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大變,顧不得自己如何,費勁地扶起他的身子,再次摸摸蕭廷的臉,“天啊,好燙!忘佳,快去把千羽找來。”

    蕭廷雙眸溫順地閉上,陷入昏迷之中,額頭一片不正常的高溫,氣息微弱而滾燙,他的臉頰也是紅紅的,可是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來,怪她粗心,蕭廷這幾天沒在,就應該猜到他為了一些事太過疲勞,一時疏忽了,沒想到燒得這麽嚴重。

    忘佳和幻千羽很快就過來,都吃一晾,“姐姐,哎呀,教主怎麽燒的這麽厲害?”

    幻千羽把了脈,也神色凝重的說:“發燒了,這個蕭公子,剛才對著雲崖的時候,我看他處事不驚,以為沒事呢。也是,他幾天隻睡兩三個時辰,鐵打的身子都撐不住啊。”

    “忘佳,煎一碗退燒藥來,快!“若萱吩咐道。

    另有人很快端來一盆水,若萱拿過毛巾,沾濕,擰幹,迅速地捂在蕭廷額頭上。

    “可別燒成傻子了,那我們可是吃了個啞巴虧了。”幻千羽這個時候還不合時宜的說著。

    語鑰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罵道:“幻千羽,你給我閉嘴!你再給我胡言亂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忘佳端著一碗藥進來,若萱接過藥,小心的喂進蕭廷的嘴裏。

    “姐姐,你也好久沒吃東西了,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東西吧。”

    若萱搖搖頭,讓她迴來,“忘佳,我沒胃口,你別忙了。”

    “不行,沒胃口也要吃,不然蕭大哥醒來你倒下,他又不省心了,就算為了蕭大哥,你也要照顧好白己,若萱姐,聽我的好不好?”語鑰很聰明地用蕭廷來壓她,若萱這才答應了。

    “是啊,姐姐,不然我熬點粥多少用一點,你看看你,比教主好不到哪兒去,還是聽話乖乖吃飯吧,教主醒來看見你這樣,又要心疼了。”忘佳這話一說,若萱又覺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了。

    也不說話,她不停的給蕭廷換了毛巾,還是很燙。

    “蕭廷,你怎麽還不醒,我好擔心呢。’若萱撫著他的臉頰,隻感覺到了熱。

    幻千羽再次看了蕭廷一眼,隨口說道:“蕭廷大概太久沒生病了,所以病起來這麽嚴重,放心,沒事的。”

    若萱細心地幫他擦拭額上的汗水,棉被捂了這麽久,終於出汗了,出了汗,高燒估計能就退了。

    “快點好起來了,這樣躺著,真不習暖呢。’若萱低聲喊著,又翻了翻毛巾。

    忘佳送飯進來,她勉強用了一點,實在是沒有什麽胃口,喝了半碗粥,大家勸了半天,她才勉強喝了點。

    夜色深濃,若萱坐在床頭,太累了,微微眯一會,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打了磕睡,又情醒了。

    因為她固執地想要親白照顧蕭廷,不肯休息,這下無論誰勸,她都不肯聽了。逼於無奈,忘佳隻好在外麵守著,沒有進來打擾他們。若萱一醒來,伸手就去探探他額頭上的溫度,竟然是晾人的滾燙,嚇得她的磕睡蟲全跑了。

    “怎麽辦,燒還沒退,不行,千羽說吃了藥會退燒的。我必須想別的辦法。“若萱急得眼淚都要滴下來,一場普通的高燒持續這麽久絕對是不正常的現象,再燒下去,真的會燒壞腦子的。若萱急著沾涅毛巾,又放在他的額頭,藥也喝過了,該做的也做了,為何還是高燒不退。

    不行,要想想辦法,不能這麽燒下去,她因為晚上就會退燒,沒想到更嚴重了,若萱拍拍自己額頭,倏然靈光一閃,“酒”,對啊,曾經聽人說,酒可以的,對!

    “忘佳!”

    “是,姐姐,有事嗎?”

    “血月神教有酒嗎?拿一壇酒過來,越醇厚越好。快!”

    匆匆搬過一壇酒過來,若萱接過之後,把銅盆的水倒掉,把酒倒進去,讓忘佳出去。她掀開棉被,一股熱氣撲麵而來。扶著蕭廷,解開衣裳。,用酒擦拭著身子,額頭,臉頰,脖子,手臂,胸膛,一一擦過。

    酒精很陝蒸發,若萱又重複,不停地用酒精擦著他的身體。

    上天給他無雙的窖貌,無雙的才華,卻奪走他的健康,是彰顯它的公平嗎?

    一整夜都不停地擦著,一壇酒剩下半壇,終於讓他退燒了。

    “蕭廷’若萱泊他著涼,拉過棉被蓋著他的身子,低聲地喊著,

    蕭廷費力地睜開眼睛,又沉重地閉上,再次睜開,眼睛紅透了,布滿血絲,失去平日的光彩,

    “若萱’他的聲音沙啞,嗓子疼得不想再次開口,“什麽時辰了?

    “寅時了·’再過一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折騰一夜,辛苦了一夜,他的局燒退了,一切者都值得了。

    蕭廷神色掠過詫異,他竟然昏迷這麽久了?

    “怎麽是你照顧我?”不悅地問道,她是什麽身子,竟然徹夜陪在床邊照顧人,太不知輕重了。

    “我不累,真的不累。”

    “過來,上來睡覺!”

    若萱伸手探探他的額頭,蕭廷單手用力,強曝卻不失溫柔地把她拉上床,聲音有些怒意,“別管我,快點睡覺,你多長時間沒休息了?

