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褪去繁華。不是不夠相愛,隻是老天不夠憐憫他們。守不住的愛,不再有的真愛。哭過後就可以很堅強的重生。沒了過往的愛會難過,有了幸福怕失去。沒有誰是必須愛誰的,可是,卻又有刻骨銘心。既然緣分求不得,隻求今生兩不相見。如果,在一起隻能帶給彼此的傷,不如分開懷念彼此的好。可惜,可憐,他們,如同刺蝟一般,將對方紮的遍體鱗傷,也沒能分開他們呢。

    葉厭倦了每天守在樹的身邊。風來追求葉,承諾帶她周遊世界,葉和風走了。可有一天當風厭倦了,還是把葉拋在地上,決絕而去。葉被泥土掩蓋,被車輪碾壓。此時她想起了樹,想起了那份靜靜的相守。葉懂了:世界的確很大,但縱使走遍天涯,屬於自己的,也許隻有那麽一個,錯過了,就錯過了一生。

    誰在阡陌旁徘徊,誰在古道邊等待。迴眸,確實兩兩孤獨。寂寞誰同,孤獨誰共。擦肩,相逢。愛在風中飛舞,情在雨中嬉戲。曾經的癡心妄想,曾經的意亂情迷,夢醒已隨風。此刻,愛已無言,情已無聲。淚卻濕了雙眼,流滿心間。

    如果不在乎,就不會為你笑;不會變得這麽脆弱;不會在意你做的每件事,不會靜靜的想著你發呆;不會記住你說的每句話,不會為你心痛;不會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會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不會這麽輕易地讓痛苦折磨自己;不會為了一些小事跟你爭執;這一切隻因為太在乎。。。

    寒夜裏,她猛然醒來,輕微的咳了幾聲。隻是這幾聲,也不想讓身邊的人聽到。可是,他偏偏還是醒了。摸索著拿起一件衣裳,隨意的披上,聲音裏,含著些緊張的。“若萱,你怎麽了?”

    “我沒事,咳,你不用管我。”

    “我差人喊小羽來看看吧。”

    輕輕拽拽他衣袖,“不用了,這麽晚了,明天再說吧。”

    眉頭鎖住了,好半天才說:“那好吧,那你趕緊睡吧。”

    “嗯。”輕輕枕著他的胳膊,有了些安全感,也就沉沉睡去。蕭廷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來。心裏輕念著:“傻瓜,你還是這麽在乎的,今天說那些話,真是口不對心啊。”

    相遇是緣,錯過也是緣;認識是緣,陌生也是緣;朋友是緣,敵人也是緣;恩愛是緣,別離也是緣。 眷屬是緣,夫妻也是緣;成佛是緣,成魔也是緣。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有緣分難求,諸君多惜緣。緣聚緣散,夢生夢死。一念之間,一夕之間。成敗,瞬間而成。

    有些傷痕,劃在手上,愈合後就成了往事。有些傷痕,劃在心上,那怕劃得很輕,也會留駐於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一生無緣。生命中,似乎總有一種承受不住的痛。有些遺憾,注定了要背負一輩子。生命中,總有一些精美的情感瓷器在我們身邊跌碎,然而那裂痕卻留在了歲暮迴首時的刹那。

    幾時,幾分,幾人。離人醉,離人悠。滿腹心酸事,無人訴予聽。

    願,此生能得江湖,然,心中一燈孤寂,誰來點亮?

    以為,這一生就這麽走過,浮沉間才發現,心底總是牽掛不下……

    人生並不在於獲取,更在於放得下。放下一粒種子,收獲一棵大樹;放下一處煩惱,收獲一個驚喜;放下一種偏見,收獲一種幸福;放下一種執著,收獲一種自在。隻要看得開、放得下,何愁沒有快樂的春鶯在啼鳴,何愁沒有快樂的泉溪在歌唱,何愁沒有快樂的鮮花綻放!隻有放下,蕭廷才能重得屬於自己的幸福。唯有放下,唐若萱才能迴到過去那段沒有羈絆,隻有自己,隻有屬於蕭廷和唐若萱的日子。放下,不是舍棄。放下,隻是重新找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等到放下的那一刻,他們再迴頭,也會發現,其實過去的日子,不屬於自己。現在的日子,才是他們最需要得到的。唯有放下了,才能獲得新生。一份隻屬於他們的新生,一份隻有彼此的新生。

