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

    童希滔真不可相信她怎麽這個模樣在這輛車上,

    “你怎麽————”

    “童叔叔,”紅旗隻是澀澀笑起來,像隻軟軟的小妖獸,“我好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給我,”

    那還用說,童希滔已經趕忙把自己的軍裝外套脫下來頭稍稍偏過一邊遞給她,紅旗坐起來,套在身上,太大了,她也沒扣,就那樣兩邊一摞裹在身上,然後慢慢爬上後座,腿也窩上去,整個人都好像蜷縮在那件軍裝裏,

    “紅旗,到底怎麽迴事,”

    你蠻嚴肅又關心地問她,她就是不說話,縮在軍裝裏,臉都埋進去一半,就一雙朦朦的眼睛望著你,純純的,軟軟的。就是不說話。

    童希滔也無奈,她不說話你也沒辦法。轉過身,車燈關了,打火兒,繼續開車。童希滔就想,現在已經離市區很遠了,再掉頭把她送迴去也不實際,幹脆帶著她一塊兒去基地安頓後,再跟寵春誠聯係派人來接她,或是他派人送迴去,現在這會兒電話又沒有電了,確實沒法兒。

    一時,車裏又變得無聲。童希滔沒有話跟她說,紅旗一個人蜷在後麵好像也沒聲兒。童希滔迴頭看了她一眼的,她蜷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在打瞌睡,童希滔也蠻過不得,這樣睡著了肯定著涼,可又沒有別的辦法,唯有盡量快點趕去基地,好好安頓她。

    車在無邊的漆黑裏繼續前行,兩邊都是曠野、莊稼、莊稼、曠野————頭頂一輪明月,明月下一輛前行的吉普————

    “吱————”車再次慢慢停下來,一刹,渾渾沌沌的紅旗慣性往前一摻!又模模糊糊醒了,

    “嘖,怎麽迴事兒,”就聽見前麵童希滔有些惱煩地叨了聲,“咯卡卡,咯卡卡,——”反複打火,就聽見發動機吵鬧的噪音,可就是打不著,啟動不了,

    “怎麽了,”紅旗小聲問,

    “哦,不知道,可能沒油了,”童希滔見她醒了,就把車燈再次打開,迴過頭說,好像怕嚇著她了,聲音也不大,不過,眉頭輕蹙著,

    “哦,”紅旗又小聲“哦”了聲,天兒這晚了,又在下寒氣,她不自覺又往軍裝裏縮了縮,

    童希滔看她這樣,心裏真著急上了,這車要真擱這兒摞下了,可大麻煩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自己的手機又沒電無法聯係任何人,黑天瞎火的,天又越來越涼,————自己扛一晚上沒什麽,她一個小丫頭可怎

    麽受得了?

    “我下去看看,別怕,我把燈開著,”他想下去打開前蓋看看能不能打著火兒,

    “恩,”紅旗又小聲哼了一聲,她才不怕咧,她就是冷。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麵前蓋“啪”地一聲關掉,童希滔的打火機熄掉,一會兒,他上來了,

    “不行,”小聲說了句,象自言自語又象跟紅旗說,

    不信邪,又扭鑰匙踩油門試了好幾次,始終都是那難聽的發動機“咯卡”聲,半點啟動不了。

    童希滔有點象沮喪又煩躁地拍了下方向盤,過了會兒,他扭過頭看向紅旗,

    “紅旗,————”

    她還是那樣乖巧地整個人窩在軍裝裏望著你,好像很冷,縮成的團兒更小了,

    童希滔看她這樣,真的很過不得了,剛才想好的樂觀鼓勵一下她的話突然間也說不出口了,她這樣真的很讓人過不得!

    可是,又能怎樣?

    童希滔煩躁的就是這:車沒火了,停在這荒郊野外,如果就他一個人也無所謂,可現在還有個小女孩兒,而且冷的不得了的樣子,看著都讓人心疼卻絲毫沒有辦法————這是不是讓人難受?

    可童希滔也沒作聲,車燈再次關上,靠在椅背上,就想,這怎麽辦?

    可,怎麽想也不知道怎麽辦!

    紅旗一直在後麵沒聲兒,這讓童希滔心一直揪著,越揪越緊,

    “紅旗,”

    終於,他再次扭過頭,朝她伸出手,

    “你過來,我抱著你,可能暖和點兒,”

    紅旗望著他的眼睛,隱隱他伸出的手,————手,乖乖伸了過去,————

    “慢點兒,”童希滔牽著她的手引著她慢慢站起來從中間跨過來,紅旗自覺伸開腿跨坐在他身上,童希滔抱著她做好,又給她把軍裝外套裹緊了些,然後整個緊緊抱住,“睡吧,”輕輕拍了拍,紅旗窩在裏麵也聽話閉上眼。

    兩個人緊貼著坐在窄窄的駕駛室裏確實暖和許多,

    可是,經過剛才那大動靜,紅旗的瞌睡算是徹底攪醒了,這鬼東西又睡不著了!

