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生本沒什麽的,但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驚的差點忍不住抓住若萱問了,他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但滿心的希望卻並未破滅,“若萱姑娘,這玉佩,是你的?”

    看若萱點頭,許君生直搖頭,口中喃喃道,“不可能呀,如果是你的,當日我在蘇城救下你的時候,就應該發現的。不會,不會,是不是你撿來的?在哪兒撿來的,這些對我真的很重要,求你告訴我吧。”

    若萱一麵驚奇之下,但還是道出實情來。“許公子,這玉佩,說起來也並非若萱之物。是血月神教的忘佳贈我的,我和她,如今是好姐妹,所以這是她贈給我的。”

    忘佳,錯不了,錯不了,是她,許君生心下竊喜,直接出去,玉質也緊緊尾隨出去。

    若萱不知為何,問黃湘和古漢陽,他們也對此事不甚了解。若萱總覺得丐幫有什麽不同,思慮之下,終發現大丸子和吳堵不在,“漢陽,怎麽沒見著吳大哥和大丸子,他們人呢?”

    古漢陽一一道來,“若萱你還記得當日上元節前夕,我們在街上相遇嗎,那個時候,我和湘兒是送吳大哥和大丸子走,他們去了關外。其實目的你也許能猜到,是為了慕楓和江湖安危,你有所不知,當日你們成親,蕭廷的那首曲子,不知為何,可以傷人於無形之中,慕楓的傷並非湘兒可以醫治的,湘兒覺得並非簡單的傷,甚至是毒,而中原地區,無法找到解毒方法,於是就想到了關外可能可以。”

    “若萱,漢陽說的沒錯,我記得一直以來,江湖中有幾個傳奇人物,一個是笑笑子,一個是毒公子,我想過,除了他們之外,沒人能解。但笑笑子我們連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所以隻好在毒公子身上著手。”

    若萱聽完他們的訴說,想了會兒,說道,“不,關外我曾聽蕭廷說過,異常兇險,這樣會給吳大哥他們帶來危險的。我倒是有一個人,也許可以解,但李慕楓對我而言,實在是個大麻煩,況且那個人,不一定會聽我的。”

    “誰?”

    “醫聖,幻千羽!”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黃湘驚的沒有說出一個字,許久,才鎮定下來。

    她心中想了很多很多,才說道,“醫聖幻千羽,我曾經聽過。他是什麽人我不知道,但曾聽過這個名字。”

    “他是關外血月神教的人,聽蕭廷說,他的醫術高超,在關外,甚至很多人求著他看病,隻是也是個性格怪異的人,不過他對我很好,很多事都會告訴我,我覺得他不像是個壞人。”若萱的娓娓道來,倒是叫黃湘不知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了。

    黃湘的表情裏,寫下了太多東西,她終於還是決定講出來了,卻道是如此——“若萱,這個幻千羽,還是別早下定論的好。你們有所不知,血月神教的四大護法,至今沒有個定論。”

    “湘兒,你這是什麽意思?血月神教的四大護法,不是死的死,走的走嗎?”

    “大木頭,你別插話,聽我說完。血月神教的四大護法,其實有一個人至今不知道是誰,我,血姐姐,黑綺靈確實是三大護法,但另一個是誰,就不知道了。藍哥哥是刑官,劍奴是使者,都不是護法,換句話來說,誰是最後一個護法,我們也不知道。小時候,聽血姐姐說,血月神教的四大護法中的一個人,曾經以下犯上作亂,當時的老教主平定了這場內亂,但那個人畢竟是血月神教的護法,老教主的舊部。老教主舍不得殺他,就讓他走了,這個人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老教主下令不得提起他,但還是有閑言閑語的出現,據說那個人是給老教主下了毒,害的老教主差點武功盡失,所以有人說那個人會毒,也有人說懂些醫,但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知道。我說起這個,不是為了什麽別的,我隻是覺得血月神教現在出現的人都有蹊蹺,殷如墨,幻千羽都很奇怪。一個太囂張,一個又太過溫和,這和血月神教的處事風格都不同。所以若萱,你還是防範著好。”

    若萱倒是沒覺得幻千羽有什麽特別的目的,一個人的品格,其實是可以看出來的,所以若萱隻當這話聽聽罷了,也不多想,也不多說什麽。

    再說那忘佳,站在那裏好端端的,就被許君生主仆那麽盯著看,許君生跟個瘋子一樣突然就摟住了忘佳,喊著,“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忘佳狠狠地推開了許君生,嘴裏說著“你神經病呀!”

