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正是蕭廷一直以來都在考慮的,但他此時卻如此篤定的迴答,“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得到天劍,我不可能不要這個機會的。我是承諾若萱不傷害丐幫的人,但我還是那句話,他們先找我麻煩的話,就不能怪我了。再說了,我一統天下的雄心,從來沒有因為女人而改變過,其實你要說,我放棄若萱,也不是沒可能,我蕭廷要什麽樣的女人會沒有,但我隻是希望是一個真心愛我,我也真心喜歡的女人。”

    “可是,你終歸會傷害她。”

    “別人都說,男人不可能江山美人同時得到,我蕭廷偏偏不信,我就要做這個人,我既要唐若萱,也要一統天下!我不想和你說這些多餘的閑話,總之唐若萱的毒,你能解嗎?我要你的一個準信。”

    幻千羽想了下,迴答道,“能,為了叫她無法察覺,我決定將這些解藥成分化在她的飯菜裏,這樣既解毒了,而且還能無法察覺。並且你吃了,也沒事。”

    蕭廷點頭,“希望如你所說!我先走了,你慢慢研究,有什麽需要直接說。”

    “你去哪兒?”

    蕭廷迴過頭,那樣賊兮兮的一笑,一副風流樣兒。“我說了,是和我夫人的閨房事,難不成你想知道我們夫妻倆在幹什麽,或者你對我們的夫妻事感興趣?”

    幻千羽的臉一黑,罵罵咧咧的起來了,“姓蕭的,你這個不知道分寸的,玩笑別給我開過頭了。你們夫妻的什麽事,我都不想知道,惹急我了,我還就真不治了。”

    “呦,生氣了?我早就說不要打聽了,不然你迴家找你夫人,如何?我再告訴你夫人下,你是如何調戲若萱的,我覺得這樣比較有趣,你說呢。”

    “你你你,氣死我了,你這個臭王八!我調戲你夫人,你倒是無所謂了是吧,好呀,那你有本事,把我夫人叫來,看我夫人聽不聽你這一套再說。走吧走吧,我不想見到你,看到你我就嫌惡心!”

    蕭廷樂嗬嗬的走了,幻千羽又坐下,氣哼哼的喝茶。“我呸,什麽東西,這些事都敢這麽公開的說出來,真是不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好這個蕭廷不會真的找語鑰來,不然我就死定了。”看起來,這個幻千羽還真是怕他夫人怕的厲害,倒是蕭廷,說起話來,叫這個如此不知禮節的幻千羽氣成這樣,倒也有趣。

    丐幫

    月影寂寂,清風冷冷。

    黃湘忍不住打個寒顫,古漢陽早已被她勸睡了,但她,每當想起殷如墨當日所說的話,都禁不住毛骨悚然。畢竟殷如墨算不得好人,幾乎每天都在想那句話的意思,但卻百思不得其解。

    “黃姑娘!”這個聲音著實把黃湘嚇著了,手一下子揚起來,似乎要打架的陣勢來,直到看到是許君生,才放下來。“許公子,是你,有什麽事嗎?”

    許君生的聲音很輕,但看起來確是字字反複斟酌過的。“李慕楓的事,你決定了嗎?救還是不救?”

    黃湘咬住下唇,忍了今天,都沒有說出的話,現在卻不得不說了,“許公子,我實話告訴你,幾天前,殷如墨來找我,說給我解藥救漢陽,但條件是,不能救李慕楓,還要帶走若萱,你說這樣的條件,叫我如何是好。你也知道,漢陽他們對李慕楓沒有絲毫的懷疑。”

    許君生聽著她的話,忍不住深入思考了。“殷如墨,李慕楓,其實我從前覺得他們之間可能有聯係,但現在看來,好像不可能,至少殷如墨不讓救他這件事來看,李慕楓至少是血月神教的敵人。至於若萱姑娘,我覺得倒算正常了,反正那個殷如墨本身就不大待見她。對了,那殷如墨說了是什麽解藥嗎?”