    她在軍裝裏動了動,腦袋抬起來看向童希滔,他也隻穿了件軍裝襯衣,肯定也很冷————紅旗想著就做了,

    她又動了動,直起身體,童希滔還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話,就那樣突然推

    開他,然後拉開軍裝外套又靠過去連他也包進來,裏麵,自己的雙手環上她的腰,緊緊靠在他胸前,

    “紅旗,——”童希滔簡直————她裏麵是赤裸著的————

    女孩兒柔軟的身體就那樣緊緊貼著自己,隻透過薄薄一層襯衣,她的————

    他知道她絕不是有意在怎樣他,她也是怕他冷,因為她抱著他很緊,好像想把自己身上的溫度傳給他,————她仰著頭望著他,笑得那樣柔軟,“這樣你是不是也暖和了,”這樣的笑容,突然就給了人,一種叫“心碎”的感覺————

    不自覺更擁緊了她,雙臂裏,突然覺得滾燙的肌膚————

    紅旗就那樣一直仰著頭磕著腦袋望著他,他也低頭望著她,

    “吸引”的到來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可思議又不期而遇,

    就這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彼此的唿吸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誰先貼上的?肯定是寵紅旗!童希滔還想保有理智,可這丫頭太會——誰說她沒想這麽著他了!

    貼上了,紅旗就笑了,童希滔立即理智稍迴籠,差點著了這小丫頭的道兒,就要抽離,可,紅旗————她張開她的小唇就咬住了你,小滑舌強勢擠進去就纏繞開,一圈兒又一圈兒,才剛剛迴來的理智————漸漸又徹底遠離,————

    紅旗纏繞著他漸漸感覺越來越舒服,因為,他慢慢奪迴主導權,

    這完全不同於軍營裏那些或生澀或高傲或驕氣的吻,這一試,就是個接吻高手,閱人無數,很會找感覺,霸道裏有溫柔,挑逗裏有照顧,他還把她當個小朋友在關照————

    “好了,紅旗,”一個漫長的吻結束,稍稍分開寸許,紅旗又要貼上去,童希滔卻握著她的肩頭往後稍稍一推,微笑著望著她,“好了,閉上眼睛,睡覺。”象對自己寵愛的小女孩,

    確實是對自己寵愛的小女孩,

    童希滔什麽人呢,啥樣兒的狀況沒有碰到過?驚詫過後想透了也就想透了,寵再再的大名他也不是沒聽過,寵紅旗的性子如此也在情理之中,是個美麗誘人的小東西,可,這樣,就夠了,隻當和剛才陪她跳完那支舞一樣,滿足完她對自己的好奇心————

    紅旗被他推開,卻也沒怎樣,還甜甜軟軟地望著他那樣笑,他說讓她“閉上眼睡覺”,她真的也乖乖閉上眼,乖巧模樣地又貼迴他身上,可是,她真能老實?這東西是睡醒了

    ,這個時候有什麽事兒做?再說,明擺著,這位把她當“小朋友”哄了,她還不真當次“小朋友”“任性任性”?

    你以為她乖了,其實,才剛剛開始,

    她是閉上眼睛老老實實靠在你胸前,卻,————一隻手直接就摸索到你皮帶間,————

    “紅旗,”

    你抓住她這隻手,她那隻手摸上去;你抓住她那隻手,她這隻手又摸上去;你把她兩隻手都抓住了,她的小屁股又開始在————

    “紅旗,”

    童希滔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紅旗多會“揉”————這到真沒想到,一個小女孩兒她的輕重感————咳,他不知道,這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紅旗!”

    現在隻會喊她的名字了!最後這一聲最重,童希滔幹脆抱起她的腰把她抬高些,想遠離自己的敏感處,

    “紅旗,再胡鬧,把你丟後麵去的啊,”

    小丫頭卻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嗬嗬直笑,“你丟啊,你丟啊,我就不放手,”那笑盈盈的模樣兒,真是水靈極了,

    童希滔拍了下她的屁股,也無奈笑著,“好了,別鬧了,天下寒氣了,要感冒了可咋辦,”

    紅旗乖乖又環上他的要,伏在他胸前,真也沒鬧了,不過,還在小聲嘀咕,“就是鬧鬧,出了汗,才暖和,”

    童希滔聽了,笑了,把她摟緊些,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等天亮些,有過往車了,咱們就有辦法了,”

    “恩,”紅旗在他胸前點點頭,

    好一會兒,

    “我睡不著怎麽辦,”

    “我拍著你睡,”傷心小時候你拍拍他,他就能睡著,童希滔真的開始輕輕拍她,

    一會兒,她又說話了,

    “童叔叔,你的精子是不是憋在肚子裏,”

    童希滔啞然,她想些什麽呢,

    “又胡說,快睡,”

    “可我睡不著————”

    就這樣,

    她就這樣拉拉塔塔,他也陪著她拉拉塔塔,始終輕拍著她,

    兩個人一直這樣相依相偎到了天邊發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向佛爺爺保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喜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喜了並收藏向佛爺爺保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