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殷承冷戾狂佞地睨她。


    “臣妾一開始不知道寧妃頻繁來永壽宮目的為何,直到她無意間提起了麝香。臣妾當時沒有借給她,因為是宮中禁物,但是臣妾沒想到她盜取了麝香。”赫連蘇若捏著手中花瓣,暗下了眉眼,“害得皇上失去皇嗣,臣妾罪該萬死。”


    “她跟你提過害龍嗣的事?”殷承知道她還不至於主動害死人,但在她永壽宮丟失的麝香,那便是她默認了!


    “寧妃提過,臣妾拒絕和她合謀。若是真要這麽做,也不會動皇嗣,一早便直接除去唐嫵了。”赫連蘇若知道兩人都是聰明人,他若真以為她做的。


    那麽她便不可能坐在這裏,早被寧妃牽連關入大牢。


    他隻是想從她嘴裏聽到實話而已。


    “你不動皇嗣,那胭脂粉上的麝香,怎麽解釋?”殷承一直以為這件事是她所為,如果不是她,那還有誰……


    誰知,赫連蘇若笑了,緩緩撫住了他的大手,“皇上可還記得以前臣妾對你說過,哪怕你將來娶妾生子,臣妾也會替你好好撫養視如己出,臣妾嫉妒的是你對唐嫵的感情,而不是龍嗣,所以我沒必要這麽做。”


    殷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俊顏格外陰沉。


    小綠如果不是蘇若的人,那是誰的人,唐嫵還是……


    等殷承怒氣衝衝走後,赫連蘇若悵然若失地坐在那裏。


    “娘娘,您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給唐嫵下藥,為什麽皇上竟為她一個狐媚女子廢除娘娘皇後之位不說,還永遠禁足永壽宮!”身旁的宮女抱怨,替她不平。


    “或許。”赫連蘇若頓了頓,“帝王也有真感情,一旦遇上了,便再也不是當初與我相濡以沫的晉王殷承。”


    ……


    而大牢裏。


    黎歡也剛剛走出來,她一直想著寧妃後麵的那番話——


    【我也不想出賣皇後娘娘,但是皇後娘娘有皇上撐腰,皇上知道她做了,也不會責罰她。因為當初皇後娘娘可是對皇上以身相救,皇上欠著娘娘一條命呢!】


    黎歡瞥了一眼身旁的陳公公,“皇上現在身在何處?”


    陳公公有些支支吾吾,“永壽宮。”


    黎歡頓了頓,然後眯眸,“那便迴霜雲殿。”


    路上,黎歡又一次湊巧撞見了瑾亡和小侯爺。


    “參加貴妃娘娘。”兩人行禮。


    “免禮。”黎歡正要擦肩而過,聽到小侯爺突然出聲。


    “娘娘,臣有一事相求。”說著小侯爺便跪地不起。


    黎歡睨著他,“什麽事?”


    “臣妹段婕妤因當時和寧妃在與皇後賞花,被皇上責罰五十大板,聖旨已下,可她並未參與任何傷害娘娘的事,請娘娘手下留情,臣願代她挨這五十大板。”小侯爺救妹心切,才特意跑來皇宮找她。


    黎歡知道段婕妤沒有參與,但是她也沒興趣多管閑事,“既然皇上聖旨已下,又豈是我可以勸得了?”


    “娘娘是皇上枕邊人,一定有辦法的,段婕妤天生身體薄弱五十大板等於要了她的命!請娘娘大發慈悲,求求娘娘——”小侯爺一個勁磕頭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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