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神教

    清晨,和煦的日光灑落在整個血月神教裏,若萱早已醒了,但卻不敢動,蕭廷躺在那裏,一直握著她的手,若萱隻是安靜的看著蕭廷,這個人,給了自己多少不該有的,傷痛,愛恨,但他,也說了多少致歉的話。

    “若萱,你在想什麽。”

    看他醒了,若萱起了身,說道,“沒什麽,我是看你一直休息著在,所以沒打擾你,你這幾天,很累吧。”

    蕭廷和若萱雙雙起來,“忘佳怎麽還沒來?原來這個時候,忘佳早就過來了。”

    “忘佳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事,一時之間還沒適應,算了,我去自己做些飯菜,等下拿給你吃。”

    打開房門,就看見妙嫣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差點就撞到若萱的身上,蕭廷有些驚,也有些責怪,責問道,“妙嫣,你撞鬼了嗎?如果你撞到若萱身上,我看你就等著教規處置吧。”

    妙嫣跪下,迴答道,“教,教主,夫人,忘佳,忘佳她。。。。”

    若萱的心猛的一緊,心下一慌,急急忙忙的去忘佳房裏了。

    “有什麽話你快說。”蕭廷看若萱那麽著急,也急了。

    “是,是。忘佳從昨天迴來後,就魂不守舍的,昨晚,忘佳就一直在說胡話,但當時已經很晚了,屬下也沒在意,以為等今天就沒事了,今天一早卻發現忘佳,一直在出冷汗,屬下去請殷如墨和幻千羽二位看,發現殷如墨不見了,而幻千羽,說是沒有教主的允許,不肯來,所以屬下這才來請示教主。”

    蕭廷這下是徹底沒想到了,“趕緊去告訴幻千羽,趕緊來看看忘佳。這個幻千羽,真是不知道輕重。”

    忘佳房

    若萱來到她房裏,看到忘佳躺在那裏,一直不停的出汗,緊緊地抓著被子,若萱好不容易才叫忘佳鬆了手,若萱一隻手抓著忘佳,另一隻手,不停的給忘佳擦拭著頭上的汗。

    “小羽,你怎麽才來,人命可比教規重要的多。再說我們血月神教一向是最注重兄弟之情的。還站在那做什麽,趕緊給忘佳看吧。”

    幻千羽倒是看起來不大在乎,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忘佳,隨後才磨磨蹭蹭的把脈,把完脈,隻丟下一句“死不了!”就揚長而去。

    每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蕭廷和若萱說了些什麽,蕭廷就離開了。

    “妙嫣,你下去吧,我來照顧忘佳就好。”

    “是,夫人!”

    若萱看忘佳這樣,甚至覺得自己做錯了,也許是自己不該帶忘佳去丐幫,如果不去,忘佳也不需要如此了。可,真的錯在她嗎?

    世間有很多事,都不是一句話能說清的。譬如愛,譬如恨。愛也好,恨也罷,隻有獨自去體味,才能達到一個新的境地。

    如果還有這份愛,如果還在乎,那麽就會傷心,心痛了,才表示在乎,在意了,才會去覺得難以接受。世間的事,就是這樣。

    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

    有些傷疤,很難彌合。有些痛,如同心間的朱砂。就讓時間,來慢慢給一個答案吧。

    “幻千羽,你站住!”

    幻千羽在前麵停住了腳步,迴過身子,欠下身,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道,“不知蕭公子有何指教?”

    蕭廷走到了幻千羽的麵前,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很是不悅的道,“你什麽意思,剛才為什麽那個德行。”

    “蕭公子明知故問,我幻千羽現在就是這樣的習性,我想診病便給人診病,我不想的話,無論誰來請,我都不治!”