    許君生的眼角已經濕潤了,他嘴裏喊著,“忘佳,你現在叫忘佳是嗎?我不管你叫什麽,總而言之,我想告訴你,你是我的親妹妹!”

    忘佳聽了這話,簡直覺得這個男人是瘋了,揚起手中的劍,那樣不屑的說,“住口,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我忘佳是血月神教的人,我從小被血月神教前任教主收養,我不是什麽你的妹妹,我不是!我唯一的親人就是血月神教的教主夫人,也就是你的朋友,唐若萱。除此之外,我忘佳沒有親人,一個都沒有。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以為用這個理由和我套近乎,就可以讓我像黃湘一樣做叛教之徒嗎,你簡直是癡人說夢。”

    許君生不知道拿什麽理由來證明,一時之間也想不到理由證明什麽,隻能說,“忘佳,我會給你證明的,但不是現在。我這次的目的終於達到了,我們兄妹終於可以相認了,走,跟我去我房裏,我慢慢講給你聽我們許家的故事。”

    忘佳已經拔出了劍來,然而許君生根本沒想多解釋什麽,隻是拉著她走,“許公子,你放開忘佳!”

    忘佳看到是若萱,再度狠狠地甩開了許君生,跑到了若萱的身後,喊著,“姐姐,這個人是瘋子,他瘋了,說什麽我是他妹妹,真是笑人。姐姐你是知道的,忘佳沒有親人,真的沒有。姐姐,我們還是早點迴去吧,這裏的人一個個都是瘋子,我不要你呆在這裏,這樣教主會擔心你的。”

    “許公子,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也請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忘佳這麽多年沒有親人找來,你的突然出現,不要說忘佳,就連我,都不得不懷疑一下。再則說,忘佳是什麽性子的人,我比你更清楚。這些,你都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你隻是想和忘佳走的比較近,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如此。總之,你必須有足夠的證據,否則不能這樣隨意。忘佳,走,你跟我去看看李慕楓。”

    忘佳衝著那許君生狠狠地盯了一眼,挽著若萱的胳膊走了。

    玉質看到許君生那失魂落魄樣兒,安慰道,“公子,我覺得姑娘說的對,你必須找出確鑿的證據,不然這麽隨意的說她是你妹妹,也不對。”

    “玉質,你是知道的,那塊玉佩。。。。”

    玉質打斷了許君生的話,“公子,一塊玉佩,不能說明什麽,我們現在迴房,你記得嗎,老爺臨終前,有東西留下,說是可以證明小姐身份的。公子,一塊玉佩,大可以說是相同的,甚至說是撿來的。所以你必須找到其他說辭,否則不會有人信的。”

    許君生也覺得玉質說的有理,點點頭,雖然有些黯然神傷,但如果是忘佳,就簡單多了,他還是忍不住輕輕地笑了下,畢竟,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李慕楓房

    忘佳一直在勸說若萱不要看這個人,但若萱畢竟是個善良的人,還是沒有聽從他的。

    “姐姐,這裏的人都是不懷好意的,你看那個古漢陽他們都沒來,萬一李慕楓做出什麽,我們怎麽辦。還有那主仆,那麽奇怪,我們迴去好不好?”

    若萱笑著搖搖頭,已經推門而入了。

    看病榻上躺著的李慕楓,若萱的心裏還是忍不住覺得傷心,畢竟這個李慕楓今天變成這樣,也是因為自己。“你這是何苦呢,把自己害的這麽苦,值得嗎?”

