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永壽宮。


    隨著皇後被廢除這裏成了奢華的囚籠冷宮,但在吃穿用上沒有任何虧待赫連蘇若。


    相當於禁足罷了,哪天殷承高興她便能恢複重整旗鼓。


    赫連蘇若正在安靜淡雅地修擺著花,看上去不爭不寵的心如止水。


    這時——


    宮女急急匆匆跑來,眼底帶著興奮之色稟告,“娘娘,皇……皇上他……”


    “慢點說不必著急。”赫連蘇若仿佛預料到一樣,沒有半點起伏。


    她是囚禁在冷宮,但是外麵的脈絡還能通過宮女傳達,自然宮女也能傳達她外麵的一切。


    “皇上擺駕永壽宮了,鑾架已經在宮外了!”宮女喘了口氣,皇上肯來接證明皇後沒有徹底失寵。


    如果皇後表現好的話,皇上還可能恢複皇後的後宮之位。


    而赫連蘇若覺得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麽好,“替本宮梳妝,出去見皇上。”


    ……


    赫連蘇若走出來時,隻見皇上正坐在那,恍如隔世。


    她記得他們剛剛成親那會,他還是晉王,她是晉王妃,和睦相處,相敬如賓。


    原以為他當了皇帝,她這生便榮華富貴,誰知陪他熬過最艱難的日子,竟落地冷宮之席。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今日來不知所為何事。”赫連蘇若神色依舊淡然,可手卻微微在抖。


    因為,他那眼神太過陌生。


    殷承看著她,也愈發覺得不認識這個結發之妻,“蘇若,朕來為何事你比朕清楚,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朕的底線,朕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守住當初對你的誓言!”


    赫連蘇若見他話裏的冰冷已經沒有了昔日之情,她的心也跟著冰冷,她的聲音淡淡而來,“皇上是說昔日臣妾替皇上擋了一箭之後,落下一身病根,你便娶了臣妾為妃,答應臣妾永生永世都對臣妾好?”


    因她的身子受不得任何風吹草動,連房事都會刺激到她的病。


    “若不是那一箭,現在你便不能如此安然地坐在這裏。”殷承不再和她打啞謎。


    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憐惜和耐心。


    見狀赫連蘇若扯了扯唇,“皇上為了唐嫵,如今連我也不再信得過了,皇上……是否愛上了唐嫵?”


    “朕隻問你一件事,寧妃的麝香是不是你給的?”殷承陰沉的眼神,駭人之極。


    赫連蘇若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眼神,是為了唐嫵。


    她半響才淡然輕笑,“看來皇上的心已經在唐嫵身上,臣妾辯解還有用嗎?”


    “朕隻要你說實話,別辜負朕對你最後的期望。”殷承不是不知道,但就是要她親口說。


    好讓他徹底對這個男人再無半點留戀!


    “人果然不能嫉妒,一嫉妒便停不下來了。”赫連蘇若擺弄著自己眼前的花,“我最後悔的是當時一時頭腦發熱,便給唐嫵下了媚藥,隻不過臣妾沒有理由害皇上,更不會害皇上,至於……唐嫵腹中的孩子。


    若一定要說與臣妾有關,那便是縱容了寧妃盜取永壽宮中的麝香,皇上……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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