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影子在眼眸中破碎了,溶化成透明的憂傷,一滴一滴落下來似要將人濕透淹沒。

    紅塵紫陌,愛情如毒,相思如蠱。遇見了,便是一場無畏生死的劫,一如飛蛾心甘情願去奔赴那場宿命的火。

    千杯不醉人自醉。

    彼此就像一陣沁涼的細風,吹進另一人心裏,溫暖而又冰涼。明明心裏有著彼此,卻又要如此不理不睬,到頭來,苦的又是誰呢。

    正如老話說的那樣,旁觀者清。他們不急,忘佳都替他們急了。十來天的不理不睬,著實叫忘佳覺得好生難過。

    “不行,照這樣看來,夫人很難和教主和好,他們又不是那種沒辦法和好的人。我得想個辦法才行。”她急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一會兒抱著頭想,一會兒趴在桌子上想,一會兒又站起來,站起來突然踢了下桌子腿,猛的拍手,“哈,我想到了,就這麽辦,教主,夫人,你們要原諒忘佳,我也是為你們好,才這麽做的。”自言自語完,忘佳就笑著跑了出去。

    “人生有情淚沾臆,江水江花豈終極。”若萱一個人在房裏念著,還寫在了紙上,“記得從前我念這句詩的時候,蕭廷陪在我的身邊,那個時候,我和他多好,我不知道他是阿卑羅王,一心隻覺得他是救我的蕭大哥,如果能迴到過去,該有多好。隻可惜,人生沒有過去,隻有將來。唐若萱,你要朝前看,其實李慕楓對你也不錯,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李慕楓呢。”

    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為什麽我還會和蕭廷有孩子,難道我和他之間的情緣還存在?不,他是阿卑羅王,我是絕情門掌門,我和他,本就水火不容。早知如此悔歸來,我迴來,簡直是自找麻煩。不知道漢陽如今怎麽樣了,他會不會衝動的來找蕭廷麻煩。”若萱自言自語著,可這些話,旁人聽來,也許是和蕭廷無甚關係,但了解若萱的人,會聽出一種別樣的情懷。

    “夫人,夫人!”忘佳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進去了。

    若萱迴過頭去,平淡的看著忘佳,“忘佳,你怎麽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麽事了?”

    忘佳急的抓著她的胳膊就說:“夫人,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呀,如果連你都不救我,那我就會沒命的。”

    若萱讓她坐下,忘佳很著急的說:“夫人,教主,教主要殺我,我怎麽辦呀,怎麽辦呀,求你救我吧。”

    “為什麽要殺你?”若萱反問。

    忘佳一隻手捂著臉,看起來還哭起來了。“夫人,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我好好的和教主說近來血月神教的事,教主無緣無故就對著我發火,還說我辦事不利,要殺無赦呢,夫人,我怎麽辦呀,我不想死!”

    看忘佳這樣,若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好了,忘佳,既然這樣,你怎麽辦?”

    “夫人,這樣吧,我猜教主一定會想到我躲起來了,教主如果等下來問你,你千萬別答應,你隻要答應,教主就會覺得有鬼了。夫人,我求你了。我想教主今天消了氣,可能就沒事了。唉,都是夫人和教主的矛盾,教主這些日子火氣可大了。”說完這些話,忘佳還偷偷看了若萱一眼。

    隻見若萱顏色未變,她無趣的低下頭。

    若萱點下頭,“好,如果他的氣還沒消,就讓他來找我撒氣好了,犯不著找你。明天,如果他還這樣,你讓他來見我。”

    忘佳忍住笑,說:“還是夫人最好,那我先出去了。”

    “誒,忘佳,你就在這兒陪我吧。相信我,蕭廷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忘佳迴過頭,衝著她說:“不了,萬一教主找到我了,夫人你跟著我遭罪,我先走了。”

    忘佳出去了,若萱不由得搖頭。“是我叫蕭廷變成這樣的嗎,我該怎麽辦才好。”她坐下了。

    忘佳走在外麵,不由得伸個懶腰,低聲說:“夫人,對不起嘍,不過如果你能和教主和好如初,也算是我忘佳做了件好事了。”她高興的走著,突然砰的一聲響,她似乎撞到了什麽,“不好意思。”

    她抬起頭,發現沒有人,這才發現居然走路不看路,撞到了根柱子。

    這丫頭,傻起來可愛極了。

    天氣依舊是一副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景象,映襯著忘佳可愛的笑容。

    若萱門前

    蕭廷已經顧不得那些了,使勁的敲著若萱的房門,“若萱,若萱你別做傻事,你快開門,快開門!”

