在十點以前準時將她送迴學校。

    齊輝是什麽人啊!隻要他願意,什麽樣的女人搞不到啊!可他心裏明白,像夏雪這種孤傲清高的非賣品,隻用錢是搞不定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視錢如命。對於夏雪,還得靠情。齊輝幾乎每次來大連,他們都要見上一麵,就這樣來往了幾個月,夏雪終於成了齊輝的俘虜。

    那是在海邊的麗景大酒店。

    當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射在臉上時,夏雪醒了,像是見不得陽光,她用被單把自己的頭緊緊蒙住。眼角有些濕潤,她想哭。

    她曾無數次想像過自己的第一次,想像過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的模樣,想像過自己身體壓抑已久的那種渴望。但是,她唯一沒有想過的是,居然把自己的身體給了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男人!

    盡管夏雪一再克製著,但眼淚似乎不聽話,從眼角潸潸而下。

    她在想,自己愛這個男人嗎?顯然不是,自己僅僅是欣賞他而已,哪有什麽愛啊!那是為了錢嗎?當然也不是,她現在基本上可以養活自己了。

    那麽,她為什麽要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這個僅有數麵之交的男人?夏雪想了很久,答案也許隻有一個,她太需要一個結實而有力的臂膀。

    前一天晚上,齊輝帶著夏雪來酒店二樓的望海閣吃海鮮。望著大海,品嚐著佳肴,夏雪的心情極好,喝了一些紅酒。

    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六,她並不著急迴去,他們呆得很晚。

    齊輝是當天上午到的。他告訴夏雪,明天就得返迴去。

    “這麽急!”夏雪有些不舍。齊輝已經有快一個月沒來了,她以為這次能多呆兩天。

    “沒辦法呀!”齊輝的口氣裏頗有些無奈。

    就在齊輝準備開著那輛專門留在大連使用的黑色寶馬送夏雪迴校時,夏雪突然感覺到頭重腳輕,差點兒栽倒在車上。

    “要不,就別走了,就在這裏休息吧!”齊輝扶著夏雪說。

    到了房間,齊輝讓夏雪平躺在床上,用濕毛巾給她擦了臉,然後為她脫去了外衣,給她蓋上薄被。

    夏雪這時雖然昏昏沉沉的,但大腦還清醒,齊輝所做的一切她都十分清楚。她心裏明白,自己跟齊輝的故事早晚都會發生,男人找女人為了什麽?她早就驚歎齊輝那頑強的忍耐力了。

    躺在床上,夏雪聽到衛生間裏“嘩嘩”的流水聲,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麽了。

    可是,當齊輝圍著浴巾迴到房間,躺在另一張床上毫無動靜時,她就不能不感到奇怪了。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齊輝隻摸過她的手,從來沒有過份的舉動。這個男人可真有些特別,對於觸手可及的誘惑,他真的一點都不動心?他難道有什麽特別的與眾不同的地方?跟人不一樣?

    夏雪想到了趙銳。

    趙銳多次想要她,甚至不擇手段。

    有一次,趙銳以找同學的名義把夏雪騙到了日租房裏。

    他告訴夏雪,在他們寢室裏隻有他一個人還是處男,他感覺自己很沒麵子。

    夏雪可不管什麽處男不處男,她自己還是處女呢!當她發現自己被騙,有些溫怒。盡管她知道趙銳這些年堅持下來也不容易,她也很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盡管她也很想實地探究一下男人身體上的秘密;盡管她知道自己時常騷動的身體也需要男人來安撫,可是,她絕對不能允許趙銳用這樣的手段來騙自己。

    在趙銳的哀求下,夏雪允許他用手甚至用嘴探究了自己身體的隱密部位。但不管趙銳怎麽哀求,她始終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沒有讓他的陰謀得逞。

    自己就是要給他,不能讓他用這樣的方式,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更不能在這樣的心境下!

    那是心靈與肉體的交融!在夏雪的腦海中,它至少應當是在浪漫而溫馨的床上,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心無雜念,彼此盡情盡興地擁抱、接吻、狂歡直至癲狂。

    事後,夏雪對趙銳說,如果那天他不騙她,興許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夏雪一直是被動接受著趙銳的感情。趙銳從高中時就開始喜歡她,為了她,高考時趙銳放棄了更好的學校,一路跟著她從沈陽來到大連。趙銳對她越好,她心裏就覺得越不安,不是她不喜歡趙銳,也不是趙銳不可愛,因為她的心不在這裏,她要實現自己的夢,現在還不想把自己的心交給別人。

    認識齊輝後,她心裏有一種負罪感,覺得非常對不起趙銳。她有意疏遠,後來幹脆不理他。可趙銳不是那麽好擺脫的,能從沈陽追到大連,那股韌勁可想而知。

    夏雪有個習慣,不洗幹淨是無法入睡的。看到一旁的齊輝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她輕輕下了床。想不到這紅酒的後勁這麽大,她的頭還是有些暈糊糊的。

    進了衛生間,她脫去衣服。先刷牙,然後給自己從上到下抹上沐浴液,當她要拿起噴頭淋浴時,她突然“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噴頭上躺著一條兩三厘米長的蟲子!