    “他留了句話,說什麽‘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意思。”

    許君生笑著說,“黃姑娘,你就照著殷如墨的意思想,既然是解藥,你試試看能不能配出什麽藥,或者說,把這句話,每個字朝醫藥要靠一靠,看能不能出什麽結果再說。這麽晚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免得漢陽兄弟又說什麽了。”

    黃湘點點頭,“謝謝你,許公子。”

    “不用說謝。”

    黃湘仍舊站在那裏,抬頭仰望那輪明月,心中卻是月有陰晴圓缺的感觸。

    關外

    坐在窗前,浮雲中的月亮半隱半現,像一個玉鉤一樣勾住了窗棱,就好似是月亮勾開了窗戶。

    “我說乞丐頭,你究竟什麽意思,那天不是說,我們去和阿樂他們會合嗎?怎麽現在還在這個鬼地方住著?”

    吳堵看著那月亮,忍不住感慨道,“霍,大丸子你看,這裏的月色和中原的完全不同,我們來這裏,起碼能欣賞這麽美的景色,也不虛此行了。”末了,壓低聲音道,“大丸子,你不覺得這個客棧很詭異嗎?而且阿樂他們失去了蹤跡,現在根本找不著人,你說我們除了住在這裏,還能怎麽樣。我總覺得這個客棧,是一個什麽故事的感覺,看來那個隱娘說對了,關外處處兇險。不過既然我們來到這裏了,就得闖一闖,大丸子,我們明天一早再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麽。”

    “我說丐頭,我有個感覺,不知當講不當講。”這時候了,大丸子反而賣起關子來,“有什麽當講不當講的,有話就說,不說,就睡覺。”

    話落音,吳堵的腦袋就沉沉的倒在了枕上,大丸子照著他腦袋就是一下,“觸衰,睡什麽呀,你還真不擔心阿樂他們。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關外,似乎有好幾股力量並存,關外血月神教算是一股吧,其他的力量我們不知道,但我隱約感覺的到,這個客棧,是一股力量中的分支。”

    吳堵坐起來,伸個懶腰,說道,“少年英雄,你這話等於沒說,我也看得出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去打聽阿樂他們去哪兒了呢。”

    大丸子看著吳堵再次倒下睡了,忍不住嘟嘟囔囔起來,“觸衰,你這麽不擔心,我看阿樂他們如果有事你怎麽辦,你這個觸衰鬼。”

    魔影宮

    那彎如鉤的月亮映在魔影宮的那麵冷壁上,生生叫人心寒。

    “迴稟主人,乾已經查到丐幫吳堵,青城派大丸子來到關外,現在住在血月神教的地方。”

    雲崖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狡黠的一笑,那笑,那樣異樣,“很好,找個機會,叫他們倆到我們魔影宮的地盤,最好是查出少主的事。對了,一直叫你查莫隱娘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乾站立起來,走到雲崖身邊,賊兮兮的一笑,說,“莫隱娘是血月神教醫聖幻千羽的夫人語鑰的貼身侍婢,這幾年不知為什麽,好端端的去開什麽客棧了。”

    “事出有因,順道把這幾個人都查一遍,絕對不能叫血月神教的人有空子可鑽。我們魔影宮的目的,就是要血月神教徹底從關外消失,至於中原的,由我來部署,對了,蕭廷的夫人還有五個月就差不多要生孩子了吧,到時候,我們還有好戲可以看,嗬嗬,蕭廷作為阿卑羅王,應該不會那麽輕易放棄一統江湖,而且放棄唐若萱,對他來說可能也很難。”

    乾不明所以的望著雲崖。

    “你真笨,這就是因為愛,蕭廷對唐若萱的愛,你是不懂,但我懂。這種感情是忘不掉的,如果能忘的掉,蕭廷早就能做到二選一了,何必如此痛苦呢。”

    “主人,您又想到錦繡姑娘了吧。”