    佛說:今生種種皆是前生因果。佛說: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佛說:凡事都是有定數的,不能強求。佛說:握緊拳頭,你的手裏是空的;伸開手掌,你擁有全世界。佛說:千燈萬盞,不如心燈一盞。佛說:人就是苦今生修來生。佛說:蒼生難渡。

    她說,多年來,唯有他的懷抱,最溫暖。她說,除了他,再沒有人能讓她心動。她說,她希望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子,沒有殺戮,隻有相愛的人。白首到老,可謂是自己滿心期盼的。她說,為什麽你的心我始終無法讀懂。為什麽我流淚的雙眼你總也看不明。她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說,如果不相遇,該多好。她說,她的一生中,已經失去了太多,不想再繼續失去了。

    如花美眷,也敵不過似水流年;心若磐石,也敵不過過眼雲煙。在這世間有太少的相濡以沫,有太多的相忘於江湖。曾經深愛,愛的時候把朝朝暮暮當作是天長地久,把眷戀一時當作是愛了一世。於是承諾,於是奢望,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那也抵不過,真相!

    幾天以來,每天,晨起不見他的身影。夜間不見他的蹤影。她且悔且痛,是自己那天傷著他的心了嗎?為什麽,今天都沒有在自己眼前出現過,為什麽會這樣,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覺得自己不是了嗎?

    手中抱著他們的孩子,心裏卻是另一般滋味。

    “姐姐,該用飯了。醫聖說,你那天驚嚇了,所以這幾天,要多休息,還有,一定要多多注意,不要這麽愁。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我知道你不會的,可是你這樣,教主知道了,會怪我們沒讓你開心的。”

    教主?她苦笑。“忘佳,你陪我一起吃吧。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他,是不是因為我那天的話,不理我了。忘佳,我那天,真的錯了嗎?你說,他會不會真的覺得我想殺了他,難道他也看不懂嗎?”

    一連串的問題,忘佳目瞪口呆,這個姐姐,太能想了。“我的好姐姐,你別胡思亂想。教主和醫聖這幾天在天羅宮裏,我想都是在商量對策呢,你別瞎想了,還是先吃飯吧。”

    拿起筷子,艱難的下口,心裏還是百般滋味。

    天羅宮

    “蕭公子,我聽說若萱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你了,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怕若萱亂想什麽?”

    蕭廷促狹一笑,迴答道:“這幾天,還不是忙著和你一起商量對策麽?”

    幻千羽也笑了,“我娘子是知道我在做什麽,至於你,我可聽說若萱以為你是因為那天的生氣了,所以不理她了。蕭公子,你說我該覺得你難過,還是高興呢?誒,你這幾天,都在天羅宮呆著嗎?”

    “也不盡然,隻不過,我每次迴房的時候,她都已經睡下了。而我,又在她醒之前就走了。所以,她就不知道我其實是在的。”

    幻千羽,這下徹底汗顏了。“蕭公子,那你每天,休息多久啊。”

    “兩,三個時辰吧。”

    兩三個時辰?幻千羽這下目瞪口呆了。“蕭公子,我幫你把把脈,你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也是不希望雲崖做了什麽我們沒有個對策。天色已晚,你早些迴去休息吧,我也還是迴房告訴若萱一聲,免得她總也胡思亂想,讓人不省心。”

    心,空蕩而充實,夢,遙遠而接近;天,雨瀉了思念,地,濕透了塵緣;燈火,在遠處被誰點燃,影子,拉長了寂寞?月缺月圓,悲歡離合傷了人幾多,相顧無言,多少話語藏在心裏麵。若,人生隻是相遇,陌路相逢,隻記得你擦肩而過的美麗,你就不會闖進我的生活,成了我無法跨越的岸。

    推開房門,順著她身上的味道循去。摸到了一張桌子,這個若萱,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摸索著打橫抱起她,很小心的走到床邊,慢慢放下。伸出手去,幫她蓋好被子。

