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就想,他把我扔這兒什麽意思?這誰的車也不知道,無非就是我現在半裸著,誰上來,看見了,都是出醜。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紅旗自己覺得沒意思地笑笑,翻了個身趴在後座上,仰著頭看著外麵的月光。還是再再描述的少年時代有趣,現在的少年,咳————

    當然,那也不是再再的少年,應該比他還大一輪的人的少年時代:那時候,他們統一地胸懷大誌,抱負飄渺,他們誌趣高尚,一心向學,他們習慣良好,睡覺前半個小時不看電視、不看手抄本和其它黃書,喝一杯牛奶,跑一千米然後衝涼水澡。他們不偷著抽煙,他們不夢見女特務或是鄰村寡婦,他們不遺精,不手淫,他們的精液和卵子爛在自己的肚子裏————

    紅旗咬著唇吃吃笑起來,想起再再跟她說起這些時的表情,那樣的不可思議又感歎佩服————

    有人來了!

    紅旗突然聽見外麵有聲響,不管怎樣,還是有些緊張,紅旗下意識地輕手輕腳移到車座下,相當於趴在地上。真難受,不過,黑暗讓人有安全感。

    腳步聲越來越近,紅旗當然也期望是傷心迴來了,或者,不是車的主人。可————世界上的事情啊,————有一種東西就叫做陰差陽錯唄。

    是的,你再大牌,也玩兒不過老天!它信手拈來的東西,有時候就是這樣搞人!

    不管後來過去多少年,傷心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蠢最蠢的事情都是這件兒:把個半裸的禍害留在那輛車上!

    他確實氣負了極,就想著教訓教訓這東西,那輛車他鬼知道是誰的,上去了,本來她要是————別扭的傷心,傷心的別扭哦,紅旗如果不順著他,他這樣想,也會生氣;紅旗順著他了,他有那樣想,還是會生氣,總的,紅旗一根筋考慮問題,傷心就是千根筋萬根筋想問題,————咳,你把神太下在一個人身上,是太磨折————

    傷心的本意就是把她涼那一會兒,他上去逛一圈兒就下來再跟她“好好算賬”,起碼,先嚇嚇她。且不談傷心確實還不夠了解紅旗,你這樣嚇不嚇得著她,再來,世界上的事情真不是那樣全都能在你掌控間的,你以為你不會離開多長時間,你以為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人下來取車————老天是誰?它多厲害,它就能讓所有不可能變成可能!

    傷心那頭上樓,童希滔這頭接了個電話讓他趕去某基地就在下樓!

    正好童希滔司機的兒子正在北京讀

    大學,好容易見著兒子,童希滔體諒下屬,決定自己開車去,還特意選了輛軍用吉普,快些。

    他一邊下樓,一邊打傷心的電話,想跟兒子打個招唿,自己有事兒出去了,不過,事兒完馬上迴來找他。本來囑咐秘書告知傷心一聲的,後來一想,還是親自說好,可,一下樓來,電話也沒電了,————咳,算了,反正快去快迴。童希滔也就沒在意,快步向車走去。

    上車,啟動,拉檔,一氣嗬成,誰還在意黑漆漆的後座下?————

    可,此時,後座下確實埋著個“大麻煩”!

    竟然真是上了這輛車?竟然,還啟動了?

    紅旗咬著自己的手腕,真是無奈透了!不過,好像對方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那就這樣維持原狀吧!紅旗想,現在這種狀況她也沒轍的情況下,就趴著不做聲,走一步算一步,事兒來了再應對————紅旗一直這個性子,從不著過多急,走哪兒算哪兒!

    車,在黑夜裏穿行,開了好長時間,紅旗趴在車座下晃蕩晃蕩都要睡著了。這東西,心態好,生活規律也好,現在這個點兒,也確實是她要睡覺的時間了。

    好像又開了老長時間,紅旗在黑暗裏真的迷迷糊糊要和周公徹底見麵了,卻,突然,

    “誒喲,”她小聲叫出來,

    好嘛,這個急刹車!

    可能是路麵上的石頭,車突然重重顛簸了下,紅旗迷迷糊糊沒警惕,頭撞在了車座腿兒上,真的很重很疼,

    這一小唿——————可把前麵一直專心開車的童希滔震愣著了!!

    “誰?”連忙靠邊停車,打開車裏的燈,迴頭一看,後座兒沒人呐,卻,下麵————

    紅旗趴在地上也正仰頭看著他————軍褲以上,雪白的背————讓童希滔腦袋“轟”的一下的還不是這個半裸的視覺效果,而是,女孩兒那雙迷離的眼睛,那水樣裏夢一般的眼睛在暈黃車燈下————柔媚的讓人戰栗!

    他不知道,她正好從半夢半醒間驚醒,而且,視力又不好,正好與“如此奪人心魄”的眼神效果“達成一致”。

    咳,這就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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