    雲崖的眼神中,止不住的傷,揮揮手,叫乾坤下去了。“錦繡,你的兒子和你一樣,都這樣容易投入一段感情,嗬,可惜你和你兒子一樣,都選錯了人,我不知道能說什麽,也許你兒子到現在還仇恨我,覺得是我害死了你,其實這真的不能怪我,一切都是蕭傲天的錯,如果他不去貿然懷疑你,我即使當真做出了什麽,他也不該不相信你,歸結到底,是他的不相信害死了你。錦繡,如果你沒有死,那該多好。可惜啊,一切都晚了。”

    心心念念,朝朝暮暮。

    忘不掉,還是忘不掉。

    紅塵中,有些廝守像夢一樣,永遠都摸不到,醒來全是淚。

    一段深情,隻在一個人的心中,隻此而已。

    恍惚間抬頭,斜陽已暮,心間白雲往返,終於走出了寂寞,不敢再逗留絲毫。

    房門推開的刹那,她看見他的神情,雖然是微小的變化,但唐若萱終歸還是唐若萱,隻是一眼,就看出了什麽。

    蕭廷那種似有似無焦慮的心情,他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殊不知最熟悉自己的唐若萱早已洞察了一切。“若萱,你一直等著我嗎?”

    唐若萱也不露聲色的點頭,既然蕭廷有心瞞著自己,就順著他好了,隻要不是和丐幫有關的,就什麽都無所謂了。

    蕭廷隻是淡淡的笑,好半天,才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等一下,你心裏有事嗎?是不是崆峒派的事,告訴我,黃湘他們做到了嗎?”

    提起這件事,蕭廷的臉色有那麽點難看,“這件事,不錯,他們做到了,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我當初答應你的事,我就能做到,他們說服了崆峒派掌門,我就能保證不對付他們。我說了我答應你的事不會再食言,我說到做到。現在你能放心了嗎?”

    若萱總覺得蕭廷不知道是為了這事還是為了什麽別的事,心中不大高興,還是繼續說著,“廷哥,也許你為了這事會生氣,我也知道你希望一統天下,但我希望你是得到人心,作為武林盟主,你一樣可以得到你夢寐以求的一切。少增加殺戮吧,至少,這樣對你,對我,甚至是對孩子,都好。”

    “作為武林盟主?嗬,我早就說了,我不動他們,他們也會動我,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我隻想問你一句,你說我夢寐以求的一切,包括江山美人都得到嗎?”

    若萱一下子愣在那裏,是呀,雖然蕭廷希望得到一統天下,但自己呢,似乎自己也一直是蕭廷希望永遠陪伴著的。“我不知道,我不想想這些,隻要你少增加殺戮,甚至是靠人心得到,也許我可以。但是,我怕你不能做到。”

    蕭廷背過身子,閉上了雙眼,“好了好了,不要說掃興的話行嗎?及時行樂才行,你現在想再多也沒用,我隻能告訴你,你是我的,一統天下早晚也是我的,隻在於早晚的問題。你休息吧,不然就讓忘佳陪你說說話。這個血月神教,我想除了我,你也就和忘佳關係好。”

    若萱知道蕭廷根本不願意聽這些,她低下頭,忍不住小小的傷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這些,但我不得不說,這是我們早晚要麵對的問題。我真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之後,你會變成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阿卑羅王。我怕到時候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到時候我會開始考慮孩子的原因。”

    蕭廷輕輕的笑,這個傻女人,現在想這些,真是太多餘了。“你真傻,殺人不眨眼的阿卑羅王也好,從前你認識的蕭廷也好,都不願意傷害唐若萱,從前傷害你,都是不得已,但以後不會的,我隻希望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分毫傷害。隻要你不去找那個李慕楓,我就夠高興了。”

    提到李慕楓,若萱一下子怪起蕭廷來了。“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找他了,他隻是一廂情願罷了,我的一顆心在哪兒,你還不清楚嗎?倒是你那個好兄弟,說話倒是挺沒分寸的,你可得管管,免得將來帶壞了我的孩子,那我可不饒你。”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已經三個月了,我真是很想知道這個孩子出生之後,會有什麽改變,也許,我們都會改變吧,休息吧。”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別問是劫是緣。

    最是兩情相牽的思念,比情蠱的毒還要烈,一生離不得舍不得。

    幻千羽仍舊在研究解藥,其實解藥對他來說並不難研究出來,關鍵是他不知怎麽讓唐若萱無法察覺到那是解毒。

    “幻大哥,你還在為唐若萱解毒的事而費盡腦子嗎?”