    “你這臭脾氣,倒是和我認識的笑笑子有點像。”

    突然提起了笑笑子,兩個人都愣住了,但幻千羽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感覺,依舊那樣劍拔弩張的說,“蕭公子,這個世上,還是有你在意的人和事,那麽你為什麽要那麽對小墨?他畢竟是對血月神教忠心耿耿,是,我是救了他,但我也是出賣他的人,因為我沒想到你那麽狠,連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手。我現在越來越不明白,究竟在你眼裏,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聽著他的話,蕭廷隻是笑,那笑,讓人不寒而栗,是冷笑,更是譏諷般的嘲笑。“兄弟?他拿我當兄弟了嗎?我是阿卑羅王,我是他該尊重的人,但他尊重我了嗎?都沒有。我對他已經夠客氣了,如果不是因為若萱的一再阻止和我看在所謂的‘兄弟情分’上,他就是死千次萬次都不能贖罪。何況,他根本沒死!幻千羽,你想了解嗎,那我就告訴你,在我心裏,凡是阻礙我的人,即使是兄弟,我也會狠下心來,殺無赦!所以我勸你不要這麽好心,殷如墨在血月神教裏的事,你根本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害了唐若萱多少次,又阻礙了我多少次計劃,這樣的人,血月神教留不得。他能活到今天,已經是萬幸了。你在這裏為他叫屈是嗎,你如果真有本事,就按照血月神教的規矩,打敗我,然後做這個阿卑羅王,之後你想怎麽樣都行!”

    幻千羽聽此言,心裏徹底覺得冷颼颼的,沒想到蕭廷居然這麽冷血。“蕭公子,看來你果真是對你在意的人和事才會在意,什麽兄弟之情,那完全是你在自欺欺人!兄弟的性命不是命,就唐若萱的性命是命嗎?你太殘忍了,你想做成大事,我看一定會成為秦始皇那樣殘暴的人!”

    “你鬧夠了沒有!幻千羽,如果我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殷如墨我就直接殺了!”蕭廷覺得幻千羽今天太過分了,還是忍不住發了火。抓著幻千羽的衣襟,冷眼“盯”著他,聲音裏透著阿卑羅王的那種冰冷。“我警告你不要惹我,我要一統天下,我也要唐若萱,如果你敢壞我的事,我就要你,死無全屍!不要我給你麵子,你自己卻不要!我還不想和你撕破臉皮,今天的事,我隻當你撒撒潑罷了,但是這種事,絕對不能有下次!忘佳忠心耿耿,即使沒有若萱,我也會救,更何況,她是若萱在血月神教裏最信任的人。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不注重兄弟之情,小剛,硯台走的時候,你有在嗎?如果沒有,你就更沒有資格了!幻千羽,我告訴你,殷如墨今天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你,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把事情全部推到了我身上,你簡直是可笑!滾!三天之內,不要讓我看到你。三天之後,如果你覺得自己做錯了,就滾到天羅宮來認個錯,我不會為了這點事跟你計較的!”

    幻千羽看他走了,也站在那裏,不知心情是什麽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今天都說了,但蕭廷說的何嚐錯了,殷如墨會有今天,自己的責任的確很大。

    什麽是該,什麽是不該,其實幻千羽自己心裏也覺得是一片混沌。

    愛恨一念間,還是因為注定的,用情感彼此糾纏。

    人間於她,有紅塵之遠,沒有因果,去也是枉然。

    什麽叫緣分?恰恰好地碰上,發生了,也如何如何的,之後就結束了。心靜下來看世界,不過一個個的緣起緣滅,就如一唿一吸,就如那匆匆行人,熙熙攘攘。不好好珍惜,心都冷了,一切平淡如水。所以珍惜緣份,便是寬心看待每一個過往,來了,也將過去,留不住的,也隻是刹那的永恆。沒有誰會為了誰而活著,亦不會因缺少了誰而如何。如果能忘,就忘了吧。守著一份記憶,是很痛苦的。

    這痛,痛徹心扉。這痛,撕心裂肺。

    她一個人從房裏出來,順著路迴房,卻被一個人捂住了嘴,她拚命的掙紮,那個人露了下麵,她看了他一眼,就跟著他一起走。

    門,砰的一聲就關了,那人,在門邊朝外看了好久,才放下心來。

    “千羽,你在看什麽?”