    “廷哥,你終於,肯見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蕭廷輕笑下,刮刮她的鼻子,笑道:“別傻了,我這幾天,都和千羽在商量如何對付雲崖的事,忽略了你,你呢,也別給我胡思亂想了。睡吧,我這幾天很累了。”

    若萱似乎想了好半天,才帶著試探的語氣問:“廷哥,不然,我們找吳大哥幫忙吧,讓他幫你一起對付雲崖吧。我不知道你和那個人之間發生過如何的事,知道的也隻是很少。但我相信,這些對你很重要。可不可以,聽我的?”

    蕭廷的雙目緊閉著,口中,卻還在說著。“這些事,和他們無關,我不需要他們來幫忙,一樣能讓雲崖離開。別多說了,聽話,睡吧。這些事,我自己來解決,我們蕭家的事情,自己解決。”說完這些,一翻身,攬住了若萱。若萱在這個懷抱下,真的覺得很安定,也很放心。終於,闔上了雙眼。

    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兩個人彼此傾心,卻因為一些不該有的事而錯過。幸福不是等來的,愛一個人就要大膽去追尋,隻要你努力爭取過,以後就不會後悔。如果因為你的沉默和不解,而錯過了一段機緣,你可能會一生耿耿於懷。心中有愛,無論什麽原因,什麽理由,都不能改變。

    天羅宮

    “摩耶辣,屬下參見教主!”

    他輕輕抬手,“說!”

    “啟稟教主,門外有一個人,自稱是教主的,長。。。長輩。要見教主,請教主去見他!”

    長輩,憑他也配?蕭廷冷笑,“你不用理他,先讓他在那呆著好了,你,現在立即去把幻夫人喚醒,讓她去我房中陪著夫人,忘佳和妙嫣和在房前守著,另外,血月神教撥一百個人,守在那裏。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撤離。你現在也一起去那裏守著,去吧。”

    幻千羽有點著急。“蕭公子,你準備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羽,我們先繼續,你覺得這個雲崖這次的目的是什麽?”

    幻千羽有些擔憂的說:“蕭公子,你真的一點也不著急嗎?你不怕雲崖對若萱他們不利嗎?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

    蕭廷一抬手,擋住了他,喝令道:“穩著點,讓他看見成什麽樣。小羽,知道我為什麽不出去嗎?中原不比關外,我們血月神教在中原起碼也是讓江湖人忌憚的。如果我們現在出去,那就是怕了他了。那豈不是等於說我們血月神教要屈居人下了麽?所以,這也是我們給魔影宮的一個很好的下馬威!至於對若萱不利,你剛才沒聽見我吩咐讓人守著若萱的房外,也包括你的夫人語鑰也在內。你說,我這麽做,還不夠重視嗎?現在,你可以迴答我的問題了吧。”

    “是,我認為,雲崖是想取而代之。而且,早晚會和我們撕破臉皮的。現在,他不過是希望看能不能收服我們。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然後如果我們不聽,或許他就會有所行動了。”

    蕭廷一陣笑聲過後,拍了拍幻千羽的肩膀,說著:“與我所想一致,我們先喝上一杯茶,再慢慢說。來,不著急。我倒要看看這個雲崖能做多好。哼,憑他也配和我蕭廷爭。簡直是癡人說夢。”

    幻千羽坐下,倒下一杯茶,看著蕭廷,忍不住思考著這一切。而蕭廷,則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他端茶入口,毫不畏懼,甚至,是在品茶。

    “蕭公子,你和若萱,你們那天,的結,解開了嗎?”他不想提起現在的事,也就隻能問他們了。

    蕭廷淺笑道:“小羽,我看你現在的閑情逸致蠻多的嘛,你既然這麽有功夫。不如先研究一件事如何?至於我和若萱,就不需要你來研究了。”

    幻千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研究什麽?”