    若萱委屈地咬著下唇看看他,蕭廷察覺白己口氣不善,“我已經沒事了,別擔心,躺下!“

    太急切的心疼,所以才會發怒,他隻是心疼她。

    蕭廷聽話躺下,還不死心地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他的溫度退了,這才放心,蕭廷這時候喝道:“去,換那床被子睡!”

    “不要。’若萱挑眉,躲進棉被裏,這些日子,她依舊習暖了在他壞裏入眠

    蕭廷頭疼地撫額,“若萱,我病了,會傳染給你。

    “你燒退了。’若萱堅待。

    “聽話.”他沙啞的音色聽起來連一分威嚴者剛受有。

    “兩床被子太擠了。’若萱含糊地道,得知他燒退了,她也安心了,整個人放鬆下來,

    蕭廷無奈,也隻得躺下,拉不開她報得他的手,隻得調整她的睡姿,把她抱進壞裏,她睡得舒服些。

    “可別生病了。’蕭廷淡淡歎息,似乎越來越依賴他了。

    兩個人,相依相偎。如此,而眠。

    蕭廷和若萱都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蕭廷這幾天本來淺眠,卻因身體病弱睡得板沉,這一睡睡到第二天的傍晚,絲毫沒有有轉醒的跡象。

    夕陽落山,月上柳悄,血月神教的山上一片朦朧陰涼,

    忘佳輕手輕腳地進來,把床頭的銅盆端走,見兩人睡得沉,又輕聲輕腳地出去了。

    幻千羽和語鑰此刻走過來,看著忘佳如此輕的步伐,不免疑惑的問:“怎麽樣了?”

    “醫聖放心吧,教主和姐姐都沒事,他們都睡下了。”說完抿唇一笑,想起一對璧人相擁而眠的親密,臉頰飄上一朵紅雲,睡得那麽美,那麽沉,她第一不忍心叫醒他們。

    “若是平常這麽睡沒關係,不過若萱姐昨天也沒好好休息。早上中午沒吃東西,晚上一定要吃,相公,走我們進去叫醒他們。“語鑰果斷道。

    幻千羽點點頭,推門進去。

    幻千羽和語鑰站在床邊,淺笑看著相擁而眠的男女。像一對精致的玉人,溫潤光潔,淺淺的唿吸,粉色的臉頰,一片寧靜和祥和,唇邊還帝著幸福滿足的淺笑,他們都不忍心吵醒他們了。

    幻千羽真的不敢相信,蕭公子蕭廷也有這麽幸福的一天,可要一直這麽幸福下去。老天待他殘酷,又仁慈,受了這麽罪,卻給他一個唐若萱。

    “蕭公子,若萱,醒醒’幻千羽不合時宜的喊著。蕭廷比若萱先醒了過來,生病的他反應有些遲鈍,睡眼惺忪,聽到來的人的聲音,才沙啞著嗓子說:“小羽,怎麽是你。你怎麽亂闖我房間。”

    身子一動察覺有異,垂眸,輕嗅到若萱發絲中的清香,嬌柔的身軀在壞裏睡得正香,維持著昨晚睡覺的姿勢,摟得緊緊的,一點醒過來的跡象者剛沒有。

    “蕭公子,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不過,該起來吃飯了。若萱今天都沒吃東西,讓她起來吃東西吧。”

    蕭廷點點頭,讓幻千羽他們先出去。

    “若萱,若萱。’蕭廷垂眸喊了一聲,抽出被她壓住的手,有些麻痹僵硬了,這動作吵醒了若萱。

    “我再睡會兒,好困。”剛剛醒來的若萱聲音很輕,又重新鑽進他壞裏,聲音中飽含著濃濃的嬌氣。

    蕭廷倒是很想繼續享受這種溫香軟玉在壞的美好滋味,不過還是伸手將她扶起來,順便也坐起身子,若萱軟如無骨般簡在在胸前。困得睜不開眼,蕭廷一笑,賴床的時候她最可愛,乖巧得讓人想要親一口。蕭廷好笑地捏著她的俏鼻,引起若萱的抗議,掙紮了會兒,這才完全情醒過來。

    剛醒來的若萱臉頰粉紅,晶潤誘人,蕭廷雖然看不見,卻情不自禁地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不太常見的親密讓若萱微愣片刻,嫣然一笑。

    “真醒了?’蕭廷揉揉她有點淩亂的發,疼惜道:“出去吃飯,吃飽了迴來再睡。”

    “天黑了?’若萱打個哈欠,倏然精神起來,伸手探探蕭廷的額頭,燒退了,不禁露出一笑,“酒氣好重,有沒有不舒服?

    蕭廷搖頭,除了肌肉有些酸疼,已經沒什麽大礙,“昨晚辛苦了。”

    “不想我辛苦就不要生病。’若萱笑笑,起身穿上衣裳,又拿來蕭廷衣服給他穿上,這才叫來忘佳,梳洗之後上了便去前廳吃飯。

    時間是治療心靈傷痛的最好良藥。痛苦,需要靠自己去慢慢化解。曾經愛過,傷過,痛過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淡出的生活。當對痛苦無能為力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那些痛苦慢慢走遠。 忘掉刻骨銘心的傷痛,忘掉痛徹心扉的感情,才能遇見幸福,這一刻的他們,真的好幸福

    憶,美人如玉,破碎虛空。惜,飛鴻過盡字字愁,情難思量。境花水月彈指間。和雨煙雨兩不勝,天上人間一樣愁。若有來生,仍願如此。這份愛,誰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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