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傻傻的看著幻千羽,真的是答不出來了。“千羽,能不能不問我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沒到那一步,我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我隻能告訴你,我不會讓天兒和芸兒受到任何傷害。現在,我隻希望他的眼睛可以複明,真的隻有五成把握嗎?”

    “若萱,你要知道,五成已經很多了,難不成要八九成?辦法是你的問題,治是我的問題,我們分工明確的很,那麽,我的話說完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若萱你聰明過人,如果真想他複明,你自有辦法。”

    可是,若萱吞下了後麵的話。蕭廷萬一不答應,萬一又不理自己怎麽辦。而且,複明對他帶來的壞處,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說又不行,該怎麽辦呢。

    曾經在三生石上, 約定好了今生今世不說分離,如今,隻是一個複明,卻不止如何是好。或許,誰也不是誰的誰,或許相識隻是一場遊戲。風起了,殘花落了,一瓣,一瓣,零落在世間的繁華,是不是這就是注定的宿命?殘花一落吟千古,情斷一生悲萬世。

    崆峒

    長發披肩,他一個人坐在崆峒掌門之位上,眼睛微閉,不知在考慮什麽。

    “義父!”

    聽到叫喊聲,他睜開了雙眼,一笑,“是楓兒啊,怎麽樣,最近過的如何?”

    李慕楓嘴唇微抿一下,答道:“很好,義父之前說,要入住血月神教,看來此事,是無法做到了吧。”

    “這事不著急,現在我找你,是有另一件事要你去做。你聽著,之前丐幫拒絕了我們的合作,我想,我們該給他們一點懲罰了。否則,江湖人怎麽知道我們魔影宮的存在。我要丐幫為他們的決定付出一點代價,而且這種代價,會讓所有江湖人嗤之以鼻。順便,把我們魔影宮和血月神教有恩怨的事散播出去。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讓丐幫的人拒絕和我們合作,選擇和血月神教合作的事鬧的人盡皆知,最好讓小孩都知道。說起這個,我覺得散播歌謠是一種好辦法。我記得,當初蕭廷被唐若萱的師傅誣陷的時候,消息最快的是歌謠。你趕緊想一個歌謠出來,讓那件事人盡皆知。就這麽定了,你去吧。記住了,隻有三天時間,如果第四天,我差人打聽,沒有多少人知道。楓兒你知道為父的手段的。”

    李慕楓聽的神色一淩,立即轉身離去。

    雲崖淡然一笑,再度開口:“乾,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嗎?”

    “迴主人,一切準備好了。”

    “恩,對血月神教展開我們的計劃。另外,賀老三近況如何?”

    “如主人所料。”雲崖唇角勾起,再度閉目。

    丐幫

    吳堵神色凝重,就連一向嘻嘻哈哈的大丸子都愁眉不展,好半天才耷拉著腦袋喊著:“觸衰,真觸衰。真的被那個蕭廷說中了,我們是引來了不該引來的人,丐頭,怎麽辦啊,我們怎麽辦啊。”

    古漢陽一拳頭錘在了桌上,念叨著:“‘天水崖,江湖幸。阿卑羅王僥幸生,丐幫吃力不討好,惹來血月次次討。魔影宮,血月仇,自外而來與其仇,不計前嫌求合作,卻被丐幫給拒絕。丐幫理由真是好,不願合作願為敵。丐幫甚至放下話,寧與血月同戰線,隻求魔影不複存。魔影怒,江湖笑。丐幫丐幫真可笑,血月神教是魔教,為何願和其合作。隻因再也敵不過,敵不過!武林人,真可笑。竟願追隨此等跑。天劍其實有弱點,希望同道別慌亂,有我魔影同道在,丐幫血月通通滅,通通滅。丐幫人,你聽好。歸順血月非好事,願你速速改正掉,共敵魔教人人好。到時丐幫依舊好,丐幫丐幫莫聲討,他日若你再為惡,引領群雄共同討!’這個魔影宮,太過分了吧,把我們當什麽,現在各大門派大概都以為我們和血月神教合作了。你們說,該怎麽辦哪。”