    幻千羽?居然是他!“若萱,你小聲點,當心隔牆有耳。”不自覺的,他就說出了這番話,這番話說出去,他似乎有些懊惱了。

    隔牆有耳?也就是說,一舉一動都在蕭廷的監視之內了,若萱心裏登時覺得不大舒服了。還是勉強提起精神來問了句“你這麽鬼鬼祟祟的找我到這裏來幹什麽,你這樣萬一被蕭廷看見了,你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哎呀,就是我得罪了蕭大公子,我不小心說錯話了,所以我找你這個蕭大夫人了。”

    聽這個幻千羽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若萱也覺得著實有趣的緊,略帶調侃語氣道,“什麽叫蕭大夫人?難不成還有蕭二夫人?那我可得好好瞧一瞧了。”

    看她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把幻千羽急壞了,他就差和若萱說出實情了,但畢竟還是不好。忍住了心底最想說的一切,但還是難掩心中的不安與一切。

    “若萱,我沒和你開玩笑。我今天說話不當,蕭公子肯定是在氣頭上了。我和他多年沒見,我的性子又是有什麽都可能說出來的,所以得麻煩你了。”

    若萱聽得出來,這次的事情有點嚴重了,但她卻絲毫不著急,隻是很平淡的說:“你先迴答我幾個問題吧。忘佳會不會有什麽事?”

    幻千羽看是這樣的問題,立即迴答道,“她隻是心中有事,一時難以解開罷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但我覺得,應該算是心病吧,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這並非藥石之力可以做到的。如果你知道根源在何處,就應該讓她去解開。不知我所說的症狀是否符合?”

    沒錯,果真是沒錯,若萱這下放心了很多。“你既然號稱醫聖,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你幫了我,我自然會幫你的。你,幫我救一個人吧。”

    “什麽人?是你的朋友吧,是古漢陽嗎?如果是他,我可以救,不過那黃湘醫術也不差,難不成治不了?看樣子這事非同小可。”

    “不,不是漢陽大哥,我要你救的人,是蕭廷眼中的敵人,但在你眼中,不知是否如此,那個人,是,李慕楓。”

    幻千羽想也沒想,就否定了。“不行,什麽人我都可以幫你救,就是這個人,萬萬不行!李慕楓是什麽人,是你們根本不知道的。”

    聽到這句話,若萱也想得到李慕楓不簡單了,她試探的問了句。“李慕楓是什麽人,想來蕭廷是知道的吧,看得出來,你不想說,那我去問蕭廷。”

    幻千羽叫住了她,“若萱,這件事,除了我,沒人知道。好,你要我救人之前,我得先問你一句,假如是一個欺騙你的人呢,在這個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你會救嗎?你會不惜性命來救人嗎?”

    “如果他有恩於我,我會的。如果是蕭廷的話,我一定會,因為我不希望他死。你的這句話,指的是誰?”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你心裏蕭公子是最重要的,這是你不能不承認的。你既然願意選擇原諒他,也就是說,你已經選擇了,和他共同麵對江湖人的指責了。我和蕭廷不同,我雖然是血月神教的人,但我卻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可他,是否分得清,你知,我知。”

    是是是,蕭廷何曾分清過這些,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在蕭廷的眼裏很模糊。不,不應該說是模糊,而應該說,根本沒想過才對。蕭廷的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他不容許絲毫的背叛,兄弟也好,女人也罷,都是這樣。他的心裏,一統江湖的分量和唐若萱的分量孰重孰輕都不知道,他還知道些什麽呢。

    忍不住黯然神傷,“對也好,錯也罷,這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這條路再艱難,我也選擇走下去了。千羽,我是叫你救李慕楓,你怎麽說到這個了,我明白了,李慕楓你是不會救的。那麽我隻能說讓他自求多福了。”

    幻千羽沒料到若萱會說這話,還是有些不解在裏麵的。“你為什麽不去想別的方法,我隻想說,李慕楓,絕對不能成為你的朋友,他的心思,不是你們能看出來的。所以,你也得奉勸你的朋友,不要和李慕楓走的太近了。多餘的話,我不能再說什麽了。”

    “我明白了,千羽,李慕楓這個人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過客而已。”

    幻千羽頻頻點頭,卻再度問了,“若萱,再問你一個問題,蕭公子是心性真的很難改變的,你真的確定你可以做到嗎?”