    “不如,你來研究一下,如何和語鑰為你幻家傳宗接代如何?我覺得這件事更重要,你覺得呢。”蕭廷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戲謔的表情,笑容裏,還讓人覺得涼颼颼的感覺。

    “我不問了,行了吧。我說蕭公子,你和若萱,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看那天,明明要死要活的話,被若萱那麽一說,倒是成了柔情蜜意的話了。我幻千羽是做不到的,我還是覺得正常點的好。免得像你這樣,夫妻倆說個話都讓我覺得渾身涼颼颼的,我怕哪天被嚇著,那可就比哭還難受了。”

    他輕飲一口茶,放下茶杯,輕鬆的說道:“說對了,我和若萱,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何能恩愛到現在呢。好了,我們現在先四處走走,然後,去看看那個雲崖是不是七竅都冒煙了,你看如何?”

    幻千羽沒多言語,站了起來。也是,幻千羽如何貧的過蕭廷呢,論貧,蕭廷說第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呢。

    房間

    語鑰用手拄著下巴,看著若萱懷中抱著的孩子,忍不住發問:“若萱姐,你說,你和蕭大哥之間有了孩子,還會和從前一樣嗎?”

    “這話怎麽說?這個孩子,再怎麽說也是兩個人的孩子,怎麽會覺得不幸福呢。哦,語鑰,你和千羽一直沒有孩子,不會是因為你覺得孩子會影響你們的感情吧。”

    這下,語鑰窘態百出,急急忙忙的解釋了。“不不不,才不是呢。其實對孩子,我也是多嘴問一句,畢竟,我和幻千羽成親也有三四年了。一直沒有孩子,也許,是緣分還沒到吧。哪裏像你和蕭大哥,是兩個孩子呢。”

    將孩子輕輕放在床上,若萱走過來坐下,給語鑰倒了一盞茶。“語鑰,你也想和千羽有個孩子吧,我相信就像你說的,隻是緣分沒到。你們都這麽善良,我相信老天會眷顧你們的。”

    語鑰抬眼望著她,喃喃的說:“老天,如果老天真的需要眷顧,應該眷顧的是你和蕭大哥才對。若萱姐,你放開吧。隻有放開過往,你和蕭大哥才能幸福。你看這些日子,幻千羽和蕭大哥為了雲崖的事那麽費勁,其實不過是希望我們這些身邊人不受到傷害。若萱姐,事到如今,你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固執嗎?”

    “語鑰,不要說了。這些天,我過的沒你想的那麽好。他在哪兒,我想見他。”

    “你不知道嗎,雲崖來了,幻千羽和蕭大哥現在說不定和他對峙呢。”

    什麽,對峙。不可以的,蕭廷不能有任何事的,絕對不行。她打開房門,卻被忘佳和妙嫣攔住了。

    “忘佳,不許攔著我。”

    “姐姐,這是教主的意思,屬下隻能服從,否則,我們血月神教的這些人都難逃一死,請你體諒。來人,嚴密看著這裏,不能讓任何人出去。違者,殺無赦!”

    看到這樣,若萱除了焦急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若,我隻是你茫茫人海的過客,可不可以不讓我癡迷?若,我隻是你如花年華的點綴,可不可以不讓我沉醉?若,我隻是你半世流離的起點,可不可以不讓我離開?看不到結局,煙雨古城,有誰為他等?花無聲,落滿地,可知傷了誰的情?碎了誰的心?

    塵世的風月中,你我真的是無緣嗎?一次次的擦肩而過,空留遺憾在心間。懂了,忘了,丟了,放了,風花雪月猶如那天上明月鏡中花,一切本是虛,何必去較真。寂靜的長夜裏,思念與傷感相互凝望,君可知,攢眉千度隻為你而相思?

    她在房裏走來走去,心一直放不下來。過一會兒就打開房門,詢問幾句。出不去,她也懊惱,她覺得很擔心,也很揪心。

    語鑰看著她這樣,也覺得自己不該多嘴一句。可是,語鑰實在不懂了,她為什麽這麽擔心呢,自己從來不覺得擔心。也許,所處的環境不同,所思所想就不同了。她除了看她如此,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羽,多久了?”

    幻千羽淡淡的一瞥,迴答道:“四個時辰了。”

    蕭廷淺笑道:“走,我們去看看,看看這位魔影宮的教主,還在不在?”