    黃湘分析道:“我早就說了,他們不比血月神教好對付,現在吃虧了吧,現在看來,我們該從長計議了。”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湘兒你說,怎麽從長計議。不如我們現在就告知江湖人一切,一起對付魔影宮。不然能怎麽辦。”

    吳賭阻攔道:“漢陽且慢,我們無憑無據,可是我當日那番話,卻是真憑實據。當日,是我疏忽了,中了魔影宮設下的套兒。我們必須從長計議,否則,以後我們會成為武林公敵,到時候,才是真正的悲哀。”

    古漢陽氣的再次錘了下桌子,再不說話了。

    天羅宮

    蕭廷穩坐阿卑羅王寶座,閉著眼,聽著幻千羽的稟報,當他聽到幻千羽說那首歌謠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雲崖也還真是不錯,這歌謠還不錯,就是太長了。要是換做我,肯定不弄這麽長的歌謠,學的都那麽費勁兒,真是失策呀。”

    幻千羽也是嬉笑著說:“蕭公子,我們要怎麽做?”

    蕭廷略微沉思,唇角勾起,淡笑道:“不如我們,就幫個忙,添個油加點醋如何?反正丐幫的今天就是雲崖的明天,我不介意幫幫忙的。告訴殷如墨,把當日的一切都散播出去,尤其是丐幫說的那句,寧可和我血月神教合作,也不和雲崖合作,對了,還要把丐幫和我血月神教的合作都說的一清二楚。我要讓丐幫臭名遠揚,讓他們知道,如今是吃力不討好,兩頭吃虧。嗬,和我血月神教鬥,他們誰都不配。”

    幻千羽看了蕭廷一眼,想了很久,才張嘴。“蕭公子,最近若萱沒和你說什麽嗎?”

    “你什麽意思?難道若萱和我說了什麽,還要告訴你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算了,當我沒問,你們夫妻的那點破事,我才懶得管呢。到頭來,費力不討好。得得得,還是我娘子好,不像你們,三天兩頭就鬧別扭,不過,也挺有趣的對嗎?”

    蕭廷神色猛的一冷,冷嗤道:“幻千羽,你是不是很久沒挨打了,想試試我如今的功夫呢,不過你確實很久沒被我揍了,我最近渾身不自在。”

    幻千羽聽了,後怕的立即說:“蕭公子,誤會,誤會啊。啊,對了,我得去找小墨了,我們,後會無期!”說完,幻千羽風一樣兒的跑了。蕭廷看他這態度,滿意的一笑。這個幻千羽,果真還是怕自己的。這樣,很好。

    房間

    幽冥路,忘川河,奈何橋前歎奈何。奈何事實無法預,奈何你我情深淺、看落花飛散水月旁,人世幾多滄桑!徘徊迷途上,迴頭望,望不斷來日。紫陌紅塵,初相逢,誤盡平生意;今夕何夕,望蒼穹,掠眼繁華哪個懂。倘今昔一別,一別永年,蒼山負雪,各盡繁華。人生夢夢,韶華白首,不過轉瞬。轉瞬間,已花非花霧非霧。何不珍惜今朝。莫問,問世間情為何物。卻道是滄海一粟。命中有的,逃也逃不掉。

    門輕輕推開,伸手扶著他進來,他淺淺一笑,問她,“你在做什麽?”

    “我,芸兒剛睡醒,我正在和她說話呢。”她低下頭,柔聲迴答。

    哦,蕭廷輕聲答道,繼續問,“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跟我說?”