    若萱坐在屋裏,聽蕭廷說的那些話,奇怪極了,但為了不教忘佳被蕭廷懲治,若萱隻能不說話。

    蕭廷已經顧不得什麽了,猛的將門踢開了,真是把若萱嚇了一跳。

    蕭廷跑到了若萱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了若萱,若萱喊著:“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放開我!”

    “來,你跟我出來!”蕭廷沒等若萱同意,就拉著若萱出去了。

    若萱已經沒有半點掙紮的餘地了,隻能讓他拉著自己。等蕭廷停下,才迴過神去,他無奈的歎息,“若萱,你好傻。我那天真的隻是覺得出乎意料,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的時候,我是悲喜交加,我喜的是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你。悲的是,我想起了之前天水崖給你帶來的傷害,我不希望再次給你帶來傷害了,所以我才會是那樣的反應,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我更沒有想到,你會因此想不開!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也不會想著讓時間淡化這一切。”

    若萱聽得半懂半不懂的,“你說想不開?我什麽時候想不開了,你今天說話怎麽奇奇怪怪的。是忘佳告訴我說,你要殺了她,我才在房裏不敢說話的,我要救她,蕭廷,我告訴你,我不許你動忘佳!”

    “殺忘佳?你胡說什麽,我好端端的殺她幹什麽,是忘佳告訴我說你因為我們之間的誤會,想不開,我才著急著來解釋。”

    兩個人同時愣住,還是蕭廷反應快。“原來,原來,我們都被忘佳騙了,不過忘佳騙得好,騙的真好,如果不是他,我到現在也沒想跟你解釋清楚這一切。”

    若萱反而是不大樂意了。“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沒有忘佳的話,你根本不著急來解釋,既然如此,那我權當忘佳沒說過,你也沒來過就好了。”

    蕭廷哪管若萱說的這些了,摟著若萱說:“我才不會,從現在起,我再也不要你離開。唐若萱,你聽好了,從此刻開始,你要做的,就是留在我身邊,等著我娶你。這下,你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再拒絕我了。若萱,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看你表現這麽好,我怎麽會離開你呢。”若萱笑著說。

    兩個人,相擁,是多麽好的一件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才是最想看到的。

    這樣了很久,蕭廷才放開了若萱,“走,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若萱跟隨著蕭廷走,蕭廷居然帶著她來到了天羅宮。

    天羅宮

    天羅宮的岩漿依舊在翻滾著,蕭廷拉著若萱走到他阿卑羅王的寶座前,鬆開了若萱的手,他將阿卑羅王寶座使勁的移動著,好半天才移動了,此刻,天羅宮後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門,蕭廷這才鬆了手,對著若萱說:“走,我們進去。”

    若萱跟著蕭廷進去了,裏麵陰森森的感覺,若萱突然不知自己踩到了什麽,嚇的緊緊抓住蕭廷的手不說,還一下子撲到蕭廷的懷裏,喊著:“我怕,我怕,這什麽鬼地方,蕭廷,我們出去好不好?”

    蕭廷輕輕的拍著若萱,安撫她,“若萱,不要怕,有我在這裏,我的手會一直牽著你的手,這樣一直走下去。”

    若萱總算是平靜了不少,沒有多說什麽了,跟著蕭廷走。

    許是終於走到了,蕭廷終於點燃了火燭,若萱看到這裏居然立著很多牌位,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牌位?”