    若萱笑了,笑的坦然,淡然,這些問題,也許從知道他是阿卑羅王的時候就想了無數遍,現在隻不過是更加堅定了而已。“我會等,等到他忘了,等到他放棄了,等到他決定好為止。但如若他選擇了一統江湖,我將再也不會迴頭。我心裏覺得,隻有愛能改變他。但事情是不是我所想的這般,我便不得而知了。蕭廷已經被我改變過了,所以我可以多一份信心去試圖再次改變,隻是我不知道這份信心是否能成功。或者,它會變成失望。但我試過之後,才知道結果。千羽,蕭廷的脾氣,也許你並不了解,他是個做什麽事都很認真的人,也許是因為眼盲,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脆弱,但我覺得,也比任何人都堅強。你想讓他改變他的做法,想法,真的很難。你和蕭廷的矛盾,我覺得還是你們自己解開吧,解鈴還許係鈴人這話不假,我幫你,蕭廷可以聽,但你們心中的芥蒂不會消失的。蕭廷在乎很多東西,他在乎兄弟之情,在乎權勢,也在乎與我之間的點點滴滴。所以,他是個性情中人,隻是對於對錯方麵,蕭廷不知道。千羽,你了解很多蕭廷所不懂的,所以作為他的好兄弟,你應該多去和蕭廷說這些,即使他不會聽你的,你也應該去想,去做。什麽事,不試試是不知道結果的。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我先迴房,告辭了。”

    俗話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幻千羽這下是深有體會了。若萱的這番話,真是醍醐灌頂。

    看人要看心,而非那副皮囊,果真如此。

    塵緣深處的相逢,是沒有理由和對錯的。隻在緣,隻在情。

    人生兜兜轉轉,走走停停,本就有無數感歎,又有無數分合,但最終,許都可以歸於那恬淡的笑,對著心儀的人,隻是淡淡的溫柔的笑,無論之前如何,在這一刻,都隻向他走去,或濃或淡,或深或淺。很多事,原就在脈脈不得語中。

    恍惚間抬頭,斜陽已暮,心間白雲往返,終於走出心中的寂寥,也不想再逗留了。

    “姐姐!”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她突然迴頭,看到忘佳站在自己身後,她抓著忘佳的手,就有點擔心道,“忘佳,你怎麽出來了?你真的好了嗎?”

    “我沒事,隻是太累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所以我就來找姐姐了。”

    若萱看的出來,她不想說什麽,也不想多問,就說道,“隨你,你如果真好了才好,不然,我可真叫蕭廷用教規罰你。我們那天買的東西,在你房裏吧,你陪我去取來吧。”

    他們兩人一直走著,忘佳的臉上始終沒有表情。

    “忘佳,我有一些話,還是想告訴你。有些人一直沒機會見,等有機會見了,卻又猶豫了;有些事一直沒機會做,等有機會了,卻不想再做了;有些話埋藏在心中好久,沒機會說,等有機會說的時候,卻說不出口了。這就是我們的人生,跌跌撞撞,起起落落,但是我們必須承受這些。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你難以接受一個拋棄你的爹娘在多年之後來找你。但,你同時也應該珍惜,如果真是如此,那是你的緣。許公子並非什麽壞人,而且,說真的,我覺得血月神教不適合你留下。”