    聽到是若萱的聲音,李慕楓吃力的坐起來,喊著,“若萱,是你,真的是你,你來看我了。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李慕楓,我今天來看你,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因為,你現在成這樣,是我造成的。李慕楓,你不要多說什麽,也不需要多做什麽了,我唐若萱,受不起你為我做的任何事,我說過的,除了蕭廷,我不會對任何男人有多餘的看法,我不想聽你說什麽,隻想說清楚這一切。你的毒,我會盡量看能不能找到方法幫你解的。李慕楓,李公子,我想說的話就這麽多。”

    李慕楓抓著若萱的胳膊,虛弱的道,“若,若萱,如果你一開始遇到的是我,而不是蕭廷,你會不會也對我這樣呢。”

    “這個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如果有這個詞的存在,我和蕭廷,根本不需要如此。忘佳,我們迴去吧。”

    唐若萱有句話說的很對,這世上確實沒那麽多如果。

    風過塵住而不染,千紅飛渡卻不妖,我等你,不記流年。

    忘佳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若萱也不知道忘佳是怎麽了,走到忘佳前麵,抬起了忘佳的腦袋,孰料忘佳已經是滿眼臉淚痕了。

    “忘佳,你別哭好不好?不要哭,你這樣,我會覺得很心疼的。”

    忘佳緊緊抓著若萱的手,說,“姐姐,你知道不知道我心裏有多亂,我不知道那個許君生是什麽意思,什麽妹妹,我的親人除了你,還是你。”

    若萱不知道該怎麽勸說,畢竟一個自小被父母遺棄的女孩子,如果真的是親人找來,是難以接受的,若萱隻能試著說,“忘佳,那如果許公子是你的親人,你要怎麽辦?”

    “我不要信,我不要!姐姐你知道嗎,作為一個從小被爹娘拋棄的,既然當初狠得下心來,為什麽現在要來找?而且我也不相信是真的,我始終認為是他們那些人的計謀,想拉我過去,讓教主的身邊沒有人。我的心好亂,姐姐,你抱抱我好不好?”

    唐若萱抱住了忘佳,替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但忘佳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傻丫頭,其實你是希望是真的,不然你為什麽這麽傷心。你隻是覺得如果是真的,為什麽他們要拋棄你,是不是?無論是真是假,我都該替你高興才對。如果許公子是你的親人,我覺得你應該離開血月神教,我始終覺得血月神教不是你這樣的人該呆的地方。”

    忘佳不要聽這樣的話,她迴答道,“不是這樣的,姐姐,不是的。我是不會離開血月神教,離開你和教主的,這麽說吧,即使是我的親人逼迫我離開血月神教,我都不會離開的。也許在別人眼裏血月神教的人都是邪惡的,但在我眼裏,血月神教裏的人比那些人真實很多,賞罰分明也好,什麽都比那些虛偽的人好得多。所以我不希望我有一天會離開血月神教,離開你們的身邊。姐姐,你這是在趕我走嗎?難道因為這件事,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不,我隻是以為你希望如此,既然不是,我當然希望你陪著我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們趕緊迴血月神教吧,蕭廷如果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看不等他問,我都會說的,我們迴去之後,你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也許你會想清楚的,你看好不好?”

    忘佳這次點點頭,她真的很累,很累,不止是覺得身體累,也覺得心裏好累。

    血月神教

    若萱和忘佳迴到血月神教的時候,蕭廷就站在那裏等著,忘佳看到蕭廷的時候,忍不住低下頭,還是怕被蕭廷看到了。

    蕭廷還沒有問什麽,若萱已經對忘佳說道,“忘佳,你把這些東西先拿到我房裏去,之後迴房去休息吧。”

    若萱對蕭廷道,“廷哥,你陪我走走吧。”

    蕭廷叫身邊的人都下去了,跟著若萱走在血月神教外的小路上,一隻手,攬住了若萱,若萱停下來,問道,“你,真的想跟我道歉,求得我的原諒嗎?我想了一夜,也想通了。什麽事都是可以有迴旋的餘地的,所以你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你要老老實實迴答我幾個問題。”

    蕭廷沒想到若萱的轉變這麽快,但他心裏還是高興的,畢竟昨天若萱的那番話,還是叫他心裏覺得不痛快的,這個女人,總是能控製他的喜怒哀樂。在若萱說出問題之前,蕭廷已經搶先一步,說道,“那作為交換,你也得告訴我一件事,很簡單,忘佳是怎麽了?”