    齊輝被夏雪的叫聲驚醒,看到床上沒人,他一個健步衝到了衛生間,看到夏雪光溜溜地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怎麽了?”

    看到齊輝,夏雪撲到了他的懷裏。“那裏有個蟲子!”夏雪帶著哭腔。

    “噢,沒事了。”他扯下一塊衛生紙,捏死蟲子扔到了馬桶裏。

    看到夏雪光著身子,齊輝從毛巾架上扯下一條浴巾,給她披上。他想把夏雪扶到床上去,夏雪說:“我還沒洗呢!”

    “那你洗吧。”

    “你別走,我害怕。”

    見夏雪如此說,齊輝拿起了噴頭,打開水閥,試了下水的溫度後,替夏雪淋浴起來。

    夏雪害羞地轉過身,隻留下後背對著齊輝。

    水流在夏雪那嬌嫩的肌膚上緩緩而下。

    優雅的脊背,纖纖的細腰,誘人的臀部,性感的大腿,讓齊輝欲火難忍,再也把持不住自己,胯下的那條薄薄的內褲已經被頂得高高隆起。

    他放下噴頭,伸出了手,在夏雪的後背、屁股、大腿上溫柔地上上下下來迴撫摩著。

    在齊輝的撫摩下,夏雪感覺渾身有無數的小蟲在撕扯著自己。她喘著粗氣,轉過身來,將自己的豐滿的前胸頂在了齊輝的胸前。

    她注視著齊輝,口氣中除了頑皮還有渴望:“你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你太美了!懷抱美人,要是還能坐懷不亂,那就快成仙了。”

    齊輝低頭吻著她的乳房。

    “我還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大一樣呢?”夏雪哧哧笑著,麵若桃花,嬌喘連連,她同時把自己的大腿向齊輝的下身靠去,她想感受一下那裏的硬度。

    “不一樣?”齊輝沒明白她的意思。

    “現在,我知道了,你還挺棒的嗎!”

    齊輝抱起夏雪,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夏雪的身上粘滿了水珠,齊輝用嘴為她一點點舔幹淨,他感覺那時夏雪身體分泌的體液,香香的,甜甜的。

    夏雪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齊輝的手在夏雪的身體上輕輕滑過。渾圓豐滿的乳房、平滑的小腹、兩腿間鮮嫩的處女地、修長迷人的大腿、晶瑩剔透的每一寸肌膚、甚至連兩隻腳,夏雪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堪稱完美。

    他驚歎造物主的不公,將這麽多優點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別的女人豈不要氣死?

    那一刻,齊輝甚至有些猶豫,他是否有資格享用這完美的軀體。

    看到齊輝沒動靜,也沒動作,夏雪小聲問:“你在幹什麽呀?”

    齊輝脫掉內褲,騎在了夏雪身上。

    兩人一夜纏綿。這是夏雪作為女人的第一次。

    床頭櫃上有一杯牛奶和一盤她叫不出名字的點心,齊輝還挺細心的。下麵壓了一張紙條:“如果我傷害了你,請你原諒!我去機場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應當說夏雪還是比較幸運的。不僅因為齊輝有錢,而是因為齊輝很在意夏雪。開始,他是被夏雪清純和靚麗的外表吸引,隨即展開了一係列攻勢。昨晚,他吃驚地發現,夏雪竟然還是個處女!他沒有想到,在物欲橫流的今天,又處在一個極易下水的行業裏,夏雪還能如此潔身自好!

    齊輝閱過的女人無數,他第一次對一個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女孩感到了愧疚。所以沒等夏雪醒來,就悄悄地離開了。

    從那以後,齊輝每個月都會來大連幾次,有時是公事,有時就是專程來和夏雪見麵,大多時候都是來去匆匆,住一個晚上就返迴。

    平時沒有特別要緊的事,夏雪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可這次的事情實在太重要,齊輝即使幫不了她,至少可以幫她拿個主意。她試著撥打了齊輝的手機,電腦語音提示已經關機。打他的辦公電話,秘書說,齊總去外地開會了。至於去哪裏開會何時迴來?秘書一概不知。

    怎麽會呢?十多天前,齊輝還來過大連。

    夏雪感覺到了一陣陣涼意。

    也許沒有人能為她分擔,也沒有朋友可以商量,她必須要獨自麵對這一切了。

    夏雪雖然年輕,因從小就在特殊的環境裏長大,所以她並不是個怕事的人。她思考著該用一種什麽樣的辦法,如何在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害的前提下解決這一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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