    忘佳沒有任何表情,她平靜的像一碗水一般答道,“姐姐,我不知道什麽叫該,什麽叫不該,我隻知道機緣巧合罷了。我和許君生,無論他是不是我的親人,我都不會跟他走,這才是真正的話。我不會離開血月神教,更不會離開你的身邊。在我的眼裏,心裏隻有你這個親人。是,我承認心裏很矛盾,畢竟突然有人說是我的家人,我還是有那麽點興奮,不安的。但我醒了之後,思前想後,又覺得不對。假如他真是我的親人,為什麽到現在沒拿出半點證據來證明是我的親人呢。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如果你真是為我好,這件事就讓我自己解決吧。”

    若萱話說然是這麽說,但也確實覺得這是忘佳自己的事,自己不能插手,也不會插手,選擇的機會在她,她要如何自己也沒什麽理由去阻止,遂點頭。這個時候的忘佳,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別笑的這麽勉強,有什麽事,隻要你很好的解決,我相信都會好起來的。再說,你還有我,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希望你這個妹妹能過的好。”

    忘佳這才笑了起來,是,她也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親人,但像唐若萱這樣一個姐姐,也是自己的一個福分了。想到這些,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房裏

    若萱忙了好幾天,都不知在幹什麽,蕭廷突然開門的時候,著實把若萱嚇了一跳,她趁著蕭廷還沒注意到自己,慌慌張張的收拾了床上的東西,鎮定的走過去,扶著蕭廷,“你忙完了?”

    “是,這幾天,也確是心情不好。”

    “是因為和千羽嗎?我不知道你們之間起了什麽爭執,但兄弟就是兄弟,我本不該插手,但我還是覺得,你們應該沒事才對。千羽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是為你好。廷哥,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的出來,你和千羽都很珍惜彼此的兄弟之情,既然如此,何不各退一步。”

    蕭廷搖頭笑,這個幻千羽,還真是什麽都說,看來也得好好管教管教了,他故意一副不悅的表情,笑道,“千羽?你叫的也夠親切的,你叫的這麽好聽,叫我這個你的相公如何呢。”

    若萱哪裏有開玩笑的意思,看蕭廷這麽說,除了解釋,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我哪有,我叫人都是這麽叫的。這樣的幹醋你也要吃嗎,那也夠你吃好幾壇子的了。千羽隻是告訴我他得罪了你,至於為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在幫你挽留你的好兄弟,你還這麽不正經的亂說話。不理你了!”

    若萱扭身離去,坐在了床邊,看起來真有點賭氣了,蕭廷的眉頭皺了下,還是走了過去,輕輕拍拍若萱,若萱還是不搭理,蕭廷坐下來,握住若萱的手,歎氣道,“明知道我就喜歡不正經,你還真生氣呀。唉,我的好夫人,你就別生氣了。萬一氣壞了身子,我可如何是好。”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是說了句“你就會在我麵前不正經,除了這個,你還真沒什麽別的了。好了,我不想和你耍貧,我說的話就這麽多,你們兄弟要如何,也和我無關。你呢,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我也不想留你在我眼前,省的看著你,我就不知道說什麽好。”

    蕭廷微微笑著,“若萱,我發現你跟我在一起,變的滑頭了不少。我和小羽的事你不插手,倒是是正確的選擇,這對你,也沒什麽壞處。”蕭廷說完這話,隻覺得被褥裏有什麽,伸手去摸,若萱卻早一步捂住了被褥。“不準看。”

    蕭廷的手已經伸進去,摸出了是布料,有一絲欣喜的說:“是,給我做衣服嗎?”

    “才不是,你衣服很多,才不缺。我,其實,我是給我肚子裏的孩子做一件衣裳。”她的手,慢慢摸在了腹部。

    蕭廷沒有繼續想將東西拿出來的感覺,隻是無故的歎氣。

    “唉,看來我真是被替代了。我的好夫人現在給一個還沒出世的嬰孩做衣裳,都不給我做。我真是不得不吃醋了。不過話說迴來,你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做出來,孩子能穿嗎?”