    蕭廷的聲音此時變得那樣的悲傷,“這裏是血月神教曆代有功的人和教主牌位才能到的地方。小剛,硯台,我爹,他們的牌位都在這裏,我今天帶你來,就是希望當著我爹的麵,給你一個承諾。”

    蕭廷跪在一個牌位麵前,若萱也跟著他跪下,若萱看到那牌位上寫著,“血月神教第四任教主之位。”下麵寫著蕭廷父親的名字,若萱低下了頭。

    “爹,蕭廷來了。爹,蕭廷總算不辱使命,得到了天劍,可是得到天劍後,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麽開心。爹,她是蕭廷最心愛的女人,蕭廷雖然傷害過她很多次,但還是深深愛著她的,希望爹可以在此作證。蕭廷當著您的麵發誓,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爹,隻是蕭廷不知道能否實現一統天下的諾言了,也希望爹能原諒我。”蕭廷說完,對著靈位磕頭。

    若萱看著蕭廷如此說辭,也忍不住說道:“蕭伯父,若萱知道也許我沒有發言的權利,但我還是想說,伯父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蕭廷的,權勢沒有您想象的那麽好,相反,在蕭廷的身上,我看到的是無奈。所以,如果將來我能改變蕭廷,也希望您不要見怪。”說完,若萱也磕了頭。

    蕭廷帶著若萱出去了。

    天羅宮外

    蕭廷仰望蒼天,雖然他什麽都看不見,可若萱依舊看到了蕭廷眼眶裏的淚水,若萱從來沒見過蕭廷如此,還是有點擔心的,她伸出手去,要幫蕭廷拭去眼眶裏的淚水,卻被蕭廷握住了手,“我沒事,隻是剛才忍不住想起了往事,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娘就去世了。隻有我爹。我從小就是個瞎子,我爹是血月神教的教主,忙完教裏的事,就要來看我。後來,他發現了師傅天鷹老人是個和我有著同樣遭遇的人,於是苦苦哀求師傅收我為徒,可師傅開始不願與血月神教同流合汙。說什麽也不肯答應,我爹硬是在師傅的住處前跪了三天三夜。也許師傅是被我爹所感動,也許隻是覺得我可憐,他總算是答應了。師傅帶著我走了,等我學成迴來的時候,我爹已經病重了,我當時真的覺得我好不孝,不能陪著我爹。若萱,你知道這種痛苦嗎?對,你是知道的,是我造成了你和我一樣的痛苦,你會恨我嗎?恨我曾經帶給你快樂,可也是我,帶給你所有的痛苦。”

    看著蕭廷,聽著蕭廷說的這些話,若萱心裏很不是滋味。“不,我從前是恨你,可是現在我不會了,隻要你不要做傷害我的任何事就好。從此以後,你有我,有我們的孩子的陪伴,你不會孤單的,你說對嗎?不要再這樣了,你知道你這樣,我也會很難過的。我們,我們許久沒一起看星星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好嗎?不知道在血月神教看星星,是不是一種別樣的感受呢。”蕭廷“看”這若萱,撫著若萱那清秀的麵龐,點點頭。

    靠在這個肩膀上,若萱覺得心安,她終於做到了,這個男人終歸為自己改變了那麽多。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恨月長圓。湛湛兮江水,一去兮不迴。但願他們不會再改變什麽。

    丐幫 李慕楓房

    窗外依舊晴朗,可屋內人的心情卻不似天氣那樣。

    猛的捶打著桌子,“不行,我不能讓若萱跟著蕭廷,而且,不能讓血月神教如此囂張跋扈,看來,是義父該出馬的時候了。”

    他提起筆來,寫了一封信,綁在鴿子腿上,冷酷的一笑,“終於到義父出馬的時候了,蕭廷,也許你早已忘了我義父,可我義父對你,對你爹可是記憶深刻,血月神教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天劍,也將會是我義父的囊中物。”

    殷如墨此時破門而入,“李慕楓,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究竟是什麽人?你連阿卑羅王都想對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我是什麽人?哈哈哈,殷如墨,你連我的身份都不加調查,就貿然讓我加入你的計劃,是不是可笑了。好吧,既然要死,也要死個明白,魔影宮,你應該很熟悉吧,畢竟你在關外呆了那麽久,如果連那個你都不知道,那你真是白活了。”