    若萱聽到他是問這個,也放心下來,她隻是輕言細語般的描述道,“是這樣的,我讓忘佳陪我去丐幫,結果許君生許公子突然說忘佳是他的妹妹,忘佳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就成了剛才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可能是既相信又難以置信吧。”

    蕭廷笑著搖頭,拍拍若萱的肩膀,“你真傻,忘佳考慮的又何止這些?你想,如果你的親人從小就不要你了,現在突然來找你,是你你肯認嗎?忘佳現在心裏矛盾的何止這些,如果這個人真是她的親人,她會不會叛教?而且忘佳和你這麽投緣,我看她是自己不想。”

    若萱聽到蕭廷分析,倒也覺得有理,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蕭廷說的的確沒錯,忘佳和自己交情非淺,假如許君生真是忘佳的親生哥哥,忘佳也就不得不離開血月神教了,但這樣,蕭廷一定會認為她和黃湘一樣了,想到這些,若萱心中也禁不住有些悲傷了,但她還是覺得,是好事。

    思慮良久,若萱才開口。“好,現在你問的都問完了,那現在,該我問你了,廷哥,你覺得,幻千羽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所謂的好人壞人,我想你應該明白是為什麽。”

    蕭廷凝神深思了會兒,輕笑道,“怎麽這麽問,小羽自然是好人了。雖然小羽經常做出些怪異的舉動,但他卻是是好人。你說,一個壞人怎麽會有閑情逸致去賞花什麽的,你說是吧。”順著蕭廷說的話,若萱抬眼望去,看見幻千羽正在擺弄屋前的花花草草,若萱忍不住笑了下,蕭廷說的也對。

    “你就這麽相信嗎?”

    蕭廷聽到若萱的這句話,登時笑的更離開了,他輕輕刮了刮若萱的鼻子,在她耳邊低聲說,“你的這些話,越來越叫我覺得好笑了。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麽傻。你別忘了,作為阿卑羅王的我,最擅長的是什麽,我既然能看的懂你的心思,別人的心思,八九分也猜得到的。我從前是不相信人,但自從認識了你,我知道,了解一個人要用心去聽,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最真實的。你說對不對,若萱?”

    聽到蕭廷的這番言辭,若萱簡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蕭廷這番話,答的非常巧妙,既表揚了若萱的功勞,又說出了若萱心中的疑慮。

    順著小道走,不多時,兩個人還是走到了房外,蕭廷推開房門,和若萱兩個走進去。蕭廷知道桌上有茶具,拎起茶壺,就要朝杯中倒,若萱擋住他,“你別倒,我自己來就行。”

    “誒,我來,畢竟是我在給你道歉。再說了,你是我的夫人,現在你又有身孕,我伺候你也是應該的,你說對不對。”

    若萱對蕭廷這套油腔滑調根本是沒辦法,隻能笑著說,“你就會在我麵前貧嘴。好,要我喝這茶很簡單,我的第二個問題是,你要告訴我,血月神教的四大護法還有一個人是誰?”

    蕭廷聽到這句話,懸在半空中的手停住了,房間裏突然靜了下來,隻聽見蕭廷砰的一聲將杯子放下,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冷淡了,那種感覺,雖然若萱說不上來,但還是和之前有所不同的。“這些事,你是從黃湘那裏知道的吧。這個黃湘,叛教就不算什麽了,還如此囂張。”

    他的下半句還沒出口,若萱已經猜到了什麽,立即接道,“這件事,也是黃湘無意中提起的,你是不願意告訴我嗎?既然如此,那就。。。”