    聽到是殷如墨的聲音,幻千羽停下來,抬起頭來,示意殷如墨關上房門,咚的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那怪罪的神情顯露的很明顯。“小墨,這些事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好意思問我?”

    殷如墨倒是不以為然呢,“幻大哥,其實解藥你早就研究出來了,不是嗎?”

    “不錯,我是研究出來了,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叫唐若萱不知道自己中毒,然後還能解毒。”

    “幻大哥,你如果真的想救她,直接給她灌下解藥就行了,你還真是麻煩。”

    幻千羽霎時覺得他天真又可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小墨,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不希望蕭廷不發現最後的幕後人是你!我這麽做一切都是為了你,這些禍事全是由於你。”

    殷如墨一陣沉默,但很快還是反應過來,但他的嘴仍舊那麽硬。“幻大哥,既然攤子是我扔下的,我自己來解決,我的解決方式就是不治。”

    幻千羽這下被殷如墨一下子惹的怒火升起來,想也沒想就將一切全部停下來,啪的一巴掌就甩給了殷如墨,那樣大聲的怒吼,“殷如墨!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我給了你機會,但你卻不知珍惜,你實在是讓我越來越失望,既然如此,我幻千羽不要講什麽過去的情麵,你現在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也許你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還僅存善念的殷如墨了,現在的你隻是一個毫無人性,你濫殺無辜,先害黃湘,後害唐若萱,唐若萱被你算計過多少次,你心裏清楚,其實我不想一個一個的揭出來,因為我希望我們心平氣和的說這些。她隻是一介女流之輩,因為和蕭廷相愛,受到多大的磨難,就算不能感動所有人,最起碼,也是讓人覺得命苦的。好,現在我就帶你去蕭廷的麵前,說清楚這一切的一切,叫蕭廷知道究竟是誰對他的夫人下手,這個人,其實就是他身邊的人!”

    殷如墨根本沒想到幻千羽會這麽做,連連求饒,“幻大哥,我錯了,我求你不要讓教主知道,我求你了,求你了。教主如果知道,我一定會沒命的。教主警告了我多次,不能傷害唐若萱,可是我這麽做也是希望教主能一統天下而已。”

    “不行,我不能縱容你了,絕對不能,否則你隻會越來越囂張!”這句話說完,幻千羽不管殷如墨苦苦的哀求,連拖帶拽的把他往天羅宮拽。

    天羅宮

    “小羽,你這是幹什麽?殷如墨是不是又犯了什麽錯?”蕭廷一直呆在天羅宮,看到這樣的情形,他那樣的不解。

    幻千羽跪下,死死地按住殷如墨,叫殷如墨也跪下,道,“屬下幻千羽是來認錯的。”

    “你何錯之有?小羽你站起來說,你叫我蕭公子就好,用不著這麽拘謹。”

    幻千羽站起身子,但還是低著頭,“蕭,蕭公子,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夫人為什麽中毒,其實這個下毒的人,就是他,殷如墨!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以為替他隱瞞,可以讓他改變,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我錯的很離譜,很厲害。我今天帶著他,一則是告訴你這件事,二則是我自己來認錯的。”

    蕭廷冷冷的一笑,慢慢的走到殷如墨麵前,蹲下來,幾乎是想都不想,那隻手已經扼住了殷如墨的脖子,那樣用盡,幾乎想捏碎他。“殷如墨,你真行,你真是太行了,我再三告誡你,不許你動唐若萱,你把我的話全部聽下去了嗎?看起來,我這個教主你早就不放在眼裏了,既然如此,我蕭廷不需要對你客氣,絲毫的客氣也不需要的。”

    殷如墨隻覺得蕭廷這次幾乎是用盡了力氣,自己根本無法透氣,“教,教主!屬,屬下,一切,都。。。是,為了血。。。月。。。神。。。教,您和幻。。。大哥,為什麽,不能明白我的苦心!”