    殷如墨顏色盡變,“魔影宮,就是在關外和血月神教平起平坐的。。。”他沒有再說下去了。

    李慕楓反而笑了起來,“不錯,我義父正是創教之人,他的名字,叫雲崖。想必,你應該聽過吧。至於為什麽和血月神教作對,這就得問你們血月神教的教主蕭廷了,殷如墨,我勸你趕緊走,要是被丐幫的人發現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慕楓,我今日不殺你,不代表我沒能耐,而是我要等你的義父來了,一舉殲滅,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殷如墨跳窗而走。

    李慕楓坐在屋中,微笑。

    血月神教

    月如鉤,月色清麗宜人。微微泛黃的滿月,高掛在深邃夜空,一縷縷熏人的淡黃月光輕輕泄下,披在婆娑長樹之上,蕭瑟寒風習習而過,搖曳起的枯葉枝杈,斑駁地倒影在滿地深色的死葉上,淒清、靜謐。此時,與精致極為不符的是情。兩個人,對坐。

    其中一人,銀色長發搭在雙肩上,眼眸如水般清澈,雖是眼盲之人,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若萱,盯的若萱渾身不自在。

    “你幹什麽,一直這樣‘看’我。”若萱故意把這個看字說的很重。

    蕭廷笑著說:“我能‘看’什麽,我隻是覺得這美景,還有美人相伴,我蕭廷何德何能,能有如此福氣。”

    若萱拿起桌上的酒壺,就朝杯子裏倒,卻被蕭廷攔住了,“不行,你不能喝酒。”

    “你能喝,我為什麽不能喝。”若萱反問他。

    蕭廷將茶壺放在若萱旁邊,道:“你就算不為自己身體著想,也要為你肚子裏那個著想吧,還是喝茶吧。”

    “那,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關心你的孩子?”若萱刻意戲弄起蕭廷來了。

    蕭廷提起一整壺酒,眉頭微蹙,似漫不經心。“你說呢。”

    “我怎麽知道。”若萱倒裝起糊塗來了。

    蕭廷喝下一杯酒,說:“那,一起關心,好不好?”

    “不好,隻能二選一。”

    “我選你的話,你會說我不關心我們的孩子。可是如果我選孩子的話,你一定會說我不在乎你。你這點心思,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看的懂你的心事的。”

    被蕭廷看破一切,若萱覺得沒趣,扭轉了話題,“我不喝茶好不好,不如咱們換點別的好不好?”

    “換什麽?”

    若萱輕輕一笑,迴答道:“我看就。。。酸梅湯。”說到“酸梅湯”三個字的時候,不知為何,蕭廷嘴中也吐出這三個字來。

    若萱撇嘴,“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嗬嗬,你也不想想,如果我連猜出你心思的本事都沒有,我又憑什麽能有資格喜歡你呢,你說是吧。”蕭廷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

    若萱倒是不樂意,這迴可是存心給蕭廷擺臉色。“我可沒說過你有資格喜歡我,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這話我從來沒說過,蕭廷,我現在才發現,你不止不正經的壞毛病沒改過,現在還有一個壞毛病,就是什麽話好聽,撿什麽話說。”

    蕭廷皺皺眉,“唉,我能不討好你嗎?你現在不止一個人,還有我蕭廷的孩子,我不討好你討好誰。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娘子?”

    若萱隻覺得渾身發冷,“別,蕭廷,我覺得你今晚不對勁,我看你不如迴房吧,咱們這星星也別看了。”

    “為什麽不看,這可是你答應我的,不許食言。”

    “不然,我叫你夫人如何?”若萱本意是逗蕭廷,現在反過來,被蕭廷逗的無話可說。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蕭廷嗬嗬一笑,“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了,我看你現在是無話可說了。怎麽樣,你的夫君我是不是很厲害,你那點小計倆,還真瞞不過我。好了,不拿你開心了,你不是要喝酸梅湯嗎,我這就叫人告訴忘佳。”

    若萱自顧自的看著杯中的茶,沒有搭理蕭廷。

    蕭廷自己站起來,若萱急忙也站起來扶著蕭廷。

    “真希望你能永遠這麽扶著我。”