    “我什麽時候說不告訴你了,你想知道,我就會告訴你。血月神教前任教主是爹,再前麵一任,那個人桀驁不馴,常常不聽我外公的話,於是我外公派我爹來到中原,也是希望我爹能有一個好的前程,這樣才能配得上我娘,其實,那四大護法之首,是我爹。之後我爹做了教主,血月神教就再也沒有什麽四大護法了,隻有三大護法了,就這麽簡單。”

    若萱還是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若萱,我送你一句話,掩人耳目,以求自保。”蕭廷說完這些,拿起那方絹帕來擦擦嘴角,似乎還沉浸在這個故事裏。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意思。”

    蕭廷笑著搖頭,繼續解釋道,“其實很簡單,這隻是爹做出的假象,其實那個人從爹做了教主開始就沒了,但血月神教一向對教主的要求是能者居之,也就是說,如果你能打敗我,你當血月神教的阿卑羅王也沒人反對,至於之後你要叫血月神教變成什麽樣,因為沒人能打敗你,所以根本沒辦法阻止。爹就是這樣做了教主,之後怕有人再度如此,於是爹就演了一場戲,這出戲就是假如血月神教的那個人想篡奪教主之位,被我爹趕出血月神教。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為了立威,為了告訴所有人,凡是沒有成功的,下場除了死,就是被趕走。其實那場戲,還有一個目的,爹假裝被那個不存在的人傷著,以此檢驗血月神教是否有人不服,如果有人在那個時候動手,那麽就可以找出來了。可惜,血月神教的人居然沒人敢,真是沒意思。”蕭廷講這番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一般輕鬆。

    若萱聽完隻是點頭,“爹的這條計謀,不可謂不妙,這樣引出了敵人,對自己也有好處。你跟我說了這些,那我也實話告訴你,黃湘他們懷疑千羽活著殷如墨就是那血月神教的四大護法中一直不為人所知的那一個。”

    “那,你現在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了,喝了它,從此以後,你我的心結,也算是打開了吧。”

    若萱拿著那杯茶,隻是揭開了茶蓋,但是又合上了,不知是戲耍蕭廷還是為什麽,心中一動,說道,“不行,這樣做太便宜你了,你還得對我做出承諾。隻要是答應我的事,就不許失言。還要好好對我和我們的孩子。”

    “是是是,我怎麽會再失言呢,如果我再失言的話,我不得好死還不行嗎?”

    這話一說,可把若萱急壞了,有點嗔怪的語氣道,“什麽死不死的,我還沒要你死呢,你收迴這句話,不然,這茶我依舊不喝。”

    看若萱這麽大的脾氣,蕭廷立即道,“是,我的好夫人,你消消氣。這茶,是我的賠罪茶,請你息怒。我再也不說這樣的話,惹你生氣了。”

    他這樣說了,若萱終於喝下了那杯茶,茶杯放在了桌上,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什麽茶,怎麽覺得和平常喝的不一樣?”

    “這是參茶,對你自然的有好處的,我讓人熱了好幾次,還好現在還不算冷,不然又要重新熱。”

    聽到他這麽說,若萱覺得心裏一暖,卻再次皺了眉,輕輕捂住了肚子,“怎麽了,是不是這茶有什麽問題,來,我先扶你去躺一躺吧,然後,我看不然找幻千羽來看一看吧,幻千羽可以嗎?不然還是你先睡一覺吧。”

    蕭廷語無倫次的來來迴迴說著這幾句,倒是惹的若萱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點了點蕭廷的額,對著他耳邊輕聲說,“你真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其實和茶沒關係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他,他在踢我。”

    扶著若萱坐在床上,蕭廷忍不住將耳朵貼在了若萱的肚子上,認真的聽著什麽,“這才多大,你能聽見什麽?”

    “當然聽得見,我聽見咱們的孩子在說,‘娘,爹對你很好,求你不要再為難爹了,你說好不好?’”

    若萱聽著這句話,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這個結,也算是解開了吧。

    當下一念,這一念,竟是開在此處。

    世間的愛恨情仇,都是往世有過的糾纏,冥冥中定有那根維係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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