    兩個人,並立而行。蕭廷的表情中,似乎是成足在胸了。幻千羽看了蕭廷一眼,看他這般,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摩耶辣!屬下參見教主!”血月神教外守候的一眾血月神教的人齊齊跪下喊著。

    蕭廷嗯了聲,說道:“都起來吧,你們都退下吧。這裏,隻留下醫聖就是了。”

    “蕭賢侄,你可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肯出來相見呢。”

    他連正麵都不肯露出來,聲音沉穩有節,卻如冰雪般。“怎麽會呢,我血月神教和你魔影宮再怎麽說也是關外可以並駕齊驅的兩個教派。魔影宮教主來了,我血月神教怎可失禮。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我教務繁忙,沒那麽多空和你在這裏說閑話!”

    雲崖慎重的看了蕭廷一眼,蕭廷這話裏有話,已經開始趕人了,這下馬威,他喜歡!“哦?教務繁忙?嗬,賢侄客氣了吧。誰不知道你血月神教是中原令人聞風喪當的呢。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進去說!”

    “進去?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血月神教太小了,容不下你這等叛教之徒。如果你當真不想說,那麽,小羽,吩咐人,好好送客!”

    “阿卑羅王好大的架子,你竟然如此對我們魔影宮教主無理!就不怕我魔影宮掀了你血月神教!”

    說這話的,不是雲崖,而隻是雲崖身邊的一個隨從而已。“唉,我蕭廷最討厭囂張的人,既然你如此多嘴,就別怪我蕭廷手下不留情了。他雲崖都不開口,你一個小小的屬下哪兒來那許多話。如此的屬下,不要也罷!”話說完,隻聽到風的聲音,那開口的魔影宮的人的喉部已經穿過了血月勾魂刀。血月勾魂,違者斷魂。當真是斷了魂!隔空,那個人就如此的死了。蕭廷拿出一貫用的絲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發絲在如此情形下,顯得那樣的魅惑人心。“雲崖,你的屬下太多事了,我幫你處理掉,你應該,不會怪我吧。如果你怪我呢,啊,那我也不反對。正好說明了,你雲崖管理屬下,還真是有一套。都騎到你頭上了,你還樂嗬嗬的呢。小羽啊,記住了,我們血月神教如果出現了這樣忤逆的人,殺無赦!”

    幻千羽麵色也冰封住了,隻是冷冷的答了句,“是!”“蕭賢侄做得好,這等人,不要也罷。”

    “小羽,我真是很奇怪啊。你說我們在這裏,究竟是在幹什麽?幫人清理門戶嗎?好哇,直接下一枚血月勾魂令就是了,我這個阿卑羅王,還不需要對這種沒有挑戰力的人動手吧。”

    幻千羽應聲答道:“教主所言甚是,千羽立即下血月勾魂令給他們!”

    雲崖看這情形,再兜圈子,隻怕自己身邊的人早已被蕭廷一一誅殺光了,立即揮手,“蕭廷,你慢動手!我知道你今天是在給我下馬威,我今天來,隻為了一件事,問完就走!”

    “怎麽,沉不住氣了?我記得你不是忍氣吞聲的功夫很厲害嗎?我記得我小的時候,你可是卑躬屈膝的,看來啊,你這人老了,連脾氣都變的這麽厲害了。趕明兒啊,讓我血月神教的人送你幾粒藥給你補補身子如何。誒,小羽,你最近研製出了什麽新藥嗎?不如,給這位嚐嚐鮮,如何?”

    “夠了!蕭廷,我雲崖對你好言相向,你不必惡語相對!我且問你,你我聯手,共同將中原江湖的那些散沙收服了,之後,你我二人平分秋色如何,就像關外那樣,你可答應?”