    “你怎麽。。。”若萱其實一直想說,可是不敢說。

    “小羽今天問我,你有沒有跟我說什麽,我想他不是個隨便問這些問題的人,所以,定是你有事瞞著我,說吧。”

    這個千羽,自己考慮了好久,都不敢說。他倒好,直接告訴蕭廷自己有話說,真是不得不說了。咬著下唇,好半天才開口,“我真的要說了,你會不會生氣呀。”

    這麽可愛的問法,也隻有若萱才說的出來,蕭廷一笑,很狡詐的答道:“那得看,你的問題是什麽了,如果不值得我生氣,我當然不會生氣的,如果你自己要惹我生氣,那我也沒辦法。”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生氣的話,也要說,“廷哥,我想告訴你,你的眼睛,我還是希望能好。”

    就知道,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無非是這個。眼神有一絲冷意,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冷聲問:“你明知會惹我,還要說下去?不怕我生氣嗎?”

    “千羽都把問題丟給我了,我不說能行嗎?”若萱可是滿腹的委屈,這個幻千羽,真是個大禍害,老這樣直接。“我想了好幾天,都不敢開口。千羽一句話說出來,你就來問我,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呀。”

    蕭廷別開這個話題,沉聲問:“迴答我,你不怕我生氣嗎?”

    半天,才憋出一個字,“怕!”繼而又說了,“怕能怎麽樣,我怕就 不說了嗎?廷哥,你生氣就生氣,我不管了。千羽說,他又辦法治你的眼睛,雖然可能幾率隻有四五成,但是還有有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

    “恩,你是不是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還想再次嚐試。”蕭廷反問。

    若萱這下更委屈了,“你就會怪我,我讓你治眼睛也是為你好,你就不想見我嗎?不想見到天兒芸兒嗎?看起來你就不想,算了算了,不治算了。當我沒說還不行嗎?芸兒和天兒的爹也不需要叫了。”說著,若萱就賭氣的坐在那裏,眼睛看著天兒和芸兒,不理蕭廷。

    芸兒還不合時宜的咯咯笑著,張口就是一句“爹爹。。。”

    蕭廷這下坐不住了,摸索著站起來,到了若萱的麵前,就說:“怎麽,生氣了?”

    若萱不理不睬的態度讓蕭廷沒辦法置之不理了,張口就說:“我不想治眼睛,隻是不想看到不想見到的人,而且,我不想你有了希望又失望。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半天才張嘴,“是的,我很生氣。”那嚴肅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

    蕭廷輕輕點了點若萱,語氣也軟了,“我跟你鬧著玩,誰生你的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算我的錯行麽?”

    “本來就是你的錯!不治算了,我不管你了。”

    得,這下氣大了,“好若萱,我的好夫人,我錯了還不成嗎?算了,我也不擰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行了吧,我治還不行嗎?隻求你別生氣了。”

    心裏一陣竊喜,但是表麵還得一副生氣的模樣,“這是你的事,和我無關。對了,今晚,我和天兒芸兒睡,你想去哪兒睡去哪兒睡吧。”

    這下可是氣大了,蕭廷可不依了,“不能這樣,若萱,求你饒了我吧。你明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的。不然,你幫我弄一瓶安眠散來,否則你就是讓我徹夜難眠,你別這麽折磨我好不好。”

    沒用沒用,蕭廷這下隻低聲說:“好吧,我給你賠罪好不好。我明天帶你出去,好好給你賠罪還不行嗎?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明天喊千羽他們夫妻跟我們一起。現在,我就消失在你麵前,免得你看到我就生氣,見不到我,你一定會想我的,所以呀,還是不見的好。如果你想我了,就來找我吧,我一定立刻出現。”說完這話,蕭廷就轉身離開。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答應了。可是這個蕭廷,明明是自己生氣,憑什麽他還不正經的戲弄自己,哼,太過分了。

    次日

    若萱和蕭廷並排走著,可是絲毫不給麵子,一句話都不說,倒是語鑰,一路上說個不停。幻千羽看這情形,走上去,低聲對蕭廷說了句,“蕭公子,怎麽,夫妻鬧別扭了?別擔心,我幫你解決如何?”

    蕭廷冷聲答,“不管你的事,還有,都是你惹得好事,你還是去陪著語鑰吧。”

    幻千羽嬉皮笑臉的說:“我說你們夫妻還真是有閑工夫,天天鬧,不過這樣好,你們這樣多好啊。是不是?”