    “小墨,你現在跟蕭公子認個錯,也許他能原諒你,你快點認錯。”幻千羽還是不希望殷如墨出事的。

    但殷如墨不依不饒,也著實可恨,蕭廷的力氣越來越大,最後一瞬,他猛的一掌擊向殷如墨的頭頂,殷如墨倒在那裏,沒有了一絲的生氣。

    蕭廷鬆了手,癡癡地“看”著自己的手,著實可惜的語氣道,“可惜啊,就這樣死了,我阿卑羅王就是這樣,絕對不留情。幻千羽,處理掉他,而且不允許留下絲毫的痕跡,如果被我知道,除了你我之外還有人知道這個叛徒死了,那你的下場,和他一樣,下去!”

    幻千羽隻覺得全身冒汗,這個蕭廷,居然這麽心狠手辣,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該將殷如墨是害唐若萱的事說出來,這根本是害了自己的兄弟,可現在,說什麽也來不及了,他默默的將殷如墨的屍體帶走,那樣呆滯的神情,第一次出現在他幻千羽的眼睛裏,他那種失魂落魄樣兒,那樣的明顯。畢竟,殷如墨是自己在關外最好的兄弟,是自己害了他,他無法原諒自己,這樣,他與殺人兇手無異。

    關外

    在大風彌漫的關外,有一處卻是四季如春,如春之暮野般的美麗,安寧,在這裏,有一個女公子,她每天過的悠閑自在,但她卻並不滿意。

    “夫人,你不要到處閑逛了,這裏是血月神教專門為少爺而準備的莊園,少爺不在,夫人你就別覺得無趣行了嗎?”

    那女公子撇撇嘴,輕輕打了侍女的腦袋一下,撅著嘴說,“我才不要,那個幻千羽走了之後,就更無趣了,必須找點樂子。綠兒,吳堵他們行動了嗎?我看不如這樣,你派人把他們倆給我帶到我們莊園,我耍上一耍,快去。”

    那個叫綠兒的沒辦法,隻能照做了,對這個任意妄為的夫人,別說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少爺幻千羽都沒辦法。

    話分兩頭,吳堵和大丸子一早離開了客棧,去尋阿樂他們,卻不想,剛走半程路,就被人擋住。“二位,我家公子有請。”

    他們對望一眼,大丸子很快說道,“你們家公子是誰,我們不認識,憑什麽去?”

    那個人不讓他們離開,隻是淡淡的迴答了句,“我家公子說,二位的朋友在哪裏,他知道,你們去不去,就是你們的事了。”說完那個人轉身就走。

    吳堵和大丸子嘀咕了幾句,還是跟著去了。

    在那個莊園裏,一切都和莊園外不同。

    吳堵和大丸子進去,就看見一個公子坐在那裏飲茶,那人見這兩個人來了,就放下茶杯,道,“二位來了,來人,奉茶。”

    “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公子所說的我們的朋友,是誰?”吳堵先問了。

    那公子倒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的說,“什麽朋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過是請二位來我莊園坐坐,隻是如此。看來我的手下說的有誤,該罰。”

    大丸子果真是最沉不住氣的,站起來,就嘟嘟囔囔起來“一個姑娘家家的,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還這樣撒下彌天大謊,丐頭,我們走!”