    蕭廷的臉色沒有變,語氣卻更硬了,“不可能!雲崖,關外的事,中原不可能發生。平分秋色,憑你也配和我血月神教平分秋色,你不過是我血月神教的一條狗,一條隻會跟在教主身後的狗而已。憑你,根本不配,別說我血月神教,你連讓我放入眼中的機會都沒有。在我眼中,你還不如丐幫呢。想得到中原,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的好。中原的霸主,隻會是血月神教,沒有其他可能。”

    雲崖神色輕鬆,卻也還是心裏沉重。這個蕭廷,野心如此大,他日倘若他當真得了中原,自己豈不是成了板上的魚肉,遂笑道:“好好好,你果真是有誌向。我再問你,你娘她當年,是怎麽死的?”

    “被你這沒心沒肺,不不不,我說錯了,狗早就被人挖去了心肺,何來的!是你這是非不分的連牲口都不如的東西害死的!你不配提我娘!”蕭廷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雲崖這下臉色也變了,搖搖頭,卻輕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蕭廷啊蕭廷,你錯了,你錯了。是,我是誣陷了你娘,可是真正不相信的是你爹,如果你爹對你娘多了些信任,我會得逞嗎?不會的!她臨死前,有說什麽嗎?我今天真正的目的,隻是想知道這些,隻是如此。”

    蕭廷一忍再忍,卻還是被他提起了當年的事。他隻能當做一副不經意的模樣說著:“她沒有提起你,我娘說,希望我將來尋著一個喜歡的女人,好好對她,千萬不能有她的遺憾,隻是如此而已。雲崖,話說得夠多了,我告訴你,我蕭廷不會放過你的!我也最後一次警告你,我身邊的人,你一個都別想碰!”

    “蕭廷,我今天來,還想為我兒李慕楓討個公道!”

    “公道?我說的是假話嗎?李慕楓知道的,哪一句不是真話。小羽,我看李慕楓也並非壞人,你說他跟著這種人,真是可惜啊。”

    幻千羽迴答道:“教主說的是,趕明兒屬下一定給他吃一粒清醒丸,幫他醒醒。”

    雲崖陰鷙的看了幻千羽一眼,指著幻千羽說:“你幻千羽不配是醫聖,你說過,隻要是人,你就會醫治。數年前,我為坤兒的病向你求醫的時候,你卻看都不看一眼,你這種人,不配為醫!”

    “哦,我說你這老不死的,感情還記得那個人才是你兒子啊,可是據我說知,他可是不承你的情哦。我差點忘了,你這魔影宮教主的位置,也不算多光明磊落的來的,聽說你是殺了魔影宮前任教主,又逼著聖女下嫁於你,你才得到了這個位置的。也難怪雲坤恨你了,換做我的話,早就一頭撞死了,有你這樣的人為親,實在是莫大的恥辱啊。老不死的,你聽清楚了。我幻千羽從來不是什麽好的大夫,你不知道我的規矩嗎?心裏不高興,不醫!仇人,不醫!敵人,不醫!卑鄙無恥的小人,不醫!不過很抱歉,你連這幾種都算不上,讓我醫什麽啊!”幻千羽一副無辜樣兒,看起來,也煞是讓人忍不住笑。

    蕭廷轉過身來,拍拍幻千羽的肩膀,笑道:“小羽,看來小時候你被我打,已經被我打開竅了,現在說起話來,如此有分量。說的是,我看你的話,我改改如何。我血月神教不和禽獸不如的合作,不會和此等人平分江湖!雲崖,我把話撂在這裏。我本意想讓你兒子給你送終,既然你自己找死,我蕭廷就做迴好事了。你來了,那麽你就活該死在我蕭廷手中,等著看我阿卑羅王的手段吧。來人,給我好好送送這位叛教之徒!走!”那聲聲擊人心扉的話,字字句句,撞擊在了雲崖的心口,他雖然不覺得如何,但卻是被蕭廷的這種氣勢所震撼。轉過頭去,朝著身旁的人低聲說:“乾,給丐幫下拜帖,就說我雲崖有意和他們合作,共同擊退血月神教,為江湖除害!我倒要看看,這個阿卑羅王如何對付!我們走!”這一仗,無聲勝有聲,雲崖不止失去了一員大將,而且還被蕭廷的氣勢所恫嚇,雖然自己並不覺得如何,但冥冥中,他也覺得蕭廷這樣的人,確實很難對付的。

    血月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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