    若萱一陣臉紅,“如果你想要,我給你做就是了。我哪有想那麽多,廷哥,這次,是我的不是。你千萬別。。。。”

    蕭廷忍不住在那笑,笑的那樣厲害,對著若萱的耳旁,輕聲說:“你還真信,這可是我們的孩子,我怎麽會吃醋吃到這個份上呢。隻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我也是怕你這樣累著了,才想說笑一下,讓你開心點,也能放寬心了。你就是對事情太認真了,這不該嚴肅的地方,就別嚴肅。”

    “你又開玩笑,你信不信,我真不理你了。”

    蕭廷故意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迴答了句“真的,那我還真是闖禍了。不過我的夫人若萱,是不會的。”

    兩個人如此調笑著,倒也有趣。

    關外

    吳堵和大丸子自從離開那山莊之後,就輾轉了幾日,也沒什麽結果,正覺得奇怪,卻見一個黑影而來,緊緊跟去,來到一個偏處,那黑影出來便叫“頭兒,是我!”

    “阿樂,鬼鬼祟祟的幹什麽,為什麽引我們來這裏!”

    阿樂很是小心謹慎的迴答著:“頭兒,這裏不必中原,處處都可能有危險。我和弟兄們前幾天,差點就著道了。還好我們機警,不過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一些事。頭兒,你們住的那個客棧,是關外血月神教的人開的,所以你們必須小心了。我已經打聽到,關外分為兩塊,頭兒,我們現在這裏,是屬於關外血月神教的。至於另一邊,我隻知道是和關外血月神教樹敵很深的,其他的,弟兄們還沒查出來什麽有用的。”

    大丸子的口頭禪立即出來了。“觸衰了不是,找什麽毒公子的,我看我們明明是來找血月神教的。丐頭,你看我們怎麽辦。”

    “大丸子,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去的那個莊園嗎?那個莊園的人曾經說什麽醫聖,還說黃湘可能認得。那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是血月神教的人了。她不是說出了和血月神教作對的那一方在哪兒了嗎,既然她不叫我們去,我們就偏向虎山行。阿樂,你和弟兄們繼續調查,派幾個人跟著我和大丸子,我們現在就去查查看這事就好。大丸子,走!”

    事到如今,大丸子別無他法,隻能是跟著吳堵走。

    大丸子和吳堵好不容易走到那個地方,剛站在那裏歇歇腳,又是一群人的來到。“我家主人有請丐幫幫主和青城派掌門府中一敘,不知可否?”

    “又來,丐頭,怎麽辦,這夥人怎麽比血月神教還厲害,連我們是什麽身份都查出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看看吧,既然有膽量和血月神教公然為敵,想來也是個厲害角兒。說不定是朋友,那樣的話,我們對消滅血月神教,就多了幾分把握了。”

    他們跟著那群人走,又是好一會兒,才到了。牌匾上書著“雲中小憩”倒還是滿詩情畫意的感覺。

    吳堵和大丸子對視一眼,進去了。

    隻見一個男人,看起來年歲比吳堵略大十來歲的人,看到吳堵和大丸子,站起來先是吩咐身邊人奉茶,隨後蒼勁有力的笑道:“丐幫幫主,青城派掌門,我今日何其有幸能認識二位,來,請請請!”

    香茶奉上之後,他叫下麵的人下去了,才娓娓道來——“二位英雄是否很是好奇我為何知道二位大名,其實這得歸結於二位的好友,李慕楓了。不知我孩兒楓兒這孩子有沒有給你們惹禍?我倒是聽說為了對付血月神教,楓兒中毒了?不知真假,還真是叫我擔心那。”

    吳堵看是這樣的情形,立即說道:“原來您是李老爺,真是抱歉,讓慕楓替我們這些人擋下了。其實我們此行也是希望幫慕楓解毒,不知李老爺在此,多有得罪了。害的令公子中毒,是我們的不是。”

    “你們太客氣了,楓兒這孩子很是頑劣。這樣一來,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教訓了。毒公子的事,我這裏尚有幾分頭緒,我看不如二位在我府中住下,一來我們工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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