    “貧嘴,你這個願望馬上就可以實現了,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眼睛了。”

    蕭廷點點頭,“我的好夫人,我就知道除了你,再沒有人對我這麽好了。趁著沒人,你就叫我一親芳澤吧。”蕭廷趁機也戲弄起若萱來。

    “你可別,這大庭廣眾的。”若萱這下被蕭廷的話嚇著了。

    蕭廷突然對著若萱道:“既然你不讓,那你可千萬別讓我抓著,讓我抓著,你可就慘了。”說完,蕭廷就跑了起來。

    若萱急忙跑,邊跑邊喊,“蕭廷,你給我停住,你不許這樣,你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

    “哈哈,好啊,看我們誰厲害。”蕭廷繼續追著,整個地方,隻聽見蕭廷和若萱的歡笑聲。

    此時,忘佳端著東西走過來,若萱急忙跑到忘佳身邊,喊著,“忘佳,快來幫我呀。”

    忘佳將手中東西放下,跪拜道:“屬下參見教主,夫人。”

    蕭廷讓她起來,“若萱,看我下次怎麽治你。忘佳,你起來吧。”

    忘佳站起來,若萱看著忘佳,突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夫人,你笑什麽,忘佳身上,有什麽地方很好笑嗎?”

    “忘佳,你過來,我告訴你。”若萱等忘佳過來,對著忘佳耳朵說道:“還記得你從前跟我說,蕭廷小時候從來不笑,我突然想起了這個,我就在想,那你剛才看到蕭廷那樣,是不是很詫異呢。”

    忘佳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笑什麽,說給我聽聽。”蕭廷說著,就走過來了。

    若萱故意對蕭廷說:“不說,我才不要告訴你。”

    若萱看著桌上的東西,說道:“我看看這是什麽,梅子呀,我嚐嚐看好不好吃。”

    她拿起一個,剛放入嘴裏,隻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跑到一旁,先吐了起來。“若萱,你沒事吧。”

    “教主別擔心了,這是正常反應,教主您也得忍受著夫人如此受罪幾個月呢。夫人,你就聽話,乖乖的喝了這安胎藥,這樣屬下放心了,最重要的是,教主可以放心,你說呢。”

    若萱沒辦法,隻好端起藥碗喝了,“好苦。”她忍不住抱怨起來。

    “苦口良藥,你就聽話吧。”蕭廷也接道。

    若萱喝完藥,放下碗。

    忘佳還沒有走的意思,蕭廷已經明白了,走到一旁,“什麽事,說吧。”

    “迴教主,妙嫣查出了那李慕楓是殷如墨派去丐幫的,而且還查出李慕楓有些背景。”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忘佳下去了。

    蕭廷迴頭看著若萱微笑。

    若萱想了很久,說:“蕭廷,我明天想迴丐幫一趟。”

    “迴丐幫,幹什麽,不會是見李慕楓吧,那個男人,我可是一點也不喜歡。”

    “你別多想,我哪有,我隻是想告訴吳大哥他們,我們,我們就要成親了。你心裏不高興?難道,你在吃醋?”

    蕭廷無奈的一笑,“唉,我能不吃醋嗎?那個男人見到你又摟又抱的,連我這個真正的你唐若萱的夫君都不得不說了,你說攤上誰,誰能高興呢。”

    若萱急忙解釋道:“我,我真的和他沒什麽,我明天就和他說清楚,這樣,你不許跟來,叫忘佳跟著我就好。”

    蕭廷看她這麽著急,也笑,“好了,你這個傻瓜,還真相信,我怎麽會對你沒信心呢,我明白你的心的。你說好和我看星星的,怎麽能提起別的男人呢。”

    “好,我們看星星,我告訴你,今天的月色可好了。。。”兩個人,繼續說著。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明月皎皎,天空,墨黑色一層鋪開。似乎是一時地疏忽,墨水在宣紙上泛開了,肆無忌憚地蔓延向遠方,而遠處顏色卻淡了。月亮半遮半掩地隱沒在層雲之中,似伊人嫣然一笑,掩麵遮住了朱唇,也在為這對可人兒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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