    “幻千羽,你要是再給我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而且割了之後,讓你夫人親自品嚐,看味道如何!”

    幻千羽瞬間沉默了,低聲說:“你就兇吧,活該若萱不理你。活該活該!”

    蕭廷的聽力那麽好,怎麽會聽不到,唇角勾起,淡笑一笑,立刻露出殘忍的笑容。“小羽啊,你真的是皮癢了,不錯,讓我來好好一顯身手如何。你是想死在天劍下,還是勾魂刀下,自己選一個如何?”

    幻千羽立刻嚇的沒了膽,立刻跑到若萱麵前,嬉皮笑臉的說:“若萱,你為什麽不理蕭公子啊。”

    若萱怒目一掃幻千羽,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喂喂喂,我是好心,別這麽說。你們夫妻倆是一致對外是不是,不能這樣的,不能啊,你們這麽做很不道德呀。喂,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你別走,別走呀!”

    若萱一邊走,一邊喊著:“姓蕭的,讓你的屬下給我閉嘴!比你來聒噪。”

    幻千羽這下閉了嘴,這夫妻倆,真不愧是夫妻,說話都差不多。

    蕭廷停下腳步,說道:“幻千羽,你再不閉嘴,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蕭大哥,我保證我相公不會多嘴了。若萱姐,你不累嗎,我們休息下好不好?”語鑰討好的說著。

    若萱也算是答應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蕭廷立即坐在了若萱的身邊,討好的找根樹枝,在地上寫著唐若萱三個字,討好的說著:“若萱,我昨天徹夜未眠,我真的很想你,你就別生氣了,我都答應你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若萱還是不理他,蕭廷氣急,手一捏,一運氣,地上殘餘的花瓣全部卷起,慢慢匯集起來,伸手運功,寫著唐若萱的名字。若萱看著這,心下竊喜,終於淡淡一笑,說著:“算了算了,不生你氣了。你就會用這招逗我,什麽時候我看膩了,看你怎麽辦。”

    語鑰看著這場景,情不自禁的說:“哇,好美,幻千羽,我也要我也要。你也寫個我名字好不好?”

    幻千羽一口氣憋在心裏,正愁沒出撒氣,開口就是,“沒品位,難看死了。有什麽好寫的,也就若萱吃姓蕭的這套,太沒意思了。”

    語鑰不悅的看了幻千羽一眼,氣道:“幻千羽,你站住,你居然敢頂嘴。你給我站住,站住!”幻千羽這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邊跑邊說:“語兒,我錯了,你別這樣,救命啊。蕭公子,若萱,救救我呀。你們夫妻倆,真沒良心,救命~~”

    頭輕輕靠在了蕭廷的肩上,問他,“廷哥,如果這次你能複明,你最想看到什麽?”

    “當然還是你了。”

    若萱一陣笑,有些嗔怪的說:“你就會貧嘴,真拿你沒辦法,以後芸兒要是這樣,我饒不了你。”

    “若萱,你讓我治眼睛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

    若萱看著蕭廷,“這件事,就血月神教的人知道就好。不能讓丐幫的任何人知道。我準備讓雲崖入住血月神教,就近監視他,之後,無論眼睛好沒好,在他麵前,你必須配合我,當做我還是瞎子。”

    “為什麽?”她不解了。

    “我要讓他疏於防範,讓他措手不及。這樣,我的勝算更大了。”

    若萱點點頭,“我答應你就是了。”

    他也一笑,這場仗,他贏定了。

    紅顏遠,相思苦,苦中之甜隻因她。幾番意,難相付,情深緣淺天注定。相逢一醉是前緣,今日往後是注定。風雨散,飄何處。何處才能是安定?何必多情,何必癡情。多情自古傷離別,莫道他日才悔悟!花若多情,早已凋零。你若多情,必要付出。情意濃,愛意濃,怎知紅絲皆是錯,路同也不同。歡亦憂,樂亦憂,踏雪尋梅方是休,迴首天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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