    那人直爽的緊,立時喊住他們,直接說,“你們站住,我叫你們來,是給你們忠告的。這裏向西五十裏之外,是我們這裏的對家的地方,如果你們不聽我的勸,從這裏過去了,那他日刀劍相向,休怪我們不客氣。”

    “觸衰,嚇唬人呀。”

    “吳堵,大丸子,你們最好從哪兒來,迴哪兒去。順道可以跟這裏的人打聽打聽醫聖幻千羽是什麽人,至於我,就是幻千羽的娘子,我不怕告訴你們這些。和我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此時,那個綠兒對著她說了幾句話,她進到裏屋前,對綠兒吩咐了幾句,吳堵和大丸子卻站在那裏,沒準備離去。

    裏屋

    “莫姐姐,你可迴來了。”

    那個被稱為“莫姐姐”的,其實正是關內開客棧的莫隱娘,她立即喊,“夫人,別這麽稱唿我。”

    那個女子有些生氣了,“我語玥可是一直拿你當姐姐,我就喜歡這麽喊,就算幻千羽在,我也這麽稱唿。”

    “行了,我說夫人,你怎麽穿成這樣,是不是少爺叫你也去中原?”

    語玥這下泄了氣,迴答道,“才沒有,那個幻千羽,進了中原,成天來信就隻會問我魔影宮的事,連我都不大問,我看八成是魔影宮裏有哪個姑娘家的,被他看上了。看他迴來,我不揭了他的皮!不然我就去中原,非要問出來不可。我呢,是在警告吳堵他們。”

    莫隱娘偷偷掀開簾子,看到仍舊站在那裏的吳堵和大丸子,吃了一驚,立時勸說這個語玥,“夫人,這兩個人可不是好惹的,中原裏他們也算高手,雖然我們血月神教實力不差,但還是少一事的好。”

    “好了好了,莫姐姐,我知道。我這是為相公做好事,相公叫我如果發現中原武林人士到,就找機會警告下,萬一他們和魔影宮的人沆瀣一氣,我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不過是借機耍弄一下。”

    語玥沒有和莫隱娘繼續說,從裏屋出來,見這兩個人還在,急忙說:“來人,還不趕走這些閑人,真煩。”

    吳堵和大丸子似乎沒意思想走,幾根銀針突然飛來,卻不是語玥射出的,但吳堵和大丸子也看出來者不善了,就怏怏不樂的離去了。

    語玥看終於走了,鬆了口氣,莫隱娘走出來,說道,“還好走了,若不是發銀針,怕是這兩個人不肯走。綠兒跟去了吧,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在我們關外,隻有那個客棧能讓他們落腳,夫人你還是好好休息休息,萬一少爺寫信來,你還不樂幾天?”

    語玥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卻嘴硬的說,“我才不要他的信,根本沒惦記我的意思。”

    幻千羽的夫人,也著實有趣。

    血月神教

    薄霧輕籠,給人一種迷離的感覺,幻千羽的心中如磐石般沉重。想到殷如墨,想到來到血月神教之後發生的一切,都讓他陡然毛骨悚然。

    路,覺得那樣漫長,快到黑夜,卻總是不知是否該來臨。慢慢的走,卻覺得步伐的沉重無法替代內心的恐懼。

    “幻公子。。。”

    “誰!”猛的抬頭,那樣小心,那樣緊張。

    那個人笑了,幻千羽看著她,愣了神,她笑的,那樣美,那樣單純。“蕭夫人,是你,有什麽事嗎?”

    若萱搖搖頭,對忘佳道,“你先迴去吧,我想自己在這裏走走。正好遇到幻公子,一起也好。”

    忘佳下去了,若萱看到幻千羽的表情不對勁,就問了,“幻公子,你看起來不大高興,怎麽,是思念你的家人嗎?”

    “月團圓,人不圓。蕭夫人,這些我想隻有你才懂,你叫我名字就好,不需要叫我幻公子。”

    “也好,那你稱唿我若萱吧。你是蕭廷的兄弟,也算是我認識的。我們一起走走吧,蕭廷還在天羅宮裏,我也不著急。”

    幻千羽也正想找個機會和唐若萱好好聊聊,借此,也正是好時機。“若萱姑娘,近日身子可好?”

    唐若萱輕笑道,“我身體很好,倒是忘佳,成天給我準備很多的菜肴,還非要我按照她布菜的順序來嚐,常常是吃不完,多浪費呀。蕭廷也不知道阻攔,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我不知道該說是幸,還是不幸。”

    看來,幻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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